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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全文+番茄

喝奶茶不加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鱼放下手机,沉默了片刻,在脑海内问龙一一:“南望舒家庭情况怎么样?”“咳咳。”龙一一清了清嗓子,道,“南望舒早年丧母,和赌鬼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个音乐天才,小时候在街边看见别人弹钢琴,当即就能弹出人家刚刚弹奏的内容。”“他父亲利用他的天才赚了不少钱,也因此他有机会学习钢琴,最后还凭借极其优秀的文化课成绩和钢琴水平,上了这所高中。”小鱼点点头,她知道这所高中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像南望舒这样的家境,基本是无缘。他能踏入校门,唯一的原因就是,这所学校需要他这样的天才来挣取盛名。“他现在一天打三份工,课余时间都在打工,因为他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放贷的人都找不到。”龙一一顿了顿,又说:“其实他的性格扭曲,和后期的黑化,都和他的家境有着脱不开的关...

主角:顾月白朵   更新:2024-11-19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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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月白朵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喝奶茶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鱼放下手机,沉默了片刻,在脑海内问龙一一:“南望舒家庭情况怎么样?”“咳咳。”龙一一清了清嗓子,道,“南望舒早年丧母,和赌鬼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个音乐天才,小时候在街边看见别人弹钢琴,当即就能弹出人家刚刚弹奏的内容。”“他父亲利用他的天才赚了不少钱,也因此他有机会学习钢琴,最后还凭借极其优秀的文化课成绩和钢琴水平,上了这所高中。”小鱼点点头,她知道这所高中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像南望舒这样的家境,基本是无缘。他能踏入校门,唯一的原因就是,这所学校需要他这样的天才来挣取盛名。“他现在一天打三份工,课余时间都在打工,因为他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放贷的人都找不到。”龙一一顿了顿,又说:“其实他的性格扭曲,和后期的黑化,都和他的家境有着脱不开的关...

《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小鱼放下手机,沉默了片刻,在脑海内问龙一一:“南望舒家庭情况怎么样?”

“咳咳。”龙一一清了清嗓子,道,“南望舒早年丧母,和赌鬼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个音乐天才,小时候在街边看见别人弹钢琴,当即就能弹出人家刚刚弹奏的内容。”

“他父亲利用他的天才赚了不少钱,也因此他有机会学习钢琴,最后还凭借极其优秀的文化课成绩和钢琴水平,上了这所高中。”

小鱼点点头,她知道这所高中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像南望舒这样的家境,基本是无缘。

他能踏入校门,唯一的原因就是,这所学校需要他这样的天才来挣取盛名。

“他现在一天打三份工,课余时间都在打工,因为他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放贷的人都找不到。”

龙一一顿了顿,又说:“其实他的性格扭曲,和后期的黑化,都和他的家境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为什么?”小鱼不能理解。

“小时候没了妈妈,爸爸又是人人喊打的赌鬼,学习是奢求,如果不是因为能赚钱,钢琴根本就是他碰不到的东西。”

“因为他的家境,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歧视他,别人有的机会他没有,别人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

“久而久之,自然就会心理扭曲了。”

小鱼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爸是赌鬼和他有什么关系?家里穷,他一天三份工,不也能养活自己?他心理扭曲不是因为这些。”

龙一一一愣:“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瞧不起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小鱼收了笑容,“有人说他可怜,他就也觉得自己可怜,有人说他命苦,他就也觉得自己命苦……”

“到最后,别人怎么看他已经不重要了,自卑这两个字已经刻进他的骨头里了。”

龙一一撅着嘴:“可是如果不是那些人,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提到小鱼的过去,龙一一来了精神,他倒也很想了解一下小鱼是怎么做到这么强悍的。

“有一年,一群雇佣兵接了一个任务,去劫一艘船。任务险胜,但是船要沉了,他们发现了一艘救生艇。”

“这时一个雇佣兵抱着一个小孩出来了,这个小孩是在船上生下来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抱着小孩,坐上救生艇。”

“海上浪太大了,又下了暴雨,救生艇上坐着几个人,还有一桶鱼。”

“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所以现在他们没有粮食,只能靠这一桶鱼,以及祈祷天气放晴。”

“祸不单行,救生艇破了一个洞,洞不大,但是必须减轻重量才能保证安全。”

“现在只有两个东西可以扔,一个是捡来的婴儿,一个是那桶唯一的食物。”

“你猜他们选了什么?”

龙一一听得心惊胆战,知道这就是小鱼的故事,于是吞了口唾沫,说:“选了你。”

小鱼笑出了声:“这就是我为什么叫小鱼,他们说,要是以后还有什么没食物的情况,就拿我顶那桶鱼。”

“这当然是说笑,但是也就是因此,我才活了下来,在雇佣兵堆里,成了一个雇佣兵。”

“我吃过的苦,和贫穷没有关系,但是一点儿也不比贫穷好受。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们训练我,只为了让我活着。”

“我太了解那种放任自我的感觉,我也曾恨过,因为那些雇佣兵就是杀害我父母的人,我也试图任由这种负面情绪占领我。”

“但是,我不能。”

“如果我认输,那我将会迷失自我,我不能输在这儿。”

龙一一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倒是小鱼,又开了口:“南望舒很反常,他这两天可以说是在我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明天冯露寒的生日会。”

“小鱼你是觉得,南望舒会有什么动作吗?”龙一一问,“可是南望舒并不是现在开始黑化的呀。”

“那我们明天看看好了。”小鱼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

会所。

南望舒端着盘子,游走在和他年纪相仿的客人之间,他穿着一身黑白色的服务生制服,可是英俊的容貌却让他引人注目。

“那个服务生好帅哦。”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哥儿。”

“他呀?哈哈哈,他是我们的同学!南望舒,年级第一!”

