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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番外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往后进门后的日子打好基础。赵怀安面对周锦绣,想到她在澄州等了自己九年,一时之间,竟有些开不了口。当年,他确实和周锦绣议过亲,可后来周锦绣的爹娘看中了澄州县太爷的儿子,中途反口了,他去找锦绣的时候,锦绣哭成了泪人,说即便嫁给了县太爷的儿子,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他知锦绣的心意,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无法改变。他一气之下便去从了军。待他立了军功归来,第一时间就是求娶江慈,想狠狠打周锦绣父母的脸。可和江慈成亲后,他才知道,周锦绣当年竟没能嫁成县太爷的儿子,而她的父母也在不久后因病过世。周锦绣跟了叔伯生活。直到今年回乡祭祖,周锦绣被叔伯强逼嫁给七旬老头,他们才再次相见。在澄州,赵家的小破房子里,周锦绣哭成了泪人。她说她心里一直爱着赵怀...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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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番外》,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往后进门后的日子打好基础。赵怀安面对周锦绣,想到她在澄州等了自己九年,一时之间,竟有些开不了口。当年,他确实和周锦绣议过亲,可后来周锦绣的爹娘看中了澄州县太爷的儿子,中途反口了,他去找锦绣的时候,锦绣哭成了泪人,说即便嫁给了县太爷的儿子,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他知锦绣的心意,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无法改变。他一气之下便去从了军。待他立了军功归来,第一时间就是求娶江慈,想狠狠打周锦绣父母的脸。可和江慈成亲后,他才知道,周锦绣当年竟没能嫁成县太爷的儿子,而她的父母也在不久后因病过世。周锦绣跟了叔伯生活。直到今年回乡祭祖,周锦绣被叔伯强逼嫁给七旬老头,他们才再次相见。在澄州,赵家的小破房子里,周锦绣哭成了泪人。她说她心里一直爱着赵怀...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番外》精彩片段


给往后进门后的日子打好基础。

赵怀安面对周锦绣,想到她在澄州等了自己九年,一时之间,竟有些开不了口。

当年,他确实和周锦绣议过亲,可后来周锦绣的爹娘看中了澄州县太爷的儿子,中途反口了,他去找锦绣的时候,锦绣哭成了泪人,说即便嫁给了县太爷的儿子,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

他知锦绣的心意,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无法改变。

他一气之下便去从了军。

待他立了军功归来,第一时间就是求娶江慈,想狠狠打周锦绣父母的脸。

可和江慈成亲后,他才知道,周锦绣当年竟没能嫁成县太爷的儿子,而她的父母也在不久后因病过世。

周锦绣跟了叔伯生活。

直到今年回乡祭祖,周锦绣被叔伯强逼嫁给七旬老头,他们才再次相见。

在澄州,赵家的小破房子里,周锦绣哭成了泪人。

她说她心里一直爱着赵怀安,这九年来,不管叔伯如何逼迫她,她都不嫁,只为等赵怀安回来。

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他怎可为了一万两银子,便折辱她?

想到这里,赵怀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有些想你了!”

周锦绣柔情蜜意的依在赵怀安的怀里,“我也想你,待我们成亲后,便能日日在一起了,所以,这些日子,还需再忍忍,切不可坏了规矩!”

赵怀安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周锦绣笑了笑,心中很是满意赵怀安的这句话,“九年咱们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乖,你先回去,别让人瞧见了!”

赵怀安恋恋不舍的放开周锦绣。

想说聘金的事,几度张口,还是没能说出来。

周锦绣瞧着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到今天下午叔伯说赵家并没有将聘金送过来,寻思着是不是要太多了。

一万两确实太多。

这要放在澄州那小地方,一万两银子,都够好几家人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了。

也就只有京城这些富贵人家,才能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周锦绣是真心喜欢赵怀安,也是迫切想嫁入赵家。

毕竟她如今已经二十五了。

除了赵怀安,这世上不会有人娶她。

即便有人娶,那也是做妾,做通房。

哪可能给她正妻之位?

