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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冷王独宠妃全文

妖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家伙还在外面,就说明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啊!怎么办呢?蓝若水大眼睛骨碌骨碌乱转,最后终于决定……跑!只要她逃到府内,她一个深闺,他一个王爷,以后就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他再怎样,也不可能直接走进尚书府,对她那便宜老爹说“你女儿看了我的身子,把她交出来吧”?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越发佩服自己的蓝若水,当即收拾起小包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如今刚好背在身上。拿着剪刀跑到另外一边,努力发出最小声响的割着帐子。毡布做的营帐,割开并不难,蓝若水小心翼翼的钻了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总督大人,拜拜了您内!蓝若水背着小包袱,迈着轻快的小步伐,麻溜的去寻浣儿。好在浣儿跑的并不远,很快被她找到。不仅如此,她还在找浣儿的...

主角:左丘黎林姝竹   更新:2024-11-11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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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左丘黎林姝竹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冷王独宠妃全文》,由网络作家“妖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家伙还在外面,就说明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啊!怎么办呢?蓝若水大眼睛骨碌骨碌乱转,最后终于决定……跑!只要她逃到府内,她一个深闺,他一个王爷,以后就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他再怎样,也不可能直接走进尚书府,对她那便宜老爹说“你女儿看了我的身子,把她交出来吧”?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越发佩服自己的蓝若水,当即收拾起小包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如今刚好背在身上。拿着剪刀跑到另外一边,努力发出最小声响的割着帐子。毡布做的营帐,割开并不难,蓝若水小心翼翼的钻了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总督大人,拜拜了您内!蓝若水背着小包袱,迈着轻快的小步伐,麻溜的去寻浣儿。好在浣儿跑的并不远,很快被她找到。不仅如此,她还在找浣儿的...

《穿越:冷王独宠妃全文》精彩片段


这家伙还在外面,就说明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怎么办呢?

蓝若水大眼睛骨碌骨碌乱转,最后终于决定……跑!

只要她逃到府内,她一个深闺,他一个王爷,以后就八竿子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

他再怎样,也不可能直接走进尚书府,对她那便宜老爹说“你女儿看了我的身子,把她交出来吧”?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越发佩服自己的蓝若水,当即收拾起小包袱。

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如今刚好背在身上。

拿着剪刀跑到另外一边,努力发出最小声响的割着帐子。

毡布做的营帐,割开并不难,蓝若水小心翼翼的钻了出去。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总督大人,拜拜了您内!

蓝若水背着小包袱,迈着轻快的小步伐,麻溜的去寻浣儿。

好在浣儿跑的并不远,很快被她找到。

不仅如此,她还在找浣儿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匹马!

蓝若水心情大好,这简直天助我也!

“浣儿,背好包袱,我们骑这匹马回去!”

浣儿却眉头紧锁:“小姐,我不会骑马啊!”

“没事,我会骑,你抱紧我就好。”蓝若水信心满满的说。

她虽然是精神科医生,但是鉴于要和精神病患者斗智斗勇,必要时候还得对试图逃离精神病院的患者进行追击。

所以,为了锻炼强健的体魄,特意去学了马术。

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听到这话,浣儿却一脸震惊的看着蓝若水:“小姐,我自小就跟着你,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蓝若水一愣。

糟,差点暴露。

当即“嘿嘿”一笑道:“无师自通,快走吧!”

说完,不给浣儿多想的机会,拽着她就向远处那匹绑在树上的马跑过去。

浣儿简直一脸菜色,无师自通,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啊……

然而,等到她走近那匹马时,更是脸色一白,果断拉住欲向她靠近的蓝若水。

“小姐,你不能过去!”

蓝若水一怔,看着脸色极度不对的浣儿道:“怎么了?”

浣儿的手将她的衣袖攥的死死的,凝重道:“小姐,这是总督大人的马!”

总督大人……

蓝若水脸色微僵,左丘黎?

这是犯了哪门子邪,又撞上他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合理啊,这地方如今也就他还在,这会恐怕还在营帐外傻等呢吧?

想到左丘黎发现自己消失后,可能出现的表情,蓝若水忍不住一个精灵。

不过……反正也得罪他这么狠了,也不介意再得罪一次了。

还是早点回去,别到晚上被野兽吃掉要紧。

想到此,蓝若水另一只手拍拍浣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不要担心。”

浣儿依然一步不肯挪动:“小姐,你在院子里大概不知道,这匹马只被总督大人一个人驯服过,其他人只要靠近,就会被踢死的。”

蓝若水一愣,这马竟然这么暴力?

果然随主人么?

