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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余幼兮宴时洲小说

小豆花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想跑!”黑衣人抬刀就要砍向宴时洲。这回他们是真的避无可避,腹背受敌,余幼兮紧紧拽住宴时洲的衣袖,脑海中狠狠敲醒系统。“系统系统,上次任务的奖励,我现在要用,让这个黑衣人对宴时洲好感度升满!”系统奖励已发布。下一瞬,黑衣人高高举起的大刀顿住,悬在半空中。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十分可怜,从小失去父母,还要被他们追杀,实在是太可怜了!黑衣人的眼角忍不住流下眼泪,没一会儿收回大刀,对着宴时洲呜呜哭起来。宴时洲:“??”周围的黑衣人:“???”余幼兮:“……”系统出品,果然猛。宴时洲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余幼兮跨上一旁的马匹,飞奔离开此处。两个暗卫见主子离开,也都脱身撤退。宴时洲驱马向着隐蔽的位置而去,现在暂时是不能走...

主角:余幼兮宴时洲   更新:2024-11-23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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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幼兮宴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余幼兮宴时洲小说》,由网络作家“小豆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想跑!”黑衣人抬刀就要砍向宴时洲。这回他们是真的避无可避,腹背受敌,余幼兮紧紧拽住宴时洲的衣袖,脑海中狠狠敲醒系统。“系统系统,上次任务的奖励,我现在要用,让这个黑衣人对宴时洲好感度升满!”系统奖励已发布。下一瞬,黑衣人高高举起的大刀顿住,悬在半空中。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十分可怜,从小失去父母,还要被他们追杀,实在是太可怜了!黑衣人的眼角忍不住流下眼泪,没一会儿收回大刀,对着宴时洲呜呜哭起来。宴时洲:“??”周围的黑衣人:“???”余幼兮:“……”系统出品,果然猛。宴时洲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余幼兮跨上一旁的马匹,飞奔离开此处。两个暗卫见主子离开,也都脱身撤退。宴时洲驱马向着隐蔽的位置而去,现在暂时是不能走...

《谁动了疯批暴君的小娇花余幼兮宴时洲小说》精彩片段


“别想跑!”

黑衣人抬刀就要砍向宴时洲。

这回他们是真的避无可避,腹背受敌,余幼兮紧紧拽住宴时洲的衣袖,脑海中狠狠敲醒系统。

“系统系统,上次任务的奖励,我现在要用,让这个黑衣人对宴时洲好感度升满!”

系统奖励已发布。

下一瞬,黑衣人高高举起的大刀顿住,悬在半空中。

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十分可怜,从小失去父母,还要被他们追杀,实在是太可怜了!

黑衣人的眼角忍不住流下眼泪,没一会儿收回大刀,对着宴时洲呜呜哭起来。

宴时洲:“??”

周围的黑衣人:“???”

余幼兮:“……”

系统出品,果然猛。

宴时洲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余幼兮跨上一旁的马匹,飞奔离开此处。

两个暗卫见主子离开,也都脱身撤退。

宴时洲驱马向着隐蔽的位置而去,现在暂时是不能走下山的路了,那批杀手或许会在路上准备堵他们。

余幼兮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曲折又惊心动魄的时刻。

有些害怕之余,竟还感觉有点刺激。

或许是因为宴时洲在身边,她确定自己不会出事,这才有恃无恐。

宴时洲本还有些担心小姑娘会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吓到,可低头一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激动。

夜风在耳边呼啸,余幼兮坐在宴时洲身前,被他抱在怀里。

总不能让小孩儿坐身后去,那样会被马儿给颠下马。

“时洲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余幼兮大声问,微微仰头往后看,只看到少年线条完美的下颌线。

宴时洲的声音不大不小:“先甩开后面的追杀。”

天色微凉之时,二人停了下来。

他们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摸黑翻过重重大山,现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竟也柳暗花明,看到一片处于深山之中的小村庄。

