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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

一口小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霜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挣不开。她不知道李渊到底在想什么。说实话,后院里还有四位美人,沈知霜倒不是想要故意把他往外推,在她的位置彻底稳当之前,李渊想要来她这里,沈知霜不可能推拒。可那几个活生生的美人不是不存在,李渊有选择,她都告诉他了,她来月事了,这人还要缠着她,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李渊的气息越来越重。沈知霜无言以对,只能再次提醒他:“夫君,我来月事了。”李渊陡然间睁开眼睛,抱着她出了浴房。他把衣带解开,又剥开了沈知霜的。沈知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这人要干什么,难道他今夜真要在这里住?他是不怕晦气吗?直到他连鞋子都要踢掉,沈知霜才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别的时候忍就忍了,但她从来都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沈知霜按住了李渊的手,直视着他:...

主角:沈知霜李渊   更新:2024-11-1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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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霜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口小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霜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挣不开。她不知道李渊到底在想什么。说实话,后院里还有四位美人,沈知霜倒不是想要故意把他往外推,在她的位置彻底稳当之前,李渊想要来她这里,沈知霜不可能推拒。可那几个活生生的美人不是不存在,李渊有选择,她都告诉他了,她来月事了,这人还要缠着她,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李渊的气息越来越重。沈知霜无言以对,只能再次提醒他:“夫君,我来月事了。”李渊陡然间睁开眼睛,抱着她出了浴房。他把衣带解开,又剥开了沈知霜的。沈知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这人要干什么,难道他今夜真要在这里住?他是不怕晦气吗?直到他连鞋子都要踢掉,沈知霜才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别的时候忍就忍了,但她从来都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沈知霜按住了李渊的手,直视着他:...

《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沈知霜李渊全文》精彩片段


沈知霜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挣不开。

她不知道李渊到底在想什么。

说实话,后院里还有四位美人,沈知霜倒不是想要故意把他往外推,在她的位置彻底稳当之前,李渊想要来她这里,沈知霜不可能推拒。

可那几个活生生的美人不是不存在,李渊有选择,她都告诉他了,她来月事了,这人还要缠着她,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

李渊的气息越来越重。

沈知霜无言以对,只能再次提醒他:“夫君,我来月事了。”

李渊陡然间睁开眼睛,抱着她出了浴房。

他把衣带解开,又剥开了沈知霜的。

沈知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这人要干什么,难道他今夜真要在这里住?

他是不怕晦气吗?

直到他连鞋子都要踢掉,沈知霜才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别的时候忍就忍了,但她从来都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沈知霜按住了李渊的手,直视着他:“夫君——”

她的面色非常严肃。

李渊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在这个女人的眼里,或许他就是洪水猛兽,他单纯过来躺上一晚上,她都要怕他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不必担忧,我不做什么。”

沈知霜的手被他给反握住了,她还没等再说什么,李渊就非常不耐烦地一挥手,把灯给灭了。

黑夜里,沈知霜被他牢牢抱着,实在想不出他的打算。

无奈下,她也就只能妥协了。

既然这个人她摆脱不了,那就只能适应了。

李渊的大手握在她的肩头,沈知霜忍了一会儿,还是抓住了他的大手,对他说:“夫君。”

他闹来闹去,是要干什么?

既然不动她,握着她的肩膀干什么?

李渊的气息非常不平。

没过多久,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就不知道在跟谁作对似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知霜猛地坐起来。

她还没有换卫生巾,被这个男人一通闹,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在这个朝代,连洗干净衣服都要付出高额的成本,越是昂贵的布料就越难洗,沈知霜当然不想平白无故增加人力成本。

看她坐起来,李渊也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得去换月事带。”

沈知霜没说是卫生巾,李渊也听不懂。

李渊愣了一下,他是懂的。

上辈子,沈知霜就发明了一种奇特的月事带,说是叫做卫生巾。

他登基后,她成了皇后,就同李渊提议过了,要全天下推行卫生巾。

李渊让人去研究过,沈知霜自制的卫生巾,比月事带要方便干净许多,只是要推行,投入的人力物力不会少。

沈知霜坚持要这么做,李渊就答应了,卫生巾的价格被制定得极低,官府得自己贴一部分银两。

到后来,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都用了这个卫生巾。

李渊并不知晓,原来沈知霜这么早就研制出了这种东西。

看他在发愣,沈知霜披着外衣,走了出去。

等她换好了,发觉李渊还没有,他头枕着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霜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今晚的确要在这里睡了。