当即皱了皱眉,她的精神意念力,同样可以安抚一部分动物的情绪。

只是……对于如此可怕的马,她还真没把握。

但是,她如今反正在深山老林里,这马总归比老虎狮子什么的好对付吧?

所以,仅仅犹豫了一瞬,便很快做了决定!


长乐殿。


大公主左丘苒望着一同到来的左丘茗与蓝若水有些微惊,不过还是很快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吩咐宫女奉茶,上精致的点心,伺候的面面俱到。

对蓝若水得体的问候,对左丘茗体贴的话语,更是挑不出任何错。

加上和善的神情,怎么看都似一个善良之辈。

蓝若水静静的观察着,并不多说话。

“两位妹妹今日所来,是否有事?”一番寒暄之后,左丘苒还是问出口。

左丘茗微微一笑,很自然道:“无事呀,刚好今日若水来宫里,看到皇姐送给我的餐具,聊了一会就想皇姐了,干脆带着若水一起来探望皇姐。”

左丘苒闻言更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咱们姐妹是要多走动走动,还有蓝姑娘,说不定以后也是一家人,更应该多亲近亲近。”

“是呢!”左丘茗点点头,“而且前几日皇姐送给我的餐具,我细想了一下,我们姐妹二人,不如一人一只玉杯和玉碗吧,这皇宫之内就你我两个姐妹,用一样的多好呀!你说是不是皇姐?”

左丘苒脸色微微变了变,用眼神状似随意的扫了左丘茗一眼。

看到她天真的表情后,终是笑道:“也好。”

“皇姐同意就好。”左丘茗莞尔一笑,说着竟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皇姐,你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没机会感谢你,不如就用这杯子奉茶给你吧。”

说着,不等左丘苒回答,回身将随身带来的宫女手中取过带来的玉杯,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倒了下去。

左丘苒顿时脸色一变,赶紧站起身推脱道:“怎能有劳皇妹奉茶!这茶就不必了,皇妹的心意我领了便是。”

无可挑剔的话,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只是,如果没有带着那丝紧张的颤抖的话。

低头奉茶的左丘茗,脸色微微一沉,一丝失望从脸上划过。

然而,抬起头,却还是笑道:“皇姐说的哪的话,皇妹茶可都倒好了,皇姐赏不赏脸?”

说着,双手举杯,将玉杯举过头顶,可谓是真的实行了奉茶大礼,不可谓不庄重。

如此情况,左丘苒若再推脱,实属说不过去。

因此,脸色变了几个来回道:“哎呀,皇姐接了就是。皇妹真的是太客气了。”

说着,也伸出手将杯子接过。

左丘茗抬起头,笑望着她。

左丘苒脸色有些僵硬的一笑,将杯子慢慢送往嘴边,然而,刚刚凑到唇下,手却忽然一抖!

“啪……”清脆的响动从地上传来。

那是玉杯破碎的声音。

左丘苒仿若吓了一跳,望着地上已经碎成几瓣的玉杯,一脸惋惜道:“都怪皇姐不好,方才觉得有点烫,便没拿稳,好在皇妹那只还是好的,就是可惜不能和皇妹一起用了。”

微冷的目光,即使想要极力控制,也无法没有半点发寒。

看着眼前这位她一直视为最亲近人的皇姐,左丘茗的心中滑过一丝凄凉。

双手握紧,死死的盯着那地上的碎片,眼看便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今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左丘苒是知道这杯子有问题的,而且,恐怕问题很大,否则她不会不愿冒一丁点风险。

多好!这就是她一直视为最亲之人的好姐姐!

要她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直一言未发的蓝若水,见状赶紧出声道:“公主,大公主也是不小心,你就别伤心了,反正你们还有玉碗,还是可以再凑成对一起用的。”

来之前,她豁出去将心里话告诉了左丘茗。

那就是,不排除是她的亲姐姐在害她。

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出试探。

然而,正如左丘茗所说,银针都测不出的毒,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左丘苒。

退一步讲,就算可以证明这杯子有问题,左丘苒一样可以用不知情来推掉罪名。

最多,就是简单责罚而已。

倒不如,先留个心眼,若是能找到她事先知情的证据,再追究也不迟。

在这之前,并不能打草惊蛇。

这一点,左丘茗也是理解,并且同意的。

只是,面对亲人的迫害,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毫无波动的冷静而已。

不过,经过蓝若水这一句提醒,左丘茗亦是反应过来,依然低着头,却用着痛惜的语气道:“若水说得对,杯子破了无法修复,幸好还有碗,皇姐记得用。”

