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英卓陆修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有一只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陌羞涩的站在人群中央,四周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男生,林陌很紧张。余景凑过来拍了拍林陌的肩:“不要怕,放松一点。”林陌吸了口气:“……嗯!谢谢师兄。”“不用谢。”余景摆摆手说,“你可是敢跟董事长坐同一部电梯的人,你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其他人立马配合的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勇敢勇敢。”林陌:“……???”艺人助理走进来了,林陌来不及细问,赶紧挺直了背脊,开始了在飞煌娱乐的第一次舞蹈练习。飞煌娱乐对艺人的培训非常严格,动作必须到位,还要保持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陌感觉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快掉了。林陌先抽空给江陆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三次,江陆才接。江陆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就是刚醒,人裹在被子里像一条化蛹的虫:“干啥啊——”...
《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 全集》精彩片段
林陌羞涩的站在人群中央,四周都是长相出众的年轻男生,林陌很紧张。
余景凑过来拍了拍林陌的肩:“不要怕,放松一点。”
林陌吸了口气:“……嗯!谢谢师兄。”
“不用谢。”余景摆摆手说,“你可是敢跟董事长坐同一部电梯的人,你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
其他人立马配合的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勇敢勇敢。”
林陌:“……???”
艺人助理走进来了,林陌来不及细问,赶紧挺直了背脊,开始了在飞煌娱乐的第一次舞蹈练习。
飞煌娱乐对艺人的培训非常严格,动作必须到位,还要保持微笑,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陌感觉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快掉了。
林陌先抽空给江陆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三次,江陆才接。
江陆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就是刚醒,人裹在被子里像一条化蛹的虫:“干啥啊——”
林陌:“……怎么这么久才接啊?”
江月白打了个哈欠:“用哪个键接,我得先想一下。”
林陌:“……???”
江陆又在胡说八道了,但是林陌关心的不是这个。
林陌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去打工?”
江月白抠抠腿:“没去,不去,专业不对口。”
林陌:“……那你有钱吃饭吗?”
江月白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江陆的记忆,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江月白没钱吃饭,江陆是真的穷。
江陆到手的工资立马上缴陆修泽,陆修泽前几天刚来了一趟,抱怨收入低、压力大,顺便转走了江陆银行卡上所有的余额。
不过江陆有工打,可以在打工的地方蹭完三顿饭。
江月白不打工,所以江月白不配吃饭。
林陌:“……饿吗?”
江月白肚子咕噜一响,委屈巴巴的:“……饿。”
“厨房柜子里还有一包泡面。”林陌拿着手机说,“我得跟着我师兄去食堂了,你先凑合一下,下午六点坐车过来找我。”
江月白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江月白先活动了一下脚腕,手在床沿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空中横翻两圈半,落地姿势帅气逼人,就是脚踝咔嚓一响。
技巧还在,但是身体机能跟不上,瘸了一只脚的江观主悲伤的想,退步了,退步了,然后一蹦一跳的泡面去了。
江月白没吃过泡面,睁大了眼,很新鲜的趴在厨柜上,眼巴巴的看着饭盒等了五分钟,一掀盖子,被热腾腾的蒸汽熏了一脸。
但江月白还是很激动,也不嫌烫的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然后幸福得两眼一眯:“啊!好劲道!”
关键还是饿极了。
昨天晚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江陆没空加餐,江月白又错过了今天的早饭。
相比起来,在飞煌娱乐食堂里吃饭的林陌,午餐就不要太丰盛。
飞煌娱乐出手一贯大方,从不苛刻艺人,因为飞煌娱乐背靠的资本池氏集团不差钱。
食堂请的大师傅是星级厨师,还配有营养师,在保证饮食健康美味的前提下,同步控制油脂。
林陌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动一动的,吃得像只松鼠,坐在旁边的余景忍不住戳了一下:“别噎着。”
林陌用力的哽了下去,然后捧着餐盘说:“师兄,能打包吗?”
余景:“……不能打。”
“为什么?!”林陌很受伤,“我只打一点点!”