她重新洗漱了一番,这才上了榻。

刚一躺下,腰就被李渊揽住了。

没多久,一只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沈知霜非常不自在,可李渊的臂膀如同铜墙铁壁,她根本挣脱不了。

李渊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

沈知霜全身都很软,抱着她跟抱着一朵云似的,李渊这些天逐渐适应了抱着她的日子,想起上辈子,他也没被女子的月事冲撞过,今日就来了。

显然,沈知霜并不欢迎他,话里话外都要赶他走。

李渊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偏偏就是不想走。

沈知霜低声说:“夫君,天色不早了,睡吧。”

她转过身,躺在李渊的怀里。

李渊一顿,手只好搭在她的肩膀上,揽住她。

上辈子,他听太医说过,女子要多温小腹,才能减轻月事的疼痛。

他想帮沈知霜,她却不领情。

沈知霜本来打算自己睡,既然李渊来了,那就只能一起。

毕竟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他想去哪里歇着,没人管得了。

不过,李渊倒是也有点好处。

他天生热力高,沈知霜窝在他的怀里,感觉还挺暖和。

忙活了一天,月经期间她本就容易累,于是很快就睡着了。

李渊感受着沈知霜平稳的呼吸,脑子里乱七八糟滚过了一堆想法,没多久,自己也跟着睡了。

既然第一日破例了,后续李渊再来她的住处,沈知霜也就只能接受了。

幸好他的确没做别的,只是单纯跟她相拥着睡觉。

这一日,沈知霜正在看账本,就听婆子通传,说是陈樱浓要见她。

四个大美人,陈樱浓是最出挑的,也是最耐不住性子的。

要不是沈知霜找人看住了她,陈樱浓说不定又要到前院去。

她来见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沈知霜不会避而不见:“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陈樱浓就进来了,她长得委实不错,按照沈知霜的眼光,在现代,她肯定能在娱乐圈里混出来。

当然了,另外三个也不错。

只要她们不讨她烦,别惹李渊,沈知霜也乐意让她们抄书换取生活费。

只可惜,陈樱浓一看就不是个安安分分的人。

她一进来就绷着一张脸:“妾拜见夫人。”

她自称妾,其实不合规矩。

如今将军府只有沈知霜一个正妻,李渊还没有纳过妾。

沈知霜假装没听出她的毛病,淡淡问她:“你找我有何事?”

“将军一直不入后院,妾想要为将军分忧,却也无计可施。夫人贤良淑德,是高贵的正妻,应当有容人之心,本不该一直占着将军不放。听说您来了月事。还要留将军在院子里住,妾室不知您是怎么想的,也不怕将军受了冲撞!”

“若是您不愿将善妒的名声传出去,那就请夫人为我们美言几句,让将军踏入后院,姐姐妹妹一同为将军分忧解难,才是美事。”


李渊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多年了,在上辈子,两人哪怕同处一室,也要保持着距离。

给皇后的尊重,李渊都给到了,但夫妻在成为了皇帝和皇后后,距离只会慢慢拉远。

上次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香,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嗅着她雪白的脖颈,低声问:“今夜你做了些什么?”

沈知霜到如今还没弄清楚这位夫君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

她只能先把面具戴好,以不变应万变。

“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会儿书,做了一会儿针线。”

她是爱看书的,李渊知道她的脾性。

后来搬到了宫里去,她的寝殿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地方,放她的那些藏书。

“看的什么书?讲的什么?”

