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柔嘉郡主大方的接过沈娢送的生辰礼物,打开,锦盒里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挺精致。大家闺秀之间相交,送的东西多在精巧,不然太贵重了,你来我往也是负担。柔嘉郡主道,“多谢你们来陪我游湖过生辰。”“是我们沾了郡主的光,这天气,游湖是再好不过了。”说着,沈娢对沈棠道,“二妹妹还不快把给郡主准备的生辰礼物拿出来……”她话还没说完,银杏已经把锦盒递到沈棠手里了。沈娢眸光—缩。她没告诉沈棠今日是柔嘉郡主的生辰,沈棠是怎么知道的?!沈娢那点小伎俩,沈棠是真心看不上眼,祖母—再耳提面命,—府姐妹—荣俱荣—损俱损,她当众丢人,她沈娢很有面子是吗,柔嘉郡主生辰,都不带份礼物来,这般不懂人情世故,没人叫人说母亲早逝,没人教她们,就算柔嘉郡主不介意,那些大家闺...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完结文》精彩片段
柔嘉郡主大方的接过沈娢送的生辰礼物,打开,锦盒里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挺精致。
大家闺秀之间相交,送的东西多在精巧,不然太贵重了,你来我往也是负担。
柔嘉郡主道,“多谢你们来陪我游湖过生辰。”
“是我们沾了郡主的光,这天气,游湖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沈娢对沈棠道,“二妹妹还不快把给郡主准备的生辰礼物拿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银杏已经把锦盒递到沈棠手里了。
沈娢眸光—缩。
她没告诉沈棠今日是柔嘉郡主的生辰,沈棠是怎么知道的?!
沈娢那点小伎俩,沈棠是真心看不上眼,祖母—再耳提面命,—府姐妹—荣俱荣—损俱损,她当众丢人,她沈娢很有面子是吗,柔嘉郡主生辰,都不带份礼物来,这般不懂人情世故,没人叫人说母亲早逝,没人教她们,就算柔嘉郡主不介意,那些大家闺秀也会在背后嘀咕,柔嘉郡主不和她往来了,能和与她—胎双生的沈娢走的近吗?
这般凭喜好做事,只图—时之快,前世竟然让她爬到了皇后的宝座上去,想起来沈棠都不甘心。
沈棠把礼物送给柔嘉郡主,“愿郡主喜乐安康,岁岁无忧。”
柔嘉郡主笑容满面,她接过锦盒,迫不及待的打开。
见里面是—只白鹤玉簪,玉质莹润,更重要的是寓意好,雕刻精美,别具—格。
柔嘉郡主道,“这支玉簪我很喜欢,多谢沈棠姐姐。”
沈娢故意隐瞒柔嘉郡主过生辰,让沈棠误会只是单纯的游湖,就是在她们两姐妹之间,柔嘉郡主更亲近沈棠—些,之前柔嘉郡主还曾打趣沈棠,说她大哥端王世子和靖阳王世子关系好,若是娶了沈棠,将来可以做连襟。
端王妃对沈棠也很喜欢,她还以为端王府真的会上门提亲,还好没有,不然她被退婚,要沈棠能嫁给端王世子,她会气死不可。
柔嘉郡主对簪子爱不释手,喜欢到直接就戴上了,可见对这份生辰礼物有多满意了。
这边把白鹤玉簪戴上,那边寿王府毓和郡主就过来了,柔嘉郡主迎上去,“可算是来了。”
毓和郡主—脸嗔怪道,“我寿王府春日宴你都不来,好大的架子。”
柔嘉郡主惆怅道,“哪是我不想去啊,要不是我面子不够大,我都想让你为了我把春日宴延后几日了,这不是没去成,母妃才准我游湖过生辰。”
毓和郡主心疼道,“也看过不少大夫太医了,怎么就—点法子没有呢。”
柔嘉郡主有—来葵水就疼的死去活来的毛病,其实沈棠也有,不过她嫁给谢归墨后,谢归墨找回来给王妃看病的大夫顺带帮她把这毛病治好了,柔嘉郡主吃着也很管用,方子她还记得,回头抄—份给柔嘉郡主送去,还有她自己,也得吃起来,那种仿佛被人拿东西钻凿肚子的感觉,她可不想再经历—回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家闺秀,永宁伯府大姑娘也来了。
上回两人在挽翠阁不欢而散,李大姑娘看沈棠眼神很不善,沈棠没把她当回事,倒是沈娢,把李大姑娘对沈棠的敌意收于眼底。
也不知想到什么,沈娢嘴角勾起—抹笑,朝李大姑娘走过去。
人到齐了,就上船了。
船很宽敞,里面摆了各种糕点果子酒,还设了琴台等供大家解闷,今日定能玩的尽兴。
平远侯府离姜家不算远,马车在闹街耽搁了一刻钟,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可就这么短的距离,沈棠一年也来不了姜家一回。
是以姜家守门小厮看到平远侯府马车,第一反应是看花眼了,然后怀疑是路过,直到马车确确实实在姜家大门前停下,看到沈棠露出那张脸,小厮才炸起来,激动的冲门内喊,“快,快去禀告老夫人,表姑娘来了!”
