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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无删减全文

舒望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而另一边,姬晗正无聊着,上首的女帝忽然朗声点了她的名。姬晗认命地出席,垂首听着。“灵兕也快十七岁生辰了,却还未成家,如今可有心仪的郎君?趁着庆国喜事,朕打算喜上加喜,为你指婚。”姬晗:?不是,这么突然?殿中霎时静了许多,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姜凤澜生生捏碎了一个酒盏。还没等姬晗想出该怎样得体地婉拒,女帝身旁的莫贵君忽然笑眼盈盈地接话道,“正是呢,昭王府人丁单薄,昭王殿下如今也该迎娶王君,成家衍嗣了。”“陛下,臣……”“美人可有合适人选?”女帝表情温和地打断了姬晗的话,自顾自看着宠夫。“陛下,我有一长兄,品貌才德俱佳,只是为人内秀,不喜抛头露面,因家中疼爱,尚且云英未嫁。”“莫家长子,自是好的。”女帝满意地点点头,...

主角:姬晗白黎   更新:2024-11-14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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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另一边,姬晗正无聊着,上首的女帝忽然朗声点了她的名。姬晗认命地出席,垂首听着。“灵兕也快十七岁生辰了,却还未成家,如今可有心仪的郎君?趁着庆国喜事,朕打算喜上加喜,为你指婚。”姬晗:?不是,这么突然?殿中霎时静了许多,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姜凤澜生生捏碎了一个酒盏。还没等姬晗想出该怎样得体地婉拒,女帝身旁的莫贵君忽然笑眼盈盈地接话道,“正是呢,昭王府人丁单薄,昭王殿下如今也该迎娶王君,成家衍嗣了。”“陛下,臣……”“美人可有合适人选?”女帝表情温和地打断了姬晗的话,自顾自看着宠夫。“陛下,我有一长兄,品貌才德俱佳,只是为人内秀,不喜抛头露面,因家中疼爱,尚且云英未嫁。”“莫家长子,自是好的。”女帝满意地点点头,...

《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而另一边,姬晗正无聊着,上首的女帝忽然朗声点了她的名。

姬晗认命地出席,垂首听着。

“灵兕也快十七岁生辰了,却还未成家,如今可有心仪的郎君?趁着庆国喜事,朕打算喜上加喜,为你指婚。”

姬晗:?

不是,这么突然?

殿中霎时静了许多,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姜凤澜生生捏碎了一个酒盏。

还没等姬晗想出该怎样得体地婉拒,女帝身旁的莫贵君忽然笑眼盈盈地接话道,“正是呢,昭王府人丁单薄,昭王殿下如今也该迎娶王君,成家衍嗣了。”

“陛下,臣……”

“美人可有合适人选?”女帝表情温和地打断了姬晗的话,自顾自看着宠夫。

“陛下,我有一长兄,品貌才德俱佳,只是为人内秀,不喜抛头露面,因家中疼爱,尚且云英未嫁。”

“莫家长子,自是好的。”女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亲和中带着威严,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首的姬晗,“灵兕,你意下如何?”

这两人,完全不顾他人的意愿,一唱一和地,就想把她的终身大事决定了?

莫名其妙。

姬晗垂了垂眼睛,忽然笔直地跪下行了一个礼,朗声道:“谢陛下与贵君抬爱。只是,臣是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如今正考虑要不要去雾香山灵徽寺清修呢,实在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女帝一顿,皱眉:“你说什么?”

莫贵君的表情也沉了下来,“昭王殿下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么扯上清修了?难不成嫌我莫家门楣低,配不上你?”

“贵君此言差矣,”姬晗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姬晗近来清心寡欲,并无其他心思,只是不想耽误一个好好的郎君。”

女帝面无表情,喜怒不辨。

姬晗心里早骂了她八百遍,心里那点敬重也被这一出戏给嚯嚯干净了。

她像是看不见女帝的脸色一样,无所畏惧地继续道:“若是将来遇到两心相许的郎君,或许会勾起臣的世俗欲望,到时臣自来请陛下的恩典。”

若是寻常臣下,君王开恩赐婚,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赔着笑脸感恩戴德地应下。可姬晗偏不。

姬晗能感觉到,女帝不仅仅是想给她赐婚,更像是试探她的态度。

以大内与昭王府的关系,就算女帝真要操心姬晗的婚姻大事,也会提前知会她们一声,而不是这样冷不丁的突然在大型宴会上发难,让她骑虎难下。

姬晗病愈,竟让女帝如此在意吗?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她深浅了。

“你是第一个驳朕旨意的人。”

女帝淡淡道。

“臣不敢驳,只是更不敢欺君,想实话实说而已。”姬晗发觉自己的感官可能比较迟钝,周围许多人已经噤若寒蝉,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帝王的威压。

真是胆大包天……

宴会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姬晗装傻充愣,油盐不进,头太铁了,连莫贵君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就在众人战战兢兢地害怕女帝发怒时,忽然有一个身影飞快闪出来,噗通一声扑在大殿之上,大声哀叫:“母皇!您要给昭王赐婚,怎么着也轮不到什么莫家长子罢,儿臣尚且待字闺中呢!”