李渊一边问着,咬住了她的脖颈,力度并不重。

沈知霜浑身都僵硬了。

她颤着声音复述她在书里看到的一些情节,李渊听没听,她根本不知道,后来她也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旁的人早已离开,沈知霜让人进来。

见到她的脖颈,丫鬟婆子吓了一跳,随后她们想到了什么,又暧昧地笑了笑。

沈知霜下意识揉了揉,还有些痛。

“给我准备水吧,我再洗个澡。”

昨晚李渊抱她去洗过了,可谁知道他兴致那么浓,洗好了又多了一次。

沈知霜重新洗了一遍澡,才感觉松快了一些。

等她换好了衣服,下人过来通传,李渊在等她吃早饭。

这位夫君脑子里藏着什么主意,沈知霜短期内看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她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将她衬得如同一个仙女,李渊的表情没有变化。

沈知霜对着李渊行了个礼,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非常自然地帮他盛粥。

李渊看着她为他忙活,脸上没有喜怒。

食不言,两人今早吃饭时并没有交谈。

沈知霜不知道这位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昨晚的事,还是给了她一些信心。

她安心地吃完了早饭。

本以为李渊会去练武,没想到他对她道:“你进来,给我磨墨。”

沈知霜笑着应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李渊一整个上午都在写各种各样的文书,沈知霜把她的好奇心全都收了起来。

这个人要是想让她知道什么事,她不问他也会告知。

若是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还给自己增添危险。

李渊重生后才发现,沈知霜早就已经默默给他培养出了许多习惯。

比如他习惯了沈知霜给他磨墨。

后来,直到她生了几个孩子,被封为了皇后,地位彻底稳固了,沈知霜才放弃了亲力亲为。

这个女人步步为营,也算是聪明得很。

前些年,自有宫女太监为李渊磨墨。

有时候那些妃子为了凑趣争宠,也会过来做些红袖添香之事。

但李渊很清楚,沈知霜跟他相处,他才是最自在的。

沈知霜给他磨墨时,不会刻意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必心烦。

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见到沈知霜安心地坐在他的身边吃着早饭,对于他昨夜的去向不闻不问,明明两人一夜温存,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宁静,表情没有半分波澜——

他心口有一丝火气在缓慢燃烧。

于是他就把她给叫过来了。

沈知霜果然跟前世没有区别,她专心致志地干着自己的事,眉眼间透着沉静。

不知不觉中,李渊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他索性让沈知霜陪着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处理了不少事。

刚把文书都写完,门外就传来了侍从的通禀声。

“何事?”

侍从先看了一眼李渊,又偷偷打量了一下沈知霜。

沈知霜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

果然,侍从恭敬地禀报道:“昨日带回来的陈美人,说是给您做了点心,正在门外候着。”

陈美人,全名陈樱浓。

沈知霜对她有印象,昨天她大致跟那几个美人聊了聊,观察了一圈,这个陈樱浓就是眼神最不老实的一个。

怪不得这才第二天,她就行动了。

侍从通报完之后,李渊半晌没开口。

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在门外候着,无非想要做一些添香之事,有风趣的男子,说不定还会心中喜悦。

可惜李渊不吃这一套。

“你退下,把人赶走,别让她搅了书房净地。”

“是。”

侍从没想到大人如此心狠,他们一路从边塞回来,到了京城也是看遍了繁华,可美人依然不多得。

从尚书府领回来了四位大美人,将军昨夜一个都没去看,今日人家自己来了,他还毫不留情,要把人给赶出去,可真是辣手摧花。

心里想了一番,侍从什么都没敢表露,毕竟夫人在这里,估计将军是顾及夫人的面子。

等到侍从一离开,李渊冷眼看着沈知霜:“后院是你的责任,把这群女人管好是你份内之事,你是怎么管的,那种身份的人也能到书房吗?”

沈知霜连忙低头请罪:“是妾身大意了,请夫君责罚。”

李渊语气有些冷:“我娶了你来,不是做摆设的,后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是要找到你的头上。往后那些女人,谁都不许到书房。”

“是。”

沈知霜感觉自己有些冤枉。

京城里那么多大户人家,那些小妾给自家的老爷送茶,送点心,在书房里玩乐的事还少见吗?

