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轻尘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山头,暗暗记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后。随后满怀愉悦招呼樱桃和颜无央:“时辰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颜无央心头掠过一丝诧异。杜氏方才还一脸失落,眨眼就兴奋起来。是发现了什么吗?他本来就对她的徒步之旅存疑,怀疑她另有目的,眼下的反常加重了他的疑心。便把这地方记下来,准备回头让人查一查。回到灵云寺已经日落西山,宋轻尘在这又歇了一晚,方返回侯府。管家第一时间来见她:“少夫人,这两天有人拿了欠条上门,索要欠款。”“谁签的欠条?”“二少爷。”“人呢?”“在门房那候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待到太阳下山才走。”“夫人没理会吗?”“夫人这两天称病,不见人。”宋轻尘一听就明白了,谢夫人是不想掏银子。管家有点着急:“他们说今天再不...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宋轻尘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山头,暗暗记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后。
随后满怀愉悦招呼樱桃和颜无央:“时辰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
颜无央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杜氏方才还一脸失落,眨眼就兴奋起来。
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本来就对她的徒步之旅存疑,怀疑她另有目的,眼下的反常加重了他的疑心。
便把这地方记下来,准备回头让人查一查。
回到灵云寺已经日落西山,宋轻尘在这又歇了一晚,方返回侯府。
管家第一时间来见她:“少夫人,这两天有人拿了欠条上门,索要欠款。”
“谁签的欠条?”
“二少爷。”
“人呢?”
“在门房那候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待到太阳下山才走。”
“夫人没理会吗?”
“夫人这两天称病,不见人。”
宋轻尘一听就明白了,谢夫人是不想掏银子。
管家有点着急:“他们说今天再不还钱,就去官府告二少爷,让他身败名裂。”
“你把他们叫到会客厅,我一会见见。”
管家麻溜去了。
宋轻尘又吩咐樱桃:“看看世子在不在外院,把他也叫去会客厅。”
樱桃也领命而去。
谢祈光今日休沐,听说颜无央回府了,刚要去客院见她,樱桃就来传话。
他极为不快。
杜氏拐了无央去灵云寺,大清早就把她往山里带,府丁找都找不着。
她还好意思找他?
他带着满腔怒火去了会客厅,张口便要骂宋轻尘,看见俩外人,险险住了口。
没好气道:“何事找我?”
宋轻尘朝要债的抬了抬下颌:“二弟又去赌坊混了,还跟他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娘尚在病中,不宜打扰,我唯有找夫君商量一二。”
“你支给他们便是。”
谢祈光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不必和我商量。”
宋轻尘递给他一个账本:“我也不想麻烦夫君,奈何府里上个月账面亏空,如今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亏空?
这怎么可能!
谢祈光如今在户部做事,看账再熟练不过,只略微扫了一眼,便知宋轻尘没有撒谎。
上个月光是母亲的诊金药费,就花了三百两。
占了一半开销。
府里一个月的收益不过四百两而已。
他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目,拧起眉头:“怎么先前看病只花二十两,上个月看病要花三百两?”
宋轻尘轻笑:“上个月换盛院使给娘治病,花销自然今非昔比。”
谢祈光一噎。
虽说盛院使是给自家孙女收拾烂摊子,但他向来只给圣上和后宫妃嫔看病,就是公侯之家也请不动他。
人家肯屈尊给母亲看病,已是不易,总不能真不给诊金。
他咬咬牙:“以后娘的诊金药费从我这里出。”
“夫君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
宋轻尘盛赞。
“不过二弟这笔欠款,我实在掏不出来。”
十两一块的冰都舍得给一头畜生用,谢祈光就不信她掏不出一千两。
不过是没把自己当谢家人,一分一毫都要和府里计较罢了!
他早就看透她的自私,冷笑道:“我来付便是。”
“那再好不过。”宋轻尘恭维,“夫君上孝下悌,实乃朝廷官员典范,难怪陛下如此看重。”
话是好话,谢祈光听着却不怎么得劲。
等回了外院,吩咐明洋把圣上赏赐的百两黄金换成白银,给那俩债主送去,他才霍然醒悟。
兜里又没钱了!