“不会吧?年级第一来这儿做服务生?还服务的是自己的同学,也太难看了吧?”

穿着艳红色鱼尾裙的女孩高高扬起下巴,冲南望舒努了努嘴,大声道:“南望舒,给我端一杯酒来!”

南望舒的背影似是颤了颤,却还是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将手中托着香槟酒的托盘递了过去:“请,祝你生日快乐。”

冯露寒嗤笑一声,端起一杯酒,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年级第一为我端酒,真是我的荣幸!你这一晚上能挣多少钱?”

“九百。”南望舒嘴角挂着浅笑,声音温软如春风。会所给的价格绝对是最高的,如果不是他这张脸,会所根本不会聘请他做兼职服务生。

“九百?”冯露寒笑得露出几颗牙齿,随后恶劣地靠近南望舒,摇晃起了手中的香槟杯,“我的杯子要拿不稳了,怎么办?”

南望舒脸色一僵。

冯露寒身上的晚礼服有多贵,他根本不需要去猜,因为不管多贵,都是他赔不起的价格。

“冯同学,我哪里得罪了你吗?”南望舒微微咬牙,脸色阴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全然没有了温和礼貌,反而摄出了冷光。

冯露寒被这眼神吓得呼吸一滞,可当她反应过来后,又恼羞成怒。

她怎么能被这种人吓到?怎么能被这种人恐吓?

“没有。你可没有得罪我,只是我想看看,一个为了九百块钱能为自己同学服务的人,要怎么去赔偿这件价值五十万的晚礼服。”

说着,冯露寒就笑着将香槟杯往自己身上倾斜去。

正是这时,南望舒余光看见了走进门的小鱼,他唇角一勾,猛地拉住冯露寒的手,将香槟往自己头上泼来!

这动作极快,加上刚才冯露寒离他很近,灯光又昏暗,几乎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南望舒踉跄几步,满头满脸都是香槟酒液。

“同学……”南望舒红着眼睛,嘴角微微下撇,香槟酒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落,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化为委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音量,不同的语气,冯露寒愣住了。

“啊这……这不是南望舒吗?他这是怎么回事?”

“南望舒家境不行,来这儿打工的。看样子……冯露寒给他泼了一杯香槟?”

“他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

“呵呵,以冯露寒的性格,还真不知道是谁先招惹谁呢。”

她没想到南望舒会这样做,更没有意识到,现在一脸屈辱的南望舒,带给了这些同学们多少浮想联翩。

和小鱼一起进门的白朵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将南望舒护在身后:“冯露寒,你这是做什么?”

冯露寒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质问过?下意识就要将白朵赶出去。可是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小鱼,把撵人的话咽了回去。

“哼,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冯露寒冲南望舒撂了一句狠话,转身去和小姐妹聊天了。

南望舒低着头,狼狈地擦了一下脸,冲白朵道了声谢,转身快速离开了。

可偏偏他和小鱼擦肩而过的时候,却抬头看了一眼小鱼。

那一眼饱含委屈和屈辱,却又能看出坚强来,着实让人心疼。

龙一一连忙大叫:“小鱼小鱼,你快去看看南望舒吧!他好可怜哦!”

小鱼没反应,反而看了一眼冯露寒。

自从她进来到现在,冯露寒的目光已经在她和白朵身上停留了不下十次,刚才明显想要对白朵发作,却也在看向她后停了下来。

绝对有问题!

……

洗手间,小鱼靠着门,看着不断洗脸的南望舒,突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

南望舒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一脸懵懂茫然:“什么意思?”

“去年全国钢琴大赛,学校只有一个名额,冯露寒想要。”小鱼缓缓开口,“你以20分的差距赢了她,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得了第一名。”

“冯露寒针对你根本不是心血来潮,她从去年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针对你了。”小鱼直起身子走近南望舒,坐在洗手台上,“你不会不知道。”

南望舒抿了抿嘴唇:“我需要钱。”

小鱼笑意未减:“我不是在问你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她的生日宴,还要来当服务生。”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鱼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一把揪住了南望舒的领子,将他拉近自己,一字一顿:“我不喜欢被利用。”

南望舒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小鱼一把推开。

小鱼也没给他机会,径直转身离开,重重摔上了洗手间的门。


京城的事,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林向阳的耳中,听闻白景曜与小鱼的荒唐事,她也是笑了半晌。

好姐姐啊,你上辈子欺压我一世,总算是恶有恶报,所嫁非人。这入宫一遭,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死呢?想了想,还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好!

转而林向阳脸色又冷了下来。

上一世她嫁给白景曜,虽是被迫,却也是欣喜过的,她上一世喜爱那个不苟言笑,却待人有礼的如玉男人,喜爱的迷失了自我。

可是他不仅半分眼光都没有分给自己,成亲五年,碰也没碰过自己,不仅如此,最后还毒杀了自己。

她原以为,这个男人没有心,不食人间烟火,冷清冷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看见他栽在一个女子身上,着实让她感到恶心。

也不枉费她此生煞费苦心,在他身边安排了如此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妥帖温顺的松芝,美艳动人的季黎……

他果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美人计。

正这般想着,白景轩走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弄得?!”林向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用手捂住白景轩脸上流着血的伤口,“传府医!”

