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放在我床上，叉着腰呼呼喘气：“累死我了。夏叶，这些衣服都是我没穿过的，送给你。”
我紧了紧拳头，手里发黄的白色 T 恤出现新的褶皱。
“不用了，我有衣服穿。”
“别客气，我还有很多衣服。你如果不喜欢这些，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买新的。”
她满脸真诚，拿起衣服一套又一套往我身上比着。
全是成套的衣物。
每件都有自己的衣架。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长大后我带着妈妈离开我爸，住进一间干净整洁的小屋子，我们的衣服可以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而不是折叠着放在箱子角落。
可实际上，我家只有四个形式各样的衣架，连晾衣服都不够。
我看着地上的蛇皮袋，敛住眼中复杂的情绪：“不用买新的，这些我很喜欢，谢谢你。”
05
宋清清是宋家独生女，从小生活在童话里。
在她的世界，所有人都是好人，做坏事只是因为他们一不小心迷了心智。
连花园里一只恶心的肉虫，她都会夸赞说好可爱。
而我不一样。
从小在爸爸的辱骂鞭打和别人的指指点点中长大，我的心里没有童话，只有地狱。
宋清清夸赞完肉虫，我会等她走后，悄悄踩死它。
我不喜欢宋清清。
就像童话故事里继后不喜欢白雪公主一样。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妈妈和我都仰仗这份工作活着。
高一开学，宋清维说想把我安排进宋清清就读的中学，两个女孩在一起读书也能互相照顾，妈妈同意了。
可这私立学校学费太高，费用还是宋家垫付的。
妈妈说她会努力一点点还上。
于是我和宋清清成了同班同学。她在这里直升高中，所以班上几乎全是她相熟的人。
踏入教室的那一刻，陆陆续续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热切回应，也将我推至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