左丘苒本来还提着的气终于松了下去。

方才,她还以为这个皇妹怀疑了什么。

原来,只是心疼这只玉杯。

所以,当即放松下来劝慰道:“皇妹莫要伤心,一个杯子而已,皇姐不用也罢。皇姐会好生用那玉碗的,皇妹也别忘了用来盛汤,玉对身体可是很有益处的。”

左丘茗微微一笑,面色倒是变得冷静:“我知道了,多谢皇姐,我和若水只是来请个安,如今也该回去了。”

“也好。”左丘苒站起身,“那皇姐送你们。”

自然,又是免不了的一阵寒暄。

只是,出了长乐殿门,左丘茗的笑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脸上。

“公主……”陪同左丘茗进屋,蓝若水面色担忧的看着左丘茗,想要劝她,却不知从何劝起。

平心而论,若是自己的亲姐姐,处心积虑想害死自己,自己也不会好受。

“若水,我不明白。”而左丘茗却抬起头,脸上挂着许多泪痕,“我纵然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我们是公主啊!不用争皇位,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呢?”

蓝若水不由伸出双手将左丘茗轻轻抱住:“公主,这种毒还有一个后果是,会使人身体不平衡,所以我猜想,她也许并不想取你的性命,只是嫉妒你会跳舞。”

毕竟,若不是杀心,或许能让左丘茗心里的难受少一点。

只是,左丘茗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不管是什么,害就是害。不会原谅也不能原谅。”

蓝若水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就着拥着她的姿势,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背。

左丘茗只是单纯,却并不傻,这些道理她自己都想得通。

比起无谓的劝说,默默的陪伴或许来的更实际。

而且,爱恨分明,一贯都是蓝若水欣赏的性格,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心疼她罢了。

沉默良久,左丘茗终于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真诚道:“若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看到她虽没有完全恢复如常,但大概也已经调整了过来,蓝若水放下点心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如今也只是顺手之劳,朋友之间不必言谢,不过,你日后在皇宫要多加小心了,不要再无防备之心了。”

“恩。”左丘茗点点头,只是却还是问出了蓝若水最担心的问题。



大步朝着气味来源处走去,蓝若水很确定这个味道她曾经在哪闻过。


“你做什么?”大娘面色不善,紧紧的盯着她。

其余几个人也停下脚步,回望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蓝若水终于在一坛酒面前站定,越发浓郁的酒香唤醒她的回忆,终于眼前一亮,指着那酒问道:“大娘,这是你酿的酒吗?”

大娘冷冷的看着她,表情甚至充满了一丝防备:“当然,这屋子里酒都是我酿的,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的好奇越发加深,蓝若水想了想还是道:“我能不能尝尝?”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一同出声,顿时吓了蓝若水一跳。

不由抬眼朝左丘黎望去,这家伙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不就是上次喝醉了,流了点口水到他身上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其实小剂量酒精麻醉,就和迷汗药对她的效果差不多,只要抓住左丘黎,让他帮自己“恢复”一下,便不会有事了。

所以,她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当然,这些不能和左丘黎直说,所以只能解释道:“我只是尝一口,就一口便可,我只是想确认点东西。”

一直了解蓝若水的能力,也知道这个女人做事有自己的逻辑,左丘黎闻言倒也不再多说。

但那大娘却皱起眉:“你要确认什么?”

蓝若水想了想干脆道:“实不相瞒,我以前闻到过这种酒的味道,和这坛几乎一模一样,但据我所知,不同人酿造出的酒,即使是用料完全一致,也应该会有不小的差别才对,所以有点好奇。”

孰料,蓝若水的话音方落,大娘便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面色激动不已,甚至声音都在颤抖:“你说什么?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酒?”

蓝若水不由一愣:“是很像……我……我需要尝一下才能最终确认。”

“你尝!”大娘说着,直接将坛子打开,舀出一碗酒递了过去。

酒香四溢,一旁的左丘黎不由蹙了眉,这个味道他也熟悉。

知道这酒后劲有多大,蓝若水轻轻抿了一小口,接着眼前一亮,将碗递到左丘黎面前道:“总督大人,你尝尝,是不是和之前我们在怪老头那喝的一样?”

看着蓝若水方才嘴唇碰触过的碗,左丘黎并没有接。

蓝若水不明所以,又朝他递了递,并且催促道:“你快尝尝呀!”