她嫁给赵怀安虽说只是个平妻,但地位也与正妻无异,她相信以她的才能和手段,进了赵家,便能将江慈那个绣花枕头挤到一边。

日后再生下赵家嫡子,好生教导成材,便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她想了想,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左三层右三层的揭开包袱里包着的布巾,竟露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来。

周锦绣将银子塞到赵怀安的怀里,“怀安,这三百两银子是我这九年教人读书、给人做绣活攒下来的,虽然不多,但也能帮你一些,你拿回去凑聘金,我也会和叔伯再商议商议,让他们减少一些,总之,我不想你为难!”

赵怀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

想起江慈今天拿一万两银票羞辱他的场面。

一时之间,他竟感动的红了眼眶。

再忍不住,一手扣住周锦绣的后脑勺,动情的吻上周锦绣的唇。

周锦绣起先是抗拒的,但实在推不开,便也慢慢接受了,还主动攀上赵怀安的脖子。

两人吻的忘情。

吻的今夕不知何年。

吻的地动山河。


江慈冷眼看着赵怀素。

看着她头上那支水仙金簪,看着她耳垂上那对水滴翡翠耳坠,看着她身上那身云纹绯色长裙,以及她脚下那对嵌宝珠绣花鞋。

她从上到下,全都是江慈替她置办的。

可她却戴着江慈送给她的首饰,穿着江慈送给她的衣裳,目光灼灼的对江慈兴师问罪。

江慈冷笑,“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别戴我的首饰,别穿我的衣裳,也别再问我要银钱!”

赵怀素这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江慈置办的。

她越发恼羞成怒。

觉得江慈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羞辱她,“你真当我稀罕你的东西?不要就不要,我二哥是将军,往后他立了军功,我赵家还会缺一件首饰、一身衣裳不成?”

“好,有志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慈说罢,转身离去。

屋子里,赵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庄氏替她顺着气。

任谁都没想到,一向乖顺、温和的江慈竟会这般强硬。

她不仅不同意周锦绣进门。

就连掌家权都不要了。

庄氏心里苦啊。

这个家,她掌了半年,已是不容易。

她出身小门小户,原本就没多少嫁妆傍身。

又因这半年掌家,贴补中馈,手中银钱用去了大半。

若是再这么管下去,只怕她那点微薄的存银,都要散尽了。

也难为江慈掌家掌了八年之久!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庄氏问道。

赵老夫人冷声道,“她会同意的!”

女子处世艰难。

更何况江慈还是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

她就算舍得下赵怀安,可她舍得下一双儿女吗?

江家虽势大,可江尚书已辞官退隐,江家几位男儿还未能建功立业。

江慈若是闹起来,于江家的名声也有损。

江家迫于几个男儿的前程,也不会接纳她这个妒妇!

离开赵老夫人的院子,江慈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将军府中,以前,她总觉得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皆温馨,可今日再看,她却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皆冰冷无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翠儿来寻她。

她才发现,天色已晚。

回到院子里,江慈屏退了下人,单独将翠儿留下。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翠儿疑惑道,“姑娘,您要嫁妆单子做什么?”

江慈笑了笑,“人总要为自己打算!”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江慈的意思。

“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江慈淡淡道,“我若是要走,雪姐儿和腾哥儿自是要带走的!”

翠儿又震惊又心疼,眼眶泛红道,”姑娘,您可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路?”

女子艰难。

即便和离,依旧是弃妇。

将来怕是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两个家族。

江慈拍了拍翠儿的手,“去吧!”

没过多久,翠儿便将江慈的嫁妆单子取来了。

两人对照单子上的物件、房契、地契,认真比对过后,翠儿道,“姑娘,您这九年,一共贴补了赵家三万两白银,首饰头面三十三件,盆栽摆件十八件,这些还不加上您陪嫁商铺送来的布料、吃食、面粮。”

“我知道了!”

