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浓骆聿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意浓骆聿珩赠我以荆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啊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针头扎进血管时,江意浓咬住了苍白的下唇。“小姑娘,一次卖1500cc的血太多了。”护士皱着眉头说道,“你很缺钱吗?”江意浓勉强笑了笑,“是,我男朋友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送份他喜欢的生日礼物。”整整七袋血抽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却不由浮现骆聿珩修长的手指划过橱窗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件东西露出渴望的眼神。“V家的新款机械表,很适合你。”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骆聿珩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们哪买得起。”可现在,这个“买不起”的礼物正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六月的阳光刺得她眼前发黑,她买了手表后来不及休息,便迫不及待地赶去夜宴会所,想要把这份礼物送给骆聿珩。骆聿珩在夜宴兼职做调酒师,这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两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在灯...
《江意浓骆聿珩赠我以荆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针头扎进血管时,江意浓咬住了苍白的下唇。
“小姑娘,一次卖 1500cc 的血太多了。” 护士皱着眉头说道,“你很缺钱吗?”
江意浓勉强笑了笑,“是,我男朋友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送份他喜欢的生日礼物。”
整整七袋血抽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却不由浮现骆聿珩修长的手指划过橱窗的模样。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件东西露出渴望的眼神。
“V 家的新款机械表,很适合你。” 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
骆聿珩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们哪买得起。”
可现在,这个 “买不起” 的礼物正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
六月的阳光刺得她眼前发黑,她买了手表后来不及休息,便迫不及待地赶去夜宴会所,想要把这份礼物送给骆聿珩。
骆聿珩在夜宴兼职做调酒师,这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两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在灯红酒绿中互相取暖。
会所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江意浓的脚步轻得像猫,她本想给骆聿珩一个惊喜,却在经过 VIP 包厢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并伴随着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骆哥,江意浓这个蠢女人真他妈爱你啊,你随口说了一句想要 V 家的手表,结果她白天打三份工,晚上去捡瓶子,刚有人跟我说,剩下的钱她居然跑去卖血也要凑齐。救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痴情的女人啊,可怜得我都差点想告诉她,你和她恋爱的这几年,只是个整蛊游戏了!”
江意浓浑身僵硬,下意识朝着门缝处望去,只是一眼,她便浑身一震。
那个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男人,不是骆聿珩又是谁?
可此刻的他,却没有在调酒,也没有穿着九块九包邮的 T 恤,而是一身的顶奢,手里拿着一杯几十万一瓶的酒,就连袖口处不经意露出的腕表都是百达翡丽。
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人感觉疏离而又遥远。
骆聿珩怎么会这身打扮坐在包厢?他们刚刚说的整蛊游戏,又是什么意思?
好在包厢里似乎也有人不了解实情,多问了一句。
“什么整蛊游戏?”
立马就有人接了话。
“你还不知道?这事在我们圈子里都传遍了,骆哥捧在心尖疼的那个青梅女朋友,林家大小姐你认识吧,我们骆哥多疼她啊,从小到大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某天跑回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骆哥哄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是校花评选大赛上,她居然输给了一个叫江意浓的穷酸女,骆哥左哄右哄都哄不好,最后林大小姐发话了,让骆哥去接近江意浓,整蛊她一百次,必须整得她痛不欲生。”
“于是骆哥装穷接近她,和那穷酸女谈了整整三年的恋爱,想尽了法子整她!”
“第一次是把江意浓攒了三个月的房租钱丢给野狗,害得她以为是自己弄丢了钱,哭着在垃圾场找了三天三夜,崩溃至极。”
“第二次是骗她说自己欠了高利贷,她急得要命,不惜去夜总会陪酒还债,差点被人强暴,那天骆少躲在暗处拍视频发给林大小姐看,林大小姐开心得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第三次最绝,骆少装病,骗她命不久矣,必须做肾脏移植,她这个傻子,竟活生生捐了自己的肾!”
……
“让我数数,这次是 97 次,再整 3 次,我们骆哥就能摆脱这个穷酸女,京圈太子爷终于能重归豪门,回到林大小姐身边,让我们提前举杯恭喜骆哥!”
一阵起哄声中,骆聿珩嘴角噙着笑,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酒杯碰撞的瞬间,门外江意浓身子摇晃,几欲昏倒!
