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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当然。”“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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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运气好?我没听错吧!”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当然。”“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小说》精彩片段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

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

“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

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

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

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

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

“当然。”

“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心,我这人分是非,就算你救不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

“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怕!”陆非没好气地打断他,“更何况,你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了,知道了就好对付。”

虎子凹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那到底是个啥?”

“先回去再说,十字路口阴气重,你现在阳火虚弱,就跟没关门的房子似的,是个脏东西都能进。”

把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陆非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虎子起来。

二十几的虎子像个垂暮老人,高大的身躯深深佝偻着,被陆非搀扶着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当铺。

陆非把他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去了后院的卧室,打开一口老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很旧的黄符。

他把黄符点燃放进水杯里,做了一杯符水,递给半死不活的虎子。

“把这个喝了。”

“你还嫌我吐得不够凶啊?”虎子满脸抗拒。

“这是符水,有镇邪作用,你喝了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吃饭。”

“真的假的?”虎子用发抖的手接过水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给我?”

“这不是为你省钱嘛,符水200一杯。”陆非满脸认真地道,“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把那饿死鬼送走,你就用不着花这钱了,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哦,对了,买铜钱还花了100,回头记得一并给我。”

实际上,这黄符是爷爷留给他的,用一张少一张,他舍不得。

“你人还怪好的咧。”

虎子无语地苦笑,捧着杯子先试探着喝了一小口,等了会,发现没有丝毫呕吐的征兆后,才把剩下的喝完。

“特么的,太久没吃饭,连杯水都这么好喝!”

虎子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刚放下杯子,感觉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向着身体各处游走。

冰冷麻木的四肢得到缓解,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下去不少,就连发痒的牙齿也好多了。

“真有用!”虎子又惊又喜,再看陆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真是服了!陆非兄弟,不,陆非大哥,你快告诉我,那铜钱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要怎么对付?”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

“啥意思?”

“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

陆非微笑看着虎子。

“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告诉我,能怎么对付就行。”

“要解这饿鬼煞,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需要一些饿死鬼的坟头土。”

“啊?这不还是不成吗!”虎子的脸又垮了下去,“我连它埋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它的坟头土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们先到你收铜钱的村子,剩下的交给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觉。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的力气挖坟?”

陆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见陆非如此有把握,虎子便把一肚子的问题放回去,被连番的折腾,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靠在沙发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喝了符水后,身体暖洋洋的不再被呕吐折磨,这一觉是他近些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次日早晨。

虎子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

坐在路边摊,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边抹泪。

那吃相,陆非真想装不认识他。

“你悠着点,符水能起三天的作用,这三天足够解决那只饿死鬼了。”

“你不懂那种饿了几天几夜的感受!哪怕找不到坟头土,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饿死鬼。活生生的饿死,还不如直接被人杀了算了。”

虎子连吃了六笼还不够,还要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把路边摊老板感动得像找到知音似的,非要送他两笼包子。

收铜钱的村子在江都下面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快点赶过去,虎子去找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

一路摇摇晃晃,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赶到村口。

“我老板当时在村西头一户人家那收古陶碗,我们去打听打听,要是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村里的人,肯定能问出来。”

吃饱了饭,虎子虽然还是瘦,但人精神了许多。

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陆非走进村子,很顺利地找到那户人家。

家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的古陶碗,所以对虎子还有印象。

“大叔,跟您打听个人。”虎子给他发了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一身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

“老头不都长这样吗?你说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啥。”虎子挠挠头,努力回忆着道:“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手背上也有不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虎子问道:“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有问题!”陆非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疼痛的刺激下,陆非眼前的画面陡然变了。

那佛母像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

尖脸,吊眼,嘴角有獠牙探出。

阴森丑陋,分明是个妖邪!

“迷神术!”

这一招并不新鲜,许多邪物都拥有迷惑人心神的能力。

只是,这佛母的迷神术格外厉害而已,竟然能同时迷惑如此多人。

而陆非之所以咬破舌尖,是因为舌尖血又名“真阳溅”,是人阳精所在,能辟邪克阴。

他的双眼不再受迷惑,大脑恢复清醒。

“狗屁杨大师根本没有压住佛母,演戏而已!”他冷哼着,准备叫醒众人。

但此时,那邪物的石头眼珠竟然转动起来,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此人冲撞佛母,对佛母不敬,罪该万死!”杨大师猛地大喊,先一步扑向陆非。

“打死他!”

苏明轩第二个,咬牙切齿,仿佛十分痛恨。

紧接着,还有刘富贵,管家老张。

这几人将陆非团团围住,表情癫狂,双眼发白像蒙上一层纱布似的。

只有苏立国在一旁抱着脑袋,苦苦挣扎。

“打死他!”

“打死他!”

几人朝陆非挥舞拳头。

“放肆!”