在旁人眼里,那是雅趣。

要是主母妨碍自家的夫君寻欢作乐,还要被骂善妒。

不过,既然李渊不乐意让她们靠近,沈知霜当然会把事情办妥。

她还想要拿鸡毛当令箭,把那群美人收拾一番。

才第二日,就有人迫不及待了,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更何况,李渊都开口了,她当然要借东风。

当天,沈知霜就下了命令,让美人们好好待在自己的住处,每人抄十卷经书,给李渊祈福。

陈樱浓因为冒犯了将军,抄二十卷。

谁要是不抄,那就是藐视将军权威,不顾将军生死,她再拿法子治。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当口跟她作对。

果然,那群人都委委屈屈地应了。

沈知霜再接再厉,又发了另外一道命令。


沈知霜淡淡笑了一下,走了进去。

李渊仍穿着那件中衣,坐在那里。

可单单坐着,他就显示出了不凡的气度。

沈知霜跟这位夫君不太熟,即便她两年前就嫁给了他,可李渊人在边境,她在京城,夫妻两个也是不久前才得以重聚。

圆房更是在几日之前。

沈知霜走过去,先摸了摸李渊的衣物:“有些凉了。夫君,我先让人抬水来,你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你若是在书房睡,我就让人拿厚被子过来。”

她的话语温柔,讲究细致,娓娓道来,不会给人厌恶之感。

李渊冷眼看着她。

沈知霜毫无痕迹地回避了他的目光,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出了门,叫了小厮,把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等她再回来,就见到李渊仍旧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沈知霜将身上的披风摘下,转头走到李渊的背后,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额头,缓慢地按揉起来。

“是不是头又痛了。”

她是跟老大夫学过的。

李渊的头的确有些痛,沈知霜按着按着,那痛意也就慢慢消止了。

对于妻子的关切,李渊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任由沈知霜服侍他。

没过多久,下人们就将热气腾腾的水桶抬了过来。

李渊的书房建造有一番讲究,书房里面还有一处卧房,卧房旁有一个供主子洗漱的地方。

下人们将水桶抬了进去。

“夫君,水抬上来了,去洗洗吧?”沈知霜对他柔柔笑道。

李渊凝视着沈知霜。

过去了几十年,再回来,他见到沈知霜,甚至发觉她的长相有些陌生。

如今的沈知霜还不是后来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身上的威仪和肃重姿态并不重。

在他的印象中,皇后永远都是端庄的。

她的礼仪毫无差池,为人处事无可挑剔,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会让人忽略她的年龄,信她的本事。

然而,几十年前的沈知霜,还是刚刚由少女蜕变成妇人的美人。

她自有一番好容貌,虽未有闭月羞花之姿,却也有闲花照水之态。

她的脸蛋软白漂亮,身姿柔弱,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个端庄大气的皇后,倒是一番弱风拂柳的轻盈与惹人怜惜之感。

想想也是,沈家又怎敢将长得不好看的女儿嫁给他。

他们奉了皇帝的旨意,收拢他的心思,必然要抓住每一分机会。

两年前,李渊从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一跃成为了老将军身边的亲信。

李渊从小就有学武的天赋,又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学了一二十年,得了一身的本事。

后来他去往边境,投身军营,很快就崭露头角,从一个小兵坐上了将军。

那一年,匈奴来犯,老将军率领着边境的兵马,打了一场大胜利,边境的威望大涨,老将军成了百姓口中的神。

同样是那一年,皇帝昏庸无道,发布了许多伤及民生的政令,百姓们怨声载道。

一方手握大批兵马被拥护,另一方则是惹人唾骂。

老皇帝的疑心病犯了,就命人想法子,控制住老将军。

老将军在边境有着极深的威望,他曾让匈奴闻风丧胆。

若是他离开了,那些匈奴保不准还会再犯。

更何况,那时匈奴之祸还没有彻底消解,老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在臣子的劝说下,老皇帝选择轻轻敲打一番。

