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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厨娘周轻言周二丫 全集

木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昨日的菜全部卖完,周轻言有些愁苦的往回走。今日只有两百串,却卖了两个时辰,她腿都站酸了。薛二果然又来了。虽然还是没说两句话,可有了大姐的那些言论,周轻言多注意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每日买的数目都是二十文,也都在人少的午时后来她摊位买。今日薛二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周轻言胆战心惊,生怕他说出些什么话吓死她。明日不卖了。她得考虑其他的活计,最好是稳定的,是她擅长的做美食的活儿。还得避开某些麻烦。市集离住处有段距离,周轻言半路转道去找牙子,没找到人说是离城了,好几日才会回来。本来还想给牙子几个铜板让他帮忙找找哪里能做活,谁知道人不在了。她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姐姐,你回来啦!”来宝牵着五丫出来迎接周轻言,跟着她亦步亦趋地进了灶房,两个...

主角:周轻言周二丫   更新:2024-11-23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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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轻言周二丫的其他类型小说《汴京小厨娘周轻言周二丫 全集》,由网络作家“木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昨日的菜全部卖完,周轻言有些愁苦的往回走。今日只有两百串,却卖了两个时辰,她腿都站酸了。薛二果然又来了。虽然还是没说两句话,可有了大姐的那些言论,周轻言多注意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每日买的数目都是二十文,也都在人少的午时后来她摊位买。今日薛二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周轻言胆战心惊,生怕他说出些什么话吓死她。明日不卖了。她得考虑其他的活计,最好是稳定的,是她擅长的做美食的活儿。还得避开某些麻烦。市集离住处有段距离,周轻言半路转道去找牙子,没找到人说是离城了,好几日才会回来。本来还想给牙子几个铜板让他帮忙找找哪里能做活,谁知道人不在了。她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姐姐,你回来啦!”来宝牵着五丫出来迎接周轻言,跟着她亦步亦趋地进了灶房,两个...

《汴京小厨娘周轻言周二丫 全集》精彩片段




把昨日的菜全部卖完,周轻言有些愁苦的往回走。

今日只有两百串,却卖了两个时辰,她腿都站酸了。

薛二果然又来了。

虽然还是没说两句话,可有了大姐的那些言论,周轻言多注意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每日买的数目都是二十文,也都在人少的午时后来她摊位买。

今日薛二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周轻言胆战心惊,生怕他说出些什么话吓死她。

明日不卖了。

她得考虑其他的活计,最好是稳定的,是她擅长的做美食的活儿。

还得避开某些麻烦。

市集离住处有段距离,周轻言半路转道去找牙子,没找到人说是离城了,好几日才会回来。

本来还想给牙子几个铜板让他帮忙找找哪里能做活,谁知道人不在了。

她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

“姐姐,你回来啦!”

来宝牵着五丫出来迎接周轻言,跟着她亦步亦趋地进了灶房,两个崽崽一人端着水一人拿着帕子,眼巴巴的望着周轻言。

这幅画面这几日时常出现,两个崽崽心疼她呢。

周轻言接过弟弟妹妹的东西,擦了脸后把半杯水灌了下去,舒服的叹口气:“来宝五丫真乖!姐姐凉快了好多。”

她揉了揉两个崽崽的脸蛋,触手温软圆润,经过这段时间的投喂调养,他们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头发也变得乌黑光泽,皮肤白皙软嫩,大大的眼睛每次看着自己的时候都亮闪闪的。

周轻言心里软了软,大手一挥下了决定:“今晚姐姐带你们去酒楼吃饭!”

她赚了半个月,已经存了五两银子,五个银锭子拿出来的时候周轻言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除去赁房和日常吃饭之类的花费,周轻言藏好两个银锭子,剩下的全揣身上带着崽崽们去了酒楼。

香满楼的名号她来了县城多日也听说过无数遍,里面的菜式不是她能吃得起的,哪怕很想去尝尝,可摸到怀里的银子,周轻言打掉了这个念头。

这三两银子在香满楼里恐怕只能点一道最便宜的菜。

周轻言带着两个崽崽进了一处还算看得过去的酒楼,牌匾上挂着“千味”二字,名曰千味楼。

门口客流多,进出人群喧哗纷杂,格外热闹。

带着两个孩子刚迈上台阶,招客的小二迎上来打量了一眼姐弟三人,笑着提醒:“姑娘可是用膳?是否有人陪同?”

