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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全局

梨花白z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同年,皇帝从宗室之中挑选了优秀子弟接入宫中,从中选择了最有帝王心性的孩子过继到膝下,悉心教养,三年后,又将那孩子立为太子。太子颇有孝心,自成年后,每日都亲自送来白玉糕孝敬皇帝,两年来从不间断。长孙星沉自太子成年后逐渐放权,后来他又病了,就索性直接让太子监国。临终前,他将太子叫到床前,屏退下人,密谈了很久,太子出来时面无人色,就连长孙星沉下传位遗诏时都恍恍惚惚,众人都说太子纯孝,让人见之动容。崇光二十七年,宣朝历史上唯一位无后无子的皇帝宣明帝长孙星沉驾崩,终年四十六岁。远在皇陵的容太后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回到皇宫主持国丧事宜,亲自将长孙星沉迎入皇陵。天子近侍、内侍监傅英在皇帝驾崩后殉主自尽,被世人赞为忠仆典范。而世人不知道的是,被容太后...

主角:殷栾亭秋祁   更新:2024-11-12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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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栾亭秋祁的女频言情小说《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全局》,由网络作家“梨花白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年,皇帝从宗室之中挑选了优秀子弟接入宫中,从中选择了最有帝王心性的孩子过继到膝下,悉心教养,三年后,又将那孩子立为太子。太子颇有孝心,自成年后,每日都亲自送来白玉糕孝敬皇帝,两年来从不间断。长孙星沉自太子成年后逐渐放权,后来他又病了,就索性直接让太子监国。临终前,他将太子叫到床前,屏退下人,密谈了很久,太子出来时面无人色,就连长孙星沉下传位遗诏时都恍恍惚惚,众人都说太子纯孝,让人见之动容。崇光二十七年,宣朝历史上唯一位无后无子的皇帝宣明帝长孙星沉驾崩,终年四十六岁。远在皇陵的容太后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回到皇宫主持国丧事宜,亲自将长孙星沉迎入皇陵。天子近侍、内侍监傅英在皇帝驾崩后殉主自尽,被世人赞为忠仆典范。而世人不知道的是,被容太后...

《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全局》精彩片段


同年,皇帝从宗室之中挑选了优秀子弟接入宫中,从中选择了最有帝王心性的孩子过继到膝下,悉心教养,三年后,又将那孩子立为太子。

太子颇有孝心,自成年后,每日都亲自送来白玉糕孝敬皇帝,两年来从不间断。

长孙星沉自太子成年后逐渐放权,后来他又病了,就索性直接让太子监国。

临终前,他将太子叫到床前,屏退下人,密谈了很久,太子出来时面无人色,就连长孙星沉下传位遗诏时都恍恍惚惚,众人都说太子纯孝,让人见之动容。

崇光二十七年,宣朝历史上唯一位无后无子的皇帝宣明帝长孙星沉驾崩,终年四十六岁。

远在皇陵的容太后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回到皇宫主持国丧事宜,亲自将长孙星沉迎入皇陵。

天子近侍、内侍监傅英在皇帝驾崩后殉主自尽,被世人赞为忠仆典范。

而世人不知道的是,被容太后迎入皇陵的棺椁之中,只有皇帝的龙袍,真正的长孙星沉则被傅英秘密葬入了殷家祖坟之中。

容太后和内侍监傅英一起,用一招瞒天过海欺骗了天下人,成全了长孙星沉最后的一点渴望。

此后,容太后至死没有再回过皇城,而傅英自知此事乃是滔天大罪,一旦被发现万死难赎,加之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是长孙星沉的人,身上早已贴上了长孙星沉的标签,知道的事也太多了,新帝断容不下他,便索性在亲自将长孙星沉的尸体封入殷栾亭的棺木中后果断自尽,以求绝不牵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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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星沉闭上眼睛的时候,以为前方是幽冥路,一路行去,就能见到早早离他而去的殷栾亭,可是没想到,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意识渐渐恢复时,他却再次听到了属于世间的喧嚣。

傅英尖细的嗓音就在耳边吵嚷,身体也不住的被推动,他知道推他的也是傅英,自从登基以来,身边的宫人除了这个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太监,没人敢这样大逆不道的推他。

可他不想理会,不想醒来,不想睁开眼睛。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明明已经毒入脏腑,就算是国医圣手也不可能救得回来的,为什么还能醒过来?

