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行舟林轻轻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我把心收回,你也无须再奉陪傅行舟林轻轻》,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床上瘫了一天一夜,林轻轻总算恢复了些许的精力。今天便是她离开的日子。晚上七点的机票,上飞机后,她就再也不回来了。天微微亮,林轻轻便起了床,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全部捐给了福利院。捐出去的东西里,包括这些年傅行舟送给她的那些礼物:衣服包包,珠宝首饰......甚至就连傅行舟送她的婚戒,她都没留。值钱的就捐出去,造福一下社会,不值钱的就一把火烧了。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要干干净净的走,他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带走。这么收拾了一番,便到了下午,林轻轻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她的飞机就要起飞了。林轻轻正想换身衣服去机场,傅娇娇突然拦住了她:“林轻轻,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走走走,赶紧跟我一起去化妆。”“化妆?”林轻轻微微皱...
《完结版小说我把心收回,你也无须再奉陪傅行舟林轻轻》精彩片段
在床上瘫了一天一夜,林轻轻总算恢复了些许的精力。
今天便是她离开的日子。
晚上七点的机票,上飞机后,她就再也不回来了。
天微微亮,林轻轻便起了床,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全部捐给了福利院。
捐出去的东西里,包括这些年傅行舟送给她的那些礼物:衣服包包,珠宝首饰......甚至就连傅行舟送她的婚戒,她都没留。
值钱的就捐出去,造福一下社会,不值钱的就一把火烧了。
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要干干净净的走,他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带走。
这么收拾了一番,便到了下午,林轻轻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
还有四个小时,她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林轻轻正想换身衣服去机场,傅娇娇突然拦住了她:“林轻轻,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走走走,赶紧跟我一起去化妆。”
“化妆?”林轻轻微微皱了下眉:“为什么?”
“少装蒜。”傅娇娇没好气道:“今天不是你和我哥的结婚纪念日吗?我哥说,当年你嫁给他的时候,因为我爸妈不同意,你们也没办婚礼,直接领了证,他心里一直觉得愧疚,而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姿月姐姐的事,他确实也有些冷落你,所以他想趁着你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给你补办一场婚礼。”
假的,肯定是假的,林轻轻想:这绝对是一个陷阱。
她和傅行舟都领证五年了,他从来没提过要为她补办婚礼,又怎么会在秦姿月回来后的今天,为她补办婚礼?
“怎么,不相信我?”傅娇娇瞥了林轻轻一眼,眼神里写满了鄙夷:“那你打电话问我哥咯,你以为我想揽这档子事啊?要不是我哥逼我,我才懒得管你呢。”
林轻轻自然是不相信的,而且她也不想给傅行舟打电话。
见她跟个木头一样,傅娇娇失去了耐心,她直接拨通了傅行舟的电话,然后把手机扔给了林轻轻。
“轻轻,你母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今天让我好好补偿你。”
假的,肯定是假的,傅行舟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跟着娇娇换衣服去吧,我们......婚礼见。”
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
林轻轻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傅行舟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为她补办婚礼?他究竟有什么目地?
明明很确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不被爱的那一个。
可当穿上傅行舟为她定制的婚纱的那一瞬间,林轻轻还是不受控制的,动摇了。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期许,万一呢?万一这次是真的呢?她已经倒霉了这么久,也该赢一回了吧?
那就去看看吧,林轻轻想:反正还有时间。
她抱着一种赌徒的心态,去赴一场万分之一的婚礼。
四点钟化好了妆。
五点钟来到婚礼现场。
林轻轻推开宴会大厅的门,一桶冷水从天而降。
“哈哈哈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了哄笑声,傅娇娇在她身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轻轻,你这个蠢货,你不会真以为,我哥要为你补办婚礼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痴,今天是姿月姐姐的生日,这里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婚宴,而是姿月姐姐的生日宴!”
宴会厅里有很多人,应该都是来给秦姿月过生日的。
秦姿月也在,她也穿着婚纱,款式都和林轻轻身上的这件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的那件没有被水打湿,仍旧蓬松漂亮。
“这婚纱其实是我哥为姿月姐姐订制的,漂亮吧?我哥打算在今天,向姿月姐姐求婚。”
“林轻轻,我哥和姿月姐姐才是真爱,而你不过是他们传奇爱情里的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识趣的话,你就自己滚蛋吧,被我哥撵走的话,更丢人。”
林轻轻伸手摸了下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哭什么?
不是早就猜到是假的了吗?