宴时洲抱着余幼兮翻身下马,此时才察觉小姑娘浑身发烫,脸蛋泛着不正常的酡红。

伸手往她额头一探,宴时洲眉头皱起。

余幼兮发烧了。

哪怕余幼兮并没有受到惊吓,但终究是五岁孩子的身躯,一天一夜的奔波,经历打打杀杀,小身躯终于扛不住。

宴时洲托着小孩儿的屁股单手将人抱起来,小孩儿坐在宴时洲手臂上,脑袋靠在宴时洲肩头,这个姿势很舒服,缓和了坐了一夜马儿的疲劳。

另一只手牵着马绳,宴时洲加快了脚步走入村庄。

村庄不大, 里面的人也不多,大多是老弱妇孺,男子应当都出去做生意或者下田耕种去了。

看见陌生人的进入,路旁的人们都探头好奇地看过来。

因为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众人并没有什么戒备心。

宴时洲随手拉了个人问:“请问可方便我们在这里借宿两日?会付钱。”

被拉住的小伙子也爽快,听到会付钱,便招招手:“我家的确还有一间房空着,你们来吧。”

顺利的住进一家农户,收拾好住处,将余幼兮塞进被子里严严实实的裹住,宴时洲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村里的大夫来。

“无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好在及时喊了我来,吃上几日药便好了。”老大夫摸了摸胡子说。

宴时洲点点头,认真记下了大夫的嘱咐,又随着大夫去抓了药,回来后,余幼兮还在昏睡中。


余幼兮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抹了把眼泪:“姑姑,我想爹爹了。”

小孩子离不开爹娘是正常的事。

余贵妃并未多想,哄道:“明日一早本宫便差人送你回去可好?”

余幼兮一想,大晚上的的确不好麻烦人家, 便抽噎着点点头:“那要早点哦。”

有小暴君在的地方实在是待不了一点,小暴君动不动就想杀她,余幼兮想,只有远离暴君和剧情,才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最好的方法。

翌日一早,小玉便将余幼兮叫醒。

小孩儿觉多,这会儿还醒不来,几乎是被小玉抱着洗漱穿衣,早膳也只是潦草吃了两口,便被安排上了马车离开皇宫。

一路上都很顺利,眼看就到皇宫门口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小暴君,也不用受他威胁了。

想到这,余幼兮的困意都消散了,整个人振奋不已。

滴滴——任务下达,请宿主协助宴时洲在宫中找到先帝留下的暗卫首领。

余幼兮:“……”

触手可及的光一下就暗了。

余幼兮拉下了小脸,瘪起小嘴,满脸幽怨。

“系统,不完成任务,我会怎么样?”

任务判定失败,会受到随机惩罚。

“随机惩罚……会是什么?”余幼兮咽了咽口水。

可能是求偶欲望拉满,原地发情,也可能是奴性拉满,讨好身边任何一个人,这是可能性最高的两个惩罚。

余幼兮:“……”

罢了,罢了……

她才五岁,任何一个惩罚她都无法承受。

余幼兮挥挥小短手,吸了吸鼻子沮丧道:“车夫伯伯,回去吧,不回家了。”

半躺在软榻上歇息的余贵妃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团子,讶异地支起身子下了榻:“怎么又回来了?”

“姑姑,我突然不想爹爹了,我还是想跟姑姑你在一起。”小团子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眼巴巴地望着容颜艳丽的贵妃娘娘。

余贵妃被小团子逗笑,半蹲下身,手指头在小团子点了点:“本宫就说你跟着本宫才好玩,这下信了?”

小团子猛点头。

余贵妃抿着唇笑,牵起余幼兮的小手往榻边走去:“来,陪本宫看看书。”

余幼兮一听,登时往后退了两步:“姑姑,我不想看书,我想出去玩。”

余幼兮不爱看书,更别提那枯燥的古书。

好在余贵妃知道余幼兮什么性子,并未阻拦:“那本宫多唤几人陪你出去玩。”

说着余贵妃一挥手,顷刻间就有一伙太监宫女哗啦啦的围上来。

余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连带着余幼兮在宫中也极为受重视,如今后宫无所出,余幼兮便被当成了宫中的“小公主”,连皇帝也很是喜爱余幼兮,多次说要将她收为义女。

余幼兮并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可人设还得维持住,便带着一伙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去了御花园。

她去御花园,不单单是为了玩,她在思考先帝留下的暗卫首领是谁,藏在何处。

虽然余幼兮这个世界的创作者,可有些事情她也是一笔带过,连自己都没有细想其中剧情,此刻对于暗卫首领一事也是一筹莫展。

刚到御花园,余幼兮就开始发呆,身旁的宫女太监见此,一阵紧张。

这位小祖宗难道是心情不好?

