个小时,一小时25块,刚好一百块工钱。摔的那盘子和鱼99块,忙活了一晚上,钱没赚着,老板还把我给开了。
包着纱布的脚微微渗出了血,白纱布被染红的面积更大了。不过只是看着有点吓人,并不太严重。
跟老板结算完,我拿了包,离开了餐馆。
餐馆距离学校并不太远,1公里左右,我决定把公交的钱省了,慢慢走回去。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但总有些晦暗的角落,它照不到。
晚上很闷热,走在路上能感觉到地面的热气往上蒸腾。而且我比较胖,没走一会,上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身上黏黏腻腻的。今晚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噜叫。
走着走着,一滴水砸到了手腕上,我抬起头,看着路灯下聚集着很多小飞蛾,心里纳闷,没有下雨。
我擦了擦汗,才发现脸也湿了,一时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委屈的,难过的,无奈的,如潮水向我涌来,它们将我捆住,耳朵里不断充斥着那句:
“自轻自贱,是想我可怜你吗,是你自己犯贱。”
“小心。”摩托车的轰鸣声一闪而过,我的手臂被人一把拉住,而我稳稳撞到一个人的胸膛上,因被我撞击力度有点大,面前的人稍微往后退了两小步才站稳。
走得太恍惚,过路口时忘了先看看左右两边是否有车。
“不好意思,没撞着你吧?”我忙跟面前的人道歉,面前的人很高,至少185以上。
当我抬头看清他的脸时,是沈知,他不是吃完宵夜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过马路不能分心,要看路。”随后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三明治。“你还没吃饭,吃点吧。”
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沈知,他的五官很好看,夜灯下的少年,眉眼桀骜,黝黑的瞳孔里是满是星空和温柔。
我们很少有交流,每次我去宿舍找程萧,他看到我时都会别过去,好像刻意避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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