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瑜谢云奇的其他类型小说《亲子鉴定后,我离婚了陈瑜谢云奇全局》,由网络作家“陈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来她总是喜欢监视着我,我原以为是因为她爱我,关心我。现在才知道她只是为了掌握我的行踪,方便自己和谢云奇偷情。我面不改色:“公司总部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她半信半疑,刚要上手抢我的手机,她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一首英文版情歌,起初我还纳闷她一个性子那么冷淡的人怎么会把如此动情的一首歌作为手机铃声。托受害者联盟的福,现在我知道了,那是谢云奇当年向她告白时放的歌。她接起电话,脸色立刻缓和,高高兴兴就换衣服洗漱去了。还不忘叮嘱我:“早餐我想吃蟹黄汤包,你记得多做点。”习以为常的口吻。这么些年来,我们的一日三餐全部都是我做的,就连她的午饭我也会做好差人送到她公司去。各种各样的便当、小吃、蛋糕、奶茶。只要她想要,无论如何我都能学会。直到半个月前...
《亲子鉴定后,我离婚了陈瑜谢云奇全局》精彩片段
七年来她总是喜欢监视着我,我原以为是因为她爱我,关心我。
现在才知道她只是为了掌握我的行踪,方便自己和谢云奇偷情。
我面不改色:“公司总部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她半信半疑,刚要上手抢我的手机,她的电话铃声就响起。
一首英文版情歌,起初我还纳闷她一个性子那么冷淡的人怎么会把如此动情的一首歌作为手机铃声。
托受害者联盟的福,现在我知道了,那是谢云奇当年向她告白时放的歌。
她接起电话,脸色立刻缓和,高高兴兴就换衣服洗漱去了。
还不忘叮嘱我:“早餐我想吃蟹黄汤包,你记得多做点。”
习以为常的口吻。
这么些年来,我们的一日三餐全部都是我做的,就连她的午饭我也会做好差人送到她公司去。
各种各样的便当、小吃、蛋糕、奶茶。
只要她想要,无论如何我都能学会。
直到半个月前,看见她把我炖的猪肚汤喂给了流浪小狗。
怎么说呢……庆幸自己没放太多调料吧。
我给她点了蟹黄汤包的外卖。
看见外卖盒子,她气急败坏。
“郑迁,你闹够脾气了没有?
我说了我和谢云奇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拎起车钥匙,房门在身后将声音隔绝开来。
到了公司,领导便将我叫过去,言辞恳切地请我留下。
“三倍工资晋升总经理!
只要你肯留,一切都好说!”
我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陈瑜和谢云奇,如此优厚的待遇,换做是谁都无法拒绝。
“快看!
嘉瑜企业和云旗集团合作了!”
办公室外不知谁喊了一声,忙着工作的众人纷纷掏出手机。
“嘉瑜”是陈瑜的公司。
云旗……是谢云奇的公司。
手机震动,锁屏通知刚好弹出一条新闻消息:云瑜CP首次合作,是官宣还是告白?
我没忍住点了进去。
视频里,陈瑜和谢云奇深情对视,看彼此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干净,仪式完成之后,谢云奇甚至当众抱着陈瑜转了个圈。
然后摸着她的头,口型翕动跟她说话。
评论区有人口语大师解读:“啊啊啊啊他说的是等会带你去吃冰淇淋!
谁懂啊!”
“顶尖设计公司和顶尖游戏集团的合作!
玩《沉云》的人有福了!”
“只有我觉得男方有点抠吗?
这么大的事就吃个冰淇淋?”
“你管人家吃什么?
万一陈女士就爱吃呢?”
“他们真的不是夫妻吗?
陈瑜女士一直不肯官宣老公是谁,不会就在等今天吧?”