白景轩苦着脸,呲牙咧嘴地喊疼:“别提了!今儿去施粥,一伙刁民暴起抢夺粥饭,我们去镇压无果,让人家掀了摊子!”

“这下好了,谁也别喝了!”

林向阳一边皱眉止血,一边心里渐沉,虽然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可是有的能躲过,有的却躲不过。

上一世的白景轩也遭遇了刁民暴动,毁了容,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老天在警告她,就算她有千万种手段,也阻止不了上一世的事情继续发生?

不可能!不可能!

林将军已经病入膏肓,她已经夺了林向晚的人生,白景曜也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

上一世害她的人,全都已经被她牢牢掌握在手掌心内!

她不可能重蹈覆辙!不会重蹈覆辙!

正是这时,府医叩门走进,看到白景轩的脸皮肉外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必须治好泓王的脸!”林向阳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若是留下了一点儿疤痕,我要你们全都革职查办!”

府医惶恐至极,他们这些日子早已经明白,眼下做主的可不是白景轩这位泓王,而是林向阳这位泓王妃!

若要论起来,连白景轩都得听这位王妃的话。

白景轩倒觉得无妨,脸上留疤又如何?他一个男人,还能像小姑娘一样,担心嫁不出去?

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一道疤痕在林向阳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小小疤痕,而是老天爷对她的嘲讽?

林向阳板着脸瞧府医给白景轩医治,心里却想着,刻不容缓!

……

龙一一睡眼朦胧,现在他面临第一重升级大关,睡觉也是修炼,所以总是一副睡不醒的状态。

“小鱼,尚勉已经被连续召见五次了。”龙一一跟小鱼汇报情况,“这和原剧情中的相吻合。”

“在原剧情中,尚勉在这时,已经悄悄假借长生不老为由,给皇帝的饮食中下药了。”

“皇帝只觉生龙活虎,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好,所以更加宠信尚勉。”

“其实尚勉给他的药物,却是毒药。”

小鱼点点头,这些她都猜到了,崩坏剧情中皇帝死得突然,两国交战不到两年,皇帝就暴毙而亡,还找不出死因,只能安一个劳累过度的说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北牧国的北域圣医,佯装祭司之子来给皇帝下药。

可是小鱼不明白,皇帝明明知道北牧国使者来势汹汹,也知道北牧国找回了左权将军,更知道北牧国不安好心,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相信尚勉,服下那些药物呢?

“剧情的变化,可能比你我想象中还要大。”小鱼对龙一一说。

一人一神还没聊几句,就听小花急急忙忙跑来。

入宫是受苦,小鱼本不打算带人,是小花哭着求下来的,她说认定了小鱼这个主子,主子去哪她就去哪。

所以偌大的废宫之中,只见小花一个奴婢。

“王妃!”

“静娴公主要见您!”

小鱼一愣,在龙一一的提醒下,才想起静娴公主是谁。

静娴公主,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一生信佛,吃斋行善,早年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嫁去没几年,驸马就死于非命。

从此后,静娴公主回宫,公主府推了建行宫,她则整日守在自己的宫殿内,打坐念经,没事从不出门。

也正是因此,当初九公主生日宴上,那个宫女才敢肆无忌惮地拿静娴公主的名头来做文章,因为根本不怕本尊出现。

开了天眼的龙一一自然知道得更多,于是又说:

“这位静娴公主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当初夺嫡之争,没有静娴公主,就没有现在的皇帝。”

“所以你可千万别小瞧她!”

小鱼则皱眉:“这样一个不问世事的女人,这时候找我干什么?”

龙一一也不知道,小花则急了:“王妃,轿子在外面等着呢。”

闻言,小鱼这才站起身来,让小花扶着,走出了废宫,上了轿子。

静娴公主的宫殿取名三昧宫,正殿叫问佛堂,一听就知道这宫中的主子是个信徒。

小鱼走正殿,些许一打量,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

正座坐着的那位穿戴朴素又不失华贵,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手上捏着一串佛珠慢悠悠转着的,自然就是静娴公主,单看她样貌,倒真有几分慈悲样子。

而旁边陪坐的,不是季黎又是谁?

小鱼上前行礼,季黎见了,连忙笑着说:“姑母,姐姐来了。”

静娴公主慢慢睁开眼,盯向小鱼。那一双眼睛比之慈悲面容,少了几分淡然,多了一抹凌厉。

看来正如龙一一所说,这位静娴公主,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哼。”静娴公主缓缓开口,“宁王妃好大的架子!要本公主去请,也要本公主候着!”

“我腿脚不便。”小鱼理所当然地说,“没打算让您多等。”

静娴公主怒目而视:“好啊,还知不知道礼数了?竟敢这样与我说话?!你知不知,就算是宁王见了我,也得乖乖俯首,叫我一声顾母?”

等白景曜回来了,我让他叫我祖宗!小鱼腹诽,逗得龙一一捧腹大笑。

见小鱼不理会,静娴公主皱起眉头来:“果然需要教教规矩!来啊!教教宁王妃,这宫中的规矩!”

闻声上来两个嬷嬷,一瞧就是有备而来,一个手里举着掌嘴的木板,另一个手里则拿了一人高的木棍。

还不等两人凑近小鱼,就听小鱼指了指季黎:“我行礼了,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要这样大刑伺候。她作为小妾,见到我不行礼,倒是坐得安稳!”