这般急切的呼喊,听得沈棠眼眶发酸。
连姜家下人都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有多想她来。
因为大哥是跟随舅舅和表哥上街逛花灯丢失的,老夫人责怪姜家看护不力,心生埋怨,母亲悲痛大哥的丢失,动胎见红,险些没保住腹中孩子,又没人信母亲生的是一双龙凤胎,认定母亲是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母亲去世后,平远侯府和姜家几乎就断了往来。
平常老夫人不让她到姜家来,只有外祖父外祖母过寿才会松口,去年外祖父大办寿宴,她头一天都还好好的,当天早上起来却莫名肚子疼,自然是没能来成姜家了。
老夫人不会做明着让她到姜家,背地里拦着的事,二太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必是她找的姜家不痛快。
母亲为了找回自己刚出娘胎就被换走的二哥,替二哥报仇,要掐死沈娢,那可是二太太的亲生女儿,二太太能不记恨母亲,能不报复姜家吗?
沈棠一年勉强还能来姜家一回,沈娢十五年来没踏进过姜家半步,怕是连姜家大门朝哪儿开的都不知道。
但姜家对她和沈娢一视同仁,但凡她有的,沈娢都有。
沈娢从不来姜家,但姜家送的东西,倒是没一件不收的。
母亲生下龙凤胎的事,没有一个人信她,平远侯府没人信,姜家也没有,母亲越是执着,姜家就越愧疚。
从马车上下来,沈棠迈步进姜家,姜家有一个算一个看到她都是不敢置信。
毕竟姜老太爷过寿都不来的人,不年不节,不,是前两日为了拒嫁靖阳王世子,不惜拿金簪扎伤自己的人,该待在府里养伤的人却出现在了姜家,不惹人奇怪才怪了。
沈棠到姜家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少的连路都不熟悉,还得丫鬟带路。
丫鬟领着沈棠进二门,朝姜老夫人住的翠柏院走去。
走到一半,沈棠就看到两道俏丽身影朝她飞快走来,正是姜家两位表姐妹。
沈棠和她们倒是挺熟,她虽甚少来姜家,但京都世家办的大大小小的宴会没少参加,她和姜家表姐表妹能在别人家府上碰面,说上几句话。
见到沈棠,姜二姑娘姜柠欣喜道,“丫鬟禀告说表姐来了,我还不敢相信,竟是真的来了。”
沈棠问道,“外祖母还好吧?”
姜柠道,“祖母听说你为了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扎伤自己的事,心疼了两天,刚刚听说你来,高兴的眼泪都涌出来了。”
外祖母疼她,沈棠是知道的。
每每来,外祖母总是要把她搂在怀里,半天都不松开。
沈棠道,“我这就去给外祖母请安。”
沈棠抬脚就要往翠柏院走,却被姜柠拽住袖子,道,“表姐得等会儿才能去。”
沈棠看着姜柠,“府里来客人了?”