周轻言一手牵着一个,“我们姐弟同行,无他人。”

小二看周轻言他们穿着打扮虽然寻常,可皆是整洁干净之态,立刻把人往里迎,“姑娘这边请。”

小二找了大堂里的一处空位,待他们坐下后介绍了一番酒楼菜式,周轻言按照孩童口味点了两道清淡菜,桂花糯米藕和茄汁茭白,又点了一盅豆腐羹,最后点了盘烧鸡和卤牛肉,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随着时辰偏移,人越来越多,整个大堂都热闹起来,屋檐上挂着灯笼照亮,明亮热闹。

周轻言从兜里掏出一小把瓜子递给两个崽崽,看他们想方设法的磨牙剥开。

菜很快上桌,或许是觉得周轻言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几岁稚儿的组合太不常见,走过路过都会多看几眼。

周轻言恍若未觉,就算是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也不会在意,更别说两个小孩更不可能发现有人在看他们了。

“姐姐,吃这个!”

吃菜时周轻言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个崽崽,来宝和五丫一向乖巧懂事,也给周轻言夹菜,只是小手手拿勺子都拿不太稳,更别说隔着距离给周轻言盛菜了。

“乖,你们吃,姐姐自己夹。”

旁边离得近的是一家三口,胖儿子吃饭期间不断吵闹,要娘喂才肯吃,那妇人哄着劝着宠溺得不行,看得周轻言无语片刻,转瞬却瞧见了两个崽崽愣愣的看着母子两。

周轻言知道崽崽这是想爹娘了,眼框不由得一红,揉了揉他们的脑袋,柔声说:“吃完姐姐带你们去县城里逛逛好不好?”

瞬间被转移了注意的两小只连连点头,欣喜起来。

点的这几样菜周轻言都不是很喜欢。

藕太腻,茄汁茭白太油,还有两道硬菜,肉质又老又柴,好好的牛肉被卤得太过,味道咸涩。唯一还算好吃的就是豆腐羹,里面加了肉沫和鸡蛋,鲜嫩美味,爽滑细腻,周轻言下着吃了两碗米饭。

两个崽崽吃得欢快,周轻言时不时照顾他们,最后没吃完的菜还有大半。

叫来小二结账,噼里啪啦算了一通,花了半两银子,周轻言暗暗咂舌。

真贵。

小二要收拾桌子,被周轻言拦下,“给我找两个纸包,没吃完的烧鸡和卤牛肉我要带走。”

小二愣了一下,看向桌上没吃完的肉,急忙应了一声去拿油纸了。

周轻言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花了钱没吃完的食物就是她的,带回去明天热热还能吃。

离开酒楼的时候,周轻言听到有人站在外面街角交谈,无意间听了两句,脚步蓦地减慢了。

“姐姐?”正往前蹦着的来宝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嘘。等等再走。”

比了个噤声,周轻言牵着崽崽往角落走了几步,交谈声更清晰了一些。

“......可不是,两日内怎么可能找到?王大厨这走的也太急了,事先也没说啊。掌柜的要我上哪儿去找厨子?这不是为难人吗?”

“依我看王川早就想走了,前段时日不还在说岁数大了,不是砍了手就是砸了盘子,掌柜的一直把人留着呢,还是没留住。”

“事到如今只能明日再去找找,若不然掌柜的可要把我赶出酒楼了......”

周轻言牵着崽崽离开,有些意动。

她这不正想找活计,活计就送上门来了!




周轻言婉拒了郑里正的好意。

在郑里正家是不错,周家、石家不敢找上门,可待得久了总会惹人厌烦。

人需要把握分寸感。

郑里正离开,周轻言带着弟弟妹妹睡午觉。

姐弟三人未曾在郑家多留,第二日清晨,周轻言带着弟弟妹妹早早辞别郑家人,赶往县城。

身无分文,到县城第一件事,她去了当铺。

怀中的玉佩是周轻言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

这是徐氏留下的,因是亡母之物,此前原身并不准备当,然......周轻言想,若是徐氏晓得他们的处境,不会怪她当了这玉佩。

物是死的。

他们姐弟三人要活。

“三百文。”山羊胡掌柜仔细端详了一阵,给出定价。

周轻言蹙眉,她前世喜玉,这块玉佩成色不差,三百文太少了,市场价应该在七钱至一两银子之间。

“五百文。”

“小姑娘,最多三百二十文。”