女帝:?

姬晗:?

莫贵君:?

众人:???

姜凤澜哭的梨花带雨,当场用手帕抹起了眼泪,呜呜道:“儿臣钟情昭王许久,等她等成了老男人,好容易等她病好了,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跟我抢女郎?”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变脸,愤愤地跳起来就指着莫贵君的鼻子骂:“什么劳什子长兄,我看你们莫家就是想攀高枝!你嫁得天底下最尊贵神圣的女人还不够,还要攀昭王,呸!这算盘响得北疆都能听见!”

“母皇,母皇我不依!!”姜凤澜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一样在大殿上又哭又闹,情绪到了甚至原地打起滚来。

众大臣的脸色像打翻了颜料一样五彩斑斓,精彩至极。

“孽障,孽障,成何体统!”女帝脸色铁青,手指颤颤地指着满地打滚的姜凤澜,深觉丢脸,厉声道:“来人啊,还不把这孽障给我叉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母皇!”

“叉出去!”

有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把姜凤澜架起来,而对方还耍赖一样直往地上坠,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发疯:“啊!我不活了,我不管!我就要嫁她!哪个小贱人敢跟我抢?看我就不活撕了他!”

混乱之中,首如飞蓬一身狼狈的姜凤澜甚至抽空朝着一脸震惊的姬晗wink了一下,然后继续像野兽一样狂叫。

姬晗:“…………”

一时不知道该丢脸还是该感谢。

姜凤澜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再奋力挣扎也还是被两个宫人叉了出去。

随着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散去,偌大的宫殿,数十个人头,一片寂静。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咳,”女帝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诸位爱卿见笑了,我儿有痴病,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回。”

女帝话音刚落,底下一众臣子也都从善如流地继续该干嘛就干嘛,恍若刚才那荒唐的一幕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在座各位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心理素质全都一等一的好。

大家各归各位,徒留女帝和姬晗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合欢宫宴第一天,女帝丢大脸。但她却借此确认了两件在意的事——

一,长大成人的姬晗,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浑身带刺,又滑不留手。

二,比起保皇派的世家公子,好像自家儿子嫁给她更合算?

本朝驸马不得入仕,一来正大光明无可指摘地断了她的仕途,二来……这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还有蛮夷卑贱血统的儿子,属实不好嫁出去。

若真把姜凤澜许配给姬晗,既能甩了包袱,又能控制她,两全其美!

不过眼下这个时机不太恰当。

等过段时间,再徐徐图之!

今日这突发状况,即便她脸上稳得住,心里还是觉得异常尴尬酸爽。

老六这孽障。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

姬晗:“陛下,赐婚……”

女帝立刻打断:“赐什么婚?你大病初愈,婚配之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先好好将养着,过段时间再说吧。”

“陛下……”莫贵君似有不甘,可怜巴巴地扯了扯女帝的衣角。

今日赐婚这事是他提议的,家中长兄也是钟灵毓秀的人物,莫贵君从小就极为崇拜他,如今长兄好不容易求他一次,若是成不了事,多没面子啊!

这姬晗真是个木头!

莫贵君失落得不得了。

“好了,今日就此作罢。”女帝深吸一口气,不容反驳地瞥了一眼自己委委屈屈的宠夫,温声道:“此事之后再议。”

“可惜,我家长兄可是少见的绝色佳人,某些人真是不识货。”

莫贵君愤愤不平地瞪了姬晗一眼。

姬晗:。

你长兄谁啊。

——


就像是,他在千挑万选一个对象,用以帮助他解决什么重大的困境。

因为他只是一个男子,世道使然,让他在内宅之外寸步难行,他能改变困境的唯一方式就是找一个无所不能的靠山。

在原著故事线中,与九皇女惊鸿一面,应该也是蓄意为之,姬晗猜测他可能知道了九皇女的不同,所以选中了她——

可惜,他在“偶遇”九皇女没多久,就悄无声息、莫名其妙地意外去世了。

而在姬晗续命后的小说世界里,莫惊鸢也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经过某种权衡,他在这条蝴蝶了一点的世界线中放弃了九皇女,选中了姬晗。