想到这,众人更是紧张,若是这小祖宗心情不好,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于是一个太监主动趴下来。

“小姐,奴才做您的狗。”

余幼兮被这道声音拉回神,往前一看,一个太监已经跪趴在她身前。

余幼兮嘴角一抽:“……”

她能说她不要狗吗。

显然不能。

原主不把奴才当人看,最喜欢要奴才当狗,骑在奴才背上打骂奴才。

她不能与原主的性格出入太大,起码得慢慢转变。

于是余幼兮想了一会儿,道:“我今日不想骑狗,要骑马,你去找宫里长得魁梧的人来给我当马儿!”

余幼兮在心中默默双手合十,连声对暗卫首领道对不起。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暗卫首领在这皇宫之中,习武之人定然身强体壮,万一就让她找到了,万一呢万一呢!

余幼兮暗暗祈祷,希望她的运气好些,早点找到暗卫首领,她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实在是不想与那恐怖的小暴君遇上。

可偏偏不想遇上,却就遇上了。

余幼兮刚把身旁的宫女太监支走,而自己不过是逛了逛御花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道少年张扬的声音。

“哈哈哈哈一个弃子还想读书,醒醒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余幼兮皱起眉,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终于看清楚那几个少年正在嘲笑的是谁。

正是小暴君宴时洲。

可怜的小暴君,他少年时期的设定就是不断的被凌辱,这才导致后面的疯批暴戾。

宫中哪儿有欺凌事件的发生,哪儿就有宴时洲的影子。

余幼兮叹了口气。

看那几个围着宴时洲的少年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应当是国子监的学生。

皇帝没有下令允许宴时洲去国子监上学,宴时洲几年前开始就没有先生给他授过课。

可宴时洲不是愿意妥协的人,他向来好学,不让他学,他偏要学,也就总有那么几次会被人抓到他偷偷溜进国子监偷听先生讲课。

眼看一个少年就要一脚踹上宴时洲的膝盖,余幼兮脑海中同时传来系统的警告声:

主角黑化值即将增加,请宿主及时阻止。

余幼兮头疼。

在少年的脚即将伸出去的时候,余幼兮炮弹似的冲了出去,一头撞在少年身上,将少年撞倒在地上。

“哎呦,你谁啊,撞我干什么!”

少年大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面前的是一个小娃娃,更是气怒。

余幼兮掐着腰,仰着脑袋气势不输:“本小姐在玩躲猫猫,你太吵了!”

“嘿你这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年指着余幼兮,恶狠狠瞪她。

余幼兮也瞪过去:“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少年嗤笑:“老子管你是谁,今日你得喊老子爹!”

说着,少年举起了拳头。


她,余幼兮,什么时候被人打过屁股!

余幼兮有些难以接受,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瞪宴时洲,不过倒是倔强的没掉眼泪。

宴时洲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不自然:“不听话就要有惩罚。”

顿了顿又端起药碗,声音放软许多:“过来,乖乖把药喝了。”

余幼兮不愿意过去,宴时洲那带有威胁的目光轻轻在小孩儿屁股上扫过,余幼兮登时就老实了。

不情不愿地爬过去,乖乖张开了嘴巴。

这回宴时洲细心了许多,每次送入口中的药汁温度都刚刚好。

忍着苦涩喝完一碗药,余幼兮恨不得把舌头给吐出来。

好苦。

这时宴时洲伸手递过来一颗蜜饯,余幼兮眼睛一亮,就着宴时洲的手,张嘴就将蜜饯含进了嘴里。

宴时洲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

余幼兮这病来的快去得也快,睡醒后就活蹦乱跳了。

她是憋不住的性子,一下床就要去外面看看。

已经听宴时洲说过他们在一处隐蔽的村庄里,可余幼兮还是好奇。

打开门,跑到院子里头,余幼兮看见院子里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

或是看着与自己是同龄,余幼兮很是自来熟的靠近小男孩儿。

小男孩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看起来很是怕生,见余幼兮靠近,他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余幼兮只好停下脚步,朝他打招呼:“我叫余幼兮,你叫什么?”

