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摔出的淤青,也顾不上在外人面前求他的尴尬,咬着唇道。
“相公,我知道你平日忙碌,我也从不开口求你。可是这一次我爹爹被扣押了,就在来看我的路上。”
“我怕他们严刑拷打,你能不能帮我将父亲带出来?花多少钱,我们莫家都是愿意的。”
一片安静,空气都像是凝滞了几秒。
在这片安静中,我看到了沈耀之的脸。
他像是有些不耐烦,又极致地克制自己的礼貌。
“京城各部门不是虚设,如果岳父是清白的,想必他们一定不会随便抓人。”
我的心已经凉了一截,这句话就是不管的意思。
我不管脚上的扭伤,使劲站起来,向前拉住沈耀之的衣袖,几乎是恳求道。
“耀之,不管你多么讨厌我,只要你愿意救我父亲,你就是要我和离,我也愿意的。”
“只要你肯救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莫小草,你不要胡闹!”
他冷冷道:“父亲一贯是喜欢仗势欺人,到处炫耀,谁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城门口的人不高兴。”
“你为了他求情,真是不知好歹。”
“可是……”
我还想拉住沈耀之的衣袖,却直接被他挥开。
“青山,带夫人回去。”
我听到了沈耀之冷冽的嗓音。
曾经我在西北,在那个草率支起的书画摊上,曾经多次听到过这个声音,我当时只觉得这个小郎君好生傲气,与他人都不同。
时隔多年,同样的声音只让我觉得,冬日的风可真冷啊。
在这么刺骨的寒风中,他在里面,我在外面。
我被青山扶着出门时,我听见身后的沈耀之叹了口气。
他说:“佩玉,不行。”
“做妾太委屈你了。”
8
一回家我就翻箱倒柜,翻找西北时留下来的信件。
找到了一封黄曲曲,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