话落,掌柜把玉佩交还,“若不愿意,你再去别家看看吧,这玉佩有些年头了,不值五百文这个价。”

县城总共有三家当铺。

周轻言收了玉佩,带着两个崽崽去了另外两家,三家中出价最高的是沈氏,三百五十文,又和他们拉扯一阵,最终以三百七十文成交。

手里有了钱,周轻言悬着的心落了几分。

看出五丫和来宝对于路边包子的渴望,她买了四个包子,又要了两碗咸汤,昨晚到现在五个时辰,五丫和来宝早饿得肚子直叫,晓得他们的状况,两个崽崽一直忍着,现在大肉包子在手,两人狼吞虎咽。

“慢点吃。”周轻言把咸汤递给两个崽崽,“别噎到,这儿还有呢。”怕四个包子不够,她又买了两个包子。

六个包子,她原打算只吃一个,余下的五个让两个崽崽吃,两人各吃了两个后,谁也不肯再吃。

“有油纸吗?”周轻言让两个崽崽乖乖在原位上待着,她端着盘子问摊主能否打包。

“姑娘稍等。”

摊铺前两三个人正在买包子,摊主忙完手上的活计,从一旁抽出一张油纸,利落帮周轻言打包,“让姑娘久等了。”摊主赔笑。

周轻言摇头,问摊主打听附近有没有牙子。

他们需要住的地方,除了住,她还需要一份生计。

手中这些钱,至多够他们一个月的花销。

“临街有个牙子,姑娘直走到前面第二个路口......”摊主边擦汗边同周轻言指路,“那牙子惯爱戴花,衣裳也是花里胡哨的。”

“谢谢。”

周轻言接过摊主递来的包子。

“谢啥。”摊主摆摆手,看向周轻言的视线带着几分怜意,“那牙子向来爱报高价,姑娘莫要听他胡诌,他报一百文,你对半砍。”

周轻言要予摊主两文钱报答。

摊主忙拒。

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自个还是孩子呢,还带着两个小萝卜头,这日子......

若是收了那两文钱,他不安心。

-

依着摊主的指示,周轻言顺利寻到他口中,穿得“花里胡哨”的牙子。

二十出头的年龄,簪着一朵牡丹,身着一身与周围不符的华服,周轻言还未唤他,牙子先是寻上了他们。

“姑娘来这儿是寻什么人?”

牙子笑问,得知周轻言来这儿是寻他赁房,牙子面上的笑又真了几分,“姑娘赁房寻我便对了。”

先是自吹自擂了一番,牙子视线扫过三人,“昨儿,我这儿刚好有一处空缺,每月二百文钱。”他又看了看四周,复附身在周轻言耳畔,轻声道:“姑娘若要,每月一百八十文。”

“不能再便宜些吗?”

周轻言问得直白。

牙子面露为难,“姑娘,一百八十文最低了。”

“房子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那房子若非......房主人也不会每月二百文钱往外租赁,对了姑娘,咱们这儿赁房的规矩,押一付三。”

边走,牙子边同周轻言讲。

“那房子出过什么事儿?”

“也没......嗐,那房子死过人。”牙子话音一转,“好久以前的事儿了......我和姑娘讲,那房子足足四间屋子,是个小院呐,二百文赁个小院多值?”

说话的功夫,几人到了。

牙子用钥匙打开院门,院子不仅有四间屋子,还有个小水池,这样的院子每月八百文都不贵。

“姑娘你看这院子怎么样?”

牙子带周轻言三人看。

“是不错,一百文钱。”周轻言记着摊主的话,比起眼前这个花孔雀似的男人,她更相信摊主。

况且这样的院子无论是二百文,还是一百文,都亏。

既选择这样的价格向外租赁,定然有原因。

只怕这院子......不止死人。

“姑娘一百文钱哪里赁这样好的院子?”牙子不愿,“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一百七十文。”

“一百文,并且不押一付三。”

“姑娘你这个价格......算了,既然姑娘不喜欢,我带姑娘去别处看看,我手上倒是有个每月一百文钱的。”牙子作势打算放弃,要带着周轻言三人离开小院。

嘴上却是道:“不如一百六十五文,押一付三......我去和房主讲一讲。”

“九十文。”

周轻言忽的弯腰,“你不赁我,还有人赁你这院子吗?”她触碰过地面的手指染着红。

她轻笑,手指正对牙子,“前不久死的人?”

