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什么道歉？”
余晚晚带着哭腔问道。
她的侧脸被周寒川扇的高高肿起，额角又被周瑾扔的玻璃杯砸到流血，血流到眼睛里，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红色。
明知故问。
周瑾捡起地上尖锐的玻璃碎片凑近余晚晚。
余晚晚瞳孔紧缩，“我道歉！
我道歉！
我道歉行了吧！”
她对着镜头，一边哭一边澄清。
“雅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回来吧好不好。”
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让周寒川听了更火大。
他一脚踹向余晚晚的腿弯。
“啊——”余晚晚呼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周寒川冷漠地提醒她，“需要我教你怎么道歉吗？”
他的声音如梦魇般让余晚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余晚晚已经为自己刚刚一时气急说的那些狠话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两个可怕的疯子。
此时此刻，她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痛，似乎只有乖乖听她们话才能好过一点。
可余晚晚真的恨死江知雅了。
凭什么她一个孤儿就能得到周家两个少爷的爱护，自己却要做低三下四的保姆。
如果让她从小就和周寒川，周瑾生活在一起，她一定比江知雅更会抓住他们的心。
无论怎样，最终余晚晚还是攥紧手心，对着摄像头弯了腰。
她跪着低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余晚晚的自尊全部被踩在脚底，似乎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瞧不起她。
周瑾和周寒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余晚晚就彻底没了利用价值。
他们通知余晚晚。
“你被辞退了，以后不许再踏进周家的大门。”
话音刚落，几个佣人架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不……不要……”余晚晚绝望地喊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她看着自己离周瑾和周寒川越来越远，就像是自己离自己的美梦越来越远。
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从她第一次来周家感谢资助，感叹周家的金碧辉煌，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住在这里，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余晚晚抛下脸面，抛下自尊去用尽心思让周瑾和周寒川在意她，拼命地排挤江知雅，故意羞辱她，阴阳她，抢走她的东西。
她以为周瑾和周寒川向着她，任由她欺负江知雅就是喜欢，就证明自己比江知雅重要。
好不容易逼走了江知雅，为什么周瑾他们会变成这样？
余晚晚无力地被拖着，宛若一条死狗。
直到被扔到地上，雨水浇在伤口，她才疼得清醒。
因为余晚晚品行问题，周家可以要求她归还大半的资助金。
周瑾甚至在市内的公司打了招呼，不许聘用余晚晚，否则就是和周氏作对。
余晚晚要偿还资助金，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做一些零散的苦力，去餐厅洗盘子，给干洗店洗衣服……她每天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时不时还要被她那个好赌的爸找上门要钱，很快就被逼的精神出现问题。
她开始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头发也大把大的掉。
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个受刺激的中年妇女。
余晚晚没有办法，又走了之前的老路，死皮赖脸跑去有钱人家当保姆，只不过找的雇主是个快五十岁的已婚老男人，大腹便便，看她的眼神每次都色眯眯的，每次被这个老男人碰，余晚晚都感觉自己恶心的要吐了，但为了钱有人下来。
在她的默许下，老男人把她当成了情人。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这家的女主人发现了。
她拽着衣衫不整的余晚晚头发把人拖到大街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
“小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年纪轻轻就给人当小三！”
“臭不要脸的！”
动静太大，周围路过的行人都停下看热闹，还有举起手机录像的。
余晚晚狼狈的捂住脸，大哭道。
“求求你们别拍我，别拍我……”她得到了惩罚，但伤害江知雅的还有一个人，肖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