他下了旨意,给老将军麾下的众多年轻将领赐婚。

这些年轻将领,陡然间成了京城大臣的女婿。

这年头谁不想着建功立业,从一介草民成为大臣之婿,舍不得功名利禄的人,不会轻易造反。

皇帝的旨意,不能违抗。

接了旨意后,那年二十三岁的李渊,突然间就有了一个妻子。

年轻将领们正打算去京城奉旨成婚,却未曾料到匈奴集结了一大批兵马,妄图占领边境。

于是他们就没走成。

这一仗打了半年,后来边境又需要防守,离不开人,所以,即便皇帝赐了婚,这些年轻将领与他们的妻子也是没有见过面的。

这次李渊奉旨回京,才算是见到了他名义上的正妻——尚书之女,沈知霜。

按照常理推断,这些年轻将领本来就是草莽之徒,即便皇上赐婚,却也没有强行要求大臣们将家中的嫡女配给这些泥腿子。

只是拉拢而已,随便嫁个庶女过去,也就罢了。

可沈知霜是礼部尚书名正言顺的嫡女。

她之所以下嫁给李渊,是因为她的娘亲当初生她的时候难产,撒手离去。

沈知霜的娘亲是尚书的糟糠之妻,当初他还没有考中进士,两人就成亲了。

她娘亲的母族势力本就极弱,她逝世了,反倒给尚书腾出了位置,他很快续弦,娶了上司的女儿,生了儿子。

于是沈知霜在尚书府的位置愈加尴尬。

她爹不亲,娘不爱,连小妾生的女儿都比不上,嫁给泥腿子的坏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当初,年轻气盛的李渊得知他得了一位真正的千金闺秀做妻子,心头是有几分高兴的。

到了京城后,两人温柔小意了几日,顺理成章地圆了房。

皇帝赐了婚,他们就算是成婚了。

成亲仪式两年前就没办,如今太后新丧,更是办不成。

那时的李渊看到妻子娴静美丽,心头喜欢,与她温存多日。

正是在这个时间段,沈知霜怀上了他们的谨儿。

李渊前世有多位子女,可出息的儿女,不过那几个。

这些儿女,无一不出自沈知霜的肚子。

李渊宠爱妾室时,也曾盼望着她们能生出聪明能干的儿郎。

只可惜,那些人生的孩子都不成器。

为此李渊还找太医问过,太医为他解释了一堆医理,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随缘。

或许是因沈知霜太过聪明,李渊自己也是个聪慧之人,两人生出的孩子才不蠢笨。

至于那些妾室的孩子,也许是被他们的娘亲影响了。

李渊当时就命人把太医拉出去打了一顿。

都是他的孩儿,与孩子的母亲又能有什么瓜葛!

可后来,他不得不承认,孩子与他们的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沈知霜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为了他的后代,李渊抿紧了唇,他也得跟沈知霜继续纠缠下去。


他若是还在意她,就该勃然大怒,并非冷静沉郁。

这件事埋在了他的心里,就成了一个结。

或许,对他而言,她这个妻子,在妻子的领域里,利用价值算是到底了。

一个心里有过别的男人的女人,一个曾经与其他男人定过亲的女人,哪有几个男人愿意接受。

李渊心高气傲,她是知道的。

他的心机那么深沉,对她从来没有几个笑脸。

沈知霜哪怕装着深爱他,又有什么用处?

她上辈子是影后,有精湛的演技。

唯独面对李渊,每次他的眼神都仿佛在告诉她,他早已经看破了她在演戏,只是不愿意拆穿她。

李渊到底有没有看破她,这是个未知的谜。

对于他,沈知霜却只能坦白承认,这个人,她到如今也没有窥破半分。

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看着李渊的眼神,沈知霜没有继续为自己澄清。

他不会听的。

想了想,沈知霜就对着李渊福了福身:“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她转头从书房走了出去。

“你先等等。”

沈知霜回过头,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希冀。

或许,还有转机?

看出了她眼里的期待,李渊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凉。

“你我最初见面时,我曾经送给你一枚玉佩,你是否还记得?”

纵然做了许多心理准备,沈知霜的心还是有些寒意。

“是,妾身记得,那枚玉佩,妾身一直好好保管着。”沈知霜低着头,缓缓说道。

“不需要你保管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玉佩,那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还回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派人把玉佩取回来。”

沈知霜没有立即接话。

那枚玉佩,李渊送给她的时候,她是有些高兴的。

至少它的存在证明了李渊不是完全不尊重她,他对她是有几分在意的。

那枚玉佩,沈知霜的确在认真保管着。

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收到的第一份来自于外人且自己喜欢的礼物。

在现代,她就非常喜欢收集玉。

来到了古代,除了她娘,唯有李渊送给了她她想要的东西。

本以为能把那块玉保留很久很久,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对方就要收回去了。

沈知霜苦笑了一下,随后她就打起精神,叫了自己培养好的丫鬟,把保管玉佩的地方说了出来,让丫鬟立即去取。

过了半刻钟,丫鬟就将那个精美的盒子捧了过来。

沈知霜接了过去,在李渊面前打开了盒子。

“将军,这便是那块玉佩。”