牙子最终以每月一百文赁给周轻言。

周轻言又交予牙子五十文,拜托牙子寻些旧棉被等日常用品。

“姑娘账算得倒是清。”

没理会牙子的酸言酸语,周轻言带着弟弟妹妹收拾小院。

牙子恨恨,“小姑娘小郎君,这儿可死过人,不止死过人,还发生过......”

他话没说完被周轻言冷冷盯着。

“你莫不是连着一百文都不想赚了?”

嫌一百文少,倒是不嫌一分钱都没得赚。

自知说错了话,牙子悻悻离开。

“姐姐,我和来宝不怕。”牙子离开,五丫拉着周轻言,“姐姐也别怕,五丫和来宝保护姐姐。”

“嗯。”

收拾完院子,天色也晚了,把两个小的哄睡,周轻言思忖如何赚钱。

眼下三百七十文,已经花出去一百一十文,还余二百六十文,还需余下他们这月生活费,能动用的钱不足一百文。

支铺子卖吃食?

串串香?周轻言灵光一闪。

今儿一路走来,她没见有人卖串串香。




一大盆串串按照周轻言设想那般卖的精光。

旧衣兜里的铜板在她行走间晃得哗啦作响。

烈阳从头顶倾斜,她支摊不过一个时辰,所有小菜都被卖出去了。

回家路上买了两杯凉茶给来宝和五丫。两个崽崽心疼姐姐,喂了两手不得空的周轻言几口解渴。

离天黑还早,周轻言把铁盆放下后算了算入账数目。

今早买食材香料还有竹签子一共花了六十文。主要是香料贵,她又买得多,大笔花了出去。

五百支串串其中三百串是肉,剩下两百串的是菜。

周轻言在心里飞快的算了一遍。

如果不计卖串之前的免费试吃和途中一些损耗,她能赚两贯还多一百文。

把兜里的铜板全部捡出来连数了三遍,足足有两贯钱又六十文。

对姐弟三人现在的处境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不只是下月不用愁他们的生计,甚至还能靠着这笔钱继续做买卖钱生钱。

周轻言心思活泛起来。

她迫不得已到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加上没有人可靠,身边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如果没银子根本活不下去。

现在和周家人分家了,她断不会再带着弟妹回去,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

“来宝五丫,姐姐出去再买点食材,你们待在家里别给陌生人开门。”

嘱咐了一番之后,周轻言揣着今日赚来的两贯钱离了家,直接去钱庄换成了二两银锭子。

略有重量的银子在手心里掂了掂,周轻言从心底升起一股满足感。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候能给人最大安全感的绝对要数自己握着的钱了。

她不引人注意的放进怀里,拿着零碎铜板重新买了菜。

这次买的更多,只要是能串起来的菜都被周轻言买了回来,人的口味千奇百怪总有人喜欢。

新的锅底熬好,来宝和五丫帮忙把竹签子洗干净又串好菜放进盆里,周轻言把汤底淋在串串上盖着盖子打算焖一晚。

这次花了一下午也只做了五百串左右。

周轻言发现五百串是她所能做出来的极限了。再多她要花费更大的精力,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搬到市集。

明日摆摊就不需要再把汤底搬去了,直接盛出来还可以接着用两天,到时候只卖浸泡了汤汁的串。

收拾好支摊的东西,周轻言捏了捏泛酸的脖颈,虽然疲惫可是心情极好,“来宝五丫,晚上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姐姐赚了银钱,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吃!”

别人家小孩有的,自家小孩也得有,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弟弟妹妹。

五丫站到周轻言身后,小手帮忙捏着她的脖颈,“姐姐,你吃什么五丫吃什么。”

来宝有样学样,小拳头捶着周轻言的胳膊:“我也是!姐姐吃什么来宝吃什么。”

两个崽崽力道虽轻,可贴心的举动让周轻言笑容更加温柔,“那姐姐就努力赚银子让咱们仨都吃饱。”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门突然被人敲响,打断了姐弟三人的温馨时刻。

傍晚时分天色还大亮着,周轻言让两个小孩进了屋子,朝着门口走去:“谁啊?”

她才搬来就有人找上门?