再联系一下现在的情况,姬晗觉得个中原因已经很明晰了。

莫惊鸢是重生的。

他知道自己视之如母的长姐会有一道过不去的劫难,连莫家这种顶尖世家也无能为力,他更是束手无策。

而且他既能发现九皇女的不同,也能发现姬晗的不同,肯定是因为在他的上一世,两人的下场都不好,朝中更无人能救他长姐于危难之中。

由此可得,莫惊鸢的上一世和九皇女的上一世是同一条世界线。

在原著着墨不多的,九皇女前世的那条世界线里,姬晗十六早殇,九皇女备受欺凌,十八岁惨死。性格暴虐的四皇女即位,穷兵黩武,四处征战,民不聊生。

莫惊鸿是武将,朝不保夕。

姬晗沉思半晌,终于将思绪全部理顺。莫惊鸢虽然已经在努力了,可是在如今这个“改命人”大展拳脚的、崩成了渣渣的小说世界中,大战猝不及防的来了……

他的困境提前了太久,一来就是如此紧急的情况,靠山还一个都没钓到呢。

姬晗忍不住想,莫惊鸢此刻在害怕吗?可能已经急得不成样子了吧。

真是可怜见的。

*

皇宫,披香殿。

被姬晗惦记着的莫惊鸢也随着群臣的车流一起,被莫贵君宣入宫中,告知噩耗。莫贵君一见到自家长兄,就猛得扑到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六神无主道:

“长兄,怎么办呜呜……西域蛮夷结了联盟攻打羌州,长姐如今被围困在州城中,有两个侄女都已经殉国了!”

莫惊鸢浑身一僵,呼吸凝滞。

怀中的莫贵君仍自顾自哭道:“贼兵六日前就开始攻城,羌州三郡十二城全部沦陷,长姐四面楚歌!偏偏周围州域无诏派不了兵,只有庆州的符将军支援……”

“听闻符将军手下只有两万兵力,蛮夷拥兵少说有二十万!他们每座城留万余兵力守打下的城,攻打州城的也有七八万兵!”莫贵君越说越心惊肉跳。

“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莫惊鸢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莫贵君的话,神色极为镇定,“朝廷强盛,兵强马壮,只要周围援军一到,对敌之策一出,困境将迎刃而解。”

莫贵君哭声一顿,眼含希冀道:“……真的吗?会没事吗?”

莫惊鸢神色不变,声音却柔和了许多,“长姐戍边多年,经验丰富,一定能撑到朝廷的增援过去的。”

“为兄绝不会让长姐有事。”

莫贵君一愣,“长兄有什么法子?”

他默了默,轻声道:“我自有道理,你不必知道。”

有庆州驰援缓解了压力,又有朝廷出兵增援,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若是连皇室之力都没办法救出自己的长姐,那他只能去求……她。


等姬晗的车驾驶离皇宫很远,皇宫边缘夹道上的一辆马车才缓缓动了起来。

宝马香车,低调却奢华。

平稳的车厢内,雪衣少年正娴静地揽着袖子,有条不紊地制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一门独到的艺术表演一般,格外赏心悦目。

他姿态优雅闲适,哪还有半点在姬晗面前的惊慌失措之态。

车内的侍者恭敬跪坐着,低声道:“长公子,昭王已走远,咱们现在回府吗。”

莫惊鸢专心致志地分杯,回壶,直到一盏完美的清茶制出来,才不紧不慢地回道:“可曾一路打点好沿途守卫。”

侍者连忙应答:“请长公子放心,奴已知会过禁军左统领钟大人,今日绝不会有旁人知晓您何时离宫。”

他垂首拨茶,不置可否。

一双玉扇骨一般纤长分明的手端起茶杯,略一闻香,再浅品一口,便重新放下茶盏再也不动了,像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任由价值千金的极品茶水渐渐冷去。

莫惊鸢垂眸,轻轻转动着手上的尾戒,气定神闲道:“等明日开宴,你进宫告诉贵君,让他离九皇女远些。”

侍者神色陡然阴沉:“可是九皇女对长公子有所冒犯?”