是的,结婚七年,我也隐婚了七年,陈瑜从来没向别人介绍过我。
她不允许我送她去公司,也从未带我见过她的父母,说是我们结婚又不是父母结婚,没必要见面。
结婚第一年她生日那天,我订了礼物送去她公司,回家就被她大骂一通,说我小题大做,差点搞砸了她一笔大订单。
总是被她挂在嘴边的人,是普通同事谢云奇。
所有人都以为,谢云奇就是她从未公开的老公。
就连我给她送的饭都被当做谢云奇爱她的证明。
“这是他俩的儿子吗?
我的天,好可爱啊!”
我愣了愣,这才发现谢云奇又发了条微博,配图的照片竟是他们一家三口。
昨天她还说,儿子被带去了岳母家。
“肯定是!
你看这小孩儿长得多像谢总?
我去!
嗑到真的了!”
我看得太入神,领导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看样子,国外确实留不住你了。”
她说。
最后,她祝我前程似锦,放我离开去进行收尾工作。
我笑了笑,用大号给两人的微博分别点了赞。
随后一整个上午我都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下午,我才看到陈瑜发来的消息。
“十二点半了,中午的饭什么时候送来?”
“我和谢云奇是商业合作,你别误会。”
“看到了回个消息。”
两个小时后,她又发来一张截图。
“郑迁,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雇水军去黑他?
你还要脸吗?”
截图是谢云奇一家三口的那条微博下,莫名涌进去大批水军,骂他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知三当三。
我刚把消息全看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郑迁,我要你现在立刻滚过来给云奇道歉!”
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声:“小瑜,别冲动,你好好想想除了郑迁之外还有谁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陈瑜立刻冷笑:“只有他。”
她丝毫没怀疑过谢云奇。
是啊,结婚七年,全世界竟只有几个人知道我们的夫妻关系,唯一的外人还是那个男小三。
真是荒唐至极。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给个地址吧,我去道歉。”
陈瑜却不依不饶:“郑迁,你能不能有点诚意?
你这是要道歉的态度吗?”
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有诚意,低声下气跪在地上说“我错了”,然后让出我的位置,让你和谢云奇结婚吗?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心愿很快就要实现了。
陈瑜订的包厢在一家隐秘性很好的酒店,一进门,我就被她甩了一巴掌。
“郑迁,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只是谈个合作,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我跟你孩子都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么着急要把我身边的朋友全都赶走?”
“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没跟你说生日快乐也没陪你过,可你也不至于迁怒别人吧?
人家好好发个微博你就买水军骂人家小三?
你脸呢?”
一连串的质问。
我有些意外,她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
难为她为了谢云奇,想遍所有可能性,才从记忆坟场里帮我找出这么个缘由。
“你想要我怎么道歉?”
我提着包。
陈瑜当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真是你做的。”
谢云奇走上前:“郑先生,我无意与你为敌,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是那些话对小瑜的名声造成的伤害也很大。”
好一股茶味。
“不如你录个视频公开道歉,免得小瑜的公司也受你牵连。”
我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但还没等我出声,陈瑜却先开了口。
“公开道歉?”
“说好了让他私下跟你认个错,我们还能借这次机会造势,为什么要他公开道歉?”
谢云奇微愣,扯了扯嘴角:“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公司的声誉?”
说完,他转而就换了副表情,然后将一直藏在外套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再者,我确实没想到事情会闹大,有人堵去我公司,叫嚣着要我滚出来受死。”
那只手上,竟有一大片擦伤,血肉模糊的,陈瑜顿时满眼关切。
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战损妆化得还挺真。
“郑迁,你发个微博吧。”
如此凉薄的一句话,就这么自然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他们甚至堂而皇之当着我的面牵起了手。
“这次确实是你做的不对,我不会再纵容你继续闹下去了。”
她抬头看着我,漂亮的眸子里尽是警惕与疏离:“你不答应,我们就分居。”
一秒、两秒。
谢云奇站在陈瑜身后,挑衅地看着我笑。
我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是谢云奇买水军自导自演的证据。
文件刚拿出来,包厢桌子底下忽然冲出一个小小人影,脑袋狠狠撞在我身上。
“渣男!
坏蛋!
不许你欺负谢叔叔!”