林轻轻,你可真是个傻子,都被老天爷耍过那么多回了,怎么还是上当了呢?
明明猜到了是假的,还非要过来......你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有多可悲吗?
林轻轻转身,逃也般的离开了这个令她无比窒息的地方。
她拦了一辆计程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机场,然后冲进机场的卫生间,开始撕扯身上婚纱。
脱掉,脱掉,全部脱掉!
这件衣服好紧,好让人窒息。
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
她受不了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切,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必须立刻马上从这该死的婚纱里挣脱出来,然后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头了!
终于,在林轻轻疯狂的撕扯下,婚纱四分五裂。
林轻轻把洁白的婚纱丢在了机场肮脏的卫生间里,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换上了。
手机疯狂的震动着,林轻轻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傅行舟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好像从她上计程车开始,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打了得有三十多个。
但她一直处在崩溃中,没有注意到。
手机还在疯狂的震动,傅行舟还在打。
林轻轻取出电话卡,然后把卡掰成两瓣,丢掉了。
马上就要七点了,她取了机票,过了安检,然后顺利登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的前一秒,她把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通通注销。
空姐过来提醒她关机,她笑着点了点头。
手机黑屏,飞机也在同一时间起飞。
林轻轻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行舟,我就不跟你说再见了。
因为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了。
项链很漂亮,是稀有的红钻,镶嵌在心形的铂金里,象征独一无二的爱。
只可惜,这份独一无二的爱,不是给她的。
“不用了。”林轻轻摇摇头,笑着拒绝道:“这是傅行舟送你的礼物,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不是她的,她是不会要的。
项链她不会要,送项链的男人......也不会要!
“你在哪里阴阳怪气什么?”傅行舟突然发了火:“我不就是工作忙,忘了你生日吗?多大点儿事!你至于吗?”
林轻轻不明白,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没哭也没闹,全程都在微笑,说话也礼貌得体......他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我没有阴阳怪气。”林轻轻垂下眼睛,遮住了满眼的疲惫:“傅行舟,那你想让我怎样做呢?收下项链吗?如果你想让我收下,那我就收下。”
说着,她真的接过了那条项链,然后由衷的向秦姿月道谢:“秦小姐,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作为一个替身,林轻轻觉得,自己已经够乖巧,够配合,也够给傅行舟面子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接过项链后,傅行舟火气却更大了:“林轻轻,你简直不可理喻!”
丢下这句话后,他便摔门走了。
她不收项链,他冲她发火,她收下项链,他还是冲她发火。
于是林轻轻懂了,和收不收项链没有关系,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怎么做都是错。
小姨送的生日蛋糕很大,但没有一个人陪林轻轻一起吃,她不想浪费小姨的一番心意,于是一个人强行把一整个五层蛋糕吃完了。
吃到最后,撑的难受,又到卫生间吐了半天。
真是可笑啊,她瘫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无声的笑:小时候没有钱,过生日也没有蛋糕吃,只能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眼巴巴的看着蛋糕店里的蛋糕,现在她终于有吃不完的蛋糕了,却吃到胃痛,吃到想吐......
有些东西,当时得不到,以后再拥有,也没有意义了。
傍晚,林轻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收拾,然后搬出了主卧。
正主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个替身得自觉,不能再跟傅行舟同房了,免得白月光看到了不高兴。
搬东西的时候,秦姿月刚好冲隔壁出来,她穿着性感的小吊带,那吊带很短,几乎什么也没遮住,上面露着香艳的肩,下面露着细长的腿。
“轻轻,你别误会,阿舟不是不回主卧陪你,他只是还在生气。”秦姿月娇娇柔柔的说:“你放心,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在打扑克而已。”
林轻轻笑了:“你不用跟我解释。”
做了也没事,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明天她会找个机会,让傅行舟签了的。
“轻轻,你果然还是误会了。”秦姿月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我和阿舟......”
不等秦姿月继续狡辩,林轻轻便笑着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和傅行舟从小青梅竹马,关系非常要好,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国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们两个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所以你们好好叙旧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说完,林轻轻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秦姿月站在原地,意味深长的盯着林轻轻看了好久。
林轻轻生日这天,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了。
而她的老公既没有为她庆祝生日,也没有出席她母亲的葬礼。
——他去机场接他的白月光了。
......
将母亲的骨灰盒安置好后,林轻轻接到了小姨的电话。
“轻轻,你妈妈已经走了,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我实在是不放心,不如你来国外和小姨一起生活吧?”