当年她嫁入赵家,父母皆不同意。

可出嫁时,母亲还是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唯恐她在夫家过的不好。

可惜,那样疼她爱她的母亲,却在三年前病逝了。

想到这里,江慈心中疼痛不已。

她悔恨自己当年因不满父母不同意她嫁入赵家,与父母心生隔阂,交往甚少。

母亲过世后,父亲辞官归隐。

她与江家的来往便更少了。

翠儿见江慈久久不作声,心疼问道,“姑娘,您往后打算如何?您真打算离开赵家吗?”

“嗯!”江慈轻轻点头。

在赵怀安开口说娶平妻之时,她便有了离开赵家的打算。

“凭什么呀?这赵府,可是姑娘您一手布置起来的,赵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是吃您的,用您的,凭什么离开的却是姑娘您?”

翠儿哭了起来。

这九年有多艰难只有她们主仆知道。

当年,赵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她家姑娘时,库房竟拼凑不出一百两银子。

可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睁开眼就要吃饭。

江慈纵使嫁妆不少,可件件都是父母精心为她准备的,她不舍得卖。

现银花光后,在最艰难的时候,还卖了一处庄子!

翠儿替江慈委屈。

江慈手指轻抚嫁妆单子,声音淡淡,“你可知那周锦绣不是寻常姑娘,她和赵怀安青梅竹马,两家曾议过亲!”

九年前,赵怀安曾与她说过这事。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九年,周锦绣竟还没有嫁人!

她究竟是不愿嫁人,还是在等赵怀安?

这次他们回乡祭祖又发生了什么?

她不得而知。

若赵怀安只是想给周锦绣一个安身之所,哪怕是纳周锦绣为妾,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可他却坚持要抬她做平妻。

可见,赵怀安的心里藏着周锦绣。

不忍周锦绣屈居她之下。

九年了!

他藏的够深!

“姑娘,你说什么?”翠儿震惊的看着江慈,“那他们岂不是……早有牵扯?”

见江慈点头,翠儿的震惊慢慢转化为愤怒,“姑娘,那你离开,岂不是还成全了他们?”

“他们未必过得好!”

赵府不比功勋世家,有家族百年基业支撑。

除了九年前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许东西。

赵家并无其他产业。

赵怀安混到如今也只是个四品武将,俸禄不高。

若是再无建树军功,赵府连表面的体面都难以维持。

周锦绣以为攀上了高枝,实则只是从一个泥坑跌进了另一个泥坑而已。

次日一早,江慈带着翠儿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她的姨母苏行知便是平西王妃。

平西王谢渊,是异姓王。

当年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征平西,对抗西凉上百万大军,一去不回。

虽死,却抵挡了西凉百万大军。

皇上念其功劳,追封他为平西王。

兴许是天不亡谢家,苏行知在谢渊出征不久便诞下一子,取名谢天赐。

皇帝念其功劳,封了苏行知诰命,谢天赐一生下来,便被封为平西王世子。

表面看着,风光无限。

可任谁都能想到,苏家式微,平西王去,苏行知孤儿寡母,除了身份尊贵些,实则并无实权。


江慈冷着脸看赵凝雪。

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失望。

赵凝雪见江慈看着自己,只觉得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

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丢脸,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娘之前还让我们不要理锦绣娘,远离她,娘就是嫉妒、自私!”

‘啪!’

江慈没忍住,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赵凝雪的脸上。

打的赵凝雪整个人愣在当场。

不止是赵凝雪,整个赵家的人都愣住了。

江慈嫁进赵家九年。

谁都知道,江慈最是好脾气,待人和善、宽容大度。

从不摆当家主母的架子。

下人犯错,也是小惩大戒。

教育孩子虽严厉了些,但从不曾责骂拷打。

赵府中,没有人觉得江慈不好。

可眼下,江慈却因为赵凝雪帮着周锦绣说了几句话,动手打她!

这还是之前那个宽容大度的江慈吗?

赵凝雪反应过来之后,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自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宠着的,别说是被打巴掌,就算是在人前挨训,也没有过。

八岁的女孩子,自尊心已极强。

她只觉得恨意汹涌,如潮水般向她扑来。

她指着江慈,声嘶力竭,“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就是不如锦绣娘,锦绣娘比你好多了!”