季黎一脸楚楚可怜,看向静娴公主。

静娴公主冷哼一声,冲季黎挥了挥手,示意她安心,冲小鱼道:“你现在端起宁王妃的架子了?可你在外面行尽伤风败俗之事时,可有想过自己是宁王妃?”

“季黎不过出身差了些,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如今入了宁王府,就是宁王府的人了。”

说着,静娴公主眯了眯眼,道:“听闻你因为腿伤,到现在也没能和宁王圆房,而季黎早已经是宁王的人了。”

“待季黎有孕,你又有何颜面继续霸占着宁王妃之位不放?”

小鱼听见这话笑了,盯着季黎:“你和宁王睡过了?”

季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佯装羞恼,道:“姐姐……妹妹知道不该在姐姐前……可宁王忍不住……姐姐,对不起,您不会怪妹妹吧?”

“一个不下蛋的鸡,有什么资格怪你?”静娴公主阴阳怪气,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嬷嬷。

两个嬷嬷一下子冲上去,一个举起长棍,准备打向小鱼的腿弯。

“她下蛋,她是鸡。”小鱼笑着,登时一个后空翻,叫那嬷嬷打了一个空。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小鱼伸手夺过另一个嬷嬷手中的木板,直接打在了那偷袭嬷嬷的脸上。

啪!只一下,那木板被打断,成了两半,那嬷嬷也被抽翻在地,门牙打掉了两颗,吐了一地的血。

“既然季黎和宁王已经有夫妻之实,静娴公主又如此看我不顺眼,那就还请静娴公主多对陛下说一说,早日定下我们和离之事。”

“也省得有些人,东奔西跑。”

小鱼说完,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棍,手腕粗的木棍,生生被她折成两段,丢在静娴公主脚下。

她开口,阴恻恻道:“我在这宫中吃不饱穿不暖,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正愁没人发泄呢。您倒好,撞上来。”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你们把我叫来给我下马威动私刑,不就是因为我爹还没死,你们不能让我和离,更不能杀我么?”

“那你们就管好自己的手,伸得太长,是会被砍掉的!”

说完,转身便走,徒留吓傻在原地的静娴公主和季黎,不敢言语。


程风和小鱼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里面,程风终于借到了电话,给白朵打了过去,说明了情况。因此他俩出来的时候,白朵和南望舒在门口迎接。

几乎是一露面,白朵就嗖的一下跑了上来,一把抱住程风,眼圈红得一看就知道是刚哭过:“你怎么这么傻!不报警,还自己下去救!”

程风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我救的,是顾月。如果不是她,我和那个孩子怕是都悬。”

白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鱼,立刻脸红起来。又想到南望舒,立刻抓着程风,往一边走去:“走走走我们去那边说话……”

南望舒不会像白朵一样扑上来,他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小鱼,一动不动。

两相对望,明明相隔十多米,小鱼却能清晰地看见南望舒眼里的委屈。

那种委屈,和前世少年眼中的委屈很像,但是并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小鱼第一次没有因为这双眼睛,想起那个少年。

叹了口气,小鱼走过去:“抱歉……实在是……”

话音未落,南望舒就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他动作很轻,很礼貌,就好像拥抱的是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友。

可是他颤抖着的手,狂乱的心跳,让他清楚,他根本没把小鱼当作什么普通朋友。

他不敢让小鱼知道自己还对她有妄想,害怕小鱼继续拒绝,甚至远离他。

可是在这一刻,他又很想让小鱼知道自己的感情,从而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她愧疚,就会留在自己身边。

这是南望舒摸索到的真理。

只要让她产生愧疚,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对自己好,以求抹平这愧疚。

那自己可怜一点,惨一点,承受一些伤害,也没有关系吧!

……

第三周是文化训练周,三十个人被送往同一栋楼,进行文化课特训,楼下是教室,楼上就是宿舍。

这是最后一周,也是最重要的一周,因为在这周的周末,就会进行最终的考核考试。

小鱼不怎么在乎这个,自从上周白朵熊抱了程风后,他俩的关系肉眼可见的进展着,相信等不到高考,他俩就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告别这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她侧过脑袋去,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望舒。

南望舒弃权的事情白朵告诉她了,她虽然不能理解,但也大概知道和自己没能赶去有关。

那天晚上,明明南望舒也很难过很害怕,可是他却不能像白朵一样哭着要抱,只能小心翼翼地礼节性的抱一下,表达自己的担忧。

别的小朋友都有,我的小朋友也得有。

小鱼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了这句话,好像是那本《我和高冷学霸不得不说的故事》里面的一句台词。

“给你。”小鱼从口袋里拿出白朵早上给她的棒棒糖,递到南望舒面前。

南望舒一愣,停下手中演算的笔:“这是?”

“哄你的。”小鱼说,指了指正在吃糖的白朵,“别的小朋友有的,你也得有。”她一脸认真,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在她眼里,白朵就是小朋友,南望舒也是小朋友,这句话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在南望舒的耳中,这句话就完全变了一个意思。他满脸通红,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把棒棒糖接了过来,笑得开心极了。

小鱼心说:“这小孩,吃个糖怎么这么高兴?”