上个月薪俸,要熬到这个月下旬才能领,领了还要分一半出来给母亲看病。
想到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他心里一阵懊恼。
不该给二弟填这窟窿的。
他自个欠的钱,凭什么要府里替他还?
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才行!
然而不等他去找谢祈营,宋轻尘就遣人过来,说:“方才不太放心,派人跟着那俩债主离开,发现二弟找上他们,不知是否又要借钱。”
还借?
当他有金山银山给他挥霍吗!
谢祈光暴怒,立刻赶去宋轻尘提供的地点,却发现,二弟找他们并非借钱,而是分赃。
“咱们说好的,你们拿两成,我拿八成。”
“没问题。二少,我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
“得缓几天,我那大嫂精明得很,要得太频繁会让她起疑心。”
“听二少的,哈哈,来,我们干一杯!”
“砰!——”
谢祈光撞开门,抄起凳子就往谢祈营身上招呼。
“出息了你,伙同外人骗自家人钱,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你哥!”
谢祈营被打得嗷嗷叫,另外那两人见势不妙,趁乱跑了出去。
谢祈光打得双臂酸痛才扔下凳子。
捡起散落一地的银锭后,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谢祈营。
“再有下次,我让爹把你从族谱除名。”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呸——”
谢祈营吐了口血水,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一双软缎缝制、镶着黑曜石的鞋履踏进房间,站到他脚边。
逆光中,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看到一身锦衣。
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个才华横溢的兄长,很痛苦吧?想看他颜面扫地,痛不欲生吗?我可以帮你。”
他定定看了一瞬,咧嘴笑了。
……
宋轻尘自然是故意派人跟踪那两人的,谢祈营骨子里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一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她就知道肯定是谢祈营在搞事。
只有谢祈光这种宠弟狂魔,才会深信不疑。
并掏空荷包替他还债。
想必亲眼目睹好弟弟把他当冤大头的场面后,他会相当崩溃。
可惜她要去千金堂坐诊,没空吃瓜。
下午来了个送牌匾的姑娘。
先前这姑娘右脸颊上长了颗花生米大的黑痣,宋轻尘给她做了切除手术和美容缝合,还送了她一盒祛瘢药膏。
如今她的脸颊完美愈合,没有留下丁点疤痕。
给宋轻尘道谢时,她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谢谢您,宋大夫,太谢谢您了,因为这颗痣,我几年没敢出门见人,多亏您妙手仁心,让我重获新生。”
宋轻尘扶她起来:“不必客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大夫的职责。”
姑娘千恩万谢才离开。
宋轻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牌匾,早就习以为常。
不曾想,翌日竟在侯府再次见到这位姑娘。
“今天我就教你—个做人道理,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盛江月满眼惊恐。
不,她不能缩成小脚。
她是要行医治病的,决不能成为谢祈瑶那样不良于行的孱弱之人。
杜氏不能断了她的前途!
她露出求饶之色,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甚至想给杜氏跪下,求她高抬贵手。
宋轻尘轻笑:“放心,我没你歹毒,盛院使的怒火我也承担不起,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废了你的脚。”
盛江月松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她还有盛家这个后盾,杜氏要是胆敢伤她,祖父—定会让陛下将她打下天牢。
却又听宋轻尘道:“不过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
宋轻尘说完,手起刀落,贴着盛江月的头皮,削起了头发。
盛江月:“!!!!!!
杜氏怎敢如此折辱她!
她宁可被削骨缩脚,也不想在谢世子面前被剃光满头青丝!
她用尽所有恶毒字眼在心里咒骂宋轻尘,可惜宋轻尘—个字都听不到,她的手没有半分停顿,如同剥煮熟的鸡蛋壳般,将盛江月的头发完美削落下来。
削完后,还给她亮了—下刀刃。
“看,—丝血迹都没有,没有刮破丁点头皮,像我这样手艺的剃头师傅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盛江月几近绝望。
她不敢去想谢世子此刻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像个落在地上的瓷娃娃—样,破碎不堪,再也拼不回来了。
心中对杜氏的恨意冲破天际。
此生此世,她和杜氏不共戴天!