小男孩捏着衣角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叫兰阿宝。”

余幼兮眉眼弯弯:“你名字还怪好听的。”

兰阿宝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

余幼兮很是活泼,哪怕兰阿宝性子内向,没一会儿也和余幼兮玩到一块儿去了。

“对了阿宝,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山里啊,不想出去挣钱吗?”余幼兮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兰阿宝摇摇头:“哥哥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不能出去。”

余幼兮皱起眉,不太理解。

这么大一个村子,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要搬出去?

宴时洲显然也有些疑惑,静静跟在余幼兮身后看着两个小孩儿玩过家家。

兰阿宝还小,什么都不懂,余幼兮再问什么,他就只是茫然的摇头。

傍晚时分,兰阿宝的哥哥兰阿柱扛着锄头回来了。

他放下锄头,和宴时洲打了个招呼就去做饭,兰阿宝跟上去帮忙。

借宿的钱付的不少,兰阿柱将他们的一日三餐也包了。

晚间围在一张桌子前吃饭,桌上很是安静,兰阿宝内向,话少,他哥话也少。

只有余幼兮时不时开口让宴时洲给她夹菜的声音。

吃完饭回到房间,余幼兮发现宴时洲脸上少有的凝重。

“时洲哥哥,怎么了?”

余幼兮已经爬上床榻,跪坐在床上看向门口的宴时洲。

宴时洲抬眼,说:“兰阿柱身上有习武的痕迹。”

余幼兮的眼睛微微瞪圆:“他不是农户吗,怎么会习武?”

世上习武之人其实很少,习武首先便得有武师傅,请一个武师傅的价钱可不少。

若说是兰阿柱父母教导的,可兰阿柱父母在多年前便去世了,而宴时洲观察来看,兰阿柱就在最近这段时间还习武过。

“你先睡觉。”宴时洲对余幼兮说道。

余幼兮摇摇头:“我不困。”

宴时洲只好随她,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在一处墙角停了下来。


翌日,余幼兮还是打着哈欠乖乖去了国子监。

她想了半夜,觉得自己还是得小小努力一下,不然这事儿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若是任务失败了,系统的惩罚她可受不起。

余幼兮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踏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今日是踩着点来国子监的,余幼兮刚坐下来,夫子也到了。

“昨日叮嘱你练的字可是写好了?”夫子忽然问。

余幼兮一愣,随即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忘记还有作业这回事儿了。

余幼兮咽了咽口水,缓缓抬头,看向夫子,小声说:“夫子,我忘了,您能不能……”

话未说完,夫子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余幼兮:“上学第一天便如此消极,以后可还得了,手伸出来!”

余幼兮慌张地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反驳。

不是,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因为没做作业而打手掌心,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

可下一秒余幼兮看到夫子气势汹汹拿出来戒尺,她瞬间便改变了想法。

在严厉的夫子面前,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难道可就是中国孩子从小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老师?

余幼兮不情不愿地瘪着小嘴,伸出了自己肉乎乎的小手。

小娃娃奶白色的肌肤还透着健康的粉色,年过花甲的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禁想到了自己家的小孙女。

不过很快地夫子便拉回了思绪,这是国子监,天子眼皮子底下,作为国子监夫子,他不能包庇任何人,哪怕面前的小女娃如此可爱……

啪的一声轻响,引起了隔壁一屋子少年的注意。

两间屋子的窗户并没有关,因此可以从窗口处看到隔壁屋子的小姑娘正委屈地瘪着 小嘴 ,被严厉的夫子打手心。

薛恒带头的几个少年幸灾乐祸:“嘿,让她昨天耍咱们,这下遭报应了哈哈哈哈……”