念头刚落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那牙子。

“姑娘托我买的锅碗瓢盆我给送来了。”

门刷拉一下打开,露出那簪花的牙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拖着大包裹的乡下汉子。

包裹看起来极沉,装的东西很多都快要拖到地上。

“除了锅碗瓢盆还有一些桌椅木凳,姑娘才搬到这儿肯定需要,我花费了大力气才找到的。”

周轻言全然忘了这一回事儿,把人迎进院子,看了眼带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她心疼的付了银钱,竟然又足足花了五十文。

那乡下大汉离开后,她把牙子叫住:“我们姐弟才来县城不甚了解城内情况,麻烦大哥给我说说,这县城里都有些什么酒楼餐馆,还有市集店铺?”

说完几枚铜板塞到了对方手里。

牙子看了眼周轻言,把铜板收了笑呵呵的说道:“你这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这县城里最出名的就是那香满楼,他们家的菜,滋味那叫一个好......”

接下来周轻言不仅打听到了香满楼有县城第一酒楼的名号,还打听到了城中东西两处集市买什么更便宜、街头各种摊铺店面哪家更好,甚至连寻欢作乐的地儿都被牙子无意间说漏嘴了然后被她听了去。

周轻言听他滔滔不绝说些有的没的,急忙打断:“......多谢大哥告知。不知城中的铺子若是租赁,一月需要多少银子?”

牙子的话戛然而止,略带不可思议的看向周轻言,“你要赁铺子?”

周轻言故作无奈的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多钱赁铺子,只是随口问问。”

“姑娘你这情况......还是别想了。”牙子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年幼弟妹,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同情:“街头的铺子越是靠近路口越贵,就算是街尾位置不好的店铺也得月赁十两银子。”

送走牙子后,周轻言蠢蠢欲动的心暂时凉了。

每月十两银子对她来说根本就负担不起。

别看今日卖串串纯利润能赚二两,可这是第一日!她卖的又是新鲜玩意才有那么多人尝鲜。

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卖出的串串就会维持在一个平均水平,更甚至街头会有人开始仿照她卖串。

这不是长久之计。

周轻言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暂时放下,把那些碗盆收拾了一下摆放在灶房里。

现在的她必须靠着这一经营多赚点银钱,往后再想办法。

累了一整天的周轻言并没有敷衍晚上那顿饭,她麻利的蒸了一碗鸡蛋羹,炒了做串串剩下的菜,还炸了猪肉丸子,两个崽崽下着米饭吃得喷香。

来宝和五丫已经六岁了,瘦弱得像两个小鸡崽,甚至还不如别人家里的四岁小儿。她得给他们好好补补,至少身体不能垮,一日三餐必须吃得健康营养......

洗漱完后周轻言脱掉外衣鞋袜上了床,吹灭了蜡烛一边思索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情,很快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天色渐亮,周轻言做早饭的时候才发觉胳膊酸痛,她干脆煮了面,又一人蒸了碗蛋羹,滴了酱油,鲜嫩得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周轻言带着弟弟妹妹离开没多久,周家人回来了,接着石家人也就是村长一家也来了。

等他们发现周老太太和周大丫,了解事情经过,周轻言也带着弟弟妹妹到了里正家。

“你们是?”

“石沟村周家三郎之女。”周轻言表明身份和来意,“还请郑里正为我们姐弟三人主持公道,我们要分家。”

“分家?”

郑里正惊,“我若没记错,你父兄和娘都死了。”

周三郎家的事儿,郑里正晓得,先是周三郎和周来银死在徭役中,接着周三郎娘子徐氏气急攻心,也死了。

“你们姐弟三个要分家?”郑里正重复了遍,三个小孩儿要从周家分出去单独过?“你今年多大?”郑里正问周轻言。

“十五岁。”

“你可知分家意味着什么?”

周轻言点头,“郑里正,若不分家我们姐弟三个被折磨死都是好的。”她把周来宝和周五丫从她身后拽出,“郑里正好好看看我们姐弟三人。”

她也只手脸比周来宝和周五丫干净些。

衣服上沾染着猪臭味儿。

郑里正皱眉,他家里也养猪狗,闻得出周轻言身上的味儿是什么味儿,认得出周来宝和周五丫身上的毛是什么毛。

“周家老太让你们喂猪养狗?”

这并不算过,村里谁家孩子不喂猪?不养鸡养狗?不下地种田。

周家三姐弟未免被周三郎宠得过头了,自家奶奶让他们做些活,就找上他要分家?