落下这句,赵凝雪便捂着脸跑了。

“雪姐儿,雪姐儿!”

赵老夫人喊住赵凝雪,可赵凝雪却充耳不闻,飞快的跑不见踪影了。

赵老夫人气的直跺脚,推了一把杵在原地的小桃、小青,“还不赶紧去追,若是雪姐儿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小桃和小青原先是江慈身边伺候的。

江慈嫁进赵家后,体恤赵老夫人身边无人,便将小桃和小青给了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这是指槡骂槐。

将对江慈的气,撒在江慈带来的人身上。

两丫头心里替江慈委屈。

却也不敢不听赵老夫人的命令,只得赶紧寻着赵凝雪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怀安恼怒的看着这一幕,可他看到的却不是赵凝雪顶撞江慈,戳江慈的心窝子,而是看到江慈因为嫉妒两个孩子和锦绣亲,便对孩子非打即骂。

“江慈,我竟不知你心胸狭窄到这个地步!”赵怀安看着江慈的眼神满是失望。

江慈也缓缓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竟打了赵凝雪一巴掌。

她有悔,却知这一巴掌不得不打!

打完之后,赵凝雪痛,其实她更痛!

赵凝雪是她第一个孩子。

她如珠如宝的养着。

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视为眼珠子似的女儿,竟会为了一个要抢她丈夫的女人,与她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江慈没有因为赵怀安的冷言冷语,就与他吵闹,虽说赵怀安的话仍旧会刺痛她,但她眼下更关心的是赵瑾腾的前程。

她稳住心神,耐着性子问赵怀安,“腾儿从齐家族家退学,是你的意思?”

赵怀安满目厌恶,对江慈的问话很是不耐烦,“是,齐家族学虽好,但并不适合腾儿!”

“所以你就让周锦绣教他?”

赵怀安冷声道,“锦绣出身书香门第,自小饱读诗书,学问并不比书塾里的那些先生差,况且她性情温和,十分有耐心,又懂得因材施教,教腾儿有何不可?”

“她竟这般好!”

“是,我与你说过多次,她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子,她嫁入赵家,只会令赵家更好,你无需担心她会威胁你的地位,可你却不信!”

江慈笑了笑,笑的满目心酸。

事到如今,赵怀安竟还以为她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不许周锦绣进门的。

翠儿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姑娘……”

江慈轻摇头,告诉翠儿,她没事。

她收起心酸,定定看着赵怀安,知道多说无用,“我不想与你吵,我只问你一句,我现在要带腾儿去齐家磕头认错,求齐家让他重进齐家族学学堂,你可答应?”

赵瑾腾立马摇头,嚷了起来,“爹,我不要去齐家族学,齐家族学的先生偏心,他对齐家的子弟颇好,对我和姐姐却十分苛刻,一有不顺他的心意,他便对我们非打即骂!”

这半年,赵瑾腾在家中悠闲惯了。

周锦绣的教学又是以鼓励夸赞为主。

这令赵瑾腾越发的反感齐家族学学堂。

七岁的孩子,哪里分得清真正的好坏,他只知道周锦绣每天都和颜悦色,就算做错了事,也从不打罚他,只温声细语的教导。

而齐家族学的先生,却整日板着一张脸,严励至极。

他自然是选择周锦绣。

赵瑾腾的话,立即惹得赵老夫人一阵心疼,“齐家人太过份了,怎能这样对我的孙儿孙女?好好好,咱们以后都不去齐家族学了,咱们不受那份罪!”

江慈看着赵瑾腾,目光严厉,“你说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赵瑾腾点头,“是!”

“先生只对你们非打即骂,对其他人便和颜悦色了?”

赵瑾腾的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道,“是,他对别人都好,只对我和姐姐不好!”