“倒也不是。”毕竟是他引她过来,在恰如其分的时机遇到了姬晗的车架。

姬晗离席突然,他也只能随机应变。

只是没想到……

“那九皇女与传闻中全无相符之处。”

“……有些恶心。”

莫惊鸢忽然想到什么,他微微摩挲着自己被姬晗攥过的手腕,眉眼微弯,笑眯眯的,却莫名令侍者感到头皮一紧。

侍者战战兢兢中,听闻自家长公子变了个语气,悠悠叹道:

“好在——”

“得遇良人。”

侍者小心察言观色,却实在看不出主子的心情到底是不悦还是尚可。

当奴才的,最怕遇见喜怒难辨又阴晴不定的主家……有些人的表情总是娴静柔和的,不动如山,仿佛永远不会失态;

一双眼也如草食系动物一般清澈纯粹,无害至极,却连一丝情绪也难以探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根本无从揣摩。

车厢内沉默良久,侍者才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长公子,这会儿约摸到朱雀大街了。”

不管回府还是去其他地方,就是从这里开始分路的。

莫惊鸢微抬眼睫,淡淡道:“改道雾香山灵徽寺,去寺内小住几日吧。”

侍者:?

雾香山倒很熟,但灵徽寺?

长公子不是最厌恶那些敲钟念佛却六根不净的尼姑吗?

侍者疑惑极了,却什么也不敢问。

只乖顺地出了车厢吩咐车奴改道。

另一边,昭王府。

姬晗中途退席说懒得参加了,这虽然不太合礼数,但霍氏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亲亲热热地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直把姬晗这两日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榨干净了,这才心满意足地道:

“回来也好。吃两日席是新鲜,吃七天就腻味了,正好竹青也念叨你呢,”霍氏拉着她的手叮嘱道,“我正要去晓儿妻主家一趟,竹青等会儿会来寻你。”

姬晗乖巧点头,“知道了。”

听霍氏提到她的庶兄,姬晗也顺口问了一句,“大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霍氏的表情不是很明朗,却没有把情绪带给她,只强笑道,“暂时无妨,只是有些事需得问清楚,我先去照应他一番,如果不好,为父再来寻你帮忙。”


回到长欢殿时,竹青像前两天一样遣开所有下人,面色冷凝地等在内殿,一派严肃地禀事:“主公,边关急报。”

姬晗心里一跳,沉声道:“有战况?战报已经传入京中了吗?”

“暂未,是阁内邸报先至。”

竹青摇摇头,神色格外凝重,“羌州六日前被西域番邦联盟举兵突袭,贼兵势如破竹,连破十二城,只差一个州城,羌州就要被全盘攻陷了!”

姬晗震惊地睁大双眼。

什么玩意儿???

原著一整本小说都是太平盛世,边疆虽然偶有摩擦,间或有蛮夷小骚小扰但不成气候,什么时候冒出个“番邦联盟”,生猛到六天拿下大凰一个州?

姬晗眉头一皱,深觉荒唐:“边关守兵干什么吃的,竟让敌人如入无人之境?甚至羌州都快被人拿下了,军中战报还没我们的细作传的快?”

“战前正值庆国盛事,举国同乐,正是最无防备,战防松懈之时。”

竹青道,“大凰数十年未曾起过这等战事,如今朝中重文轻武,朝中武将大多是承荫家中的纸上谈兵之辈,而今上继位时陆续处置了边疆各州镇守的藩王与勋爵,收拢兵权,委派心腹,军中党派林立,互相牵制,实力恐大不如前。”

光是这么一听,姬晗就觉得头疼。

原著故事线算是彻底崩了。

如果说大凰的国运所剩不多的话,姬晗觉得一定是从当今女帝这里开始走下坡路的。当然,九皇女即位那十年也给后人埋下了无数的天坑和炸雷。

可惜,那位还没出生的小皇女虽然是天生的明君料子,但姜凰雅留下的炸雷太多,她年纪和势力又太小,独木难支,估计最终也是难以力挽狂澜的。

姬晗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西域番邦小国众多,彼此分分合合打的不可开交,何时悄无声息地结成了联盟,还挑了最庞大的对手,集结兵力骤然发难?

这操作太猛,姬晗不由怀疑,难不成这小说世界还有其他“改命”之人?

这可真是蓄谋已久,所图不小啊。

西域各国时常战乱,互相吞并,士兵实战能力和经验确实占了上风,而边关各州驻扎的守军安逸久了,被人猝不及防地猛攻,一时反应调度不过来,自然节节败退。

不过大凰到底国力强盛,根基深厚,等战报传到,女帝调动兵权全力反击,番邦联盟的胜利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如今几乎失守的羌州是大凰十三州中面积最小的,是如防卫带一般挡住了西域各部族小国的长条形州域。

若异邦贼兵以点为切长驱直入,甚至能直接打通羌州深入大凰内部领土!