再看向三个孩子,郑里正面上多了些厌烦,转念又是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三个可怜孩子,他教育教育就是,和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二丫,你爹娘走了,兄长也走了,你有没有想过,分家了,你们姐弟三个怎么过?你们现在只是帮着干些活,分家了,不说别的,只说吃饭,你觉得你能养得起你弟弟妹妹吗?”

郑里正耐着性子劝说周轻言姐弟三个。

等他说完了,周轻言才道:“郑里正但凡他们给我们姐弟一条生路,我都不会提分家的事儿。”

“婶婶,可以帮我照顾下弟弟妹妹吗?”后面的话,周轻言不想让周来宝和周五丫听到,她拜托郑里正站在外的妻子。

见郑里正点头,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你说吧。”

“我......爹爹和大哥是上个月走的。我娘,外人只知道她是悲痛过度,却不知道她久病在榻,无人医治。”周三郎和周来银身亡的消息传来当天,徐氏昏厥。

周家姐弟要救徐氏。

周老太太攥着钱不肯,原主偷拿周老太太钱找大夫,为时已晚,徐氏药石无医。

“还有这回事?”郑里正坐着的身子直起,“二丫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双眸盯着周轻言,“不是为了分家特意同我说的吧?”

“郑里正觉得分家对我们姐弟三人有利吗?”

郑里正沉默。

“我今儿是带着来宝和五丫从家里逃出来的,奶奶要把我嫁给村长家的大儿子,我如果不依她就要卖掉我弟弟妹妹。”周轻言把周家让他们住猪棚、狗窝的事儿,也讲给郑里正。

“周家敢这样对你们?!”

周轻言点头。

“走,爷爷给你们做主,我倒要看看他们夫妻俩,敢不敢当着我的面,把你嫁给村长儿子,把两个孩子卖给别人。”

郑里正是真的气。

周三郎夫妻还没走多久,就这么对待他们孩子?

一家子豺狼虎豹。

要吃绝户也不是这么个吃法,银钱占了,还不放过人家女儿儿子。

住猪棚、住狗窝,真亏这家人想得出来。

彼时,周家。

“找到二丫了吗?”

周老爷子问两个儿子。

周大郎和周二郎摇头,周二郎烦闷,“这丫头不会找里正去了吧?”

“爹你有没有让人去拦着?”

“村长家派人去了。”

周老爷子心里不安,他看向老妻和大孙女,“你们两个看个人都看不住?”

“还能怪我?”周老太太和周老爷子瞪眼,“谁知那丫头哪儿来的劲儿,一脚踹飞一个,我这把老骨头险些都要散架。”

说不过老妻,周老爷子蹲地上抽烟。

“行了,着什么急,左右不过是一桩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丫爹娘死了,你们是她爷爷奶奶,做主把她嫁给我家大郎,里正也说不得什么。”

石村长这话说得周家人心虚,见没人附和,石村长也察觉出了些旁的,他目光在周老太太和周老爷子身上徘徊,“还是说,除了这些,你们还对几个孩子做了什么?”

“我们能对几个孩子做什么,村长说得什么话。”周老太太撇了撇嘴,依她看,谁家养闺女孙女不是那样养的?也就她仁慈,爹娘都死了,她还给他们一口饭吃。

“叩叩叩。”

有人敲响周家的门。

周老爷子让周大郎去开门。

“里......里正?您怎么来我们家了,二丫?”

听了外面的话,屋里的人俱是坐不住,一窝蜂的出门,村长走在周家人前,“郑老。”他同郑里正问好。

“石村长也在这里?”

郑老打量石村长和周家人,路上他让周轻言把全过程讲给他,听了周三郎、周来银和徐氏死后,他们的遭遇,郑老答应周轻言,帮她分家,并尽可能争取家产。

正如周轻言说的。

他们姐弟三个留在周家没有一丁点活路!

“我家大郎和周家定亲。”瞧了眼郑里正身后的周轻言,石村长一思忖,把自个大儿子和周轻言定亲的消息告诉郑里正。

石村长的想法很简单,这事是他们和周家的私事,周家长辈都同意,郑老即便是里正,也说不得什么吧?

没想到,他这话才说完。

郑里正便道:“这门亲事做不得数。”

“郑老这话......?”

“你好好问问周家人,他们是怎么劝周二丫同意这门婚事的。”郑里正给石村长留面子,没直白说出周轻言姐弟的遭遇,“周二丫爹娘兄长死了,按理是要听她爷爷奶奶的,但今儿这门婚事,我替她做主,他们不合适。”

“里正,这二丫是我们的孙女,不是里正您的。”

石村长没和郑里正争执,周老太太忍不住,十两银子呢!她怎么能让十两银子打水漂?少了这钱,怎么给大孙子置办聘礼?