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盖过了现实中的所有声响。
整蛊?
整整三年的恋爱,不是两情相悦,不是互相救赎,居然……只是一场整蛊?
骆聿珩从来就不喜欢她,他也不是什么穷人,而是京圈太子爷,
装穷接近她,只为整她 100 次,哄他流泪的女朋友欢心?!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却又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从小到大,她就是孤儿。
无父无母,受尽欺凌。
直到那个雨天,几个混混抢走了她在夜宴兼职赚来的学费,是骆聿珩出现救了她。
清俊的少年动作优雅却凌厉,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倒在地。
混混们连滚带爬逃走后,少年弯腰捡起散落的钞票,递到她面前时,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你的钱。”
她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之间失了神,好久才回过神来接过钱,结结巴巴地道谢。
少年却不在意,反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下雨天,别感冒了。”
那件外套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是江意浓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后来,一整晚她都想着他,彻夜难眠。
她没想到他们后来还会遇见,在她的每一个兼职地点。
骆聿珩告诉她,他也是孤儿,靠打零工勉强维生,江意浓心疼极了,总是把自己的便当分他一半。
“我不饿。” 每次他都这么说,却在她坚持下无奈地笑着接过,然后趁她不注意时,把肉全部夹回她碗里。
一个雪夜,江意浓打工回来,发现骆聿珩站在她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下,肩头落满了雪。
“你怎么来了?” 她小跑过去,心疼地拍掉他身上的雪花。
骆聿珩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你说想吃。”
江意浓愣住了,她确实前天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他记在心上,从打工的地方到这里要转两趟公交,而他连公交钱都舍不得花,硬是走了五公里。
红薯的香甜温暖了整个寒冬。
那天晚上,骆聿珩第一次吻了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阿浓。”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江意浓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好。” 她轻声回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自此,他们谈起了恋爱。
整整三年,他们挤在不足十平米的廉租房。
骆聿珩没有很多的钱,却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
夏天,屋里只有一台老式电扇,骆聿珩总是把风扇对着她吹,自己热得满头大汗也不肯挪方向。
冬天,江意浓的脚总是冰凉,骆聿珩就会掀起自己的毛衣,把她的脚丫贴在自己温热的腹部。
只要和他在一起,水果是不用剥的,下雨是有人接的,难过时总是有肩膀靠的。
她好爱骆聿珩,好爱她的男朋友。
可原来,假的。
她爱的骆聿珩是假的,这三年的相依为命是假的,也全是假的!
所以爱意都是砒霜裹着的蜜糖,她自以为将她捧在手心的人,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心里计算着还差几次羞辱才能完成他的 “游戏”!
里面庆功声不断,江意浓却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血管,连呼吸都成了酷刑!
她想要尖叫,想要撕碎一切,可最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任由痛苦一寸寸侵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意浓小姐吗?” 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我是国际寻亲机构的工作人员,关于前几天跟您说过的亲子鉴定,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意浓浑身微僵。
几天前她确实接到过这样一个电话,说一对定居国外的豪门夫妇很可能是她的亲生父母,想和她做亲子鉴定。
可她当时回去查了一下,发现那对夫妇有钱得可怕,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怕自己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女儿,便会被迫和骆聿珩分开。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啊。
可这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想好了,我现在就去做!”
江意浓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在骆聿珩眼里,她的爱如此廉价,廉价到连触碰都让他恶心。
林晚棠笑了,撒娇一般抚上骆聿珩的脸:“好啦,我知道,我都知道,还有最后三次就整蛊完了,你加快一下进度,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骆聿珩唇上轻啄一下。
“别闹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帮我出气的吗?”
骆聿珩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扣住林晚棠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棠棠……棠棠……”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江意浓后退几步,转身逃离。
她的视线模糊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在她为他们未来奋斗时,他却每天都在想着离开她,觉得她恶心。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她的心脏。
她在洗手间里疯狂地用冷水拍打着脸,看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她突然想笑,笑自己竟然以为被爱过,笑自己竟然还幻想过未来。而后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出来时,电影还没结束。
骆聿珩也出来了,似乎正在急切地找她,直到看到她后才骤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抱住她,“乖乖,你去哪了,急死我了知道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方才那个说她恶心,而后满眼爱意地吻着别的女人的骆聿珩吗?