龙一一无语,撩人而不自知,最为致命。

南望舒舍不得吃,将棒棒糖放在衬衫口袋里,最贴近心脏的地方,有点硌,但是能随时感受到它的存在。

他才不在乎小鱼把他类比成白朵,反正只要是在小鱼身边,白朵程风都一样。

“为什么要哄我呀?”南望舒抿着嘴,才能把笑意压下去。

小鱼顺口说:“你不是因为担心我才没能上台吗?”

南望舒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果然是因为这个。

面对小鱼,想得稍多一点点,都显得太过。

……

这天夜里,整栋楼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警报声,小鱼猛地跳起,将同屋的白朵摇醒。

将白朵送下楼的途中,小鱼问龙一一:“这也是崩坏剧情里的一环吗?”

龙一一却惊恐地说:“并不是!如果有这个环节,我肯定会提醒你的!这是这个世界全新的剧情!”

“有可能是蝴蝶效应,你更改了之前的剧情,这个世界就会产生新的剧情。”龙一一接着说,“不过影响不会太大,只要反派不爆炸,一切好说。”

小鱼应了一声:“好,帮我盯着程风的情况。”

“遵命!”

楼下已经站了不少逃出来的同学,站在楼下往上看,才知道原来是男生宿舍那几层着火了。

白朵慌张地抓着小鱼:“姐姐!着火的那层楼,好像就是程风的楼层!他今天喝了酒,睡得死!”

小鱼向上一看,那层楼火光冲天,从烟雾报警器响起到现在最多过了五分钟,可是这火势已经大到浓烟滚滚了。

二话不说,小鱼夺过身边一个同学的矿泉水,给自己浇了下来,直接冲进了楼中。

场面很混乱,没有人发现小鱼已经闯了进去,所有人都在报警,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

电梯不能用,小鱼从逃生通道往上爬,程风所在的男生宿舍在15层,就算小鱼体力好不用中途休息,却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浓烟滚滚,小鱼脱下湿润的外套,捂住口鼻。她看不清门牌号,只能一个一个房间的敲门。

“小、小月……”程风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小鱼一脚踹开门,却见程风已经吸入了过多的烟雾,瘫在了地上。

“别动,我背你出去。”小鱼上前,把外套裹在程风的脸上,准备背他下去。

可没想到的是,程风挣扎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里面。

房间里面还有人!

小鱼猛地一惊,刚才太过慌乱,她一心只想着别在任务最后关头出什么岔子,却忘了程风的室友,就是南望舒!

南望舒灰头土脸地坐在床边,竭力睁开眼,却只能看到小鱼蹲在程风身边的样子。

自己让她为难了吧?

这种情况,她要怎么选?

青梅竹马,从小喜欢的程风,还是认识不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自己?

根本不用选。

“你别动,我能带你俩出去。”小鱼蹲在那里并不是因为为难,而是在估算他俩的体重和自己的能力。

顾月天生大力,她又有无数格斗技巧,想要将两个男生拖下楼,应该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南望舒诧异了一瞬,却又笑起来,声音沙哑:“没关系……别勉强,不然咱们三个都出不去……”

小鱼不让他废话,直接上前,准备将他扛起。

谁料这时,白朵突然出现在门口!

一阵咳嗽,她直直倒了进来,话也说不出了。

这个傻子,竟然不知道要用湿润的毛巾遮住口鼻,防止毒烟进肺。她竟然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就直接上来了!

“怎么办小鱼!”龙一一哭腔都快出来了,“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都被困住了!”

小鱼的心跳狂乱起来,身体也变得滚烫,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情绪,以往再怎么坑爹的情况,都不能让她颤抖。

可她现在不仅颤抖,还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把白朵打到嵌在地板里。

谁让她来的!

谁让她来的?!

“小鱼,你必须做出选择!”龙一一大叫,“如果程风和白朵任意一个人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彻底崩坏,从此不复存在了!”

“不救南望舒,他有可能受伤,但是如果程风或者白朵死了,他就会从未存在过!”

从未存在过,没有过去,没有未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消散了,再也没有南望舒这个人。

小鱼脸色阴沉,深深看了一眼南望舒,低头背起程风,抱住白朵,转身离开了房间。

南望舒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怔怔地看着小鱼的背影,越走越远,在热浪中渐渐扭曲。

……

放下程风和白朵,小鱼还想冲进去救南望舒,却被已经赶来的消防队拦了下来:“同学,我们的人已经进去搜救了!”

“你现在进去只能是添乱!里面的火势已经不受控制了。请你配合我们!”

小鱼还想往里闯,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小鱼抬头看去,是南望舒所在的楼层!

“15楼电器爆炸……”消防员身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找到了一个男生,已经昏迷……”

“救护车准备……”

龙一一欣喜:“是南望舒!他获救了!小鱼!太好了!”

小鱼也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获救了,没事。

太好了。

是啊。

太好了!

没多久,小鱼就看到一个消防员背着南望舒走了出来,几个护士连忙支好担架,将南望舒带上救护车。

小鱼跟了上去,却在看到南望舒的手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他的右手,弹钢琴的手……血肉模糊!


自与白景曜夜间对峙后,已经过了一周,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交集。

在御医的医治下,小鱼的双腿已经可以下地活动,只是大多数时间还是要坐轮椅。

这日起早,小鱼带着小花出了府门。

“王爷,王妃出门了。”暗卫忍不住还是跑去汇报,“就带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看着还怪傻的。”

“真的不用属下跟着吗?”

白景曜冷哼一声:“我怕你跟着,赶明儿我这箱子里,多出你的尸体来!”