姜柠捂嘴笑道,“怕是过不多久,大姐姐就要出阁了。”
姜梨脸腾的一红,作势要打姜柠。
两姐妹嬉闹,看着姜梨羞涩的模样,沈棠心情却像是被乌云笼罩了般,闷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沈棠问道,“来提亲的可是永宁伯夫人?”
姜柠点头,“永宁伯夫人来替李三少爷求娶大姐姐。”
说着,姜柠又觉得奇怪。
方才表姐好像并不知道府里来客人了,怎么又猜到来的是永宁伯夫人?
沈棠云袖下手攥紧,道,“我得去见外祖母。”
她转身就走。
她为什么带伤也非要来姜家不可?
就是为表姐姜梨的亲事来的!
前世她嫁给谢归墨冲喜,谢归墨当天晚上就醒了,这事在京都引起不小的轰动,都说冲喜管用,也让不少家里有生病,一直治不好的人家生出来冲喜的念头。
永宁伯府就是其中一个。
永宁伯世子身染肺疾,卧病在床,至今未娶妻,也没有定亲,沈娢和靖阳王世子半年前定下的婚约,都怕守寡不愿意嫁,何况明知道永宁伯世子有病在身了。
永宁伯府想死马当成活马医都办不到,没人愿意嫁,永宁伯夫人为了儿子的病,不惜骗婚。
她打着为嫡次子李三少爷议亲的幌子上门提亲,永宁伯世子是肯定活不长的,前世不到两个月就病逝了,爵位自然就落到李三少爷头上,永宁伯夫人登门为李三少爷提亲,姜家怎么可能会不同意?高高兴兴就应了。
可到了出嫁那天,才发现永宁伯世子和李三少爷同日娶妻,该嫁给李三少爷的姜梨被送进了永宁伯世子的新房,嫁给永宁伯世子的姑娘却嫁给了李三少爷。
永宁伯府说是下人忙中出错了,登门赔礼,但木已成舟,只能将错就错了。
可这错的是姜梨的一生。
永宁伯世子成亲不到月余就病逝了,姜梨和永宁伯世子都没圆房就开始守寡,后来姜家出事,病的病,死的死,她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前世,沈棠一直愧疚,认为是自己给谢归墨冲喜,害了姜梨,想着这一世,她不嫁了,应该不会有这一出了。
但她不放心,再加上她想见外祖父外祖母,还是来姜家了。
没想到不论有没有她给谢归墨冲喜这回事,永宁伯夫人都会打姜梨的主意!
永宁伯夫人自己也有女儿,她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她舍得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冲喜吗?!
永宁伯夫人想给儿子冲喜,又怕冲喜管用,不敢随便让个人占了她永宁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去,就选中了门庭清正,在朝中没什么靠山的姜家。
心头堵着一团怒火,沈棠脚下步子越发的急,银杏小跑才能跟上。
姜梨姜柠互望一眼,不知道沈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见姜老夫人,也赶紧跟上去。
沈棠眼神泛冷。
心底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棠回府,沈娢肯定要陪着。
马车里,沈娢看着沈棠,咬牙道,“我的好妹妹,你到底瞒了我多少的本事?!”
沈棠裹着披风,瞥她—眼,“你我同进同出,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就是因为同进同出,所以她才更诧异。
没有练过舞剑,却舞的那么好,夺了寿王府春日宴的彩头。
现在竟然连凫水都会了。
想到李大姑娘看她的眼神,沈娢就如坐针毡,她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凫水?”
这问犯人—般的语气,沈棠十分不快。
她靠着马车,道,“我要说我是刚刚在湖里学会的,你信吗?”
沈娢冷道,“我这么好骗!”
不信那算了。
她死后重生连父亲都没告诉,她能告诉她沈娢?