太子已经成人,虽然心思狠毒却胆气不足了些,但也算有帝王之才,在如今这个安定的时局之下,当个守成之君足矣,难道他还是不能卸下大任,安安静静的去寻他的栾亭么?

他在心中愤恨,他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老天要让他求死也不能。

然而他想要得到片刻的安宁来压下心中翻腾起的怨气也不能如愿,傅英一着急就发尖的嗓音随着意识的恢复由远而近,吵得他脑壳发痛,想不理会也不能:“皇上!皇上!出大事了!宁王殿下不见啦!皇上您快醒醒!”

好烦啊。

宁王不见了?

什么宁王?

宁王?!

宁王!


就如他腿上旧伤,每逢阴雨,必定疼痛难忍,就算再如何调养,也只能缓解,不能根除。

这还都只是皮肉之苦,最重要的是他的脏腑已有油尽灯枯之相,特别是当年那透胸一箭,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事后又千里奔袭……唉,一不小心就会引动咳血之症,草民已经用尽方法去为他调养,奈何他从不肯听草民的劝,每每劳心劳力,真真是……气煞孟某。”

长孙星沉越听心就越沉,手指微微颤抖,声音低低的道:“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孟清见皇帝如此关心自家将军,神情不似作伪,越发掏心掏肺:“草民已经方法用尽,若他从现在开始每日平心静气,好生将养,环境再于他有利些,定能减少些病痛折磨,说不定还能多撑些年月,只是……终究难以长久。”

长孙星沉连日奔波,情绪又大起大落,本就是强弩之末,此时亲耳听到孟清打破了他心中隐藏的希望,眼前黑了一瞬,退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孟清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他:“皇上!皇上您保重龙体……”

长孙星沉木木的坐着,神情有些呆滞。

孟清见他如此受打击,特别能感同身受,不由得敞开了心扉,有些迟疑的道:“其实……草民还有一位同门师弟,天资聪颖,于医术一道的天分造诣远超孟某,若有他在,或许……或许能有什么法子。

只是他性子跳脱,喜欢游山玩水,常常一去数年不见踪影,根本寻他不着。将军病重,草民曾数次试图与他联络,却始终一无所获。”

长孙星沉精神一振,忙道:“朕可以派人去寻!”

长孙星沉缓了口气,尽量温和的道:“你将你师弟的名字、形貌特征说与朕,只要他还在这世上,朕定能将他找到!只要找到了他,栾亭是不是……”

孟清忙道:“皇上恕罪,草民并不能保证师弟来了就一定能医好将军,只是想要多一份希望而已。草民这位师弟心思活络,喜欢剑走偏锋,却往往能收到奇效……草民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么……可是草民与师弟也已经多年未见,并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行医、于医术一道是否有所精进,甚至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

长孙星沉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手撑着额头坐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好,朕知道了,从今天开始,孟府医就安心住在宫中照料栾亭的身子,缺什么用什么只管对傅英说,若有人敢怠慢你,也与傅英说。

栾亭现在已经睡下了不能惊动,明日孟府医就去给他请一次脉,该如何用药只管吩咐下面人,只要事关栾亭的身体,太医院的人手、药材全凭孟府医调度,今后栾亭的身子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报与朕知道。

至于孟府医的师弟,孟府医画张画像与朕,朕会马上派人去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抓住。”

皇帝给了他如此大的权力,可见对殷栾亭是真心爱重,孟清喜道:“草民遵旨,谢皇上隆恩!若无其他事,草民就先退下了。”