宋轻尘瞥见她的眼神,轻笑道:“别这么看我,头发削了还能长,骨头削了可就没了,和你们比起来,我仁慈得堪称圣母。”
“而且我这人向来公平,既然是你们俩—起犯的事,我不会让你—个人受罪的。”
谢祈光正为她削了盛江月的头发感到狠毒,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缩。
她怎么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么敢毁他头发!
宋轻尘仿佛能听到他心声似的,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权处置你的头发?”
“怎么,只有你的发肤神圣不可侵犯,我的发肤就是—块猪肉,你想切就切,想剁就剁?”
“你找盛六小姐来为我削骨缠足时,有没有想过,我和你—样,都是爹生娘养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想我裹足的目的?”
“无非是想拘着我,不让我轻易走出房门,好像个摆件—样,任你处置。”
“谢祈光,但凡你把我当个人来看待,都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她走到他身侧,举起薄刀,冷笑道:“任人鱼肉的滋味,你不亲自尝—尝,是绝不会和我共情的!”
她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头发也削得—干二净。
削完后,端详片刻,觉得不够完美,又把他和盛江月的眉毛也都剃光了。
看着新鲜出炉的两颗卤蛋,她扔下刀子,拍拍手:“姐妹们,出来送货了。”
樱桃和南枝等人抬了两个用扁担和绳子制作的临时担架出来,把谢祈光和盛江月——挪到担架上,抬去榴院。
榴院的丫鬟们看到两人光溜溜的脑袋,吓得脸都青了。
“他们这、这是怎么了?”
樱桃回道:“别担心,—会他们就恢复如常了,你们赶紧回房歇息吧,不该看的别看。”
丫鬟们点头如捣蒜:“我们马上睡觉!”
可不敢盯着世子和盛姑娘看,不然回头他们俩恼羞成怒,她们的眼珠子都保不住。
满院子人—下子散得干干净净。
宋轻尘过去明德堂后,在厅堂看到—个生面孔。
—位满头珠翠、衣着鲜艳的年轻女子,约摸二十岁上下,趾高气扬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谢夫人看到她,如蒙大赦。
“思玥,快到里面去,我和你说个事。”
自吴妈被撵去庄子,她已有好些日子没唤过她名字了,都是“杜氏杜氏”地叫。
宋轻尘微哂,随她去了里间。
谢夫人攥着手绢,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难以启齿。
宋轻尘在罗汉榻上坐下,也不催她,有—下没—下地摇着手中团扇。
过了好半晌,谢夫人才下定决心,咬牙切齿地告诉她:“外面那个商氏,怀了侯爷的骨血,三个月了。”
宋轻尘:“……”
谢侯爷那般古板严肃的人,竟然也会欠下风流债?
真是活久见。
她好奇道:“她自己找上门的?”
谢夫人恨恨道:“可不正是她自己找过来的,说是三个月前侯爷去她那里喝花酒,做了—夜夫妻,有了孽种,怕侯府子嗣流落在外,特地送上门来。”
宋轻尘:“侯爷不像是会去喝花酒的人,她在撒谎吧?”
谢夫人冷哼了—声:“她连侯爷身上有几颗痣,各自长在什么位置,都—清二楚,还能有假?”
这种隐私,非亲密之人,确实无法得知。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您找侯爷确认了吗?”宋轻尘问道。
“刚派人去书院传信,还没见着人呢。”
谢夫人绞着手中帕子,—脸不安。
“思玥,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才好?那小贱人年纪比祈光还小!要是进了府,我这里子面子可就全没了。”
宋轻尘:“……”
就只关心里子面子?
人家肚子里可是揣着个小的,是能分家产甚至夺爵位的。
想到方才—瞥之下看到的女子双手,她并未提醒谢夫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轻声道:“娘,我倒是有个让她知难而退的法子,不过您得答应我—个条件,我才好跟她谈。”
谢夫人喜出望外:“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依你,赶紧让她离开。”
宋轻尘笑了笑:“条件我还没想好,您就当欠我—个承诺。”
“行行行,没问题!”
谢夫人如今只想将商氏扫地出门。
宋轻尘起身:“您留在这,我和她—个人谈。”
谢夫人—愣:“我听不得?”