角落中认真的看书的宴时洲闻言,抬头看了眼隔壁屋里的情形,很快又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中午下学用膳时间到,余幼兮终于得了夫子的准许,踏出了学堂的门,由送吃食来的小玉领着去了国子监的食堂用膳。

余幼兮的小桌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她的小桌子周围围了好几个人。

又是薛恒和他的那几个小弟。

他们看着余幼兮,一脸看她笑话的模样。

余幼兮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悦。

这些人在这里,那她便不在这儿吃了。

余幼兮的目光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角落里的宴时洲身上。

宴时洲这人不过才十一岁,可身上永远笼罩着一股冰冷和郁气,即使在角落里,也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毕竟这里都是一群鲜明活泼的孩子,没有人像宴时洲这样死气沉沉的。

余幼兮带着小玉直接冲着宴时洲而去。

正好,说不定今天能完成那三个时辰的任务。

三个时辰,整整半天呢,除去睡觉的时间,等于其他时间余幼兮几乎都要和宴时洲待在一块儿。

“时洲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用膳吗?”余幼兮揪着自己的衣摆,大眼睛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望着宴时洲。

宴时洲抬头看了余幼兮一眼,没说话。

余幼兮当他默许了,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 在宴时洲身边坐下来。

小玉将余幼兮要吃的饭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摆放好,便被余幼兮赶走了。

余幼兮伸着小脑袋往宴时洲的碗里看了眼,见宴时洲吃的白米饭,几乎没什么菜,一下子又心疼起来。

难怪这孩子这么瘦呢。

余幼兮想着,连忙从自己的饭菜里夹了几块肉到宴时洲碗里。

“时洲哥哥,你替我尝尝,你说好吃我就吃,你说不好吃,我就回去打那群做饭的奴才。”余幼兮掐着腰,又是一副跋扈的模样。

宴时洲看着碗中多出来的几片肉,脸色骤然变化,带着怒意看余幼兮,声音冷硬:“我不需要。”

余幼兮歪歪脑袋:“我不是给你吃的,只是让你尝尝味道罢了。”

宴时洲咬着牙,没动。

余幼兮收回目光,低垂着脑袋委屈道:“你若是不吃,我也不吃了,我最近胃口不好,你都觉得不好吃,那吃饭还有什么意义……”

宴时洲:“……?”

这是什么道理和逻辑?

余幼兮继续道:“时洲哥哥,我今日还被打手心了,若是不吃东西,没有补好身体,我的手就要废了。”

宴时洲闻言,目光在余幼兮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

那双肉乎乎的小手果然比以前肿了些,看起来更像个小猪蹄了。

余幼兮一转头,就看到了宴时洲那带着淡淡笑意的嘲笑眼神。

余幼兮一下就崩溃了。

不是大哥,你都吃不上饭了还有心思笑她被打手心,她余幼兮真的就这么好笑?真的就这么不要面子?

余幼兮的小嘴瘪起来,没一会儿就委屈的憋出了一包眼泪,乌黑卷翘的眼睫湿润,大眼睛正愤愤瞪着宴时洲,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宴时洲瞬间收敛了的笑意。

在余幼兮的眼泪即将掉下来的那一刻,宴时洲终于松口:“我吃,你要哭就出去哭。”

余幼兮一喜,连忙抹了把眼泪,声音软糯却有力:“我不哭了。”

宴时洲嘴角一抽,不再理会小姑娘,尝了尝几片肉,低声评价:“尚可。”

余幼兮的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儿,又从自己的另一盘菜肴中夹了一些放入宴时洲碗里:“时洲哥哥再尝尝这个。”

宴时洲一顿,带着审视和犹疑的目光与余幼兮对上。

余幼兮心虚的扭过头,不断往宴时洲碗中夹菜:“时洲哥哥,还有这个、这个,你都帮我尝尝,若是不好吃,我是不会吃饭,我还小,不吃饭会死掉的……”

小团子一张小嘴叭叭个不停,歪理成堆,宴时洲嘴角扯了扯,没再说话,安静的用膳。

余幼兮看宴时洲这么听话的模样,笑的跟朵花似的。

用膳完毕,余幼兮又往宴时洲身边靠了靠,小声询问:“时洲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宴时洲眼睛一眯,原来这小姑娘在这里等着他?