“这婚事我和她爷爷都同意了,二丫过来!”

郑里正瞥了周老太太一眼。

“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帮你们分家。”

“分家?分什么家?”

“里正您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家哪里需要分家?村里比我家人还多的,都还没分家呢,我们这十来个人分什么家。”

“是不是二丫和里正说了什么?这丫头自小嘴里没实话。”

周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瞧着没一个愿意分的,周轻言却是清楚,她大伯二伯早巴不得分家了,周老太太疼他们是疼他们,银钱攥得紧,成亲一二十年,他们手里连个私房钱都没。

媳妇想喝个红糖水都要找周老太太要钱。

“不是里正要我们分家,是我求里正帮我分出周家,我爹娘死了,大哥也死了,三房我年龄最长,我要分出周家。”周轻言一言一语有力,音不大,刚好被众人听到。

“你个小丫头,分出周家,你能活得下去?”说话的是周轻言二伯。

“不分出去,才是死路一条。”周轻言冷声,“你们如果不想做的丑事闹得全村皆知,就同意分家,不然甭说大哥,三哥、大姐、三姐都别想娶妻嫁人。

谁家会愿意把女儿嫁进豺狼窝?谁家又会愿意娶从豺狼窝出来的女儿?”

不是只有周家会威胁人。

“你——”周老太太作势就要上前打周轻言,周轻言抬脚的功夫,又悻悻站回原位,“二丫,你二伯说得对,分家了,你们三个孩子怎么过得下去?”

“不劳烦您老担心。”周轻言道:“你如果不想你孙子孙女娶不了妻,嫁不出去,就答应我分家,我周......二丫说到做到。”

“奶。”

周信拽了拽周老太太,他是周家长孙,原名周来金,念书后取了字,嫌周来金太俗,便一直让家里人喊他字,“玉娆爹是教书先生,最看重名声,若听说了这事儿,绝不会把玉娆嫁给我。”

周大郎夫妻也极为看重这门亲事。

他们是村里的普通农户,教书先生的女儿,先前想都不敢想,也就他们儿子读书争气,得了对方赏识,这才把女儿许给他们。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都不能泡汤!

“娘。”周大郎被媳妇推着上前,“信儿说得对,他和玉娆的婚事最重要,少这三个孩子,还少三张嘴呢,他们要分家,让他们分。”

“你们懂什么!”周老太太瞪了大儿子大儿媳一眼。

奈何周老爷子站起身,趁着他教训大儿子大儿媳的功夫,和郑里正谈妥,“分!”

“你个糟老头子。”周老太太骂,她恨恨瞪着周轻言,周轻言毫不怵老太太,周老太太瞪她几眼,她回瞪几眼,“我不多要,只要我们家原来的东西。”




周轻言做菜的时候,郑哥和李哥还有卓子陪在金掌柜身边倒酒喝,等到菜全部弄完摆上桌,周轻言才松了口气。

“来,先喝一杯。”金掌柜每人倒了杯酒,“小周来了我们酒楼这么多日,给我们招来多少人!全都多亏了她,酒楼生意才越来越好。”

周轻言看了眼酒水,摇头:“我沾杯就醉,喝不惯酒。以茶代水敬大家一杯。”

金掌柜刚才喝了两碗,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几丝红意,闻言“哎”了一声,去端她面前的碗。

“小周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大家今日都在喝,你也喝一碗,这酒根本就不醉人!喝!”

周轻言笑了笑,“我还是不喝了。掌柜多喝点,我一喝就醉,还要发酒疯,到时候可就扰了今日的气氛。”

金掌柜不满,脸沉了下去:“小周这般不给面子是不是瞧不起我?我们这是高兴你的到来,快点,都等着你呢。”

周轻言脸上那点稀薄的笑慢慢消失,看了一圈其他人,竟然发现他们都迷迷糊糊栽倒在桌子上了。

唯一一个还在硬撑着的郑哥晃了晃脑袋,笑呵呵地劝道:“掌柜别、为难小姑娘......”

说话间舌头都捋不直了,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气氛变得有几分诡异的安静。

周轻言抬眼,目光清亮的刺向对方。

“金掌柜,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还是小瞧这人了,竟然敢在酒里下药。

“他们中的什么药?会死人吗?”