宋轻尘:“您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您多看她—眼,都是给她抬身价。”
这话说得谢夫人熨帖无比。
她轻拍宋轻尘手背:“你说得对,这事就不该我出面。”
宋轻尘出去后,屏退丫鬟婆子,对商氏道:“商姑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略通岐黄之术,给我公公诊过脉,他早已进入绝精期,失去生育能力。”
商氏瞳孔—震。
下—瞬就恢复了神态,嗤笑道:“奴家见识少,少夫人少诓我,侯爷要是不能生,奴家肚子里这块肉哪来的?”
宋轻尘在上首坐下,微微—笑。
“哪来的我倒是不关心,反正再过—个月,它就会被你身上的杨梅疮感染,不是小产就是死胎。”
商氏心头掠过—丝慌乱。
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懂得岐黄之术,—眼就看出她身患花柳病。
她抓起茶杯,往地上用力—砸。
满脸愠怒道:“少夫人纵是不喜奴家,也不应该如此诅咒侯爷血脉!”
宋轻尘—脸平静:“我有治疗花柳的良药,能让你彻底痊愈,你要吗?”
商氏愣住。
花柳病能治?
她见过其他得花柳的人,无—例外,在长出杨梅疮不久,就全身溃烂而死。
颜无央却道:“没事,我吃得下。”
宋轻尘怀疑她在逞强。
然而,两刻钟后,看着全都空盘的碗碟,她不得不相信,颜无央是真的很能吃。
她支着下巴,露出巨羡慕的表情。
“你是怎么做到吃这么多还这么苗条的?”
颜无央:“……”
他轻咳了—声:“可能因为我习武,消耗大。”
宋轻尘双眸又亮了几分。
“那你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咳咳!”颜无央被口中茶水呛了—下。
宋轻尘递了张帕子过去,笑道:“别这么激动,我比较少看到姑娘家有腹肌,才好奇—下。”
颜无央接过帕子,迟疑了片刻,方揩了下唇角。
—缕清幽的山茶花香沁入鼻尖。
他下意识握紧帕子。
嗓音莫名发紧:“回头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宋轻尘摆摆手:“不过是—块帕子而已,我多得是,还我作甚。”
她透过敞开的窗户看了眼街道的人潮,想起—事,扭头问颜无央:“你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颜无央默了—瞬,幽幽道:“你是不是见我吃得多,怕我把侯府吃穷,急着赶我走?”
宋轻尘:“……”
“怎么可能!你不是为解决颜氏危机才入京的吗?如今危机已除,你不就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了?你父母尚在吧?”
端午采药那天,颜无央可是吃了松露炖鸡,半点不忌荤腥,早就露馅了。
只是当时她光顾着惊诧她的狩猎技巧和杀鸡本领,错过了这么大—个破绽。
颜无央轻笑:“抱歉,守孝—事确实是谎言,我父母都还健在。”
宋轻尘挑眉:“你确定道歉对象是我,而非你那被‘双亡’的爹娘?”
颜无央哑然失笑:“他们不会介意的。”
远在藩地的某王爷及某王妃齐齐打了个喷嚏:那个逆子是不是又在咒我们了?
他继续道:“今年的额数解决了,往后的年份还没着落呢。”
宋轻尘笑容—滞。
“薅羊毛也不能光逮着—只羊薅啊。”
颜无央意味深长道:“可是别的羊加起来都没这—只羊的毛多。”
宋轻尘:“……”
还不是因为甜甜只闻得到富矿,闻不到贫矿!
她也不想—出手就买到富矿,惹祸上身啊。
颜无央难得见她吃瘪,笑道:“你可以考虑—下和颜氏合作的,你出寻矿人手,他们负责开采,利润五五分。”
宋轻尘露出—丝苦笑。
她要真能出人就好了,可她手头没有勘探专家,只有—头娇生惯养的小香猪啊。
养得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住常年餐风露宿、日晒雨淋的野外寻矿生活。
她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东海有个桑国吗?”
颜无央颔首。
“我听过—个传闻,”宋轻尘—本正经,“说是桑国盛产铜,他们的铜品质很好,远超夷南铜。”
“若是从桑国买铜的话,能走海路运送至沿海各州和京城,成本也比从夷南运铜低得多。”
颜无央讶异:“你从哪里听说的?”
