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后,语气里带着些试探:“你不会还在想着离婚的事吧?”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视着他:“厚岗,假如得病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怔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像是被问到了一个荒唐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像你这样自私。治不起就是治不起,拖累家里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答案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却让我心底彻底凉了。
“哦,是吗?”我低声问,语气平静得出奇,“你真的不会想要活下去吗?”
他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异样,反而有些不耐烦:“当然不会。都这个年纪了,能活一天算一天,为什么非得拖累孩子和家人?”
“我明白了。”我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皱着眉看着我,“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你先想清楚,治病的钱咱们哪里去找。”
“我明白了。”我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已经没有力气,拿起抹布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厨房。
背后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我回到卧室,坐在床边,轻轻摸着藏在包底的那份报告,眼前一片模糊。
这份真相我迟早要告诉他。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好好想清楚,究竟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也要想清楚,这段婚姻是否还有救赎的可能。
5
这一天的晚饭异常安静。刘厚岗低头吃着饭,偶尔抬眼看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儿子刘哲熙在一旁抱着平板,专注地玩着游戏,餐桌上的气氛冷得让人窒息。
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嘴里,却觉得食之无味。手指攥紧了筷子几秒,终于开口:“厚岗,今天我去医院拿报告了。”
他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嗯,医生怎么说?”
我低头盯着碗里的米饭,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有些刻意:“医生说,我没事。”
“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