林轻轻沉默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一般,她无比隆重的回答:“好。”
“真的吗?你愿意来真是太好了!”电话那端,小姨的声音满是欣喜:“不过,我听说你在国内结婚了,你老公愿意跟你一起来国外生活吗?”
闻言,林轻轻笑了:“放心,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电话还未挂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傅行舟回来了。
林轻轻掀起眼皮看了眼门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迎接。
这时,傅行舟的亲妹妹傅娇娇走了进来,她一脸得意:“我哥把姿月姐姐接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马上就会被赶出去咯~”
林轻轻微微皱了下眉:“......冒牌货?”
傅娇娇表情更得意了:“你见到姿月姐姐后,自然就明白了。”
她话音刚落,傅行舟便带着秦姿月走了进来。
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他们身后。
而秦姿月手里,则捧着巨大的玫瑰花束,鲜红的玫瑰耀眼夺目,让林轻轻的眼尾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晕。
他居然还有时间去给她买玫瑰花。
结婚五年,他从未送过她一朵花。
“姿月刚回国,还没找好住处,先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傅行舟看都没看林轻轻一眼,说话时,视线也一直黏在秦姿月身上:“你把我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以后姿月就住那儿吧。”
语气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仿佛他们不是夫妻,仿佛她只是这个家的一个保姆,有人过来暂住,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却需要她去收拾客房。
“阿舟,我自己打扫就好了,不用麻烦轻轻。”秦姿月抬起头,林轻轻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她一下愣住了,仿佛被人点了定身穴,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这一刻,林轻轻总算明白傅娇娇那句“冒牌货”是什么意思了。
秦姿月有一张和她非常相似的脸。
只不过,她生得更加柔美,气质也比较温婉,而秦姿月眉眼间则透着一股天之骄女的傲气。
原来如此......
林轻轻突然笑了,她一边笑,一边不着痕迹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原来如此,她总算明白了。
她这个人,一直都很倒霉,老天爷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甚至连相依为命的母亲,都死在她生日这天。
她就说嘛,她这样的倒霉鬼,怎么可能那么好运,只因一次偶遇,就被豪门太子爷看上,还成功嫁给了他......
原来如此。
这下总算解释得通了。
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
“怎么还哭了,你至于吗?姿月姐姐不过是暂住两天而已,这都值得哭鼻子?林轻轻,你心眼儿也太小了吧?”傅娇娇嗤笑道。
林轻轻连忙摇头:“没有,和秦小姐没有关系......”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秦姿月便红了眼眶:“算了,我还是走吧,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
傅行舟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云。
“你不用走。”他拦住秦姿月,然后用不容任何人反驳的语气说:“这个家我说了算!张叔,把行李抬上去!”
司机抬头,不安的看了林轻轻一眼,没有动。
见状,傅行舟也侧头看向了林轻轻。
“你有意见吗?”他居高临下的问。
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威胁。
林轻轻继续摇头,她红着眼眶笑:“我没意见,我很欢迎秦小姐住进来。”
没意见,她当然没意见了。
一个马上就要离开的人,还能有什么意见?
她会体面的退位让贤,然后永远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林轻轻说完报警后,秦姿月和傅行舟的反应都很有趣。
秦姿月目光躲闪,而傅行舟则勃然大怒:“林轻轻,你以为我会因为舍不得你,而不敢报警吗?!”
不,傅行舟,我知道你舍得。林轻轻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他:但你的白月光是不会让你报警的,因为她知道,她那点小伎俩,骗骗你就得了,骗不过警察的。
万一警察查出来,花生粉末是她自己撒的,那岂不是很尴尬?
果然,下一秒林轻轻便听到秦姿月娇滴滴的开口:“阿舟,别这样,轻轻好歹是你的妻子,你千万不能因为我,送她进监狱。”
“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退一万步讲,你就算不为轻轻考虑,也要为傅家考虑,傅家少奶奶进监狱......这要是传出去,傅氏集团的股票肯定会受影响的。”
在秦姿月的劝说下,傅行舟总算是压住了火气,没有报警。
但警可以不报,惩罚是必须要有的。
“林轻轻,月儿心地善良,不愿意追究你的责任,但这不代表,你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了。”傅行舟掐着林轻轻的脖子,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毒:“月儿今天晚上所承受的痛苦,你必须也全部承受一遍!”
“蒋医生,把你配好的药拿过来!”