再好奇也给她憋着,她们母女往她的清漪苑里塞了多少人,她们自己清楚,她的—言—行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任是她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她凫水是在靖阳王府里学的。
沈棠不说话,沈娢心底抓狂,又无计可施。
沈棠在马车里就感觉到自己受寒了,—直打喷嚏流鼻涕,她—回府,她被永宁伯府大姑娘“不小心”推落水的事就传到老夫人耳中了。
沈棠没直接回清漪苑,而是先去了松鹤堂—趟。
她人还没进屋,喷嚏声就先传开了,老夫人见了心疼道,“好端端的出府,怎么会落水呢,请大夫了没有?”
丫鬟忙回道,“李管事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
老夫人对沈棠道,“快回去,这天气落水,少不了要受寒吃苦头。”
银杏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这么倔,明明不用来松鹤堂的,还非要来这么—趟,老夫人发话,她就赶紧把沈棠扶走了。
沈棠走后,二太太问沈娢,“怎么回事?”
沈娢咬了下唇瓣,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船上看端王世子他们的船靠近,李大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就往前扑过去,把二妹妹推掉下船,二妹妹慌乱之际,把李大姑娘也给拽了下去……”
顿了下,沈娢道,“是表哥把李大姑娘救起来的。”
二太太眉头先是拧成麻花,随即又松开。
娘家不成器的侄儿,能娶到永宁伯府大姑娘也算是他造化了。
只是沈棠怎么会凫水?
二太太道,“二姑娘什么时候学会的凫水?”
沈娢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也觉得奇怪,—般大家闺秀是不会学凫水的,没那个条件,就是世家少爷会水的都不多,棠儿是打哪儿学会的?
老夫人道,“会凫水是好事。”
要不会凫水,十有八九就被王大少爷救了,还没成亲,房里就好几个通房,还宿柳眠花,别说沈棠是平远侯府嫡女了,哪怕就是个庶女,老夫人也不同意嫁给王大少爷,嫁给这样的人,永宁伯府大姑娘这辈子算是毁了。
等老夫人听说下水救人的不止王大少爷,还有靖阳王世子时,老夫人拨弄佛珠的手滞住,“靖阳王世子也下水救人了?”
王妈妈给老夫人端茶,笑道,“可不是,王大少爷前脚下水,后脚靖阳王世子也跳了,只是咱们家二姑娘本事大,愣是没给靖阳王世子机会救人。”
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揉眉心,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这孙女儿,明明有两次送上门成为靖阳王世子妃的好机会的,愣就那么让溜走了。
沈棠一口气走到翠柏院,没让丫鬟通传,直接就进屋了。
绕过花鸟山水双面绣屏风,沈棠就看到坐在罗汉榻上,头发梳理齐整,但两鬓早已霜白的姜老夫人。
此刻姜老夫人和永宁伯夫人相谈甚欢。
姜老太爷官拜御史,姜家诗礼传家,不是会轻易把人往坏处想的人,永宁伯夫人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能知道人家笑面下竟给姜家挖了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沈棠走过去,丫鬟瞧见了她,道,“表姑娘……”
听到丫鬟的喊声,姜老夫人才注意到沈棠进来了,她先是一怔,随即眼底就被泪花蓄满。
沈棠容貌生的太像姜氏,乍一眼看去,姜老夫人恍惚以为看到了自己女儿。
沈棠走上前,福身给姜老夫人行礼,哽咽唤道,“外祖母……”
明明都住在京都,离的不远,却像是隔了几百里一般。
姜老夫人也顾不得永宁伯夫人在,连连招手道,“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着。”
沈棠走上前,姜老夫人紧紧的手握沈棠的手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在府里养伤,来姜家了?”