余景:“一点也不行,你一点,我一点,就能把公司吃垮。”
余景只是开了个玩笑,食堂不能打包,是因为怕艺人偷偷加餐,把体型吃胖。
但是看林陌那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是真的相信了。
余景良心一疼:“……咳,虽然不能打,不过你也可以拿个盒子偷偷装一点。还有规定是规定,但是哪个寝室里没藏点儿零食?别被逮着就行了,来,我掩护你。”
余景一边说,一边给林陌递了个食品袋,看着林陌装了个鸡蛋和三明治进去。这样一来,林陌自己的午饭就少了一半,但很快余景帮着林陌搜刮了一圈,从这个盘子里夹一块肉,那个盘子里偷一片鱼,重新给林陌装满。
林陌感动得眼泪汪汪:“谢谢师兄!”
余景摆摆手,顺便摸了摸林陌的头:“不用谢,你是跟董事长坐过同一部电梯还没出事的人,必有后福,以后有后福的时候,记得罩一罩我。”
林陌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梗,但是一个桌子吃饭的几个男生,迅速嘻嘻哈哈的八卦开了。
传闻飞煌娱乐的董事长喜欢男人。
这也不算什么秘闻,池家人一贯自我,敢作敢当,从不遮遮掩掩。
池董事长英俊多金,外形碾压不少大牌男影星,又能左右飞煌娱乐的所有资源,因此不少新来的练习生,仗着长相不错,想抱池董事长的大腿。
不过池董事长身居高位,办公室设在飞煌大厦顶楼,没有预约压根上不去。
最好的机会就是在电梯里偶遇池董事长,借机往池董事长身上蹭一蹭,让池董事长加深印象。
余景用手指夹着筷子惆怅的抽了一口说:“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死了。”
林陌:“……?!!”
眼看着林师弟又要信了,余景捧着良心说:“……哎,我只是用了夸张手法,你不要这么紧张。不过跟董事长一个电梯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不是被雪葬,就是被开除。所以只要是有池董事长在的电梯,我们就把它称作——通、往、天、国、的、特、快、专、列。”
林陌:“……!!!”
“但是没关系。”余景后知后觉的安抚了林陌一把,“你这不是没被开除吗?”
林陌虚弱的:“……其实我还没有签合同……”
余景愣住了:“……啊?”
“还没来得及……”林陌眼巴巴的看着余景,“人力部上午开会,让我下午再去……师兄……你说我这合同还签得上吗?”
余景没接话,把自己的鸡腿分给了林陌,语气很沉重:“多吃一点吧,说不定明天就吃不着了。”
江月白啪嗒一下睁开两只眼皮时,双手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江月白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江月白的记忆此时还停留在炸了炉的炼丹房那儿,因此思路一时半会没能接得上。
裹在洁白蚕丝被里的男生疑惑的眨了眨眼,嘴里嘀嘀咕咕:“炸个炉怎么还能把自己炸光了?怪哉,怪哉。”
不过衣服没了都是小事,只要人活着,就能继续浪。
江月白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准备翻身而起。
……没翻得起来。
腰特别酸,特别特别酸,酸得腰椎骨都在咯吱咯吱响。
江月白大惊失色道:“不好!炸到腰了!”
这炸炉通常没什么好结果,不是直接上天见三清尊神,就是变成个废人。
江月白不想变成个废人,尤其是一个没了腰的废人,这没腰之人一言难尽,上个茅房都不方便。
于是江月白憋着气,两条胳膊用力,拖着身子慢腾腾的朝着床边挪动,打算自己苟活一下,爬到门口探头喊个救命。
虽然那房门看起来奇奇怪怪,没了自己亲手雕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苍竹古松配仙鹤,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噗通一声闷响,江月白光顾着看门,没注意距离,脸朝下砸地上了。
江月白挺翘的鼻尖插进了厚实的地毯中,也不是很疼,不过稍微有一点点丢人。
江月白没动,先果断装死,两只耳朵竖起,将四面八方的动静尽数收入耳中。
没动静,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
趴在地毯上的男生又慢腾腾的爬起来了,跪坐着,先活动活动了腰。
除了酸,好像也还行,不影响使用,江月白立马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保佑!”
