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称呼她,正如祂称呼其他的猎人一般。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我的管束,我的子代们只会更加疯狂,而新的‘初生’依然会在海洋的深处诞生。
“生存、延续、进化……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刻在我们基因中的本能,任何威胁到族群存续的生物都是我们清除的目标,正比如……人类。
“我也见过许多像你一样的深海猎人,但他们无一例外最终都回归了大群。
“曾有一支深海猎人小队让我对你们刮目相看。他们杀死了初生“伊莎玛拉”,但祂还是用自己的血反哺给了那位给予祂最后一击的猎人。
“那位猎人也反抗过族群的馈赠,但伊莎玛拉的血还是令她成为了下一个祂,但是祂已经在某些人类的诱导下彻底陷入了疯狂。
“祂杀死了其他初生,而我则杀死了祂。我用尽全力的约束着子代们,但被伊莎玛拉释放了的天性却又无法被轻易的抑制。
“过快的进化只会加速我们的灭亡,但我们在本能的驱使下又无法自拔。
“我即将解脱,但我们的族群又将去往何方?
“我的同胞啊,我们的痛苦永存。”
就在这时,少女想起了先前那个近海实验室里的针剂,又想起了出发前那个独眼巨人看她时那微妙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队友们仍在海岸上与源源不断的海嗣搏杀,祂的将死只是让它们变得更加疯狂。
她想她知道了她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她走到祂庞大的身躯旁,随后在祂平静中还带有一丝慈祥的目光下举起了战斧。
一下,两下……
祂的身躯被渐渐的砍出了一个血洞,一颗如同囊泡般还在跳动着的深蓝色心脏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深蓝之心——“初生”的核心器官。
只有海嗣能与之同化,却又只有人类才能理解蕴含其中的悲痛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