他抱着我的腿拼命踢打,一张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我震惊地看着他,下意识伸手去拉他,却被他抓过手掌不要命地咬了一口。
“小深,你来干什么?”
“你还想对儿子动手?”
陈瑜美眸一抬狠狠瞪向我。
她一把将儿子拉走,看向谢云奇嗔怪道:“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谢云奇满脸愧疚:“小深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非要跟来的,我拗不过他。”
儿子往谢云奇身前一站:“没错!
是我要来的,妈妈你别怪谢叔叔!”
我深吸一口气,大人之间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孩子扯进来。
“云深,爸爸妈妈有事要说,你先跟谢叔叔出去好吗?”
可谁知他一把将我拍开:“放屁!
你不是我爸!
谢叔叔才是我爸!”
此言一出,陈瑜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大抵是心虚,她二话不说就将儿子和谢云奇推出了包厢。
临出门前,谢云奇满含笑意看了我一眼。
包厢里,陈瑜拿着谢云奇的“犯案”资料,只瞥了一眼就扔在桌子上。
“郑迁,犯了错不认也就罢了,还想污蔑别人,你真不是个男人!”
“要么你现在公开道歉,也别录什么视频了,直接开直播吧。
要么今天就滚出我家,咱们分居。”
七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这一个月的温情。
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现在缺你这套房吗?”
当年结婚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我就把我爸妈留在国外的这套房加上了她的名字,顺便做我们的新房。
她很感动,亲自画设计图,找装修团队,把原本我爸妈喜欢的复古风改成了她喜欢的轻欧风。
但她已经是女主人了,我也没说什么。
可如今她为了谢云奇,竟想把我赶出去。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邀请小三住进我爸妈的房子?
“既然不缺,那就把房子还给我。”
她气得不行,但罕见地没发脾气,反而冷静地问我为什么要把房子拿回去。
“我爸妈要来国外定居,房子得还给他们。”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陈瑜信了,在她看来,我们俩都在国外发展,父母来国外养老也理所当然。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助理送来房产转让合同。
可门外的谢云奇却不高兴了。
“小瑜,房子加了你的名字就有你的一半,凭什么白白给他?”
陈瑜满不在乎:“一套房子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助理来得快,字签得也很爽快。
我答应他们俩明天晚上会开直播,公开向谢云奇道歉。
谢云奇坚决不同意,坚持要我现在就开。
陈瑜倒是信心十足,冷着脸,牵起儿子和谢云奇的手。
“郑迁,你要是敢反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一贯这样有恃无恐,以往我也总是会顺着她的意思照办。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提示我明天下午记得登机,机程十二个小时。
陈瑜离开家,我收拾东西就方便多了。
短短一晚,我就将所有行李打包完毕。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瑜发了个朋友圈,是郑云深和谢云奇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合照。
这次没有屏蔽我的大号。
我笑了笑,把人删除拉黑。
下午登机前,我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了陈瑜的助理。
当晚,陈瑜和谢云奇早早蹲守在电脑前等待直播,可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毫无动静。
陈瑜疯了一般给我打电话,但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她怒气冲冲飞奔回家,却发现自己进不去房子了,透过窗户能看到我的一切物品都消失了。
国内的助理向我汇报工作时,忍不住提了一句,“夫人觉得您在赌气,这几天干脆搬去了谢云奇家里,同进同出。”
这我知道,陈瑜以前万年不发一条微博,如今一天三条,全都是和谢云奇有关的。
游乐场、动物园、咖啡厅、书店、酒吧……短短三天,市中心的娱乐场所几乎被他俩跑了个遍。
谢云奇甚至策划了一场求婚。
就在我离开的一周后,他大张旗鼓开了直播,捧着戒指单膝下跪。
但意外的是,陈瑜脸色并不好看。
她拒绝了谢云奇,并且不等求婚结束就急匆匆拿出手机。
又在看到手机的一瞬间,越发愠怒,最后在谢云奇送她捧花的时候,她一把将花砸在了谢云奇脸上,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播录屏传到网上,没几个小时就炸了。
起初嗑生嗑死的那群人也转了风向,纷纷质疑两人造势炒作。
有人再次搬出当初骂谢云奇小三的评论截图。
一时间,两个人的账号和超话里乱成了一团。
关掉视频,一抬头,就看见我妈端着果盘站在我房间门口。
“都休假了还这么忙,也不怪你这么些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我心头酸涩,想起整整七年,就为了一个陈瑜,我一次都没回来过。
这次一回来,才发现父母竟都老了那么多。
“放心,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我妈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
“其实吧,我早就觉着那个女人不靠谱了!