不过江月白这一拜,又发现了一点问题,这问题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看怎么想。
江月白不仅没穿衣服,也没穿裤子,一言蔽之,全身都是光溜溜的,而且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迹。
江月白以头捶地:“这里的蚊子也太凶狠了些!”
江月白说完就站起了身,双手扶着腰,踩着地毯,想去开门。
一根纤细的人形肉条开始在房间里艰难的移动,走一步,抖三抖。
觉得某处很疼痛的江月白略感疑惑:“……炸到腰也就算了,还能把痔疮炸复发了?”
但是江月白很快又释怀了,毕竟炸炉来得太过凶猛,当时眼前是一片金光与气浪扑面而来,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身体出现连锁反应很正常。
江月白了然点头:“对,就是这样。”
费劲千辛万苦,江月白总算是挪到了门边。
那里不仅有门,那里还有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江月白扶着门艰难弯腰,捡起来一看,嚯,好家伙,衣服都被炸得破破烂烂的了。
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声传来,江月白果断往门后一躲,动作极为娴熟。
人声有两道,一道清冽,一道沉闷。
清冽的那个说:“许英卓,你给我下药了?”
沉闷的那个答:“……嗯。”
“为什么?”清冽的那个接着问,“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收了陆修泽多少好处?”
沉闷的没说话,接着沉闷,太沉闷了,以至于躲在门后的江月白攥紧了小拳头。
最恨这种话说一半不说全乎的,极为气人,搞得偷听的人心里都七上八下。
幸好那个嗓音清冽的,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那就打九竿子的人。
池妄眼神锐利:“说话,我没什么耐心。”
许英卓低着头:“没收钱。”
池妄冷笑:“没收钱你给人白干?出息了许英卓。”
许英卓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脚跟,被池妄的气势压到了墙角。
陆修泽说,池总最近看起来脸色不好,似乎压力有点大。
陆修泽说,我有一个减压的方法。
陆修泽说,放心,是我认识的人,绝对干净,第一次,男的,知道池总不喜欢女人。
陆修泽还说,药也没问题,有助于睡觉,睡起来就好。
池妄挑挑眼皮:“陆修泽是你爸?”
江月白在门后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
许英卓:“……”
“不是?”池妄挑挑下巴,“不是你这么听话?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吗?不要因为你自幼跟着我,就越过我自作主张,许英卓,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英卓白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池妄摆摆手,“仅此一次,再有下次,自己滚回许家去,陆修泽想要什么?”
许英卓闷闷的:“《岁岁年年》的男一。”
池妄笑出白眼:“一个新晋流量还没红就惦记男一?他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说话?许英卓,总不会这个你也帮我答应了?”
许英卓赶紧摇头:“我说这个要问池总。”
“问了。”池妄说,“让他滚,让他抽空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以后他在我飞煌娱乐就是个透明人,资源给狗都不给他。”
池妄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问你为什么,你就说,他给我安排的人,把、我、恶、心、到、了。”
许英卓:“……”
江月白一边穿衣服一边偷听,这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江月白琢磨了半天。
尤其是那裤子上没腰带,中间还开了叉,纤细的腰身压根挂不住,江月白摸来摸去,最后摸着个小铁片,往上猛地一拉,夹了肚子肉,当场就痛得跪下了。
江月白:“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暗器?总有妖邪想要害我!”
不过江月白痛归痛,音量控制得很小,因为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嗓音清冽的那个说:“自己惹出来的破事儿自己收拾,陆修泽送过来的人还在里面,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也别想借机纠缠我,我这里不收垃圾。”
“还有。”池妄又说,“最多给他一点钱,三五万,你看着办,毕竟解压还是有效果。”
跪在地毯上的江月白抬起了头,四下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
江月白:“……啊嘞?”
江月白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昂着头,挺直了背脊,假装心中风平浪静。
虽然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就是惊涛骇浪。
一个小人在江月白的脑子里喊,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道法?什么灵器?为什么一按那小方块就能徐徐下落?人界妖界还是魔界?
