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潜入凌府,灌醉了他,借着酒劲,强迫他做了我的夫君。
爹爹见生米煮成熟饭,只好出面为他周旋。
很快,他洗清了冤屈,做回了威风凛凛的凌将军。
圣上体恤他蒙受不白之冤,更是恩赏不断。
可他看我的眼神,只剩厌恶和恨意。
“盛如棠!你就这么下贱,明知我与依依两情相悦,还不知羞耻地爬床勾引!”
“你从小就霸道跋扈,看上的东西便非要得到,可你机关算尽强占了凌夫人的位置又如何,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依依!”
他认为是我为了嫁给他,故意设计了这一切。
先用子虚乌有的通敌罪名陷害他,再假意施以援手。
我不厌其烦地解释,可他一个字也不信。
起初我并不气馁,想着来日方长,他总会慢慢放下成见,毕竟,我们曾经那样好过。
可我没料到,叶依依在我们大婚之夜寻了短见。
她赌上性命在我和凌北冥之间划下了一道永远逾越不了的沟壑。
自那以后,凌北冥变本加厉宠着她。
不仅大兴土木为她打造兽园,搜罗各色飞禽走兽,更是日日陪在她身边。
而我,正如他所说,空有凌夫人的名头,却连个下人都不如。
就连阿昭出生时,也不见他表现出丝毫初为人父的喜悦。
之后几年更是对他不闻不问。
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了。
想不顾一切冲进宫,央着皇后姑姑为我做主和离。
可我始终舍不得孩子。
我不愿将他一人丢在这冰冷的凌府孤立无援。
如今,这凌府再无人值得我留下了。
我极力平复心情,强忍着钻心的痛,一点点将阿昭生前的物件整理收好。
看到他枕边那支破损不堪的拨浪鼓时,我再也忍不住鼻尖的酸涩,放声大哭起来。
那是他六岁生辰那年,凌北冥随手指了送他的生辰礼物。
第一次收到父亲礼物的阿昭兴奋不已,连睡着也要握在手中。
前些日子,他一脸认真地凑在我跟前,说要把它送给我腹中孩儿做见面礼。
如今,不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