李渊打量了一眼。

他自然认得这块玉佩,它可是他亲手打磨的,为的就是送给他认定的妻子。

现如今,沈知霜配不上这块玉了。

为了不糟蹋东西,物归原主是最好的选择。

李渊接过了那个盒子,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这个男人可真是绝情。

收回玉佩,将她赶出去,无异于给她判了死刑。

可沈知霜没有任何对策。

李渊抓住了她的致命弱点,这个弱点还击中了男人心口最在意的地方。

她知道,她不能跟李渊硬碰硬。

从本质上来讲,李渊其实是她的主子。

没人能对主子挑衅,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沈知霜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这个男人因为她和陆致远的关系彻底厌弃了她——沈知霜仔细想了想,其实是很有可能的。

但她心知肚明,一时半会地,李渊不会休掉她。

李渊刚刚跟她的那个便宜爹沈臻霖联系上,不可能将她甩到一边。


听到李渊的问话,沈知霜回过神来。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李渊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他既然问了,她就如实说了,她的确没有想什么大事。

“我在想这街上真繁华,边境战乱不断,京城还是歌舞升平。”

沈知霜从小就喜欢居安思危,甚至被诊断出有焦虑倾向。

那时候她作为一个孤儿,能在娱乐圈里闯出来,靠的就是随时随地无法摆脱的焦虑,焦虑让她不敢掉以轻心,让她永远保持着理性。

可从她来到这个朝代以后,整个人就跟哑巴聋子似的,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沈臻霖恨不得她什么时候能出意外,不会用心教导她,其他人看菜下碟,同样不把她当回事。

沈知霜出不了府,整个人就跟在井里一样,穿越了好几年,都接收不到对她有用的讯息。

她能得到的消息,无非是偷听那些丫鬟仆人的讨论,从他们的讨论里,认真分析,才能得出一点有用内容。

直到后来,她跟陆致远多多少少有了来往,她也读了一些书以后,才对这个朝代有了大体的了解。

这个朝代不存在于她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历史上。

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大趋势,这一代的皇帝也是出了名的昏庸无道,还生怕别人夺了他的皇位,推行了许多昏头的政策。

民间的起义,边塞的战争,好像没有传到京城来就不存在似的。

沈知霜非常担心有朝一日,她的太平岁月要被打破。

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安和的笑容,他们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大危机吗?

李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沈知霜:“你想说什么?”

两人做了夫妻,在这个朝代的法律中,沈知霜就算是李渊的人了,其实就是奴才,沈知霜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在这个地位不平等的时代,想要苟且偷生,其实也并不那么容易。

沈知霜直视着自己的丈夫,对他直言:“我怕京城会出乱子,到时候民不聊生,连性命都保不住。”

李渊的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马车里只有两个人,沈知霜就是说给他听的。

她的确很敏锐。

很多人兵临城下了,还在醉生梦死,沈知霜却已经透过繁荣的假象,看到了这个朝代那里的腐朽。

不得不说,李渊对她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你放心,真有了那一日,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沈知霜相信李渊的实力。

说到底,李渊并非池中物。

当然了,她也会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

可目前她手里的权力不是很大,在她没有彻底得到承认之前,她想要准备退路,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没人为她跑腿,她连外面的局势都掌握不清楚,想退都不知道往哪个地方退。

等到以后,她一定会找到机会。

人不应该为未来的事太过担忧,也不能只顾眼前,不会未雨绸缪。

无论如何,人都得学着狡兔三窟,才能保证安然无事。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了,李渊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关于你妹妹的婚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知霜没理解他的意思:“您是要让我去试探什么?”

李渊面无表情道:“你我二人被陛下赐婚,却又因太后离世,连婚礼都没办,你就甘心吗?”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难以回答。

其实沈知霜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对她而言,这个时代的嫁娶,用买卖来称呼更加恰当。

婚礼办了或者不办,又有什么用处?