左丘黎终于将碗接过,递到嘴边尝了一口。

“怎么样?”蓝若水赶紧朝他确认。

“的确一样。”左丘黎冷静回答,只是面色不知为何有些古怪。

不过,他反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蓝若水早已不在意,听到他也对此酒如此肯定,赶紧回过头道:“大娘,这酒的确和我之前饮过的一样。敢问你是否有同门师兄弟之类,若是有,或许我可以去他那里寻找一下,看看是否会有送往皇宫的那种酒。”

门外,凌千扬不由一愣,断没想到蓝若水竟然从这里打开了突破口。

而左丘黎从方才闻到酒味之时,也已经明白蓝若水的用意。

那怪老头当初在山上酿了许多酒,而看这大娘年纪应该与他相仿,说不定真的是师从一人。

那么如果够幸运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替代那批废掉的酒。

大娘却是顿时一怔,仿佛不可置信一般:“你说……师兄弟?”

“对!”蓝若水点点头,不过,不明白这大娘为何如此反应,就好像……恍如隔世那般神情。

“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大娘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甚至有泪光闪烁。

蓝若水不自觉的与左丘黎对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这位大娘真的与那怪老头是旧相识不成?

想了想,还是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大概五尺身高,养了许多的小动物。”

“什么动物?”大娘忽然抬头,“可有……毛丝鼠?”

蓝若水不由怔住,当初摇摇晃晃来吓他们的不正是这些毛丝鼠,也就是龙猫吗?

赶紧点头道:“有很多,大娘,你认识他?”

“带我去找他!”大娘一把握住蓝若水的手,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脸上再也不复方才的冷然,有的只有多情女子的伤感。

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蓝若水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二人不仅是旧相识,想必还有情。

心里不由一喜,这是不是就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以为没有希望的事,如今又有了新的转机。

说不定,还能机缘巧合,成全了某对有情人。

所以,真的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放弃。

“好,大娘我这就带你去。”蓝若水反握住大娘的手,笑着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为了酒他们下一站肯定也是去找怪老头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真是……

大娘脸上一慌,有些无措的摸了摸发髻:“我,我去换身衣裳。”

说着,便转身走近里屋去准备,那模样倒像是有些害羞的大姑娘,那颇冷的脸上此刻却是容光焕发。

“我们出去等吧。”蓝若水小声对左丘黎说道。

毕竟,这里是女人的屋子,虽然有里外屋之分,留在屋子里总不好。

凌千扬和管事本就在屋外,左丘黎也点了点头,抬步朝外走去。

然而,蓝若水刚刚跨出屋子,却觉头忽然一晕。

“啊!”眼疾手快之间,她赶紧一把抓住正走在前面,左丘黎的手。

这酒后劲实在是大啊,喝了一口就晕了。

不过也好,趁机补充点“能量”。

所以,蓝若水干脆就此机会闭着眼,假装自己一直在晕。

左丘黎也是倏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源源不断的清流无形的流入体内,不仅将她方才的晕眩驱散,连带着这一晚上动用的精神意念力,都在慢慢补充着。

却听左丘黎淡然开口:“蓝若水,你晕好了没?”

蓝若水顿时睁开眼,只见面前的左丘黎正在盯着他,那眼睛里写满了:花痴。

切!想什么呢!

难道以为她在故意吃豆腐不成?

刚想解释,却觉身子被轻轻一带,竟是直接被揽进了凌千扬的怀里!



“母后,您误会了,方才那蜜蜂明显朝着儿臣的外衣来的,怕是儿臣的外衣被人做了手脚。”不等蓝若水回答,左丘浚已经先一步上前,开口解释道。

方才蓝若水如何挡在自己面前他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怎能反咬她一口?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不允许。

“浚儿别激动,母后只是关心则乱。”听到此话,皇后倒是和颜悦色,而且对着太子有着明显的安抚之意,不过依然话锋一转道,“毕竟,方才有人提到动物会闻气味,而你的外衣大概也是因为气味的关系才会引来蜜蜂,可是方才,好像只有蓝姑娘知道你的外衣有问题呢。”

一句看似疑惑的话,却点醒了所有人。

的确,方才太子被蜜蜂围攻之时,是蓝若水最先发现,也是蓝若水独独发现外衣异常。

这,实在不合常理。

左丘浚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听皇上亦是随后说道:“的确,皇后说的有道理,蓝若水,你怎么解释?”

蓝若水眉头微蹙。

她方才救人心急,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后面之事。

没想到,如今将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抬起头,却只吐出了两个字:“猜的。”

一片哗然。

各种议论声传入耳畔,质疑的,认为她才是凶手的,猜测背后动机的,比比皆是。

蓝若水安静的听着这些话语,心底只剩无奈。

如今这个情况,她自然知道这两个字听起来有多么不可信。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说自己听到蜜蜂挥动翅膀声音以及闻到任何人都闻不到的气味吗?

