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感觉怎么不对。
我和郝少平就这样隔着空气对峙起来。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张大脑袋突然小声说:“算了哥,就这样吧,总好过没有不是?”
我伸出手拿过那三万块钱。
我又把医院的票据掏了出来递给郝少平。
我说:“你要把医药费给我,一共是二百五十六,你那天打了我。”
郝少平一听顿时就来气了,他愤愤不平:“你要钱没问题,但是你讲这个事情我就很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们打你?哪里来的事?谁知道你在外面惹了谁,那挨的打都要算在我头上?”
他转头又对着各级领导一脸莫名其妙:“根本就没有的事。”
最后他打发手下人给了我三百块钱。
我找工友东拼西凑拿了四十四块还给他,我指着他的鼻子喊:“不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可该是我的钱,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要回来的!”
“你等着!你要等着,我迟早会拿回来这笔钱!”
他笑而不语。
临出门,他手下的人拦住了我,佯装关切的揽着我的肩,实则俯下身低声警告我:“赵义光,郝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他拍了拍我肩膀上的灰,又咬着牙威胁道:“又是闹市局又是找律师,你觉得真有人会管你们这烂摊子?就算管了那又怎样,如果真的有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还有像你们这样的王八蛋。”
“你如果还这么不识趣,我们找几个社会闲杂人等给你们松松皮,还有你家人,妻儿老小的在村里不好过吧?”
那三百块钱在我手里像烙铁般滚烫。
灼伤我的皮肤,燃烧我的骨血。
我攥紧了那三百块钱,跟着工友们离开。
我在门口看到了蹲在台阶上抽烟的陈有树。
他身上的棉袄咯吱窝下烂了个大窟窿,棉絮趁着风掉出来一大块。
脚下拐了个弯,我朝着他走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