可你电话里处处维护她,我跟你爸也不好说什么。”
“既然你现在离了!
正好,这些都是顶好的姑娘,看上了哪个,认识认识,妈立刻助你拿下!”
我顿时哭笑不得。
我向总部申请了一个月的假,陪爸妈开车去自驾游。
我换了新的电话号码,开了新的微信号,旅游路上,我和我爸替换着开车,我妈举着相机在副驾驶拍照。
照片拍得十分漂亮,我打开手机,发了这七年来,第一条朋友圈。
却不想陈瑜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我的新号码,竟凭着这条朋友圈找到了我。
江南水乡的街道上,我转头就走,她却冲过来一把将我抓住。
“郑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嘶哑的嗓音,凌乱的头发,与以往总是优雅精致的她判若两人。
手边还提着行李箱。
我有些意外,却还是用力抽出了手。
“没什么,不想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因为一个商业合作,你又是回国又是闹离婚,是不是还找了别的女人来气我,嗯?”
听见这种话,我没忍住冷笑出声。
在她的世界里,我好像一辈子都该爱着她。
但凡冷落她,就是吃醋生气无理取闹。
爸妈还在车里等我,我转身拿了预订好的炸鸡架,正要走,她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意外地放软了语气:“好了,我跟你道歉,那天在宣传现场我确实跟他有些亲密。
可都半个月了,再有气你也该消了吧?”
“你买水军的事我也不追究了,跟我回去,儿子还等着你给他做饭呢。”
说完毫不顾忌我的意愿,看见我手里的炸鸡架,竟一把夺过丢进了垃圾桶。
“这种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只有没钱的穷酸鬼才会吃。”
原本压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上心头。
当我不爱她后,才真正看清这个和我一起生活了七年的枕边人,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周围人纷纷站出来指责她浪费食物。
她趾高气扬,“一群穷酸鬼,这种垃圾也能叫食物?”
一个纤细的人影忽然出现,挡在了我和她中间。
我妈从车里出来,外套都没穿:“我说你怎么还不上车,原来是被垃圾缠住脚了呀。”
陈瑜不愿跟我见父母,但我给我妈看过陈瑜的照片。
她在车里瞧见我对陈瑜的态度,就再无顾忌。
陈瑜一听,怒了:“郑迁,这就是你找的女人吧?”
我一下子没跟上她的脑回路,我妈也一怔,刚想开口,陈瑜竟上前,抬手就要往我妈脸上呼。
“不要脸的贱人,我的人你也敢碰!”
虎虎生威的巴掌,堪堪停在我妈耳朵边。
陈瑜震惊地看着被我拧住的手腕。
“你护着她?
你是我老公!
这个贱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就把你勾走了?”
“陈瑜,别逼我打你。”
我冷声开口。
她当即僵在原地,漂亮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见我要走,她又来抓我的手,被我一甩,人来人往的小吃街上,她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一旁端着碗粉的路人吓了一跳,手上的粉被打翻,滚烫的汤汁尽数砸在她手臂上。
她懵了。
我将我妈护在身后,我爸也大步走来。
两人并排堵在陈瑜面前,她看看我,再看看跟我很像但明显大了我二十多岁的男人,和抓着我爸胳膊的我妈。
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我不是……”她面色苍白,爬过来想抓我的裤脚,被我躲过。
“陈瑜,你把离婚协议签了,咱们彼此还能留点体面,否则下次见面,就是法庭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声音清晰有力。
“还有,你若再敢纠缠我,纠缠我的家人,你、谢云奇,还有你国外的公司,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我大步离开,她踉跄爬起来,不甘心地追在我们身后:“我不信!