不巧,她的封地庆州就是与羌州接壤的州域之一。

姬晗问:“庆州守备如何?”

竹青颔首:“已全域戒严,备战完毕。如今羌州总兵莫惊鸿正死守州城,主公家臣符氏将军已出兵支援,约摸能稳住三四天战况,等待调兵支援。”

姬晗松了口气。

其他的她没什么感觉,庆州没事就好。她领地意识很强,只有冠上“我的”两个字的东西,才能得到她的承认。

“急报多久能到皇宫?”姬晗放松许多,甚至有心情端起茶喝了一口。

竹青:“只怕要深夜了。”

“因女帝不释兵权,但凡动兵需层层上报,莫总兵前两天向周围州域请求支援时,竟无一州抽得出兵来。”


她淡定地掀开车窗锦帘的一角。

见她掀帘的动作,那人忽然一动,难掩害怕地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姬晗玄色的袍摆。她瞬间垂眸,看了眼对方绷出青筋的细薄手背,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锦帘掀开,姬晗露出脸,冷冰冰地对车外那人道:“姜凰雅,这么快腿就不软了?敢拦我的车架,怎么,还想再被马碾一回?”

车外的姜凰雅一脸震惊,失声惊叫道:“竟然是你?!”

姬晗冷淡地觑着她的脸,懒得废话:“好狗不挡道。”

她正要放下锦帘,姜凰雅却忽然往这边逼近两步,神色难看地咬牙道:“是不是有个白衣公子在你车上?让他下来。”

姬晗:“……”

下来还不被你带皮儿吃了?

这女人眼睛都发绿了。

姬晗漠然道:“没有。”

“不可能,此处宫道笔直,他不可能跑的这么快。肯定是被你藏到车上了!”姜凰雅魔怔了一样,不依不饶地就想过来掀翻锦帘,恨不得把脑袋往里面伸。

真是不知所谓。

姬晗的声音陡然凌厉:“止步!”

透着一股凛凛的肃杀之意。

“你往前踏一步,我就废你一根手指。”姬晗直勾勾地逼视着对方,眸光幽深如冷泉,令人不寒而栗,“夏蝉。”

夏蝉闻言立马闪身挡在姜凰雅面前,铁钳一般一把抓住了姜凰雅的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捏住她一根手指,作势要往反方向掰。

“放肆!”姜凰雅脸色吓得惨白,失声尖叫起来,“来人,来人哪!”

她独自追着这人来,没带侍从靠近,说明她想避人耳目地干点荒唐的事。

这会儿叫得跟尖叫鸡一样,要是引来一帮宫人就麻烦了。

姬晗讨厌麻烦。

这回都不用姬晗吩咐,夏蝉直接一个手刀把姜凰雅敲晕,不耐烦道:“殿下,这人忒聒噪,咱们把她扔到什么地方。”

姬晗很满意夏蝉的机动性,“随你喜欢,地方也不用太干净了。”

夏蝉会意地点点头,“殿下稍等。”

姬晗颔首,放下锦帘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少年劫后余生的呼吸声稍显粗重,此刻清晰地传入姬晗耳中。

他略缓了缓,终于恢复了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非常标准优雅地向她行了一个礼,郑重道:“多谢殿下搭救。”

“在下来日定备上厚礼,重谢殿下伸出援手之恩情。”

温润柔和的清澈少年音,娓娓道来时真是说不出的动听……

这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看起来他不欲多言,虽然姬晗有些好奇他和姜凰雅之间发生的事,但见人明显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发问。

“举手之劳。”

姬晗的态度不咸不淡,满不在乎:“道谢就不必了,下次小心点。”

少年也不和她争,只是非常郑重守礼地又拜了拜,这才起身准备下车离去。

“在下告辞。”

“嗯。”

姬晗言语虽淡,但打量他的目光却一点也不避讳,甚至非常嚣张。

在那人转身时,雪白的衣带直裾飘起了非常好看的弧度。然而纯色之间,有一抹水光流转的翠色一闪而过。

姬晗眉毛一皱,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正想拉近些仔细看看,“你这戒——”

话还没说完,那人却浑身一颤,猝不及防地用力挣开了姬晗的手,急匆匆地一把掀开车帘,像个被野兽追赶的可怜公主一样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姬晗:“……”

她微微出神,直到夏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奇怪,那小公子怎么突然跑了?着急忙慌的,跑的手帕都掉了……殿下等等,我去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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