江慈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撒谎,她上前一步,“腾儿,你看着娘的眼睛,再说一遍,齐家族学的先生只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赵瑾腾看着江慈的眼睛。

记起江慈自小教导他不可撒谎,不可妄言。

他心里发虚,却又不想再去齐家族学上学,最后只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到了赵老夫人的心坎里。

赵老夫人连忙将赵瑾腾护在怀里,冷下脸来训斥江慈,“你这是做什么?非将他吓哭你才甘心么?腾哥儿才七岁,难不成你还怀疑他会说谎?腾哥儿打小就敦厚老实,从不说谎,他说齐家那先生苛待他,便是苛待他,我赵家虽没有齐家势大,但我赵家的孙儿也不是生来给齐家苛待的,这事不必再说,腾哥儿不会再去齐家族学!”

说罢,赵老夫人拉着赵瑾腾,“腾哥儿,走,去祖母屋子里,祖母护着你!”

赵瑾腾被赵老夫人牵着往松鹤堂走。

他一边哭一边回头看江慈。

娘应该不会生气太久。

虽说他今天说谎了,但娘也有错。

娘为何就不能像锦绣娘一样,凡事顺着他呢?


刘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喊,“老夫人,老夫人!”

可赵老夫人只颤着身体,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吓到了赵家的下人,也吓到了苏行知和江慈。

两人连忙站起来,苏行知脸色发白,她今天来是来谈判的,怎就变成了这样。

若是这事传出去,外人岂不是都要以为她仗势欺人,将赵家的老太太气到倒地?

还有江慈。

江慈原本就艰难,岂不是要担上一个恶毒、不孝的罪名?

若真走到那一步,那只有被休的份了!

“来人,去请韩神医!”江慈立马吩咐下人将赵老夫人抬回院子,又让人去将韩神医请来。

她回头看到苏行知脸色惨白,连忙安抚,“姨母不必担心,姨母并没有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这事怪不到姨母头上!”

话虽如此,但苏行知还是有些慌乱。

直到松鹤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赵老夫人已无碍,苏行知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江慈送走苏行知后,立马让人备了马车,去了一趟仁安堂。

韩神医替赵老夫人医治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走的时候也没和自己打声招呼。

这很反常。

江慈觉得这事不对,便打算亲自去问一问。

江慈一去到仁安堂,一名小厮便上前问道,“请问您是江姑娘吗?”

江慈一愣,已有许多年没人唤她‘江姑娘’了。

也不知这小哥是不认识她,还是不清楚少女与妇人的发髻区别,看错了。

但她没纠正,兴许很快,她就真的只是‘江姑娘’了。

“我是!”

“请随我来,韩神医正等着您呢!”

江慈又是一愣,韩神医知道她会来?

小厮引着江慈去了仁安堂的后院,后院中,韩神医正在晒草药,瞧见江慈来了,他看了江慈一眼,脸色不太好,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似是不太想搭理江慈。

“韩伯父!”江慈唤了一声。

韩神医与江尚书是旧交,早前会去江府找江尚书下棋,因此,江家的儿女都习惯性的唤韩神医一声伯父。

听到江慈唤自己伯父,韩神医冷哼一声,“以后不必再来请我了,我不会再去赵家!”

江慈点了点头,“我以后不会再请伯父去赵家了!”

之前韩神医会亲自出诊替赵老夫人医治,那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如今自己要与赵怀安和离,她没有理由再继续用父亲的名义去请韩神医。

韩神医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正眼看了江慈一眼,“我是医者,有些话不便多说,但帮着骗人的勾当,老夫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样的人,不配让老夫亲自去医治!”

韩神医虽没有将事情说明白,但江慈已听出了门道,“伯父是说,赵老夫人她今天是装病?”

韩神医没有正面回答她,只上前戳了戳她的脑门,“蠢丫头,你长点心吧,人家是不是真心待你,你怎就看不出来呢?”

想到今天,赵老夫人冲着他挤眉弄眼,还暗中塞银子给他,让他帮忙隐瞒装病的事情,韩神医便一阵恶心。

之后又听说了赵怀安要娶平妻的事,韩神医便气的当场甩袖就走,就连医箱还是回到仁安堂后,小厮又返回去取的。

江慈解释道,“韩伯父,今天赵老夫人会气倒,也是因为我请了姨母上门谈与赵怀安和离的事,让伯父白跑一趟了,还请伯父见谅!”