我不信你能放下我!
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的!”
是啊,我以前那么爱她。
可但凡她多关心我一点,多看一眼家中相册里的全家福,今天也不至于闹出这种笑话。
所以我不想爱了。
“郑迁,你别走,还有我们的儿子呢?
我们的儿子你也不管了吗?”
我骤然停下脚步。
她以为我动容了。
“儿子想吃你做的饭了,你不在这些天,他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我只觉得好笑,脑子里不自觉想起那天那句“你不是我爸”。
郑云深,哦不,应该是谢云深都知道我不是他爸,陈瑜还指望我不知道?
我冷冷看向陈瑜,她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他真的是我儿子吗?”
我问她。
她不说话了。
停滞在半空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怎么会……”我别过脸,径直离开。
离婚协议她不肯签。
她不知道怎么查到了我们住的酒店,开始给我点外卖,订花,订水果。
不厌其烦地等在酒店门口,我们换一家她就跟一家,连突如其来的暴雨都没能把她赶走。
我实在不理解。
过去七年她都没好好珍惜,如今又在装什么深情?
甚至她还找了婚礼策划公司,要跟我补办婚礼。
酒店后的广场上支起了架子,上面搭满梦幻的纱幔和灯串,下面鲜花铺了满地,四周站满了人。
她穿着盛大的婚纱对着我的窗口,捧着花束单膝跪地,身后的广场大屏循环播放着我以前录的我俩的生活视频。
路人纷纷掏出手机。
我坐在屋里,愁得我妈都在我脑袋上看见了白头发。
报警也没用,场地是人家花了钱征得同意的。
半个小时不到,连我总部的领导都打来了电话,说已经有人人肉到了我的信息,要我立刻把事情处理好,不能影响公司的声誉。
思虑再三,我决定好好跟她谈谈。
可我前脚刚下楼,谢云奇后脚就牵着他儿子走下了车。
虽然感觉想被强塞了一口屎,但我更好奇谢云奇想要做什么。
陈瑜显然也看见了他们,脸色瞬间难看。
“你来做什么?”
她穿着婚纱,行动不便,谢云奇想扶她,她毫不迟疑地躲开。
谢云奇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谢云深上前抱住了陈瑜的腿:“妈妈,谢叔叔很想你,你不在的时候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陈瑜眉头紧锁,扭头看见我从酒店出来,眉眼立刻舒展,提起裙摆就朝我走来。
“郑迁,我就知道,你终究放不下我。”
她对我笑着,手自然地攀上我的手臂,眼里竟盛满了对这场婚礼的期待。
哪像当初,我们的结婚只是领了个证,得知我还想办婚礼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将我写了许久的婚礼策划撕了个粉碎。
思及此,我将手里的文件抬起,拿到陈瑜眼前,看见上面的标题,她的脸色由白转黑。
“这是什么?”
“起诉材料。
这一份是备用的,正式的那份,我上午已经提交给法院了,正好你人也在这个城市,倒省去了我去你居住地起诉的时间。”
她接过资料,文件袋被她攥得变了形。
这时,谢云奇深情款款地走到我们身边。
“郑先生,小瑜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和小瑜相伴七年,也真心谢谢你替我照顾了她七年——”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呼。
我一拳砸在了他鼻梁骨上,常年健身锻炼,我的力气不小,他抬起脸时,鼻血汹涌而出。
“你敢打我?”
他装不下去了。
“老子堂堂谢家大少爷,全天下都没人敢打我!”
话音一落,又是一拳。
“大少爷是吗?
谢家是吗?
没记错的话,你们谢家早就破产了吧?”
