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疾步上前,搭住曹环环的腰,堪堪站定。
“太子哥哥,是我的错,是我冲撞了郡主。”她靠在他的怀里,揪着手帕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假模样的给我赔不是。
“浠儿!你快来给曹小姐赔不是!”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方才求来的平安符被我紧紧攥在手中,再也递不出去。
见我不言语,崇恒抿着嘴,目光冷冷的越过,搀着曹环环从我身边擦肩。
我与曹环环的争执被人添油加醋传入宫中,太后素不喜我,听闻后更是震怒。
一道口谕便将我锁入静心堂。
数九寒冬,风冷得刺骨,那些宫中的太监嬷嬷们,惯于趋炎附势,知太后素不喜我,屋内冰冷连炭火都未点。
监视的嬷嬷看了我两眼,便跺着脚哆哆嗦嗦裹紧棉衣待在外间的耳房围火取暖。
屋内冰冷刺骨,双手冻肿如同萝卜,几乎拿不住笔。
我写写停停,磨蹭了许久才抄完半篇心经,惹得看守的嬷嬷很是不满。
05
立春几日后,秋儿推着我去衣坊裁剪夏装。
秋儿年少,没走几步被市集上的热闹绊住脚,双眼滴溜溜到处转悠,随手一处表演就引得她好奇惊叹。
我低头偷笑,让她把我推到酒楼,便准备许了她半日假。
刚进酒楼包间,便听见隔壁传来交谈,那声音一度曾是我的梦魇。
三年前,边关传来丧报,突厥大军压境,父亲苦守边关,最终不敌,战死于关外。
前方战报,粮草告急。
我听闻立刻收拾行装准备奔赴边关,崇恒连夜出宫阻拦。
“浠儿,边关告急,父皇已派人前去营救,你一个女儿家,为何非要在现在去往边关!你又能帮到什么!”
那日我们第一次争吵,他劝我身为女儿家就该待在闺阁之中,绣花作诗。保家卫国自有热血儿郎。
可李家儿女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身为女子,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