根本没有证据不说,即使可以证明,也会将她的能力暴露。

疑惑尚不能对她定罪,可是,被人发现能力,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她,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父皇,您可还记得在狩猎场,蓝姑娘凭借一己之力还自己清白?由此便知,她的能力超群,能判断出来衣服有问题,也并非不可能。”左丘浚依然为其辩护着。

对于左丘浚,蓝若水不由心生感激,事到如今,作为被害者,还毫不保留的相信她这个嫌疑者,这份信任就足以让她感谢。

皇上闻言果然面露犹豫。

狩猎场时的惊艳,他尚记忆犹新。

胆识和智慧,的确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只是……自古女人心海底针,越聪明的女人越是不可不防。

不过,不待他说什么,皇后那边已经再次开了口:“浚儿说的是,或许是母后和父皇想多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原谅母后刚刚小人之心的认为是蓝姑娘策划这一出,只为救下你以便博得你欢心了。”

蓝若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如此明显的说法。

以退为进的战术。

看起来是说她自己小人之心,事实上却是赤裸裸的将思想塞给在场每一个人。

亦是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左丘浚的心里,不管它到底会不会生根发芽。

蓝若水本不欲争论什么,可是,面对这种无端朝自己泼脏水行为,她,不能惹!

双腿忽然一弯,蓝若水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为还臣女清白,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蓝姑娘,本宫没有不信你。”一旁,左丘浚生怕蓝若水冲动下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赶忙说道。

虽然认识不久,但这个女人是刚烈的,是有自己原则的。

可是,她面对的是皇权。

然而,蓝若水却轻轻对他摇了摇头,继续朝皇上说道:“臣女自请亲自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势必抓到幕后凶手为止!”

这一次,再也不是哗然。

而是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女子查案,这,根本不合理法!

何况,蜜蜂这等不可操控的东西,到哪里去找线索查呢?根本看不出任何头绪。

皇上紧紧的盯着蓝若水,仿佛在看着这个女子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这几乎,已经不能单用胆大来形容了。

终于,转头看向左丘黎:“黎王,你怎么看?”

左丘黎不假思索道:“儿臣见识过蓝姑娘的能力,对于她辅助儿臣查案,并没有异议。”

众人不由再次惊奇。

这位不可一世的黎王,竟然会同意一个女人同他一起办案?

今天这太阳,是从北边升起了不成?

事已至此,皇上亦是没什么好说。

然而皇后却眉头一挑道:“蓝姑娘,本宫只是随口一说,你干嘛那么认真呢?不过……你自请查案,若是……最后查不出呢?”

“但凡作案,必定会有马脚。纸是包不住火的,臣女定能查出。”蓝若水言之凿凿道。

她没做过警察,也没有真的去破过案件,但她自认并非盲目对自己的能力自信。

她是个医生,她懂任何的病都有其发病原因。

有因才会有果。

所以,只要从结果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去找到这个因便可,只要你够仔细够专业。

医治病人如此,世间万物亦皆是如此。

论仔细,在场包括左丘黎亦不会是她的对手,至于专业,蓝若水看向地上,黄色蜜蜂的尸体。

接着微微一笑,抬起头道:“皇上,不如让臣女当场破案吧!”

皇上目光一聚道:“你找到线索了?”

蓝若水点点头,接着指向地上的蜜蜂道:“如果臣女辨认的没错,这个并非普通的蜜蜂,而是虎头蜂,其毒性分两种情况,有时候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对其毒过敏之人,可能会引起休克,额……也就是说体质虚弱之人,会危机性命。最重要的是,京城应该不是这种蜂的生活区域。因此,在臣女看来,让总督大人去查一下,是谁近期带此蜜蜂进城便可。”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对蓝若水懂这么多十分震惊,但却不得不承认,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然而,左丘黎却是一愣,严肃的看向蓝若水:“你说这个蜜蜂叫什么?”

蓝若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虎头蜂。”

左丘黎双眼一眯,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笑的阴冷又带着些残忍。

甚至那一瞬间的神情,让蓝若水联想到他的传说,修罗总督。

真的很可怕。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蓝若水很久没见过他这种神情,所以,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左丘黎抬起头,冷冷道:“十日前,有人将此蜂送给过本王。”

蓝若水顿时一惊,这……也就是说,左丘黎此时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感觉到身后贴近的左丘黎,蓝若水不由翻了个白眼,转回头:“左丘黎,你这次又想拿什么吓我,我都说了不怕你,别徒劳了啊。”


左丘黎终于回复到面色冰冷状:“为什么?”