此话一出,谢云奇恼羞成怒,而旁边的陈瑜和谢云深齐齐呆愣一瞬。
“看样子你的爱人和儿子还不知道呢,涉黑被查抄,没钱还贷款才想起来找陈瑜的吧?”
再次感谢受害者联盟,我早就知道谢家涉黑破产,谢云奇是好不容易才逃到国外的,根本不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
那时我想过拉陈瑜一把,但是她甩开了我的手。
而现在,我起身退后,将战场让给了他们。
方才还对我深情款款的陈瑜立刻发了疯一般扑向谢云奇,扯住了他沾满血渍的衣领。
“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话啊!”
“你说谢家要扩展海外市场我才把积蓄全给你的!
你骗我?
那可是我全部的积蓄!”
她发狠一口咬上谢云奇的胳膊,力道之大眼看就要咬掉一块肉,后者吃痛,竟没忍住,当场扇了陈瑜一耳光。
陈瑜愣住了。
谢云深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大叫着将谢云奇推开:“你凭什么打我妈?”
陈瑜不服气,扯下头上的珍珠冠就往谢云奇脸上砸,两人扭打在一起,洁白的婚纱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染上了泥。
“不要脸的东西!
你骗我挪用公款,如今还想骗我哄着我老公给你钱?
你心怎么这么黑!”
“不然呢?
就凭你,被其他男人睡烂的贱货,你以为老子能看上你?”
梦幻美丽的婚礼现场,新娘和一个男人狼狈地扭打成一团。
我退出人群,无声离开。
一审那天,陈瑜缺席了。
她的律师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现场等了整整半小时。
但由于我提交的证据十分明确,能证明她多次婚内出轨,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骗我养了她和别人的儿子七年。
顺利地判了离婚。
因此,在谢云奇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我和陈瑜已经再无任何关系。
“不可能!
她都缺席了怎么可能判离婚!”
屏幕里,谢云奇身边昏暗一片,唯独他身后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头顶,亮着一个刺眼的白炽灯。
陈瑜被他绑了。
“我不管!
你现在立刻给我弄五百万,否则我杀了她!”
他举着刀,背光之下,面目狰狞。
陈瑜嘴上被贴了胶带,此时面部扭曲,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糊了满嘴,身上有伤,看上去像被虐待过。
她拼命出声,谢云奇回头一拳砸在了她肚子上。
“不想跟你儿子一个下场,就给老子闭嘴。”
我皱了皱眉:“你把云深怎么了?”
他坐回来,眼底是浓浓的阴狠:“小孩儿的器官很值钱的,当然是卖了。”
我余光扫了眼旁边已经拨通了110的手机,问他:“卖了?
才三天你就完成了一笔器官交易?”
他忽然咧嘴大笑:“国内当然不行!
两天前我就把这臭娘们跟她儿子带回了国外,现在没人能查得到我。”
“我给你两个小时,钱不到账,我就撕票。”
说完,他挂了电话,一分钟后,银行卡号发到了我微信上。
助理尝试定位对方失败,说是距离太远,时间太短。
片刻后,谢云奇又发了个视频过来。
十分血腥的画面。
我将视频和通话录音全部提交给了警方。
由于我和陈瑜已经离婚,案子后续跟我再无多大关系,警方只提醒我,对方再有动作及时通知他们。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市中心医院的电话,说有位叫陈瑜的女士被送到了医院,我是她手机里的唯一紧急联系人。
等我赶到医院,陈瑜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医生说她被挖了一颗肾,警方查到谢云奇所在的时候,她已经被剖开肚子正要被取心脏。
隔着一道门,她看见了我,竭力想伸手但动弹不了分毫。
由于太用力,嘴巴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骚臭味飘上来。
她大小便失禁了。
我走进去,拿起她的手机,试了下密码,是我的生日。
把她的紧急联系人换成谢云奇,又把手机密码换成了她自己的生日。
我什么也没说,没多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离开医院,正巧下雪。
一大片雪花飘到我肩头,过去七年的画面如走马观花,匆匆在我脑子里掠过又消失。