暗卫吃瘪,打了一个寒噤。

他怎么忘了,王妃如今可是狠角色。

暗卫退下后,白景曜再看不进去手里的书。

腿还没好,出去跑什么?

身为人妇,天天抛头露面。

白景轩都走了,她还要去见谁?

奇奇怪怪的问题全都涌上白景曜心头,扰得他不得安宁。

房顶上的暗卫诧异地看着乔装打扮后的白景曜,偷偷离开了王府。

“乖乖。”暗卫喃喃,“王爷这是魂儿没了啊!”

京城的街市上琳琅满目,全是好玩的好吃的,没一会儿就把小花的眼睛给迷住了。

“王妃,您看这个!”

“王妃!糖葫芦!”

“王妃……”小花茫然地站在大街上,王妃人呢?

完了!王妃不见了!

小鱼滚着自己的轮椅,挤进一个狭小的窄巷中。她如今身着男装,又在脸上做了些伪饰,旁人瞧见了也不会太关注。

“小鱼,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龙一一问。

小鱼道:“林夫人不是说那个什么北域圣医会跟着北牧国使团来么?我过来会会。”

龙一一诧异:“可是你怎么知道北牧国使团这个时候会到?”

“因为原剧情中,林向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剧中的男二再度会面的。”

“你是说那个绝世苦情男二,尚勉?”

小鱼点了点头:“嗯。林向阳给林将军下的药,就是问尚勉要的。尚勉又是个北域人。”

“所以你猜测,尚勉就是北域圣医?”龙一一惊叫道,“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小鱼道,“毒是北域的毒,解药也只有北域能解。他又刚好是北域来的,时间节点和北牧国使者几乎重合。”

“我猜,他就是想提早来见林向阳,才促使北牧国使者团提前来到大夏的。”

“不过,北牧国使团别有目的的可能更大。”

龙一一服了:“这都能想到,你太绝了!我正准备开天眼告诉你呢!没错,尚勉就是北域圣医。”

“真正的北域圣医是他的师父,如今他师父已经归西,他就接替了这个头衔。”

“尚勉小时候在大夏与亲人失散,是林向阳救了他一命,还把他带给他师父,让他学了一身本领。”

“这么多年来,尚勉和林向阳一直在通信。他很想再次见到救命恩人。”

小鱼“嗯”了一声以示了解。不过按照剧情的方向来看,她估计林向阳之所以能精准的帮助尚勉,是因为上一世,白景曜利用北域圣医的毒,杀害了她。

上一世尚勉颠沛流离,仍然认识了他的师父,也学到了一身本领,后来则为白景曜所用。

如今林向阳让尚勉提前进入主剧情,就是为了拉拢他。

看来效果显著。

“这里就是尚勉和林向阳二次相遇的地方。”龙一一说,“三分钟后,被赌坊追杀的尚勉,会途经此地。”

而原本林向阳所在的位置,小鱼正在打哈欠。

“截胡女主的气运,小鱼,你太勇了!”龙一一兴奋地搓手手,“我还从没见过谁家宿主敢这么做!”

小鱼神色严肃起来,她听到了响动。

三……

二……

一!

小鱼劈手夺下送上来的匕首,一把扼住来人的喉咙,盯着他:“抢劫?”

尚勉吃了一惊。他刚才去赌坊赌钱,因为使了手段,十赌九赢,被赌坊抓了老千,追杀至此。

刚才翻墙的时候没注意,一跳下来却发现这儿有个人,下意识以为是赌坊的人来堵他,于是拔刀相向。

可是眼前这人神色冷淡,一手就夺过了匕首不说,还瞬间卡住了自己的咽喉?!

中原人竟然也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吗?!

“兄弟!抱歉!”尚勉艰难地说,“有人追杀我,我以为你也是……多有冒犯。”

说话间,后面几个轻功好的已经追了过来。

小鱼松手。尚勉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满眼都是惊诧:

看着面前此人瘦瘦小小,其貌不扬,还坐着轮椅,怎地手劲如此之大?

他相信,眼前这人方才还是收了力道的,若是当真起了杀心,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不等尚勉动作,几个人已经围了过来:

“出了老千就想跑?”

说着,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哥几个。”小鱼开口,“我这兄弟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又是谁?”打头的那个不屑地问。

小鱼从怀中拿出一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这些银子应当够赔你们损失了。”

说着,将荷包丢向他们。

打头的那个颠了颠荷包,脸色缓和:“你是他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赌场出千?”

知道啊,太知道了。

原剧情林向阳专门带了十几个影卫,就为了过来救尚勉一命。

毕竟上一世的尚勉,因为在这儿栽了跟头,再也没能握刀为病人动手术,遗恨终生。

“钱已经赔了。”小鱼懒得罗嗦。

“小兄弟,你不懂规矩啊。出千,不仅要赔钱,还要打断手的。哪只出了千,就打断哪只手!”

小鱼这才抬眼:“你有些得寸进尺啊。”

尚勉这才缓过气来,站了起来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好兄弟,不用帮我给钱!他们赌坊才是最大的老千!”

“我已经观察三天了,他们赌坊先输些小钱,钓到了冤大头,就开始把人家的钱赢光。又说是人家运气到了,蛊惑人家在赌坊借贷!”

“哦?”小鱼眯眼,“还有这事。”

“我已经收集到了证据,准备交给那些人报官的!不然他们怎么会追我这么久!”