她认不出,真的认不出了。
她心脏实在疼得受不了,怕泄露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推开他,“我临时有兼职,要先走了。”
骆聿珩有些诧异:“这么突然?我送你。”
“不用了,你继续看电影吧。” 江意浓挤出一个微笑,“别浪费票钱。”
她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下午的兼职在夜宴。
江意浓机械地换上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卡座间。
“32 号桌要一打啤酒。” 领班把托盘塞给她,“小心点,那桌客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江意浓点点头,端着沉重的托盘走向角落的那桌男人。
他们穿着昂贵却不得体的衣服,金链子在领口若隐若现。
当她弯腰放酒瓶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她的大腿。
“小妹妹,陪我们喝一杯?” 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凑近她。
江意浓后退一步:“抱歉,我不是……”
“装什么清高!” 另一个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朝包厢拖,“都出来卖了,还立牌坊?”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江意浓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拉得一个踉跄。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压在沙发上,酒气和烟味熏得她作呕。
“放开我!我不是小姐……”
她的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凉意瞬间爬上脊背。哄笑声中,更多的手伸向她。
江意浓拼命挣扎,指甲划过某个人的脸,换来一记耳光。
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求生本能让她不能晕过去。
衣服全都被扯烂,就连内衣内裤也不能幸免。
就在那群人要解了皮带长驱直入时,江意浓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酒瓶砸在对方头上,而后猛地踹向其他人的下半身,疯了一样抓住抱着被撕烂的衣服冲向员工通道。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更衣室,更衣室的镜子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脖子上布满掐痕。
江意浓颤抖着换上备用衣服,突然听到隔壁包厢传来熟悉的笑声。
“可惜让她跑了,不过这些裸照拍得不错。”
江意浓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见几个公子哥围在监控前哄堂大笑。
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被撕扯衣服的画面,从多个角度拍摄,高清特写。
“骆哥,兄弟们这法子出得妙吧,第 98 次整蛊,让她被人强一次!”
“只可惜她反抗太激烈了,没强成功,但好在有这些裸照,你发给林大小姐,她看了肯定高兴!”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发现骆聿珩居然也在。
他坐在高位,点了根烟,烟雾氤氲将他大半面孔笼罩起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还剩两次,尽快完成,我想快些回到棠棠身边。”
那群公子哥连忙哄笑着说包在他们身上,包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字一句,听得江意浓浑身发颤,浑身血液逆流。
原来这一次的强暴,竟然又是骆聿珩的整蛊!
江意浓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曾以为最痛的是发现真相那一刻,现在才明白,痛是层层递进的,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甚。
此后几天江意浓一直在医院养伤,骆聿珩难得地照顾了她两天。
可第三天,他便又借口说要去做兼职离开了。
她知道,他定然是又去找林晚棠了。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一个人出了院,然后辞去了所有的兼职。
最后,只剩下一个邮轮的兼职。
主管之前对她多加照顾,在她辞职后提出今晚有个大宴会,缺人手,希望她再做一天,为了还人情,她便答应了。
邮轮甲板上,香槟塔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江意浓端着托盘穿梭在宾客间,耳边不断传来惊叹声。
“骆少真是大手笔,听说那套红宝石项链拍了两千万!”
