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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倒打一耙！我们家小陈条件那么好，用得着你？”
我笑了：“条件好？您儿子在当保安的时候，您怎么不说条件好？”
“你……”
“是不是考上公务员了，就嫌我的钱臭了？”
小陈他妈语塞，转头看儿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小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又低下头去。
“好，很好。”我点点头。
拿起茶几上的体检报告。
“对了，”我站在门口，“上次给的那一千，是不是买了个金镯子？”
没人说话。
“送给王思思了？”
依然没人回答。
我把体检报告揣进包里。
关门的时候，听见小陈他妈的声音：“你看看，这种没家教的……”
砰的一声。
我用力关上了门。
腊月的风，冷得刺骨。
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掏出手机，打开12306。
输入目的地：青山县。
那是前两天领导提到的山区采访点。
说是要写一篇基层扶贫干部的报道。
以前领导问我要不要去，我都推了。
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在城里复习。
现在想想，真可笑。
订票的手指微微发抖。
下周的票还有两张。
我直接订了最早的那趟。
给领导发了条微信：“老师，青山县那个采访，我去。”
“不是说要等你男朋友政审结束吗？”
我盯着屏幕，打出四个字。
“我现在有空。”
“行。”领导很快回复，“明天来拿采访提纲。”
我松了口气。
看着手机上他的头像，突然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