那几个打手变了脸色:“休要血口喷人!”

说着就要冲上来砍尚勉。

尚勉本来准备逃命,可看着小鱼坐着轮椅,心一横,站在了小鱼身前:“这个兄弟是无辜的,你们仔细着别伤了人!”

说完就扑了上去,一副要和他们决一死战的模样。

小鱼看了两眼,尚勉刚一上去,就被人摁着打,纯属送人头。

无语之下,小鱼将手里的几把飞刀扔了出去!

嗖嗖嗖!

破空声在众人耳旁炸开来!

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几个打手的手腕,都扎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飞刀!顿时血流如注,连刀也握不住了!

“你们的规矩,出千的要废手。我猜你们两只手都出过千,所以不用谢。”小鱼给尚勉一个眼色,“我们就不奉陪了。”

尚勉连忙转身过来,推上小鱼:“你们就等着官府见吧!”

说完,推着小鱼一溜烟儿出了小巷。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尚勉喜不自胜,哈哈大笑几声,对小鱼说:“兄弟,你这太厉害了!你看他们的表情,哈哈哈哈!”

“嗖嗖嗖!”尚勉学着小鱼飞飞刀的样子,“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真应该去北方草原看看,那里都是和你一样的豪杰!”

小鱼沉稳:“中原也有不少豪杰。你是北部人吗?”

尚勉一怔,意识到自己多话,差点暴露自己的身份,连忙改口:“不是,我喜欢四处周游,前不久才从北部回来。”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尚勉连忙岔开话题,“我叫青山。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我们就是兄弟了!”

“叫我小鱼就好。”

尚勉笑道:“好啊,小鱼。你可是京城中人?”

“嗯。”小鱼反问,“你来京城做什么的?”

尚勉不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拿林向阳做挡箭牌:“我有一个好友,前不久成亲了。我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也许你认识她,京城很多人都认识她。她叫林向阳,是林将军府嫡女。”

认识,这可太认识了。

小鱼冷漠:“听说过,不怎么熟。”

“若是你结识她,你就会知道她是个实打实的好人!为数不多的好人!”

尚勉小时候在中原经历的苦楚太多,年纪太小的他根本不能判断好人坏人,因此在他心里,中原人都是坏人。

这种思想长大后有所改观,可是仍然根深蒂固。

“让开!让开!马疯了!”

“吁!”

推着小鱼的尚勉大惊失色,狭窄的街市上混乱无比,轮椅不好转向。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上小鱼,尚勉将小鱼藏在自己身后,闭着眼睛准备迎接那疯马。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尚勉睁开眼睛,一个身长九尺的男人正挡在自己面前,他手中紧握一把大刀,而那疯马被大刀砍断了脖子!

血溅了众人一身。

小鱼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转过身来,是一张陌生面孔,冲二人点了点头,细心询问:“二位,可有被吓到?”


在霍东的安排下,剩余的十几个人依然分组休息,轮流守夜,护着火堆。

小鱼习惯不睡,就将自己的休息时间让给了别的女生,自己坐在火堆旁,靠着树发呆。

这日子也太惬意了。

她现在开始觉得,自己跟龙一一绑定穿越时空,完全是对自己上一世忙死忙活的报答。

以前也有不少次丛林任务,深山老林的,比这儿恶劣多了。可是再怎么恶劣,他们都不能升起火把。

因为火和烟都会暴露自己,留下的痕迹也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正回忆着,南望舒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了一个苹果。

“我带来的,尝尝?”

小鱼接了过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下去。

“我洗过了。”南望舒笑着说。

小鱼一僵:“你拿啥水洗的?”

“矿泉水。他们刚才在那边洗水果的时候,我顺便去洗了。”

小鱼狠狠咬下一口苹果。

当她刚才没说。

就算环境再怎么好,有这群猪队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闲逛。

“怎么了?”南望舒看她脸色不好,有些战战兢兢,“我做错了吗?”

小鱼看他这个样子,也生不起气了。

都是孩子,都是孩子,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我们今天没有发现水源,这就意味着在未来几天内,我们都需要饮用水。”小鱼解释。

南望舒这才回过神来。

其余几个守夜的也面面相觑。

他们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真正的野外生存。

不是野营,不是春游,而是生存。

秦湘白了小鱼一眼,尖酸道:“就你懂得多!那么多水,多沉啊?先用一部分,之后爬山才剩力气!”

有秦湘的拥护者也点了点头:“再说了,这山林郁郁葱葱的,肯定有水源。顾月你也别太紧张了。”

紧张?

小鱼真想给他们一人一板砖。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看电视了吗?贝尔·格里尔斯都没看过吗?

在这样的山林中行进,不迷路都算你们厉害了!指望你们找水源?