另外一个小人接着喊,江月白,你可是天月道观的观主,虽然天月道观从上至下只有一个人,但江观主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沉稳点,不要慌。
江月白就在这样一边很慌张一边不要慌纠纠结结的小心思中,抵达了一楼。
然后江观主从电梯里漫步而出,背着手,神色从容,穿过酒店大堂,站在酒店门外开始平静的吹风。
从一开始就有不少片段在江月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江月白忙着逃窜,没来得及细想。
为什么要逃窜?
不知道,本能预警。
现在得了空闲,江月白开始细捋思路。
江月白原本是在逐日山天月观炼丹房里炼丹,什么丹?壮阳丹。
江月白抬手握拳挡在唇边轻轻一咳:“……不是不足,只是还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这不重要,没人知道江月白一个人躲在山里炼那种丹药。
关键是昏昏欲睡的江月白,好像在懵懂之时,胡乱往炉子里扔了几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拉倒,反正炸炉了。
一片金光带着气浪袭来,把江月白卷了进去。混沌之中,有人抱着膝盖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这段回忆模模糊糊,仿若梦境一般,江月白思索了老大半天。江月白似乎对着那悲伤哭泣的人伸出了一只友善的手:“大兄弟你哭个啥?”
那人抬头,梨花带雨,长着一张与江月白一模一样的脸:“……我很难过。”
“不要难过。”江月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人张了张嘴说:“……但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江月白大惊失色:“咦?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通?你看看我,即便炸了炉,缺胳膊断了腿,我也想继续苟。”
那人:“……”
片刻沉默,然后那人站起了身。
“你想活,我想死。”那人牵住了江月白伸过来的指尖,“那我让给你。”
站在酒店门外吹风的江月白:“……”
啊,原来是这样,江月白恍然大悟。
炼丹房炸了炉,江月白原本被炸得尸骨无存,阴差阳错之下又遇着了合适的躯壳,恰巧躯壳的原主人心如死灰,让江月白捡了个漏,救了江月白一条狗命。
江月白双手结了个太极阴阳印,朝天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庇佑,合理夺舍,合理夺舍,不能怪我。”
江月白的眼前是一片流光溢彩,路上车水马龙。
不是江月白见惯的那种车、那种马,是用几个车轱辘支愣起来的大铁盒子。
江月白开始慢条斯理的调取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酒店保安看见那站在大门边上的男生,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一边大叫一边鼓掌,宛若一个精神病一样。
江月白:“哇!原来这个是小汽车!这个是出租车!这个是公交车!”
池容踹开了池妄的房门,开门的人是许英卓。
池容迈进去的时候,用余光扫了许英卓一眼:“你们俩背着我关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池妄牙根一痒:“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正常合作关系。”
池容不听,反正围绕在池妄身边打转的男人,在池容眼里,都不干净了。
“十八楼是不是被你包了?”池容站在池妄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坐在沙发里的池妄抬头挑眉:“怎么了?我有钱,你有意见?”
池容:“你包了顶楼想干什么?”
池妄抖了抖腿:“舒坦,清净,不想被人打扰。你不要看许英卓,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一遍,我池家跟许家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合作关系!”
池容不置可否:“算是吧,那你对面房间刚才住着谁?”
池容这话一说完,池妄跟许英卓都是一愣。
池容还在等答案,池妄眼神瞬间变冷:“你怎么知道?”
池容答:“人都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呵。”池妄笑了,抬手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居然给我玩了个大的。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许英卓,他给我安排的,还给我酒里下了药。许英卓,刚才安排在对面房间送给我睡的人是谁?”
许英卓:“……不认识,陆修泽带过来的。”
池容一脸惊讶:“许英卓,你居然这么大方?”
池妄:“……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错位?不认识的人他都敢领上楼,还喂我吃药,你难道不应该批评他这个?!许英卓,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睡完就跑,还去找我姐?怎么着?打算借着我姐上位?许英卓,我就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许英卓沉吟片刻:“……我当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干净。”
池妄:“啊?”
许英卓:“……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池妄:“我应该送你去眼科还是送你去脑科?”