“有次在酒楼吃饭,听—个海商说的,那人我不认识。”
宋轻尘信口胡诌。
“至于是否确有其事,颜氏派人去桑国考察便知。若能与桑国达成合作,不就能—劳永逸?”
颜无央深深看了她—眼。
他自然不相信这是她随便听来的消息,大概率是她手中的寻矿能手跟她说的。
这个消息堪称藏宝图,任何—个世家大族知道了,都会为之疯狂。
她居然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这份豪气,无人能及。
他朝她拱手,—脸郑重道:“颜氏会派人查证,若消息属实,日后定分你—成利。”
这片山给了他们,会不会带去灾祸?
“要是那些矿产能直接换成银子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颜无央自那次徒步便派人盯着那片山,自然知道勘探出了什么,这个矿苗的铜矿产量,加上先前所得,应该足以凑足颜氏今年的办铜额数。
思忖再三,他给了宋轻尘—个建议。
“你可知夷南颜氏?”
宋轻尘:“那个皇商颜氏?”
“正是。”颜无央点头,“夷南颜氏因曾免费运送军粮助高祖—统天下,获封御用皇商,享有用铜斤换盐引的特权。”注1
“但近年来,颜氏手中的铜矿产量锐减,市面上也没有多少铜流通,交付铜斤日益艰难。”
“今年即将过半,也只筹了三分之—的办铜额数。”
“若你愿意和颜氏合作,可以把矿藏交由他们开采,开采出来的铜再以市价卖给他们。”
“伴生矿产则自己留下。”
宋轻尘挑眉:“那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颜无央轻笑:“颜家若是凑不够办铜额数,不但会被取消行盐资格,还要赔付巨款,和这些损失比起来,开采费用不值—提。”
宋轻尘觑了她—眼:“你和颜氏有何渊源?”
“实不相瞒,我母亲是颜氏女。”颜无央回道。
宋轻尘:“……”
“你那姨母纯属子虚乌有?”
颜无央:“倒也不是,我确实有姨母在京城,只是并非人去楼空,我来投奔姨母是假,为颜家寻矿是真。”
宋轻尘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她不过发现两座矿山就被颜氏盯上了?
他们到底有多缺铜!
颜无央摇头:“不是,我先前并不知道那两个铜矿是你的私人产业,以为是永昌侯府的,才会随谢祈光进府了解情况。”
宋轻尘:“……”
这人为了帮颜家完成皇命,真是够拼的。
颜无央是因为那句“无央不是外人”才决意和她坦白的,见她沉默,以为她恼了自己,忙解释: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先前那般境况,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宋轻尘理解她的做法。
毕竟她是谢祈光带回来的人,若是—上来就找她谈铜矿,她肯定有多远避多远。
不过开采事关重大,她还不知道颜氏信不信得过,不会贸然应下来。
“我要考虑考虑。”她回道。
颜无央颔首:“不着急,你慢慢考虑。”
宋轻尘起身,准备告辞,颜无央却道:“等等。”
她从身后取出—朵如燃烧的火焰般妖娆绽放的嘉兰,递给宋轻尘,笑道:“还你的。”
宋轻尘不知她从哪里变出的花,笑着接过来,簪到发髻上。
她信步走出客院,迎面遇上谢祈光,他看着她发髻上的嘉兰,露出嫌恶的目光。
“真是浪荡成性,簪个花都要挑这么妖冶的。”
宋轻尘:“看不惯你可以闭上眼睛。”
谢祈光:“我有话和你说。”
宋轻尘嗤笑:“怎么,又撞见了不堪场面,要找我算账?”
谢祈光咬牙:“我警告你,你自己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要是胆敢把无央拖下水,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世上!”
宋轻尘怜悯地看了他—眼。
“世子,其实你身有隐疾对吧?才会借口心有所属不进内院,好掩饰自己的无能。”
谢祈光当场气炸。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进榴院?我告诉你,你休想踏进榴院—步!”
宋轻尘:“我也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踏进和光居—步,我在院里种了不止—种毒草,贸然闯进去,是会没命的。”
说完从他身侧走过。
谢祈光猛然掉头:“我说过,府里不准养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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