陆非也不后退,大喝一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那杨大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狠手,抽得那杨大师顿在原地,脸上冒出一个红肿手印。

接着,陆非又一巴掌抽在苏明轩脸上。

苏明轩身体空虚无力,竟像陀螺似的,被陆非抽了个团团转。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断在佛堂响起。

陆非连抽了这两人好几巴掌,手掌都隐隐作痛才停下来,对着佛母像吐出一口舌尖血。

霎时间,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眼睛恢复清明,茫然的看向四周。

“哎哟,我的脸,好痛!”

“谁打我了?”

苏明轩和杨大师捂着红肿的脸,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苏明轩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公子,你误会了,我是在救你。”陆非淡淡地道。

“胡说八道!”苏明轩暴跳如雷,“老张,把保镖叫来,给我打死他......”

陆非喝道:“你们好生看看,佛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大家一愣,重新朝着佛母像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刚才那个美女佛呢?”

陆非道:“这才是佛母的真面目!你们刚才都被它迷了眼睛了。”

“怎么会这样?”苏明轩呆住,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

刘富贵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这么说来,佛母根本没被镇压住!杨大师,你在糊弄苏董啊!”

苏立国面色阴沉下来,如同一只即将发怒的雄狮。

杨大师顿时脸无血色,颤声道:“我哪敢欺骗苏董!我刚才真的压住佛母了,它,它亲口告诉我它认输......苏公子可以作证啊......”

之前,他刺出铜钱剑,突然感觉阴风扑面。

他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脖颈,他害怕极了,拼命挥舞铜钱剑。

忽的,那力量一松。

他从昏沉中醒来,耳边萦绕着佛母认输的话语。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欺骗苏家,他是真以为自己压住佛母了。

“苏公子,你快说句话啊。”他求助地看向苏明轩。

苏明轩自己也是一片混乱。

陆非道:“被邪物迷了眼睛还不自知!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整个苏家。只要苏家续供奉它,它就能继续吸食人的五脏之气!”

“等到五脏聚齐,可就没有人救得了苏家了!”


“富贵叔,跟你借—样东西。”

“什么?”

刘富贵战战兢兢。

“借你—口真阳溅!”陆非让他张嘴咬破舌尖。

刘富贵怕痛,但想到这是攀上苏家最好的机会,狠心咬破舌尖,将—口舌尖血喷在了蛇母像上面。

阴风刮过,蛇母的绿色竖瞳顿时又变回了石眼。

“有用!”

陆非大喜。

而刘富贵却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

常年酒色,他的身体素质可不如陆非,—口真阳溅喷出来还能生龙活虎。

“这次真的是拼了老命了。”他坐在蒲团上气喘吁吁。

半个小时后。

五年的红冠公鸡,终于送到别墅!

“小陆掌柜!”苏立国亲自带着公鸡,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佛堂。

“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陆非拿过公鸡,飞快解开捆绑鸡爪的绳索,将其丢向蛇母像。

咯咯咯!

那公鸡拍动翅膀,竟然飞了起来,直接落在蛇母像的头顶,对其啄了起来。

叮叮叮!

尖嘴和石头碰撞,发出脆响。

那石像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痛苦和恐惧之色。

“黑猫什么时候到?”陆非又问。

“快了,就在路上!”苏立国心急如焚,“来得及吗?”

“有公鸡压制,应该来得及!”陆非也没有十成把握,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拼尽全力。

他摸出—把狗牙制作的小匕首,打算公鸡—有不测,便用匕首沾上中指血,和蛇母拼命!

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公鸡,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

佛堂里只剩下公鸡啄石的叮叮声。

咔嚓。

这公鸡个头很大,十分威猛,—猛啄番之后,石像头顶竟出现—丝裂纹。

但大家来不及高兴,因为那石像缝隙中流出—种刺鼻的黑色液体。公鸡碰到那液体,痛苦地拍打几下翅膀,从石像坠了下去。

“蛇毒!”

陆非心头—沉,准备划破中指开始拼命。

就在这千钧—发之刻。

“黑猫到了!”

管家踉跄地跑进佛堂,不小心摔倒地上。

—只乌云般的黑猫从他怀里跑出,凌空—跃,直接扑向蛇母。

喵嗷——

道道锋利的猫爪划过石像。

公鸡也挣扎着站起来,啄着石像底部。

两番夹击之下,石像晃了几晃,终是承受不住,轰的—声碎了。

里面—团灰白色的长物终于显露出来。

陆非双眼—亮。

原来是蛇蜕!

公鸡和黑猫都对那蛇蜕异常感兴趣,竟然争抢起来。

陆非渔翁得利,火速戴上手套,将那—团蛇蜕收入自己囊中。

公鸡和黑猫都是—愣,停下争斗,同时看向陆非。

“看我没用,这东西本来是我的,回头给你们好吃的!”陆非冲他们嘿嘿—笑,拉好背包拉链。

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收到这件邪物,怎么能被它们叼走?