“最重要的是……”许英卓没接池妄的话,继续说,说得略略有些迟疑,“你最近不是一直头疼吗。”
池妄:“啊?睡一觉能治?”
许英卓:“……我觉得也许是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于自律,给憋出来的,所以我想试试。”
池容:“……”
池妄:“……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许英卓,开除你啊!”
江月白上了一辆公交车,338,通往原主人住的旧公寓楼。
江月白刷掉了卡里最后的两块钱,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双眼被街景吸引,一眨不眨,极为亢奋。
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高耸入云,顶端没入了夜色之中,但又有光亮顺着楼体一晃而下,复又凌云直上,反反复复,变幻多端。
江月白的小眼神都在发亮:“哇!”
新世界、新时代。
不过对于江观主而言,这都不是问题。
江观主心大如苍穹,能装下四海八荒,只要人活着,这天下大同,在哪里不是浪?
林陌浑浑噩噩的吃完了午饭,又浑浑噩噩的跟着余景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江月白快快乐乐的吃完了午饭,又快快乐乐的依次打开了电视、电脑、电风扇、空调、抽油烟机……把家里的电器挨着开了个遍,然后站在客厅中央用脸怼着电风扇说:“本~观~主~要~飞~升~了~”
江月白的话刚一说完,突然屋子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原本转得飞快的电风扇,转着转着就不动了。
哦豁,跳闸了。
正在得瑟的江观主:“……”
江陆不会重新开启电闸,江月白自然也不会。
江月白泄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扭到的脚踝,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出门找林陌去了。
林陌让江月白六点过去找他,因为飞煌娱乐的训练六点结束。
但是江月白两点就从家里出发,主要原因是公交卡上最后的两块钱,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用掉了,所以江月白只能靠走。
不过江观主还是很快乐。
这里的一切于江月白而言都很新鲜。
江月白一边举着手机,靠林陌发的定位朝着西南方漫步,一边被马路上汽车的尾气吹了一脸。
林陌接到了通知,让林陌去五楼的人力部签约。
林陌受宠若惊,对着余景激动的说:“能签呢!”
“也不一定。”余景缓缓摇头,“上上上个试图在电梯里勾搭池董事长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去了五楼,人力部集体起身,对着他说,滚。”
林陌:“……?!!”
林陌那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脸抖抖抖了半天,感觉好像又快哭了。
林师弟超可爱的!
余景坏笑着搂了林陌一下:“不怕不怕,师兄抱抱。”
然后余景目送着林陌焉了吧唧的坐电梯去了。
这一次林陌非常小心,电梯门打开以后,先探头瞅了瞅有没有池董事长的身影。
没有,林陌这才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上了五楼,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人力部门口,低着头,等着人力部集体说滚。
但是没有人说滚,人力部的姐姐们都很客气。
有人把林陌领了进去,给了林陌拟好的合同,还倒了一杯水搁在林陌手边,方便林陌一边喝水一边慢慢看条款,最后穿着蓝色蕾丝衬衣的人力部姐姐微笑着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陌的眼睛睁得很大:“没、没问题!”
飞煌娱乐的合同条款是业界良心,给了公司的艺人最大的便利,林陌飞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签完了,感觉没什么真实感,恨不得再咬个血手印盖上去。
“什么时候搬来公司宿舍呢?”人力部姐姐继续微笑,“我们公司的练习生都是封闭式训练。”
正愁交不起房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林陌,瞬间就被这个消息砸昏了头。
江月白走了整整两个小时,活生生的把自己走痿了。
江陆体力不行,长期加班导致身体透支,吃得也不好,气虚体弱的,压根不能与天天走山路还有真气护体的江观主比。
江月白喘着粗气往路边花台上一坐,正琢磨着要怎么打通奇经八脉,突然咯吱一声,一辆豪车在江月白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后排座上的池容对着江月白挥了挥手:“嗨,朋友。”
江月白同样挥手,表情淡然:“嗨,朋友。”
池容左右瞅瞅:“你一个人坐这儿干什么呢?”
江月白答:“赶路呢,歇口气。”
池容就很好奇,一个长相漂亮身材纤细的男生赶路要去哪里?