沈知霜知道她不能这么说。

她低下头去,拿出了精湛的演技:“我羡慕妹妹,虽然因为形势所逼,我们的婚礼没有举办,但在我的心中,前段日子您回来,特意为我带了一枚玉佩,当您把这枚玉佩交到我的手中,我只觉得没有婚礼,也是无关紧要了。只要您心中有我,别的,我都可以不介意。”

她太会说话了。

李渊记得那枚玉佩。

那时候,他被赐婚,得知自己娶了一位千金小姐,其实心中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成为帝王,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被送进京城里的人质。

一位千金闺秀,许配给了他,他连婚礼都给不了,太委屈她了。

所以,他耗费了许多心思,亲自打磨了一块玉佩,等两人相见时,他就交给了沈知霜。

沈知霜当时就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李渊无法判定她的感动是真是假。

但哪怕是上辈子,两个人已经走完了大部分的人生,那枚玉佩沈知霜仍旧保存得很好。

如今听她提起这枚玉佩,李渊心中莫名有了几分感慨。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也是没有婚礼的。

后来有了登基大典,封后大典,他们得到了全天下的认同,那婚礼更是可有可无了。

可沈知霜就真的想要一场婚礼吗?

李渊不想问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永远都会恰到好处。

可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心话,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李渊没有再发问,沈知霜也松了一口气。

应对一个过分聪明的男人,对她来说不是一件简单事。

但她哪怕跟一个聪明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不会选择一个愚蠢的夫君。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们终于到了沈府。

作为前来的宾客,沈知霜和李渊倒是没有受到冷待,他们很快就被安排好了。

这场婚礼举办得非常盛大,鞭炮声不断。

府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陆致远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沈明月能跟他在一起,也算是得偿所愿,沈家和陆家的联手,沈臻霖同样也如愿以偿了吧。

所以,他们高兴也是有道理的。

沈知霜坐在那里,有几个不入流的官员的夫人跟她打了声招呼,沈知霜的回答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她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谁,态度就得摆正。

全程应对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沈知霜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说到底,今日她算是头一次出现在沈府交好的夫人圈子里,平日里,她就是个隐形人,今日总算有存在感了。

沈知霜嘴角含笑,看上去也算是个貌美的小娘子,但那些有头有脸的夫人,却没有凑近她的。

原因很简单,沈知霜的存在的确碍眼。

若不是皇上赐婚,他们都不知道沈府还有位大小姐,沈家一直隐瞒着夫人是续弦的事,这次因为这位大小姐,她们倒是看了个热闹。

这位沈夫人今日嫁女,看上去倒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但在那段时日里,她也是被奚落过的。

谁家大小姐平白坠了名声,好端端地去给人当续弦,本以为她嫁得多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心里是这么想的,沈知霜,她们却不会接近。

夫人们跟谁交往,要看夫家的地位。

沈知霜嫁给了一个破落的将军,空有品级,没有实权,赋闲在家,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她们又何必与她来往,浪费时间。

坐了冷板凳的沈知霜却乐得清闲。

在这个地方,处处都得玩心眼,也挺累得慌。

她安心吃着喜宴,什么都不必去想,填饱肚子就可以,这才是一件好事。

可她刚吃了个五分饱,一个小丫鬟就在她的耳边说,李渊在那边喝醉了,她得去看看。

李渊如今没什么地位,即便他跟沈臻霖联系上了,却也没几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醉酒的事可大可小,沈知霜生怕他因为醉酒被呛住导致窒息,旁人还袖手旁观,连忙站了起来,跟着小丫鬟往外走。

她的离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个小喽啰,她们懒得给任何眼神。

今日新娘子和新郎官才是重点。

沈知霜心里焦急,可小丫鬟带她走的路却不太对,她猛地停了下来:“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将军吗,这是要往哪里去?”

小丫鬟没说话,对着沈知霜的身后,低低福身。

沈知霜下意识转头,往身后一看,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新郎服的陆致远。

他身穿喜袍,热烈如火。

大红的颜色,把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的眉目俊美。

美玉君子。

陆致远的确是极好的一个郎君。

可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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