然后,他又检查了—遍破碎的石像。

那些金元宝碎开,里面竟然是—颗颗乳白色的蛇卵!

“还真是把苏家当自己的巢穴了,在这产卵养育后代。”陆非—阵恶心,对那两只小动物招手。

“这些是你们的。”

公鸡和黑猫跑过来,争抢着将那些蛇卵吃了个干干净净。

陆非这才彻底松,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苏立国道:“苏总,没事了。”

苏立国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刚才那—番斗法,虽然不是他亲身参与,但也感觉惊心动魄。

此刻停下来,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冰冷—片。

他的心情仍然不能放松:“那我的家人......”

“今日之后,应该就能好转。苏总若不放心,可以明日再将这邪物当给我,我先代为保管。”陆非微笑道。


“妈呀,鬼......哎?不对......”

虎子刚要害怕,忽然发现眼前的画面不对。

老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激动地冲着他和陆非两人呜呜直叫,老眼中还有泪花。

明显是个人。

“特么的,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虎子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宕机。

眼前的老头正是卖铜钱给他的那个人,赵立根。村里人给老头办了一场丧事,修了一座空坟,而老头本人却被绑在阴宅里。

“先别管他,取完坟头土再说。”

陆非虽然也是一肚子问号,还是先压下心中的好奇,到坟头取到足够坟头土后,才来到老头面前。

“呜呜呜!呜呜呜!”

赵老头十分激动,干瘦的身躯不停扭动,朝着两人发出难听的呜咽声,仿佛在求救一般。

“陆非兄弟,我得弄清楚这老王八是不是故意坑我!”虎子咬牙切齿地道。

“动静小点。”陆非望了一眼外面。

虎子拔出赵老头嘴里的布条,捏住他长满黑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死人嘴里的压口钱也敢卖给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老头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它值钱,想卖点钱逃出去。”

“逃出去,啥意思?你不就是这村的人吗?”

“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出去给你们磕头谢罪。时间来不及了!过了12点,老祖宗的祭日就到了。”

“祭日,啥祭日?”

虎子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求你们了!不然祭日到了,你们也得死!”赵老头急得满头汗,看起来不像假的。

陆非看了一眼时间,气定神闲地道:“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了你的。被捆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座山。”

“这......这是我们村的秘密!”

赵老头呼吸急促,好像做了什么激烈的心里斗争,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我们村有个传统......每年老祖宗的祭日,都要上贡一个人。不然......全村人都要死。”

“瞎扯淡!不是你们老祖宗吗?不保佑你们,还要你们死?”虎子冷道。

赵老头急道:“我没瞎扯,因为老祖宗他是......含怨而死的!他临死前发了愿,咒我们子孙后代个个生怪病。”

陆非道:“说清楚点。”

他也对这饿鬼钱到底怎么来的,十分好奇。

赵老头重重的叹气,沙哑着开口。

“村里老一辈的说,一百多年前,我们这片地方发生了饥荒,方圆几十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每天都要饿死好多人。后来,有个大师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是得罪山神,才招了灾。”

“只要献出一个人,求得山神谅解,就能平安度过饥荒。”

“老祖宗们商量过后,选了一个人出来,给他修了坟,埋进去......”

说到这,赵老头的声音小了下去,下意识看了古坟一眼。

“活埋?”陆非皱起眉。

赵老头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怪不得怨气那么大,被自己的父老乡亲活埋到坟里,硬生生饿死。这种丧天良的事情,你们也信?”

“不是我们,是原来的老祖宗们。”赵老头苦着一张脸,“事情是他们做的,可却拖累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只要我们身上开始长黑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吃肉,吃了又要吐,比死还难受。”

“每年到祭日,更是啥也吃不下,还会像疯子一样到处乱咬人......反正每年都要死人。后来他们发现,只要在祭日那天选一个人给老祖宗认错赔罪,其他人就不会犯病。”

赵老头说完,发现小楼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他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顿时一哆嗦。

小声道:“这些都是村长定的,我也没办法......”

陆非心中一片恶寒。

有句老话,人说鬼恐怖,鬼说人心毒。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心有时可以愚昧残忍到这种地步!

为了自己活命而去相信献祭活人的邪术。

他们的症状不就是饿鬼煞吗?怪不得那么大的风水树都死了,真不知该说他们是可怜,还是活该!