长孙星沉疲惫的挥了挥手,孟清便急匆匆告退回去画他家师弟的画像去了。

他本以为中秋夜一别与将军就是永别,不想峰回路转,又能伴在将军身边。就算一切努力都无用,能再伴他几年,为他缓解些病痛也是好的。

孟清走后,长孙星沉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好似木头人一般,门外的宫人内侍大气也不敢出。


夜半 皇宫

喝了酒的皇帝红着眼睛轻声呢喃道:“栾亭,你我之间这么多年,刀枪箭雨里闯出来的情份,你……你要权,我要人,我们各有所得。我以为,这一生,我们都能维持住这个平衡,一直走下去……

你知道我的,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你想要这大位,我也、我也可以给你,我甚至还会为你筹划安排好……

栾亭,我以为我只是想要你这个人,只要你还肯留在我的身边就够了,可是我突然……突然觉得不甘,或许,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罢……”

手中端着茶杯要给皇帝递水的殷栾亭静立在原处,许久,才缓缓转身,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回身后的桌案上,背对着皇帝,一向挺拔的腰背在这一刻略微弯曲,就像突然被一座大山压住,压得喘不过气了一样。

他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水,突然低笑出声,一声接一声的,好似停不下来,直到一滴眼泪突兀的落进身下的茶杯里,他才怔怔的看着那微小的涟漪,语声平稳的道:“你要人,我……要权?是啊,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些矫情的酸话就不必说、也没人信了,大家的目的,彼此也都心知肚明。男儿生于世,怎肯庸碌一生,我出身世家,生而尊贵,自然更想要峥嵘一生,才不枉我来世一遭。

这些年我机关算尽,殚精竭虑,为的自然是这滔天权势。如今,我把持朝政,在朝中也算只手遮天,想要的权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都拥有过了,尽够了,今日皇上既然把话说开了,你我的缘分便也到了尽头,星……皇上,您会将我赐死么?”

皇帝斜倚在榻上,眼神悲凉,低声苦笑道:“你何必要问这种话?你明知道,我不会……”

殷栾亭没有回身,透过眼中的水光怔怔的看着不断落入茶杯中的小水珠,轻声打断道:“那皇上,会将我下狱么?”

皇帝撑起身子,皱眉道:“栾亭,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对你,何苦要说这种话来刺我的心?”

殷栾亭又笑了笑,语声轻快的道:“看来我这些年不惜以色侍人,到底有些用处,就算被皇上你看出狼子野心,也终能保全性命。”

皇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眉头紧皱,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你明知我从不曾将你看做……看做以色侍人之人,为何要说这些话来作践自己?你我少年相识,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雨飘摇的岁月,我们……”

殷栾亭重新挺直了腰背,再一次沉声打断:“皇上!”

皇帝一顿。

殷栾亭依然背对着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语调,缓缓说道:“陈年旧事,就不必提了,既然皇上一不赐死,二不收监,那么臣便拜谢隆恩。臣乏了,就此拜别皇上,皇上若对臣另有处置,也请尽快下旨。”

他全程没有回头看过皇帝一眼,说罢,便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失声怒吼道:“殷栾亭!你明明知道,我只想让你留下来陪我!真心实意的……陪着我……”

殷栾亭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去,任由身后的皇帝喃喃的碎碎念着:“栾亭……我们少年相识,我们明明曾经生死互许、毫无保留,我们明明曾经不分你我,我们明明那么好的……你为什么变了……”

门外的内侍听着两人争执,大气也不敢出,见殷栾亭走出大殿也不敢拦,毕竟当今的朝政大部分已经被这位异姓王把持,皇权都快被架空了,若他想反,明天就可以做皇帝。

殷栾亭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下了殿前玉阶没走出几步,便压着嗓子闷咳了一声,胸中一股血气翻涌而上,他几番压制,终究还是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月光下的白玉阶上落下点点暗色,像是雪夜落梅,更像是……陈年的蚊子血,不会让人心怜,只会惹人生厌。