“说。”宴时洲道。

余幼兮舔舔唇瓣,揪着手指头,诚恳望着宴时洲:“时洲哥哥,我日后放学了,可以去你宫中,让你教我写字吗?”

顿了顿,余幼兮又补充道:“夫子说你写的字好看,让我向你学,我实在是不会写字,时洲哥哥,你会帮助我吗?”

这话余幼兮绝对没有作假,她一个现代人,认不得古代的繁体字,也没怎么接触过毛笔字,完全不会写字,今日还被夫子教训了一通。

宴时洲打量着余幼兮,挑起一边眉:“不怕我了?”


余幼兮甚至忽略了走过来的夫子,震惊地抬头望向宴时洲。

这小暴君到底发什么疯啊,怎么突然就想黑化了!

只见宴时洲的目光冰冷,毫不避讳地落在走来的夫子身上,神色阴郁得可怕。

余幼兮想,难道是因为宴时洲怕夫子打他,所以不开心?

又或者,真的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余幼兮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几日的努力都白费了。

而夫子也感觉到了宴时洲那冰冷到强烈的目光,他纳闷地看了眼宴时洲,然而对上宴时洲的目光时,心中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甚至有些腿软。

一个十一岁的皇宫弃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夫子年纪大,经历过朝代更迭,他不由得想起了先帝。

这孩子,不愧是先帝的孩子,那气势已经隐隐有先帝的影子,只不过夫子也并未真正近距离的见过先帝,先帝还在的那年,夫子不过是一个在外地当差的芝麻小官。

话说回来,作为夫子,他其实很是看好宴时洲这个学生,宴时洲年纪轻轻,从小无人教导,可一上学,却是无比的刻苦认真。

天赋高,还聪明,能吃苦,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便与国子监其他学生们的水平不相上下,这简直就是夫子们的梦寐以求的好学生。

可是因为宴时洲尴尬的身份,夫子们哪怕再求贤若渴,也不敢对宴时洲示好,毕竟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夫子不想为难宴时洲,他不用猜都知道定是那个不懂事小孩儿带坏了好学生。

夫子定了定心神,略过宴时洲,径直走向了余幼兮。

“喊得就是你,你还走神?”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余幼兮回过神来,看着夫子手里长长的戒尺,打了个颤,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被夫子打手掌心的经历。

这戒尺打起手来,是真疼。

余幼兮记得自己疼了两天呢!

可这次的确是她做错了事情,余幼兮只能瘪着小嘴伸出了手:“夫子,你打我吧,我错了。”

夫子冷哼:“你也知道,你年纪这般小便如此顽劣不堪,日后还怎么能有出息?”

余幼兮垂下脑袋,开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夫子说教好一会儿,感觉到口干舌燥才收住,对余幼兮命令道:“手伸出来,今日便打你十下手掌心,下次若再敢犯,便翻十倍!”

十倍,一百下。

余幼兮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夫子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连忙将自己的手往前松了松。

夫子撸起袖子,戒尺啪的一下,落在了余幼兮白嫩的小手心上,娇嫩的肌肤立刻便红肿起来,浮现出一条横在整个小手上的长痕。

夫子抬手正要打第二下,侧方倏地伸出一只手来,接住了夫子的戒尺。

宴时洲冷然的嗓音响起:“夫子,我与她一同犯错,剩下的,我来吧。”

“你别包庇她,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越包庇她,她越会犯错!”夫子怒道。

宴时洲皱起眉,伸手将余幼兮拉到自己身后,继续道:“我日后可以监督她,不让她再犯错。”

夫子咬牙切齿,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宴时洲那格外执拗倔强的眼神,最终只能狠狠叹口气。

“罢了罢了!”

于是剩下来的九次,都是宴时洲替余幼兮受了。

余幼兮心里头过意不去,多次拉着宴时洲想要阻止,可宴时洲大手往余幼兮脑袋上轻轻一按,余幼兮就被按回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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