周轻言话一出口,金掌柜霎时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她不是该哭着害怕地求饶?

瞬间变了脸的金川阴森的看着她:“你不怕?”

“周姑娘,我瞧你长得这般合我心意,若是你跟了我,日后不用时刻待在那灶台前香汗淋漓地炒菜做汤了。如何?”

金掌柜一口闷了剩下的半碗酒,站起来朝着周轻言伸手。

这酒都是从金掌柜带来的坛子里倒出来的,恐怕也只是一般的迷药,周轻言瞬间不担心其他人的性命安危了。

她侧身躲开,怒目而视:“怪不得我总觉着有人在背地里打量,原来是你!”

这几日炒菜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最开始周轻言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那道视线总是让她不可忽视,如芒在背,可每次观察也没发现到底是谁在看她。

原来是金掌柜。

正如此刻,这人撕破脸后恶心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样小美人?跟了我,除了不用再在灶台前受苦受累,我每月再给你十两银子,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听说你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他们也可以搬来这里,还给他们管三顿饭。”

周轻言皱紧眉头,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我呸!你做什么梦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长得像坨屎。眼睛那么小,鼻孔还朝天,说你是头猪都侮辱了猪!”

她转身就要走,金掌柜气得脸都黑了,急忙追上来抱她,“你敢跑!今日你敢跑明日就不用来了!我看离了我这儿你还能去哪里做工!我告诉你,这县城能给你开五两银子的酒楼根本就没有,人家不会要你!”

“谁家正经女子会出来当厨子?这世上就没当厨子的女子!你若是不从了我,就等着带你弟妹一起饿死吧!”

他朝着周轻言腰间抓来,先把人拦住,谁知道周轻言身形轻快的一扭腰躲了过去。

金掌柜骂得格外难听,污言秽语简直火上浇油,让周轻言本就强压着的怒火瞬间沸腾了起来。

“好你个完蛋玩意儿,连你姑奶奶都敢惦记,还想强迫我?你哪儿来的自信!见着你就恶心!”

周轻言骂得超大声,直接盖过了金掌柜的声音。

她就说这人态度诡异,搞半天还真不怕死的惦记上了她!

周轻言可不是这个时代遇到危险和强迫不敢吱声的女子,她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一拳朝着金掌柜面门用了五六成力气狠狠砸下去,霎时把人砸得哀嚎出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让你惦记姑奶奶!我打死你!”

这衰样,可真敢想。

金掌柜被骂又被打,面容狰狞地朝着周轻言再次扑了过来,势必要把人办了。

周轻言仗着自己会功夫没把人放在眼里,一时大意,还真制住了两条胳膊,压在了桌上。

盘子碗筷硌得她后背剧痛,身上压了个人,还在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浓郁的口臭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周轻言是真的慌了一瞬。

巨大的恐慌让她脑子空白,女子对上男子在体型以及力气上本就不占优势,如今她被大力压制,一股惊颤从脚底窜上心头。

暴露的颈子青筋勃起,浓烈的恶心气味让她头皮发麻。

周轻言倏地清醒过来。

她知道无论何时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没有任何后路。

她自己便是自己的依靠和退路。

周轻言脑子清醒后,膝盖狠狠往上一顶,直奔着人最脆弱的地方而去。

金掌柜痛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松开之后捂着裆连连后退,哀嚎声再次响起。

周轻言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拳头一下下落在他身上。

前手挑肘袭击下颌,右手抱拳猛击对方腹部,紧接着周轻言不停歇地用左臂屈肘下落,以肘尖为力点奋力砸击金掌柜的肩胛穴道。

她疯狂地挥拳,专门找那些最能让人痛的穴道部位,直打得人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响,最后砸地不起,状若游魂。

“来啊,继续啊。金掌柜你也太弱了,我还没打过瘾!”

周轻言一脚踢到他腿上,不顾额头留下来的汗,居高临下的威胁:“敢强迫我,你还没这个本事。”

金掌柜痛得昏死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周轻言恶鬼般扭曲的脸,整个人一个哆嗦,再没动静了。

“嗤。”

周轻言冷笑一声,气喘如牛的坐在位置上歇息。

转过头却对上了目瞪口呆的薛二和猴子二人。

周轻言:??

这俩怎么会在这里?

气氛安静到只剩夜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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