蓝若水真是崩溃到极点。

这个总督大人,执念也实在太重了吧?

难不成有强迫症?

深呼一口气,蓝若水拿出当初对精神病患者的耐心,甜甜一笑道:“你确实挺可怕的,这么想我怕你,那我就怕你好了。”

然而,左丘黎终究不是精神病人,闻言不仅没有开心,反而脸上瞬间暴风雨袭来:“蓝若水,你当我三岁小孩?”

蓝若水嘴角微抽,你以为你现在比三岁小孩又能成熟到哪里去吗……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不好糊弄。

然而,这种话她是坚决不敢说的,只能抑郁的看着他道:“我都知道你的底细了,有什么好怕的?”

“底细?”左丘黎好看的剑眉皱起,危险的看着蓝若水,仿佛探究她口中的底细指的是什么。

然而,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而且看着蓝若水的眼睛,这一次当真是极度危险。

突如其来的情绪,带着些恼羞成怒。

手臂上的紫色花纹微微发热,感应到的蓝若水顿时一愣。

这家伙和自己的花纹有关这件事,再次被得到了证实。

只是……她如今却是不得不忽视这个,因为左丘黎的情绪太可怕了!

他到底想到哪去了?

恼羞成怒……

啊!

蓝若水忽然瞪大眼睛,这家伙不会是以为自己说的所谓底细,是指他的……“裸体”吧?

要不要思维这么发散啊!

她只是在表达,她知道他不会杀自己,所以不害怕而已呀!

天,蓝若水欲哭无泪,赶紧便要解释。

然而,还没开口,却觉那波情绪忽然平静了下来,而左丘黎的脸上亦是乌云换成了晴天,甚至嘴角一勾,眼神带有某种意味的故意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道:“没关系,你的底细本王也不是没见过。”

蓝若水:……

果然如此啊啊啊!

“我并不是……”

“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蓝若水还未说完,左丘黎就径直将她打断道。

蓝若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因为她注意到他所说的不止一次!

立即凶恶质问道:“方才换衣服,你偷看我?”

左丘黎嘴角高高扬起,脸上堆满了满意的坏笑,但并没有回答。

而这欠扁的样子,却更让蓝若水确信了。

不由气呼呼的闭上眼,默念:我要淡定,我要淡定,我不能打人,因为打不过……

然而,还是很气啊!

是谁还夸他君子来着,眼瞎吗?

不对,好像是自己……

蓝若水被气的内心翻江倒海,不由狠狠的瞪了左丘黎一眼。

她这个安抚别人情绪著称的精神科医生,愣是被气成自己要炸。

左丘黎,你可真有本事!

左丘黎心情大好,终于不在怕不怕这件事上纠结,反倒是悠闲的走到蜂窝旁边:“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蓝若水语气很差的回道。

“真慢。”左丘黎挑挑眉,大言不惭的说道。

蓝若水顿时嗤之以鼻:“你发现了?”

“我刚才一直在你身后问你问题,哪里有机会观察?”左丘黎理直气壮的反问。

蓝若水:“呵呵。”

敢情说的好像她不是一直在被问一样。

然而,实在不能再理他,她本来今日动用精神意念力过多就身体状态不佳。

再被他多气两次,估计要精神大乱了。

又没有好的办法可以及时恢复。

等等!

想到这,蓝若水却忽然眼前一亮,转头两眼发光的看向左丘黎,仿佛在看着美味的猎物。

饶是左丘黎,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也不由蹙了蹙眉。

这女人情绪变化也太大了吧。

方才还气到不行,这会却好像要扑上来的样子。

然后……

手背上忽然一热,左丘黎吃惊的低头看去,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扑了上来?还抓着自己的手?

与方才一样,熟悉的清流随着两个人的接触,源源不断的流入蓝若水体内。

缓解她的疲惫,也仿佛给她的大脑更加注入活力。

好舒服……蓝若水忍不住闭上眼,一脸沉醉。

左丘黎眼睛紧紧眯起,阴冷的在她耳边道:“蓝若水,你这是吃本王豆腐?”

蓝若水吓得一个激灵,顿时睁开眼。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体内的疲惫已经大半驱散,蓝若水此刻精神状态良好,所以干脆放开左丘黎的手道:“你偷看我换衣服,我吃你豆腐,扯平了。”

左丘黎:……

这么光明正大,大言不惭,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的说吃他豆腐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敢碰他的手,而没有被自己砍掉的,也是第一个。

回过头,蓝若水快速的扫了一遍蜂窝以及附近,之后嘴角一勾,看着左丘黎道:“总督大人,我先告辞啦,多谢喽!”