随侍的内侍见他吐血,刚刚惊叫了一声,就被殷栾亭抬手止住,他抬起袖子擦了下唇畔的血迹,又缓缓蹲下,用自己华贵的广袖一点点将白玉阶上的血迹抹去,低声道:“没事……没事,不要吵,不用送我。”

内侍惊恐的捂住了嘴,看着这位权倾朝野的异姓王重新站直了身体,沾了血迹的广袖轻拂,大步向前走去,很快,那掩在华服中的瘦削背影便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他此时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宁王的背影。

内侍惊魂未定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跑进内殿,却见皇帝已经半倚在榻前睡着了。

内侍监傅英因病不在,守夜的小内侍一时六神无主,急得快要哭出来,他思量再三,决定先压下。

皇帝本就失眠觉浅,现在心情又如此糟糕,好不容易睡下,若扰了他的清梦,自己说不得就得脑袋搬家。

宁王是武将出身,向来刀枪不入,看他走路带风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王府里也自有府医,是宁王从军中带回来的,传闻医术奇高,并不比宫中的御医差,想必是出不了差错的,不如等明日一早再禀报不迟。

殷栾亭一路回了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召集了所有家仆,拿出所有人的身契,开库房取银两,每人发放了足够的银钱,遣散了家仆。

继而又开始遣散府中家将,这一步不太顺利,府中的家将多是陪他从战场九死一生过来的,忠心耿耿。

铁打般的汉子直挺挺的跪了一院子,并无一人肯拿钱离去,直到殷栾亭下了死命令,强行将足够他们日后生活的银两发下,才不得不沉默着接受了自家将军的最后一道军令。

殷栾亭沉默着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内堂。

自殷栾亭被封王赐府后,经常被留宿宫中,白日里下了朝,也多是留在宫中处理政事,细细算来,他待在府中的时间远不及宫中的一半,府中的一切,也不如宫中熟悉。

他走进自己的书房,在外面一片凄风苦雨的忙乱和压抑的低泣声中,缓缓磨了墨,提起笔写了他此生最后一封折子。

“臣殷栾亭,无德无能,深负皇恩,无颜忝居高位,请辞宁王之位,自此隐居山野,此生不入京城……”

写完,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才合起折子,将自己的大印、虎符、蟒袍朝服等端端正正的放在桌案上,那封奏折就放在最上面。

忙完这些,他才起身洗了笔,灭了灯,收拾妥当,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门。


长孙星沉按住自己跳得毫无规律的心脏,又张了两次口,才发出一线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上辈子问过的话:“秋祁,宁王何在?”

秋祁下意识的向车厢的方向偏了下头,抿了抿唇,跳下马车单膝跪下行礼道:“末将秋祁……”

长孙星沉不得不大口呼吸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发晕的脑袋而栽下马去,他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毫无动静的车门,厉声打断道:“朕在问你,宁王何在,殷栾亭何在?!”

他的声音沉哑,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仪,只是那声音里的急切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他现在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关乎他能不能再见殷栾亭一面,关乎到他能不能看见那一线光明。

这两天他不眠不休,滴水不进,不只是着急,也是需要通过身体的不适来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幻梦。

他不敢去碰那近在咫尺的车门,也说不清到底是在怕什么,明明心中已经无比急切,却还是不敢去打开那扇门,看看殷栾亭是不是就坐在里面,这可能就是常言说的,近乡情怯吧。

秋祁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长孙星沉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胸中堵着一团如火般的躁郁,简直想一鞭子抽死眼前跪着的这货,但他不能,秋祁是殷栾亭的人,殷栾对这人着紧得很,不能动,否则殷栾亭会生气。

无论殷栾亭是否还活着,他都是不想再惹他生气的。

他只能看着像木头一样油盐不进的秋祁徒劳的生闷气。

车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合拢的车门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里面推开。

长孙星沉马上抬头看过去,他瞪大了眼睛,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目光贪婪的从推开车门的手一路扫射,将缓缓从车内钻出来的一袭青衣的男人脸上、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捕捉得没有丝毫错漏。

那人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削薄,浑身带着从战场上带回来、刻在骨子里抹不去的凌厉气势,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名器古剑,看着好像不显山露水,却有着谁也无法忽视的锋锐。不是整个宣朝百姓都奉若神明的“照夜将军”殷栾亭又是哪一个?

