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河堤峭壁上遭过一回罪,沈逸和没事人一样,我却病倒了,足足昏迷了五日,药石无灵,爹请的军中军医都唤不醒我。
母亲请来驱邪的神婆前脚踏进门,我后脚就从榻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
神婆大喝一声“何方游魂”,正要将我降服。
母亲赶忙冲过来将我搂住,哭着说:“女儿你可算醒了!”
神婆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一缕游魂。
我甫一睁眼,只见府内处处张灯结彩,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与我前世出嫁那日极是相像。
母亲说,我昏过去后便同个死人差不多,浑身冰冷,出气多进气少,一张脸惨白如雪,连军医都断言我活不过半月,赵猛却执意要娶我。
爹娘与他讲明了我的病情,直言他娶进门的大抵会是个病秧子。
他望着榻上的我,说他知道,邻省一战前,我便等着他回来娶我,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倘若违诺,怕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他说要尽早成婚为我冲喜,果真,拜堂的前一日我便醒了。
军中皆传我与赵将军是天赐良缘,此番真情天地可鉴。
婚后我做了将军夫人,再见沈逸,他身着便装,望着一片荒芜的练兵场发呆,似是察觉到我的注视,回身向我看来。
半晌,他从掌中递出一样东西,是那枚鸟蛋,蛋壳上还留着泥滩的斑驳印记。
昏睡的那几日,我终于记起前世的沈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一日,我将和离书递给他,却未见他面上轻松释然,反而死死盯着我,目光似要将我灼穿。
他屏退了下人,将我抵在墙上,咬着牙道:“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定要与你有个儿子……”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