“何止啊,今晚还要放一整夜烟花,就为了给林小姐庆生……”
江意浓的手微微发抖,托盘上的酒杯轻轻碰撞。
原来,今天的宴会,是骆聿珩为林晚棠准备的生日宴。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骆聿珩挽着林晚棠出现在楼梯口,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轮廓在灯光下宛如雕塑,林晚棠颈间那串红宝石项链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如雪。
“感谢各位来参加棠棠的生日宴。” 骆聿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今天我要送她第二件礼物。”
他打了个响指,甲板上的幕布应声而落。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斯坦威的定制款!” 有宾客惊呼。
林晚棠捂着嘴红了眼眶。
骆聿珩牵着她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流泻出一段温柔的旋律。
“棠棠,这是我十六岁写给你的歌。” 他在林晚棠耳边低语,声音却通过麦克风清晰传出,“叫《慕棠》。”
江意浓站在角落,看着骆聿珩为林晚棠弹奏,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看着他们在众人的起哄中越靠越近,而后吻在一起。
她转身想走,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她摔倒在地。
天空骤然变色,狂风卷着巨浪朝邮轮扑来。
“暴风雨要来了!所有人立即回舱!” 船长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几乎是瞬间,平静的海面掀起巨浪。
邮轮剧烈摇晃,香槟塔轰然倒塌,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意浓踉跄着抓住栏杆,却被一个逃命的男人狠狠撞开。
江意浓重重摔在甲板上,眼看着一道三层楼高的巨浪朝自己扑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呼救,可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
“救命!” 她抓住栏杆,朝最近的人伸出手。
却始终没人回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她看到骆聿珩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下一秒,林晚棠便拽着他的胳膊冲进了船舱。
下一秒,江意浓便被风浪卷到了海面。
海水吞没了江意浓的视线,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她拼命挣扎却越沉越深。
意识渐渐模糊,江意浓身体沉入黑暗的深渊,她看着头顶的光亮越来越远。
就这样结束吧,她想。
正在她要彻底放弃时,却看见一道身影破开水面,疯了一般朝自己游来!
……
“骆聿珩,你为什么要救她?!”
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
江意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道帘子隔开了外面的争吵。
“我们不该是一条线上的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骆聿珩,你什么意思?”
“我……” 骆聿珩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
“骆哥!” 另一个男声急切地催促,“你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跑下去救江意浓?”
“毕竟是一条人命。” 骆聿珩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邮轮上那么多救生员,就非得你跳海?” 林晚棠的声音逐渐崩溃,“骆聿珩,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骆聿珩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江意浓的手指揪紧了被单。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最后一次的整蛊我来定!” 林晚棠咬牙切齿,“明天不管我做什么,你必须配合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彻底恢复了安静。
江意浓身子微微发颤,缓缓闭上眼睛。
她没想到骆聿珩会跳下海来救她,
所以上次她送的礼物,和帮他挡的吊灯,还是有用的,是么……
只是,还是敌不过他的林晚棠。
床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江意浓艰难地伸手,接通了电话。
“江小姐,恭喜您。” 听筒里的女声温柔而激动,“通过DNA 比对结果确认,发现您就是沈家遗失的大小姐,您父母已经来接您了,最迟明天就到。”
江意浓的眼泪瞬间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真的是那对夫妇的女儿。
她终于,有家了!
想到马上就有人来接她,江意浓只在医院住了一天,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院。
骆聿珩本想让她多住几天,但看到她莫名的坚持,便也没有反对了。
回去后,骆聿珩给她倒了杯水,刚要给她放洗澡水,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
片刻后,他才朝着江意浓走来。
“阿浓,抱歉,我临时有兼职,今天陪不了你了……”
江意浓今天本就打算离开,还想着该怎么支开他,听到这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你注意安全。”
门关上的瞬间,江意浓立刻走向衣柜开始收拾。
她拖出行李箱,动作利落地将证件和必需品塞进去。
可就在她弯腰去够床底的相册时,一阵眩晕突然袭来。
“怎么回事……”
膝盖一软,她重重跪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脑海中闪过那杯水,骆聿珩看着她喝完才离开的水。
他居然,给她下了药?!
她挣扎着向门口爬去,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几道白痕。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锁定江意浓,没有丝毫犹豫就冲了过来。
“救……命……”
药效让江意浓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徒劳地向后挪动,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刺入自己的腹部。
剧痛让她的意识短暂清醒。温热的血液涌出,浸透了白色 T 恤。
男人拔出刀,又一次捅向她。
江意浓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是不是骆聿珩让你来的……是不是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甩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蜡烛,丢在了窗帘旁。
火苗 “轰” 地窜起,瞬间吞噬了整面窗帘。浓烟滚滚中,男人再次举起刀——
“砰!”
门被踹开的巨响,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个飞踢将歹徒踹翻在地。
“大小姐!”
江意浓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对方胸前的家徽——
那是沈家的标志。
……
夜宴会所。
骆聿珩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眉头越皱越紧。
“骆哥,发什么呆呢?” 有兄弟凑过来碰了碰他的杯子,“过来庆祝咱们第 100 次整蛊计划完美成功啊!”
