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习得的规矩、用以笼络夫婿的手段。
他全然不见我的赤诚真心,只当我是个刻板愚昧、满心满眼只有相夫教子的深闺妇人。
那日军中宴会,林婉清也在,她与我不同,性格果敢泼辣,说话时永远扬着下巴,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她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颗颗圆润硕大,光泽夺目,分明再过不久便是我的生辰,我原以为这是沈逸精心为我备下的生辰礼,却不想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瞧见他望向她时那含着笑意的眼眸和满是宠溺的神色,刹那间明白,我这般苦心经营、竭力讨好,远不及旁人一个巧笑、几句软语来得让他心动。
于是成婚的第二年,我哄睡尚在咿呀学语的女儿,将一纸和离书放在了他面前。
我斟酌着措辞:“与其在这无尽的消磨中互生怨怼,倒不如趁早分开,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寻自在。”
那时他的神情是怎样的来着,我记不太真切了。
思绪拉回当下,沈逸还在等我回应。
前世的我此刻该问他是否钟情林婉清,如今既已知晓他的心思,自不必再做这无用功。
我攥紧手中手帕,本欲洒脱淡然又不失体面地应允,挽回前世颜面,谁料刚一张口,便被一阵浓烈烟味呛了嗓子,咳个不停。
我低头掩嘴咳嗽,再抬头时,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
还没等我解释,一只军犬突然挣脱缰绳,狂吠着冲我奔来,前世就是这畜生将我撞倒在地,致我受伤,闯祸后便没了踪影。
这回我仍难逃厄运,被它撞得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磕破了膝盖,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所幸沈逸虽说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