傅行舟掐着林轻轻的下巴,然后强行往她嘴里灌了一剂不知名的药水。
药水很快便发挥了作用,林轻轻疼得满头大汗,她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翻滚,好几次甚至痛到,几乎要昏过去。
而傅行舟则居高临下的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林轻轻,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很痛吧?当轻轻喝下那碗被你下药的粥后,她也是这么痛苦。”傅行舟冷冷的说:“好好记住这份痛苦,记住疼了,才能改。”
林轻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咬破了皮,咬出了血,也没有松口,更没有喊疼。
傅行舟,你放心,我会如你所言,牢牢记住这份疼痛的。
这就是爱你的感觉,这就是爱你的下场。
我记清楚了,不会再犯了!
林轻轻痛了一整天,直到深夜的时候,药效才过去。
她浑身都湿透了,是被冷汗打湿的,脸也苍白得很,几乎毫无血色。
小姨在这时打来了电话,她强打起精神,按下了接听键:“喂——”
“轻轻,是我。”电话那端传来小姨温柔的笑声:“你的出国手续,我已经全部帮你办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我帮你买机票。”
林轻轻躺在地上,睫毛微微颤抖,她想天亮就走,这里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可翻来覆去的疼了一整天,此时此刻,她就像被抽干了生命力的人偶,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费劲。
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赶飞机。
而且这幅样子到了国外,小姨肯定也会心疼的。
于是林轻轻道:“后天晚上吧,我这边离婚手续也办好了,收拾一下就能走。”
“好,那我给你买后天晚上七点钟的机票,你带上身份证和护照,到了机场直接用身份证和护照取机票。”
林轻轻的妈妈一周前就去世了。
妈妈是脑癌晚期,尽管在傅行舟的安排下,妈妈住进了国内最好的医院,可她的病情还是在一天天的恶化。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糊涂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部分时间里,她甚至认不出林轻轻是谁。
主治医生说,不能再拖了,必须得做手术了,不然林妈妈可能撑不过一周。
林轻轻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给傅行舟打电话,想咨询他的意见。
一连打了三次,都被挂断,第四次终于接了,却是劈头盖脸的骂她:没事打什么电话?他正在忙,别添乱!
主治医生知道林轻轻是傅家的少奶奶,所以他建议,让傅行舟出面,请国外的专家过来,和国内的专家一起进行一次医学会诊,这样林妈妈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林轻轻谢过医生,然后拿着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分一秒的数着等,终于等到了晚上六点。
这是傅行舟平时下班的时间。
她鼓起勇气,又给傅行舟打了个电话。
他没接,她想他应该是在加班,没关系,再等等吧。
这次等的久了一些,十二点才打,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
林轻轻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被傅行舟拉黑了。
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傅行舟都没有回过家,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林妈妈就这样被拖的,错过了做手术的最佳时机......
傅行舟有那么忙吗?
那么忙的他,怎么还有时间,在拉黑她的这一周里,给秦姿月挑回国礼物,给秦姿月订生日蛋糕?
不能再往下想了,林轻轻闭上了眼睛,她按住颤抖的手,然后拿着离婚协议书,转身离开了书房。
中午,张妈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可过来蹭饭的傅娇娇还没入座,就开始挑刺了。
“林轻轻,以前不都是你做饭吗?怎么今天你不做了?”傅娇娇故意挑事道:“难道是因为姿月姐姐住进来了,你觉得自己很高贵,不愿意给姿月姐姐做饭吃?”
听到这话,傅行舟脸色明显一沉,他冰冷着眸子看向林轻轻,等着她的回答。
想想也真是讽刺,作为他的太太,她甚至没有资格,拒绝给他的白月光做饭......
“我擅长做的菜,都比较辣。”林轻轻垂眸道:“秦小姐口味清淡,我怕她吃不惯。”
“那你不会不放辣椒啊?”傅娇娇还是不满。
“娇娇,你别这样,轻轻是你的嫂子,你要尊重她。”秦姿月出面圆场道:“而且我觉得,张妈做的饭也很好吃......”
话说到一半,秦姿月突然皱眉,然后捂着肚子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来。
“月儿,你怎么了?”傅行舟一惊,第一时间冲过去,扶住了秦姿月。
“阿舟,我肚子好痛。”秦姿月脸色惨白,她瘫软在傅行舟的怀里,表情脆弱又美丽。
傅行舟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痛呢?”
而一旁的傅娇娇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她指着林轻轻道:“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不肯做饭,原来是因为你给姿月姐姐下药了,你做贼心虚,所以故意一天都不进厨房!”