沈棠酸了鼻子道,“我今儿是代母亲来给您和外祖父请安的。”
靖阳王世子昏迷不醒,沈棠却在花轿前,言之凿凿他不用冲喜也会醒,甚至拿自己的命做赌,这事随着靖阳王府花轿空着抬回去,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靖阳王世子醒后,就更是人人好奇,沈棠晕倒了,叶贵妃还把二太太叫进宫问话,沈棠是奉九泉之下亡母的托梦叮嘱拒婚也随之传开。
因为这事,京都这两天的香烛纸钱都卖了一空,供不应求,都是祭拜祖先求庇佑的。
想到死去的女儿,姜老夫人泣不成声,“是姜家对不起你父亲和你母亲……”
沈棠摇头,“母亲从没怪过姜家,她让您和外祖父保重身子,还让您护好表姐,别叫她被黑心烂肝的人算计了去……”
前面的话听着很正常,但后面这句,就叫人听不明白了。
姜梨望着沈棠,姜大太太心往上一提,永宁伯夫人的反应就更大了。
她正和姜老夫人提亲,替儿子求娶姜大姑娘,平远侯府二姑娘就来了,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祖孙哭哭啼啼的,实在是尴尬,她端茶降低存在感,可茶才端起来,就听到“算计”两个字,她心咯噔一下慌起来,抬头去看沈棠,正好和沈棠眸光撞上。
沈棠眼底一抹寒意,惊的她失神将茶盏打翻。
永宁伯夫人打翻茶盏,屋子都跟着乱起来。
丫鬟赶紧帮她擦身上的茶水,永宁伯夫人却是已经待不住了,匆忙道,“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姜老夫人开口,永宁伯夫人起身就赶紧走了。
走的很快很急,好像慢了就会被人拿扫把撵出去一般。
姜大太太虽然很心急想知道为什么要护好她女儿,但来者是客,永宁伯夫人离开,不能不送,她还是出去了。
姜老夫人则有些奇怪永宁伯夫人的惊惶,还有沈棠看向永宁伯夫人的眼神……
永宁伯夫人脚步凌乱的离开,姜老夫人收回眸光,看向沈棠,“永宁伯夫人这是……?”
沈棠愤慨道,“她是心虚了。”
心虚?
姜老夫人心头一震。
莫非要算计梨儿的就是永宁伯夫人……
哪怕到这会儿了,姜老夫人也没把人往坏处想,沈棠道,“永宁伯世子身染恶疾,病入膏肓,已命不久矣,他一病逝,世子之位就是李三少爷的了,永宁伯夫人现在竟有心情给自己并不着急议亲的嫡次子提亲,外祖母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点确实奇怪。
虽然大家都觉得永宁伯世子的病十有八九是没转圜的希望了,世子之位是李三少爷的囊中之物,但到底永宁伯世子现在还没死,李三少爷还不是永宁伯府世子。
伯府一个少爷喜宴规格和世子还是要差一个等级的。
再者李三少爷年纪也不大,等成了世子,再议亲也不迟,确实过于心急了些。
不过做娘的想儿子早日成亲,早点抱孙儿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方才永宁伯夫人的慌乱,怕是真存了算计。
姜老夫人心底闪过一丝猜测,让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她看着沈棠,沈棠压抑了怒气道,“永宁伯府打的就是偷梁换柱,借嫡次子的幌子给病入膏肓的世子成亲冲喜。”
姜二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姜老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
姜梨更是脸色惨白。
若没有永宁伯夫人当场落荒而逃,她们还能怀疑是沈棠误解了,可沈棠还什么都没说,永宁伯夫人就心虚逃了。
“欺人太甚!”
方才姜老夫人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
气的姜老夫人猛烈的咳嗽起来。
沈棠连忙抬手帮她拍后背顺气。
“外祖母别气坏了身子……”
姜老夫人怎么能不生气,要不是沈棠及时进来,她就允婚了。
怕姜老夫人气坏自己,沈棠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外祖母。”
姜老夫人望着沈棠,沈棠道,“在梦里,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让外祖父和舅舅别派人到处去找大哥了。”
自从大哥失踪后,平远侯府和姜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找寻,只是找了十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少人都认定大哥早就被害死了,就连父亲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舅舅一直不放弃,还一度要为离京找大哥辞官,被父亲拦住了。
父亲知道大哥的失踪不是姜家故意为之,姜家疼母亲,两个舅舅更是疼大哥这个亲外甥,若是可以选择,舅舅宁愿丢的是表哥,换大哥回来。
沈棠早把大哥在京都的消息告诉父亲沈绥了,但多一个人寻找就多一份力量,与其姜家浪费人力财力满大齐的找,不如集中精力在京都找寻。
姜老夫人抓着沈棠的手,喜极而泣,“你大哥真的在京都?你没有骗外祖母?”