接着,便不等他回复,径直跑远。

左丘黎一眼莫名其妙,吃了豆腐还道歉,这真是……

然而,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脸色好像比方才红润了一些呢。

蓝若水一跳三高的往外走,瞬间恢复体力和脑力的她,此刻真是说不出的轻快。

左丘黎简直就像她的生命之泉!

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但是这种可以补充的感觉真是好啊!哈哈!

梅园外,与她撞了个正对面的路十目瞪口呆。

和他主子相处完,还能乐成这样……

他是昨晚睡太晚,产生了幻觉吗?

看到有人,蓝若水终于停止了蹦跳,佯装端庄的慢慢走过。

脸上平静,好像刚刚跳成马的人不是她。

路十嘴角微抽,十分服气。

蓝若水才不管那么多,脚步加快,迅速朝宫门口走去。

然而,远远的看到宫门口,蓝府的马车时,还是有点惊讶。

接着,却是唇角一扬。

本来,她还以为这群人又要捣什么鬼,让她徒步回去呢。

没想到,竟然学这么乖了?

只是,看到马车边,一个人的身影时,却顿时怔住。

竟然是蓝尚书,她的爹?居然也在一起等她么?

不由更加加快脚步,朝那边走去,然而,却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若水!”



“皇上,臣女不同意皇后的说法。”蓝若水忽然开口。

皇后的神色顿时一厉,不过却是很快消散,依然端着那母仪天下的姿态,并且并未对出言不逊的蓝若水发难,只是略带抱歉的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一介妇人,不懂案情,臣妾关心的,也只有皇上的龙体而已。若是说错了,还请皇上赎罪。”

“皇后说什么呢,朕怎么会怪罪与你?”任哪个男子也抵不过女人的柔情似水,九五至尊也不例外。

蓝若水心底微沉,不过还是在皇上下令之前,赶紧说道:“皇上,臣女认为,这里是狩猎场,若说尸体可谓是比比皆是,而皇上乃真龙天子,别说冲撞,恐怕那晦气遇到真龙之气,根本不敢靠近,所以,臣女才斗胆反驳了皇后,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赎罪。”

说完,整个头磕在了地上,以示诚意。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此举更是为了掩饰慌乱的内心。

看得出皇上很宠皇后,那她只能赌皇上对自己龙体威严的看重。

到底孰轻孰重,谁会最终赢下这一局,她不清楚,她只能赌!

万籁俱寂,蓝若水紧张到仅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穿越到这个坑爹的地方,她却没时间自怨自艾,因为她如今的小命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手心冒汗,心跳剧烈。

然而,煎熬之中,没听到皇上的旨意,却听到另外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

“父皇,依儿臣看,父皇龙体乃国之根本,母后并无错,而今日这案子涉及到林将军和蓝尚书两家,可谓是兹事体大,亦是不宜耽搁,不如让儿臣前去审问。”

蓝若水因为低着头,看不到说话之人,不由眉头微皱,这是谁?听这口气,难道是哪个好心的皇子?

却听皇上开口道:“你是太子,这等事让他人去做便好。”

“儿臣一直苦于不能为父皇更多的分忧,如今两位大臣乃国之栋梁,儿臣亲力亲为也是应该的。”温润的嗓音,说出的话更是令人听着异常舒服。

皇上似乎犹豫了一瞬,然而终于还是道:“也好,那营帐就在附近,你问完速归,朕在此等你。”

蓝若水心里一喜,终于慢慢抬起头,看过去。

只见同样身着蟒文的男子,正行了个礼,准备离去。

看到她望过来,竟是微微绽放一个温和的笑。

这还是蓝若水到了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没有当自己是罪犯的人,至少她在对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怀疑之色,反而有淡淡的温柔,竟似有些安抚的意味。

蓝若水心里一松,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对着转身而去的太子大喊道:“太子殿下,等等!”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蓝若水。

在皇上面前面不改色,公开反驳皇后,拉当朝最恐怖的大皇子下水,如今……又开口叫住当朝太子?

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不敢做的?

身旁,蓝尚书脸色铁青,若不是顾及影响,恨不得当即与这个惹是生非的女儿断绝关系!

惹怒了皇上和太子,那可是会影响整个蓝家!

果然,皇上脸色亦有些不好看起来,他纵然在乎影响,却不代表容许她得寸进尺。

只有太子转过身,面色带着些疑惑道:“姑娘有何事?”