就算内心再怎么复杂,小鱼脸上都面无表情。

她冷冷扫了一眼秦湘,秦湘立刻闭上了嘴。

“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有人看见小鱼的眼神,自动脑补了一场顾家大小姐欺负表姐的戏码,鸣不平起来。

秦湘内心得意,表面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她这样“忍辱负重”,反而凸显小鱼是个刺儿头,仿佛小鱼欺负她了多少次似的。

南望舒皱眉看向她,正准备为小鱼说话,却见小鱼站起身来,离开了营地。

“不用跟着,我走走就回来。”小鱼身影渐远,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南望舒闻言也没动作,小鱼的命令,他向来言听计从。

……

小鱼关掉手机的手电筒,开启省电模式。

没有人来夏令营会带手电筒,今天的所有物资中,也没有光源,那堆火还是抽烟的男生用打火机点起来的。

她来到了今天发现物资的地方。

这里距离营地很远,但是没了那三个拖油瓶,小鱼不过花费了半小时,就跑到了这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取走物资的树梢,就着月光,往上爬去。

虽然月光尚好,但是她还是放慢了步调,没有像白天一样速度飞快。

这边,一个身着军服的女人皱起眉头,将教官从外面叫进来:“你让我们观察的那个女孩,有动作了。”

教官走进来,刚好看到小鱼爬树的身影,也是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招呼了一声,其余众人也都来了兴趣,坐在屏幕前盯着小鱼的一举一动。

只见小鱼动作麻利地爬到了白天取箱子的地方,两手攀着树枝,身子用力往上一荡,双腿也盘了上去,腰部发力,直接坐了起来。

龙一一好奇问:“小鱼,你找什么呢?”

小鱼扒拉开头顶的树叶,将一个圆圆的摄像头露了出来。

“这个。”小鱼双手用力,一下子就将固定在树枝上的摄像头给扯了下来。

坐在屏幕前的一众人大惊失色:“她怎么找到的?”

“这个摄像头隐藏得挺深啊!我们专门加了两三层树叶!”

龙一一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鱼见周围没人,就说出声来回答龙一一:“这树叶不严谨,颜色有问题。”

“这棵树非常大也非常繁密,上层树叶和下层树叶如果叠得太过紧密,颜色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们在这儿加了这么多层树叶,却全是同一个颜色。且不说树叶会不会这样长,就说颜色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发现不对了。”

龙一一惊叹:“你太厉害了,正常人谁能想到这儿去?”

还有一句话龙一一没说。

正常人谁能爬到这儿来?

小鱼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因此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传到了屏幕这头。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拍案叫绝:“这我们都没想到!”

“是啊,这观察能力也太强了吧!”

“她今天白天在树上也不过停留了一两分钟,却能观察到这些细节,不简单啊!”

小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们的重点观察对象,她将摄像头塞进口袋,就爬下了树。

龙一一问:“那你要一个摄像头干什么啊?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小鱼轻笑:“有用啊,从一个摄像头中,我能获取很多信息。”

她蹲在树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又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飞刀,开始卸螺丝。

这个摄像头的视角已经看不成了,监控室的众人只能调了另一个摄像头继续看。

只见小鱼三下五除二将螺丝卸掉,拆开了监控,看到了里面的芯片。

“你发现了什么?”龙一一迫不及待地问。

“无线监控探头,使用WIFI频道,内置专业拾音器。”

“这种探头的传输距离大概在500到800米之间,山对面距离这里绝不止800米。”

“所以山上设置了多个中转站和信号站,来控制这些监控。”

“同时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以及及时在学生呼救、退出时接应,中转站和信号站应该有不少人时刻待命。”

“如果我能找到信号站,我就可以将对讲机的频率接到监控频道。”

“所有的监控都有拾音器,也就是说,只要我接入自己的对讲机,就能监控到整座山的声音。”

龙一一又佩服又憋屈:“小鱼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这么全知全能的一个位面之神在这儿,你居然要用这种方式监听?!”

小鱼冷笑:“呵呵。”

“我也就那一次没有及时监测!就一次!”

“呵,呵。”

“行吧行吧,说不过你呜呜呜,果然是没有爱了。”龙一一一边委屈着嘤嘤嘤,一边把自己蜷成一团,“我要跟你绝交三分钟!”

小鱼不理他,在她眼里,白朵程风和南望舒是小孩,龙一一则是小小孩,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边小鱼已经收拾了东西往营地走去,那边屏幕前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她真的是个17岁的高中生吗?

为什么她懂得这么多东西?还能想到接入自己的对讲机来监控山头的音频?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嘿。”一个男人兴奋地说,“这姑娘不错,拉营里练练?”

旁边的女人笑着怼他:“我看着小姑娘比你厉害多了,你就不怕你这班长被取代了?”

“她要真有这本事,我这班长拱手让出!”

几个人笑了起来,但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了小鱼身上。

这个小姑娘到底还藏着多少厉害?

他们不禁期待起来。

......

秦湘借口一个人静静,跑到和营地有一段距离的树荫下,掏出自己藏起来的高档巧克力吃了起来。

表面上她最响应霍东的组织,可是实际上,这不过是因为霍东对她有点意思,如果让霍东当老大,她不会吃亏。

因此,她才不愿意真把这么高档的巧克力当成共有物资,给那些不知道哪来的阿猫阿狗吃!

吃完巧克力,秦湘拍了拍手,转身准备回去。

“啊!”一转身,秦湘就怼上了站在她身后的南望舒,吓得她一个激灵,半天没缓过神来。

认出来人,秦湘有些慌乱,不知道南望舒有没有看到自己偷吃,随后又嫌恶起来:

“你干什么?跟踪我?”

南望舒一字一顿:“管好你的嘴,别再让我听见你冒犯顾月。”

秦湘这时候才发现,现在的南望舒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平时的他就跟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样,柔弱可欺,让人肆无忌惮去欺负。

可现在的他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好像是沁了寒霜,化成利刃,直直冲秦湘袭来。

秦湘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怕了这个穷鬼后,又恼羞成怒起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顾月的一条狗了?这么尽职尽责?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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