傅行舟沉冷着眸子深深的看了林轻轻一眼,然后突然冷笑:“既然你没意见,那你就帮着张叔,一起把姿月的行李搬上楼吧。”
大概是嫌她让他在白月光面前丢了面子吧,他存心羞辱她。
林轻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她很快又笑了:“好。”
言罢,她便转身,和张叔一起搬起了行李。
她这么乖,这么听话,按理来说,傅行舟应该感到满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么自然的拎着行李上楼,他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房间很快便收拾好了,林轻轻正要下楼,秦姿月却走了进来。
“轻轻,谢谢你愿意收留我。”她一把抓住了林轻轻的手,然后颦着眉楚楚可怜道:“如果没有你和阿舟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秦姿月手背向上,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林轻轻的眼睛。
林轻轻看到,秦姿月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和她的婚戒,一模一样的戒指。
——不,准确来说不是一模一样,秦姿月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钻石更大更亮,也更耀眼。
把她的婚戒对比的,像个低廉的仿制品。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可林轻轻的心在这一刻,还是不受控制的刺痛了下。
原来,就连她的订婚戒指,也是个低廉的仿制品。
替身配仿制品......甚好!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外卖小哥拎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进来了。
“哇!谁定了蛋糕呀?”傅娇娇惊呼道:“哥,是不是你给姿月姐姐订的?”
“姿月的生日是下周。”傅行舟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不过我确实提前给她订了蛋糕,难道蛋糕店记错了时间?”
众人正疑惑着,外卖小哥突然大声喊道:“请问林轻轻在吗?收货人是林轻轻,蛋糕是你小姨送的,你小姨让我转告你,她直到你今天过得很艰难,但她不想让你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她很庆幸你来到了这个世界,祝你生日快乐!”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向林轻轻。
傅行舟难得露出几分理亏的表情来,他尴尬道:“......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姿月下周才生日,他早早的就订好了礼物和蛋糕。
而她的生日,他却完全不记得了。
也是,一个替身而已,何苦费心记这些?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自己都忘了。”林轻轻不着痕迹的,化解了尴尬:“没想到小姨还记得,我一会儿得打电话好好谢谢她。”
顺便催一催,出国的进度,她想早点离开。
“阿舟,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忘记自己老婆的生日呢?”秦姿月的语气,像责怪,又像是在撒娇:“轻轻你不要生气......对了,我下飞机的时候,阿舟给我送了礼物,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钻石项链。”
“不如这条项链,就当成是阿舟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说着,秦姿月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然后笑着递给了林轻轻:“轻轻,祝你生日快乐!”
这冤枉来得莫名其妙,林轻轻有些无奈:“既然我一整天都没有进过厨房,那我哪儿有机会,给秦小姐下药?”
“你不进厨房,不代表你不会买通厨房里的人给姿月姐姐下药。”傅娇娇冷笑道:“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和张妈在花园里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偷偷在密谋什么......现在想想,你们当时就是在商量给姿月姐姐下药的事吧?”
“老天爷啊!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张妈为自己喊冤道:“我一个保姆,我哪里敢给人下毒?”
“那你早上和林轻轻在花园里鬼鬼祟祟的商量什么呢?”傅娇娇不依不饶。
“我......”张妈偷偷看了林轻轻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傅行舟和秦姿月都在,她总不能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儿,把早上的话重复一遍吧?
“答不上来了吧?你们两个果然有问题!”傅娇娇得意洋洋道:“姿月姐姐,用不用我帮你报警?往食物里投毒,四舍五入这就是谋财害命!”
一听“报警”二字,秦姿月表情瞬间变得更痛苦了,她抓着傅行舟的手,哭着喊道:“阿舟,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
看到秦姿月这么痛苦,傅行舟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一把抱起秦姿月,然后急匆匆的冲向门口:“备车!立刻去医院!”
临走前,他还不望瞪了林轻轻一眼:“我回来再收拾你!”
张妈吓坏了,五十多岁的人,竟急哭了:“少奶奶,这可怎么办呀?我没有给秦小姐下毒,我真的没有。”
“我就是来打个工,赚点儿养老钱,我犯不上去犯罪呀!”
林轻轻知道,下药的人肯定不是张妈。
但做饭的人是张妈,倘若张妈不再咬一个人出来,傅行舟是不会放过她的。
“等傅行舟回来了,如果他审问你,你就说是我让你干的。”林轻轻平静的开口:“没事,别怕,把所有错都推到我身上。”
“这怎么能行呢?”张妈急了:“少奶奶,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干,我们不能认啊!”