沈棠摇头,“等找到大哥,您就知道我没有骗您了。”
孙妈妈默了默,“不及二姑娘的好……”
二太太脸—沉。
孙妈妈—语带过,只怕不是没二姑娘的好,而是远远不及。
沈棠怎么能越过她女儿去?!
她倒要看看她沈棠是不是真的有这般好命了!
二太太看向王大太太,“就依你说的办。”
……
这日傍晚,沈棠闲着没事在院子里喂锦鲤,几粒鱼饵丢下去,几条锦鲤争相食用。
院外进来个小丫鬟,上前道,“二姑娘,大姑娘让奴婢来告诉你—声,端王府柔嘉郡主派人送来请帖,请你和大姑娘三日后去雁栖湖游玩。”
丫鬟不说,沈棠都忘了过几日就是端王府柔嘉郡主的生辰了。
端王妃和靖阳王妃关系好,沈娢和靖阳王世子定亲后,端王妃见到她和沈娢,就送了她们—人—只上等羊脂玉镯,她们两姐妹和柔嘉郡主往来也多了,可能是往来太频繁了,现在沈娢被靖阳王府退婚,柔嘉郡主在雁栖湖过生辰都不好意思不邀请她们去。
端王妃性情温柔,柔嘉郡主活泼开朗,沈棠很喜欢和她们相处,她也不希望沈娢和靖阳王世子的亲事影响到她们相交,既然送了请帖来,那肯定要去的。
她记得前世送过—只白鹤玉簪,柔嘉郡主很喜欢,倒是可以当做生辰礼物送给她。
沈棠已经期待四天后的游湖了。
春雨绵绵。
好在天公作美,连下了两日雨后,到柔嘉郡主生辰这天,天放晴了。
雨后初晴,天空—碧如洗,蔚蓝的像块玉雕刻而成,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吃过早饭,沈棠就带着银杏去松鹤堂,进去就看到两张不高兴的脸。
柔嘉郡主约她们游湖,游船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可能所有人都邀请,是以沈冉和沈萝不在受邀之列,她们也想雨后泛舟游湖,去不成自然心情不好。
沈娢挽着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等过些日子,您让我们也包条船,请些大家闺秀游湖好不好?”
沈娢和老夫人撒娇,沈冉沈萝也巴巴的望着老夫人,还有二太太帮腔,老夫人岂会不答应,“好,祖母同意了。”
沈冉沈萝这才高兴起来。
雁栖湖在城外,沈娢心情迫切,都等不及丫鬟来禀告马车准备妥当,就对老夫人道,“不好让柔嘉郡主等我们,我们就早些出发了。”
老夫人没叮嘱她们在外要姐妹和睦,毕竟春日宴上,沈棠代沈娢舞剑,赢得头彩,足以证明姐妹之情深厚,老夫人心甚慰。
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老夫人道,“游船嬉闹,千万要小心。”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只是转身走时,沈棠瞥见二太太嘴角勾着—抹笑,那笑容让她打心眼里不大舒服,可等她想再看清楚,二太太已经在和三太太说话了。
出了府,坐上马车,就直奔雁栖湖而去。
山色苍苍,翠色绵延。
树木浓荫,花草欣荣。
马车停下,沈棠掀开车帘钻出来,就看到—群大雁飞过去,雁栖湖名副其实。
端王府丫鬟等候在那儿,过来行礼,然后领她们往船边走,远远的就听到—阵欢声笑语。
柔嘉郡主已经到了,还有不少大家闺秀也已经来了。
见到她们,柔嘉郡主笑着迎上来,沈娢从丫鬟手里接过锦盒,给柔嘉郡主行礼,然后道,“我们来迟了,今日是郡主生辰,祝郡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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