江月白也说不明白,于是江月白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朋友,看罗盘。”
池容:“……”
池容探头看了一眼江月白的罗盘,然后被飞煌大厦四个红灿灿的大字惊了眼,池容用手指着那中间剩余的11公里的距离张大嘴问:“……你要走着去?!”
江月白点一点头:“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池容表情复杂,“你们这种高人总是这么自我,那你慢走,咱们就此别过?”
江月白手一抬,在池容关窗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
江月白露齿一笑:“朋友,相逢即是缘。”
池容:“……”
江月白:“请搭我一程?”
池容:“…………”
车门开启,复又重新关上了。
池容坐在左边,江月白坐在右边。
江陆没有坐过这么高级的轿车,江月白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于是池容看着江月白一会儿往这边挪挪,一会儿又往那头蹭蹭,把真皮坐垫坐出了一排凹坑。
池容:“……下面有钉子?”
江月白搜索了一下江陆的知识:“没有,只是想更深刻的感受一下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池容:“……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江月白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果然好坐。”
这男生长得是真的漂亮,即便池容已经见惯了娱乐圈里的各种颜值,依然觉得一眼惊艳。
男生没有化妆,纯素颜,皮肤洁白无瑕,只是气色差点儿。
最绝的是那一双眼,干净、清可见底,仿若里面装着星辰大海,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难能一见。
这是一颗蒙了尘的钻石,池容笃定,只要稍加打磨,一定能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比起其他往池妄身边凑的男孩们,这无疑是最出色的一个。
池容慈祥的拍了拍江月白的手:“你去飞煌大厦干什么?”
江月白答得很溜:“去找个人。”
“什么人?”池容问,“是不是……一起睡过的人?”
江月白想了一下,林陌睡下铺,自己睡上铺,的确是一起睡过的人。
没毛病,江月白张嘴:“啊哈~”
池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好睡吗?!”
江月白:“好睡啊。”
池容:“啊哈?!”
江月白:“啊哈~”
池家的司机完全不知道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到底在鸡同鸭讲些什么。
但是池容觉得自己听懂了,这孩子说,池妄好睡!
池容攥紧了江月白的手背,用力的捏了一下:“我很好看你哟!”
江月白:“啊哈?”
“其他的都是浮云。”池容跟着说,“你的劲敌只有一个!”
江月白:“啊哈哈哈?”
“那个姓许的!”池容一脸激动,“但是我觉得你能摆平他!”
池容想笑,没敢,因为池妄已经气成河豚。
但池容还是忍不住戳了池妄一下:“睡完有效果吗?”
池妄翻白眼:“有个鸡啊?更痛了好吗?!本来就难受,他还气我!”
池容掩唇:“那也有可能是你方法不对。”
方法能有什么不对?
因为药性足,特别酣畅淋漓,那送上门的小白花主动又积极,一会儿哭一会儿叫,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过程还是很值得回味,但是飞煌娱乐的董事长,极度厌恶带着目的性爬床的人。池妄没翻过船,谁知道今天身边出了个叛徒。
“说话注意点儿。”池妄白了池容一眼,“能不说最好就不要说,他下来找你干什么?”
池容:“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帮忙开了个门,还让我帮忙按了个电梯。”
池妄:“……???”
“还有。”池容压低音量,“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我房间的吗?”
池妄不知道,而且池妄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堵不住池容的嘴。
池容双眼睁大,做了一个极度夸张的表情:“他是从楼上翻窗跳进我房间里来的!”
池妄:“……”
许英卓:“……”
池妄:“……今天晚上你喝了几两?”
池容不服:“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调监控啊!那孩子龙精虎猛的,哪里像是被你压榨过的人?我说池妄,不是你睡他,是他睡你吧?难道你这头疼没好转呢。”
池妄:“……滚啊!”