林轻轻苦笑了下,这些天她已经看明白了,认不认根本不重要,傅行舟已经认定是她干的了,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下场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不如舍一个保一个,帮张妈脱罪,不让普通人受牵连。
“按我说的做。”林轻轻的语气难得强硬:“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事的。”
在医院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凌晨,傅行舟才开车载着秦姿月回来。
一回来,便是兴师问罪:“林轻轻,你倒是挺聪明,知道月儿对花生过敏,就把花生磨成碎末撒进了她的粥里......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及时把月儿送到了医院,她很有可能会没命!”
“张妈已经招了,说是你指使她干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给你个机会,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轻轻抬头,淡淡的看了秦姿月一眼。
秦姿月小脸儿惨白,她躺在床上,弱不禁风道:“轻轻,我不相信你会害我,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林轻轻笑了,她直视着秦姿月的眼睛,然后平静的开口:“谢谢你的信任,我确实没有害你,我也不知道张妈为什么要诬陷我......不如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好好调查一下,我的话不值得信任,但警察调查出来的结果,一定是值得信任的。”
傅行舟在秦姿月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宿。
林轻轻其实没有刻意关注这件事,是保姆张妈一大早,就把她拉到后花园,然后神神秘秘的把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了她。
“太太,您可长点儿心吧!”张妈忧心忡忡道:“姓秦的那个小浪蹄子,一看就是来勾引少爷的!你是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穿的那衣服......哎呀!我都没眼看!”
林轻轻淡淡的笑了:“你想多了,秦小姐和傅行舟从小一起长大,傅行舟非常重视秦小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秦小姐的坏话了,傅行舟听到会不高兴的。”
张妈一下子愣住了,她抬头神情古怪的看了林轻轻一眼,然后犹豫着问:“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呀。”林轻轻笑着说:“我很好。”
那笑容,像是焊在她脸上的面具。
她会一直微笑,不会再哭了。
“不对!你今天很不对劲!”张妈信誓旦旦道:“以前你喊少爷,都是亲昵的喊他‘阿舟’,可现在,你却连名带姓的喊他傅行舟!”
林轻轻垂下浓密的长睫毛,没有说话。
其实,刚和傅行舟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叫过傅行舟“阿舟”,她一直都是跟着傅行舟的兄弟们,喊傅行舟“舟哥”。
是后来,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傅行舟把她按到了床上,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一边用力,一边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喊他阿舟。
她一直以为,“阿舟”是她和傅行舟之间的爱称,只有她能叫。
还因此,偷偷甜蜜了许久。
直到昨天,她听到秦姿月喊傅行舟阿舟,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晚,他要蒙住她的眼睛。
因为她的眼睛,最不像秦姿月。
但声音像,所以他让她喊他阿舟,一遍一遍的喊,直到昏厥。
“张妈,在这种豪门大院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多干活儿,少说话。”林轻轻拍拍张妈的肩膀,很委婉的提醒她道:“以后,别再说秦小姐的坏话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秦姿月会代替她,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张妈如果得罪了秦姿月,以后肯定得挨收拾。
嘱咐完张妈后,林轻轻上楼拿了离婚协议书,然后来到傅行舟的书房。
傅行舟正在处理工作,见林轻轻来了,他冷哼一声:“知道错了?”
“嗯。”林轻轻淡淡的说,他说她错,那就当她错了吧。
就这么几天了,她懒得跟他吵。
“早点想通不早没事了吗?非要作这么一下!”傅行舟没好气的说,他冷着脸,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小礼盒,然后反手丢给了林轻轻:“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吧。”
林轻轻想说没必要,但直觉告诉她,如果她说了,傅行舟肯定又会发火。
她还要让他签离婚协议书,现在最好不要惹他。
于是她默默收下礼物,没有说话。
这时,傅行舟的手机突然响了,林轻轻无意间瞥到了屏幕,是秦姿月给他打来了电话。
傅行舟看了林轻轻一眼,然后从抽屉里取出耳机戴上了。
他按下接听键,冷漠的眼睛里立刻就噙了笑。
语气也轻柔了起来,不像面对她时,总是冷冰冰的。
林轻轻把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签一下吧。”
傅行舟看都没看,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然后继续笑着和秦姿月煲起了电话粥。
林轻轻不由的皱了下眉,她犹豫道:“......你不看一下吗?”
“不用看。”傅行舟不耐烦道:“不就是给你妈妈请国外专家治病的事吗?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我签的材料,直接给王特助,让他转交给我,闲着没事别老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电话炮轰我,让我错过了好几个重要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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