听到江慈要与赵怀安和离,韩神医虽有些惊讶,却宽慰了不少,“半年前,你救那赵老夫人一命,可赵家转身就恩将仇报,赵怀安娶平妻羞辱你,赵老夫人更是装病要挟你,这样的人家没什么好留恋的!”


赵怀忠点头,他明白了。

赵家并不是真的要休了江慈,是让江慈低头!

庄氏听着他们的话,恶心的险些吐了出来。

若她是江慈,她走出赵家的这个大门,以后就算在大街上乞讨,也不会再回来赵家这个黑心窝!

这事敲定,赵怀安转身要去写休书。

赵老夫人唤住他,“怀安,休书过几日再写!”

赵怀安—愣,“为何?”

“等锦绣过了门,你再休,这样—来,便可给她安下善嫉,不容人的罪名,你若现在就休她,难免会有人不信!说你始乱终弃、有了新人忘旧人!”

赵怀安点头,“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那—头,江慈将赵瑾腾带回了院子。

“跪下!”江慈冷声道。

没了赵老夫人的庇护,赵瑾腾这会—点也不闹,似是又恢复了以前那虚心受教的模样。

他在江慈面前乖乖跪下。

脊背挺的笔直,认真听教。

江慈看着赵瑾腾,“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跪?”

赵瑾腾乖顺的点了点头,“知道,我撒谎了,娘从前教我‘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我给忘了!”

见赵瑾腾知错,江慈心中宽慰了—些。

赵瑾腾毕竟才七岁,即使—时学坏,还是能掰回来,只要没有旁人在他身边做妖,他坏不到哪里去。

“我现在要罚你,你认不认?”

赵瑾腾虽然觉得委屈,却还是乖乖的伸出手来。

让江慈打他的手心。

他虽然只有七岁,可他也懂得察言观色,亦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娘罚他是必然的。

江慈也不手软,拿着板子,照着赵瑾腾的手心,重重打了三下。

打的他手心发红,印出板子的边痕来。

赵瑾腾撇了撇嘴,想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江慈见他这模样,也不禁有些心软。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对赵瑾腾罚过这般重。

早前也有打赵瑾腾板子,却也只是轻轻几下,微痛了事。

今天,她是下了力气的。

“往后,你还撒不撒谎?”

赵瑾腾摇头,似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孩儿记住了,往后都不会再撒谎!”

江慈这才放下板子,将赵瑾腾拉起来,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她拉着赵瑾腾被打红的手,“腾儿,你虽年纪小,却也该明白是非对错了,娘今天打你,是因为你犯了错,娘若是不管教你,将来你长大,必会怨怪娘,你可懂?”

赵瑾腾点头,很是乖顺,“我懂!”

江慈面色缓和许多,“你还要记住,不是每个对你好的人,都是好人!”

赵瑾腾似懂非懂,问道,“娘是说锦绣娘吗?”

江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耐心道,“真正为你好的人,会在你做对的时候给你肯定和鼓励,亦会在你做错的时候,给你否定和惩罚,如果有—个人,无论你是对是错,都包庇你,帮你隐瞒,那这个人大抵不是真正对你好,明白吗?”

赵瑾腾想了想,“是像锦绣娘那样吗?”

锦绣娘就对他很好,他犯了错,锦绣娘都会帮着他向爹爹隐瞒。

他有些不明白。

锦绣娘明明看着很好,不仅会给他好吃的,还会给他做风筝。

怎么就不是真的对他好了?

“腾儿,你别怕,姐姐来救你了!”

正当江慈跟赵瑾腾讲道理的时候,赵凝雪闯了进来。

她—闯进来,便立马拉过赵瑾腾,将他护在身后,仿佛面前的江慈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赵凝雪看着江慈,张口便没有好话,“听说你今天又闹了,不仅将祖母气病了,还将弟弟强行拉来了你的院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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