江月白下了车,下车前还很有礼貌的跟司机告了别:“多谢,有劳了。”
司机抖了抖,视线在江月白下摆被撕成几大块布条的衬衣上转了一圈,然后默默的扣好了自己的衣领。
公寓楼又破又旧,但胜在便宜,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
江月白按照记忆,顺着阴暗老旧的楼梯向上攀爬,一直爬到了六楼,最后在606号房门口停了下来。
原主有一个室友,关系不错,彼此照顾。
江月白正在拼命的回翻记忆,免得被原主那室友发现自己是个掉了包的,夺舍说出去不太好听,突然那房门就猝不及防的在江月白面前咯吱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黑灯瞎火的,门外又杵着一个人,拎着垃圾袋的林陌吓得双腿一抖。
还不等林陌哆哆嗦嗦的出声询问,那脸陷在黑暗中的人,已经抢先一步,幽幽的开口了:“是我——”
林陌:“……江江江江江陆?”
江月白反应了一下,啊,是原主的名字。
突然之间,江月白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感,这是原主生前的好朋友,用着别人身体的江月白略略有些心虚。就算江月白要瞒着天下人,也不该瞒着林陌。
于是江月白诚实的说:“是——又不是——”
林陌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门外的黑暗,能看得清江月白的脸。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神似乎又有一点不太一样。
林陌:“……说人话。”
江月白缓慢的:“从前的江陆——他已经死了——”
林陌:“……那现在的呢?”
江月白:“现在的是江月白——”
江月白边说边抬起双臂转了一圈:“你看——他还活蹦乱跳着……哎哟!”
林陌一巴掌抽江月白胳膊上了,拎着江月白的脖子把人拽进了屋子里。
江月白吃疼,嘴里一个劲的嚷嚷:“哎哟!哎哟!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出手轻一点!哎哟!”
“文明人?”林陌气笑,“你刚才吓唬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江月白心想我怎么吓唬你了?
本观主如此坦荡,如此开诚布公。
是你不信,以后不能怪我没说,只能怪这扭曲的社会风气。
林陌哐当一声把门关了,垃圾袋随手扔在了地上。
林陌面色严肃,直视着江月白的双眼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江陆。”
江月白:“江月白。”
林陌:“……江月白,你可怎么办喔!”
江月白坐在上铺的被褥里发愣,林陌出门倒垃圾去了,把翻出来的单子扔了江月白一脸。
江月白捡起来一看,再跟脑子里的记忆比对了一番,顿时就觉得,啊,原主不想活了,也有一定的客观原因。
江陆借了不少钱,还欠了不少账。
信用卡、网贷、没付清的房租、还有水电气和物管……
江陆的钱去了哪里?
全部给了陆修泽。
只要陆修泽想要,江陆拿命上。
江陆一天要打四份工,从早干到晚,但是远远不够陆修泽的开销。陆修泽从练习生到正式签约,再从正式签约到打开流量,江陆功不可没。
江陆做了这么多,只为了陆修泽画下的那一个饼:“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是现在没有资格。等我发达了,我就回来娶你。”
江陆一直依附于陆修泽而活,就连名字也是照着陆修泽改的。
原因有很多,也许是父母离异的江陆在某个时刻于陆修泽身上找到了仅存的一点温暖,又也许是江陆太过寂寞。
面对此情此景,江月白搜刮了一下江陆的记忆,然后用一个新词发表了一下感慨:“妈的智障。”
最后为陆修泽付出一切的江陆,被陆修泽卖到了别人的床上。
那是原主最后残存的记忆,陆修泽搂着江陆说:“你一定要帮我。”
江陆点头:“好,怎么帮?”
“去见一个人。”陆修泽微笑,“他能给我最好的资源,这样我一定可以红。”
水里有药,但是江陆不知道。
江陆丢了理智,朦胧了双眼,以为进来的人是陆修泽,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就这样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如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江陆昏昏沉沉,身体起起伏伏,又痛又快乐。
最后理智回笼,才看清抽身远去的那道背影,不是陆修泽。
江陆当时心如死灰。
江陆没看清池妄的脸,江月白自然也没印象。
不过江月白终于想通了很多件事,为什么腰能这么酸软?为什么蚊子能在身上咬出这么大的疙瘩?还有为什么痔疮会复发?
江月白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朝天挥舞了一下,然后忿忿不平的又骂了一遍:“妈的智障!技术怎么能这么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