眼前人的身形、容貌,他的一切都还是扎根在长孙星沉记忆中的样子,无论是那脱下战袍略显瘦削的肩背、劲瘦有力的腰身,还是那双在长袍下笔直的长腿,都跟每一日都无数次盘旋在他脑海中的样子别无二致。

这天下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眼前的这个人、更熟悉这个人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曾被他无数次细细的抚摸和亲吻过,他曾无数次将这具柔韧有力的身体搂在怀里,相拥而眠。

他曾为这人束过发、为他更过衣、喂他吃过饭……他们做过无数别人无法想象的亲密的事。

而当这人去后,只有这些记忆还牢牢的霸占着他的脑海,每天都回想无数遍,一日也不曾忘怀,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


殷栾亭归朝后的那些年,可能是因为分离太久,也可能是不同的环境经历将他们打磨成了不同的样子,他们无法再恢复少年时那种对方一个眼神就是完全领会的默契。

两个人都肩负着不的同责任,各自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慢慢的,渐行渐远。

就连在床上,也无法让他们变得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身体贴得再近,也越来越找不回当初那种碰碰唇都让人灵魂战栗的感觉了。

长孙星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在这种一日疏远过一日的关系中变得越来越恐慌,他害怕自己得了这天下,却最终会失去最重要的人。

殷栾亭什么都不跟他说,他问殷栾亭想要什么,也得不到答案。

他只能不断的去猜测、去想殷栾亭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可是他一无所获。

他只知道殷栾亭只有在讨论政事时会格外认真,其他的时候总是有些漫不经心,好似超然物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包括对他长孙星沉。

他以为殷栾亭变了,在坐过高位后想要追求更高的权利,于是他不断的放权,明里暗里的提拔忠于殷栾亭的人,让他做事时更能放开手脚,放任着宁王在朝中一手遮天。

可是殷栾亭依然不高兴。

这种重要之物渐渐远离的无力感太让人难受了,好像这段关系只有他一个人在珍惜,而对殷栾亭来说却是无所谓的。

长孙星沉在惶恐之中渐渐添了些怨气,他不由自主的埋怨殷栾亭,他想知道殷栾亭到底怎样才能满足、才能重新变得有活力起来。

这些怨念平时被压着,可是中秋宴那天他因为心中有事喝多了酒,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前世他在殷栾亭死后的那些年终于想明白了,殷栾亭的消极是因为他的命不久长,一个知道自己活不长的人,对什么事能提起兴趣呢?

争权夺利就更不可能了。

他对政事重视认真,只是因为他身为国之柱石的责任感,认为家国大事,不可怠慢罢了。而长孙星沉的放权,只会让他不堪负重的身体更累,他当然不会开心。

长孙星沉在那十二年里时时痛悔,恨自己不但没有事无巨细的关心殷栾亭的身体,反倒无端揣测,生生气死了殷栾亭。

殷栾亭从来都没有变,变了的人是他长孙星沉,是他坐在这高位之上,冷眼看了太多的权利倾轧,看到太多人为了权势趋之若鹜的嘴脸,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最初的澄澈,以至于看别人也是脏的。

长孙星沉的眼眶骤然发烫,声音也哽住了,就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明知道多解释就是在诡辩,可却仍然想要微弱的解释一句:“我知道你在生气,那时是我喝多了……”

殷栾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微微怔了一下,但还是低声道:“酒后吐真言罢了,况且你说的本也没错。”

长孙星沉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他的手,口中道:“我不是……”

殷栾亭却收回手道:“如果皇上不打算发落微臣,那臣就告退了。”

长孙星沉长臂一伸,急切的攥住他的手腕道:“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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