我在心里献上最后的祝福,愿陈瑜和谢云奇缠缠绵绵,此生不弃,携手走完这短暂的一生。
(120)
我开了一瓶红酒,陈瑜正好回来。
她看见了我精心准备的蛋糕、花还有饭菜,面露嫌弃。
“我陪客户吃过晚饭了,你自己吃吧。”
她拿走了花,转身扔进垃圾桶,“华而不实的东西,下次别买了。”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狼狈地栽倒在垃圾桶里。
她专注地拿着手机边走边打字,没看见我特意展开放在桌上的亲子鉴定,还有离婚协议。
我问她儿子怎么没回来。
今早她跟我说,儿子学校要举办活动,她会去接儿子,就不用我去了。
“哦,被我爸妈带回去了,明天送回来。”
她面色不改。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小号登陆的微信朋友圈界面,赫然显示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儿子趴在那个男人背上,笑得无比开心。
配文是:“带着儿子出来踏青啦~”和妻子结婚七年,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连带着儿子也对我十分冷淡。
我本以为他们是天性使然。
可他们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却是如此开朗热情。
男人我也认识,名叫谢云奇,是我和陈瑜留学时的校友。
桌面上的亲子鉴定书一共有两份,一份是我带着儿子的毛发去医院做的。
另一份,是半个月前谢云奇的老婆寄给我的。
当年谢云奇听了家里的话,毕业后毅然回国,陈瑜却为了公司要留在国外。
两个人情深似海,却谁也不肯迁就谁,于是一边和别人谈恋爱,一边互相试探暧昧。
彼时,我视陈瑜如珠如宝,为了她拒掉了国内一份我心仪很久的offer,陪她留在国外。
陈瑜感动不已,一反常态地对我热情如火,还主动向我求婚。
“我知道你惦记我,怎么样,戴上这枚戒指,做我老公吧?”
我震惊地问她怎么知道,毕竟我对她的爱从来都很克制,最多只会默默送上手工蛋糕,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她狡黠地笑着说:“你呀,爱一个人的眼神可是藏不住的。”
不到半个月,她就拉着我去领了证。
我还贴心地提醒她婚姻大事不能开玩笑。
现在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谢云奇一回国就为了家族利益娶了别人,而她怀了谢云奇的孩子,想找接盘侠。
我还傻傻以为我们的儿子只是早产半个月而已。
……一个月前,谢云奇来了国外,说是为公司扩张海外版图。
当天晚上就和陈瑜再续前缘,滚在了一起。
哦,应该说藕断丝连,毕竟陈瑜经常回国出差。
谢云奇的老婆联系上我,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还寄来了那张亲子鉴定书。
也算是……受害者的联手自救吧。
七年夫妻,我想最后再拉陈瑜一把。
我将鉴定书和离婚协议收好,端起桌上的蛋糕推开卧室的门。
陈瑜正在换衣服,见我进去,立刻扯起衣服挡住了锁骨上的吻痕。
她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我平静地走进去,把蛋糕放在茶几上。
“开心果味,你喜欢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怎么知道?”
她面色一沉:“你开小号看我朋友圈?”
我坦然点头:“嗯,大号被你屏蔽了,只能开小号。”
她登时恼怒:“郑迁,你能不能要点脸?
多大人了还玩这种窥探人隐私的把戏?”
边说她边拿起蛋糕狠狠砸在我身上。
梦幻木马造型的奶油瞬间崩塌,如同我过去七年付诸的感情。
“出去!
滚回你的客房!”
她背过身不愿再看我一眼。
以往我定然会低声下气,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她。
可现在,说不上来是麻木还是释然。
我静静望着她,索性脱了被糊了一团蛋糕的外套,将掉在地上的蛋糕擦干净,默默退出去。
不多时,卧室里就传出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说话声。
收拾好残局,我打开手机,订了回国的机票。
第二天一早,陈瑜就怒气冲冲地拍响了客房的门。
“你订机票做什么?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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