顿了顿,他压住情绪又问道:“那铜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师说,只要把铜钱放老祖宗嘴里,就能压住怨气。结果根本没用,所有人该得病还是得病,该饿死还是饿死。除非,献一个人给老祖宗赔罪。”

“今年轮到我了,我不想死。心想那铜钱是个古董,偷出去卖了钱跑得越远越好,哪晓得还是被他们抓回来了。”

赵老头可怜巴巴地央求,不管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找到这的,他只想拼尽一切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铜钱会影响其人!只要你们放我出去,不管是打是骂,我都认。”

“你就装吧!就是这玩意害了你们一整村的人,你敢说你不知道?”陆非冷笑,“你不会以为,卖了这枚铜钱,拉别人替你顶罪,你就没事了吧?”

“没,我没想过......”赵老头埋下脑袋,明显心虚。

“狗的的老王八!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故意害我......”虎子浑身上下的血都涌了上来,拎起赵老头。

刚想给他一拳,就听见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糟了,他们来了!”

赵老头脸色大变。

“快放了我,我知道小路,我带你们下山。不然他们也要把你们抓起来,我们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会怕你们这些老不死?”虎子不肯松手。

陆非却表情严肃地道:“虎子,别冲动!那么多饿死鬼,万一发起疯来,不是两个人能顶得住的。”

虎子心里虽然恨极了,宁愿跟拼命也不愿意放过这恶毒的老王八,但他不想连累陆非,于是狠狠地丢开赵老头。

陆非只给赵老头腿上松了绑,双手仍然绑着,不影响他走路就行。

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几道电筒光晃动着朝楼里照来。


“什,什么?”杨大师大惊失色,身体摇摇晃晃。

苏立国立刻发问:“小陆掌柜,这五脏之气是何意思?”

“苏董,你家人的病均在内脏,心肝脾肺,还差一个肾,就集齐了五脏,对吧?”陆非不紧不慢地道。

苏立国用力点头。

“自古以来,就不乏精怪假装神灵骗人的案例。有些是为了骗取香火供奉帮助修行,有些则是为了吸食人的精气。”

“每隔七天,精怪可吸食一次人的五脏之气,集齐五脏,便可化身为人。到时,化作苏家人的模样,鸠占鹊巢,整个苏家都沦为它的养分。

陆非说完,整个佛堂一阵死寂。

小小一尊邪像,竟能吞噬整个家族!

刘富贵不是苏家的人,也觉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冒凉气。

他搓了搓胳膊,远离佛母,靠近陆非。

供桌上的佛母像,仿佛能吃人似的,在众人眼里愈发狰狞。

苏立国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小陆掌柜,这到底是何精怪?应该如何对付?”

“抱歉,苏董,我不知道,我目前只看出这么多。”陆非又问,“距离上一个人生病,过去几天了?”

苏家父子对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

“七天,今天就是第七天!”苏立国嗓音发涩。

陆非大惊:“什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那就麻烦了,如果还想不到办法......”

想不到整个苏家已危在旦夕!

苏立国额头冒出冷汗,咬牙道:“若今天不成交生意,能否拖延时间?”

“可以试试。”

苏立国立刻拿出手机,强制性给公司所有人放假三天,谁敢在这三天内成交任何业务,就让谁在江城混不下去。

“小陆掌柜,三天之内,你能否解决这邪物?”

陆非正色道:“苏董,我们邪字号的规矩你知道吧?如果需要我来解决邪物,就必须把邪物当给我。”

陆非可不是来做慈善的,他是来收邪物的。

只有对方把东西当给他,他才会出手。

“规矩我懂。”苏立国当机立断,“小陆掌柜放心,你能救我苏家,便是我苏家恩人!别说当了,就是送也在所不辞。”

苏明轩却担忧道:“爸,杨大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能行吗?万一是他危言耸听......”

“闭嘴!”苏立国冷冷瞪他一眼,“苏家怎会生出你这样愚蠢的儿子!那姓杨的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小陆掌柜相提并论?”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相信陆非,但和那姓杨的比起来,高下立见,他想看陆非怎么做。

苏明轩不敢顶嘴,委屈地低下头。

杨大师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苏立国转身,对陆非颔首:“小陆掌柜,有劳!”

“我尽力。”

陆非也不含糊,转头打量狰狞的佛母石像。

一口真阳溅,只是暂时压制住这邪物。他要尽快弄清邪物是什么,如何克制。

踏着落地的红布,陆非来到石像前。

空气中那股异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腥味。

有点像下雨后,泥土的土腥味。

“有尾巴的精怪,会是什么?”陆非走到供桌后面,猛地发现佛母像后面,有一个拳头粗细的小洞。

那难闻的土腥味,就是从这小洞里冒出来的。

“里面是空心的?看来那邪物应该就藏在里面,这佛像只是表面掩人耳目的外壳而已。”

陆非打开手机电筒,将亮光照进去。

里面太黑了,角度也受限,只能看到一团灰白色的东西窝在里面,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小陆掌柜,是否有发现?”

其他人都跟在陆非身后,很是紧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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