骆聿珩猛地放下酒杯:“什么 100 次,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跟我说!”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林晚棠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聿珩,不是说好了吗?最后一次报复由我来安排。”
“你安排了什么?” 骆聿珩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
“还能有什么,就往你们的水里下了药,让她浑身无力,然后……让人去捅她一刀而已。” 林晚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想逃又逃不了,那痛苦又绝望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玻璃杯在墙上砸得粉碎,骆聿珩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骆聿珩!” 林晚棠尖声叫道,“你凶什么?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吗,第 100 次整蛊,我来安排,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随我!”
骆聿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往门口冲。
“拦住他!” 林晚棠气急败坏地喊道。
几个人扑上来拽住骆聿珩,拉扯间,酒吧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紧急新闻。
“紧急插播!今日下午三点二十分,木兰安置小区发生一起恶性入室抢劫案,一名年轻女性在遭遇袭击后,又因歹徒纵火,不幸身亡……”
画面切换到燃烧的居民楼,
正是骆聿珩和江意浓的住处!
江意浓是淋雨回到家的。
她浑身湿了个透彻,才刚拿钥匙打开房门,就差点晕过去。
“汪!”
毛茸茸的热源扑到她脚边,温暖湿润的舌头舔着她冰凉的手指。
江意浓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平安……” 她蹲下身,把脸埋进金毛犬厚实的皮毛里,“我只有你了……”
眼泪无声地涌出,混着雨水浸湿了狗狗的毛发。
平安焦急地围着她打转,用脑袋拱她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江意浓想摸摸它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没事……” 她试图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
当江意浓彻底昏过去时,她最后的意识是平安狂乱的吠叫声,和它用爪子扒拉手机的声响。
……
“39.8 度,急性肺炎。”
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江意浓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话。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患者家属呢?”
“没人来……” 护士叹气回答,“是这条狗拖着她出去求救,她才被送到我们医院的。”
再次醒来时,江意浓看到的一片白色。
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看你的狗要急死了,它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急得直叫,怎么都不肯走,它可真通人性。”
江意浓虚弱地笑了笑。
平安是她十五岁那年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它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安危。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和女人的尖叫声。
“脏东西,滚开!”
江意浓猛地坐起,输液架被她带得晃荡作响。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就看到林晚棠正抬脚要踢向平安。
她刚要呵斥,下一秒林晚棠就被一个男人拉入怀中。
“棠棠。” 骆聿珩将她抱在怀中哄,“乖,你生理期不能动气,我让人来处理。”
身侧有个兄弟开了口:“这狗有点眼熟啊……不会是江意浓的吧?她会不会在附近?”
骆聿珩的目光扫过走廊,江意浓连忙下意识躲到拐角后。
等她再探头时,那几人已经离开了。
平安蜷缩在墙角,看见江意浓时尾巴轻轻摇了摇。
江意浓跪在地上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直到看到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眼泪砸在它金色的毛发上。
“平安不怕……妈妈在……”
回到病房后,平安一直趴在她脚边。江意浓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再次昏沉睡去。
再醒来时,病床边空空如也。
“平安?”
她掀开被子,床底、卫生间、走廊……哪里都没有金毛犬的影子。
江意浓赤着脚跑出医院,雨水打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找遍了附近的每条小巷,喊得嗓子嘶哑,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跌坐在地。
“阿浓?”
黑色雨伞在头顶撑开,骆聿珩蹲下身,眉头紧锁:“你怎么在这儿……”
“平安不见了。” 江意浓机械地重复,“它不见了……”
骆聿珩神色一变,连忙脱下外套裹住她:“我陪你找。”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曾经让江意浓无比安心,可如今只让她害怕。
甩开他的手,江意浓继续向前走。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一软,再次陷入黑暗。
浓郁的香气唤醒了江意浓的意识。
她睁开眼,看见骆聿珩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你醒了?” 他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你别着急,平安已经找到了,等会我带你去见它,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
汤很鲜,江意浓却尝不出味道。
她机械地吞咽着,只想快点恢复体力继续找平安。
兴许是知道她的迫切,骆聿珩喂完一整碗汤后立马起身,“我现在就让人把狗带过来。”
说完,他快步离开。
他离开时手机忘在了床头,江意浓正要拿起追过去,却看见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骆哥,狗肉汤她喝了吗?那狗还挺肥的,炖了三小时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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