蓝若水此时也反应过来,她到底做了什么,正在懊恼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忽然看到太子的反应,莫名来了一丝勇气,干脆豁出去道:“太子殿下,可否帮个忙?”


激灵……

睡梦中的蓝若水猛地打了个哆嗦,什么东西这么冷?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浅蓝色的幔帐挂在床的两头,床尾还悬着一把利剑!

这并不是她的屋子!

那她这又是在哪?

难道,又穿越了?

“醒了?”床边,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

蓝若水倏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站立的两个人。

一个男人手中端着的水盆还在滴水,显然是将她泼醒的凶器!

而另一个负手而立,低头望着她之人,不是左丘黎又是谁?

所以说,这里是……王府?

而她这是被他劫了过来?

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竟然当天就追了过来!

否则,她也不会因为身体虚弱又缺乏睡眠,导致五感在睡觉时自行封闭而没有察觉。

仿佛要回应她的猜想一样,左丘黎继续开口道:“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所以你这次别想轻易逃跑。”

蓝若水戒备的看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衣服完好,说明没发生什么,略微松了口气。

毕竟,她轻薄这个男人在先,后面又偷了他的马,虽然自己的身子也被他看光,但算起来,还是自己亏欠他。

以这个男人什么都要扯平的毛病,真是很难说他会干出什么事。

要是也要对自己上下其手一次,再把她扔到荒郊野外自己走回来……

想想就可怕好吗!

所以,为了保险,蓝若水还是决定为自己争取下利益,主动示好好:“总督大人,我知道我之前不小心对你的身体有所冒犯,不过我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弥补,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的身体……”

路十:……

身体……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原来竟然是这个女人对总督做了过分的事?

哇……

左丘黎嘴角微抽,瞪了一眼面色十分荡漾,明显想多了的路十,冷冷道:“本王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咦……

咦……

屋内两个人,均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疑惑的心声。

没有兴趣,那大半夜绑人到卧室是做什么呦。

不过,对于蓝若水来说,这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眼前一亮,赶紧道:“那总督大人但说无妨,只要小女子可以做到,一定不辱使命!”

“本王不需要你做什么。”然而,左丘黎却一口否决,只是直视她的双眼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蓝若水一愣,不解道:“你指的是……”

左丘黎神色难得的带些纠结,想了想还是道:“把你身上所有除衣服以外的配饰全部摘下。”

蓝若水奇怪的看着左丘黎,不过,还是将头上唯一的一根发簪取下,递了过去。

如瀑的长发垂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温柔,配上姣好的面容,此时的蓝若水美的宛若谪仙。

然而,左丘黎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看那木质发簪之上,甚至皱起眉头:“只有这个?”

蓝若水一脸淡定:“总督大人,我没有睡觉还戴配饰的习惯。”

知道她是在变相讽刺他半夜将人劫来,不过左丘黎并不在意,反而转头对路十道:“打她一下。”

蓝若水:……

讽刺一下不至于就打人吧?

路十:……

他并不是很喜欢打女人啊!

“轻轻的就可以。”眼见路十没动,左丘黎又补充了一句。

路十内心崩溃无比,主子比之前更加变态的感觉了!

但是主子下了命令,他只能服从,所以,便对蓝若水说了一句“得罪了”便轻轻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之后赶紧跳开,生怕这个主子再下什么匪夷所思的命令。

左丘黎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切,看到路十依然健步如飞,面色较之方才更加凝重了几分。

蓝若水一脸无语,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她在现代治了那么多精神病人,都没见过这一款阿喂!

却只听左丘黎再次吩咐道:“路十,等下若是看到本王不动,就带着她一直远离王府,直到看到本王的信号再带回来。”

蓝若水:……

真是病的不轻。

路十:……

好吧,他又能说什么?

无意向他二人解释什么,左丘黎吩咐完便直接运起一成内力,与前两次一样,对准蓝若水,抬手挥了出去!

接着……

“总督?总督?”眼前,路十摆着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左丘黎可以看到这一切,却与前两次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的身体移动半分。

只见蓝若水也是奇怪的眨眨眼,从床上跳下,甚至不怕死的用手指再次对他戳了戳,嘀咕道:“也难怪我当成雕像啊,你叫路十对吧,你觉得像不像?”

路十:……

这问题不好回答,总觉得主子的眼神更凶了,还是赶紧走吧姑奶奶。

不管蓝若水情不情愿,总之,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左丘黎伸出的胳膊忽然下垂。

不顾发酸的手臂,左丘黎直接从窗口发出一枚独有信号。

“走了多远?”眼见两人归来,左丘黎直接问道。

路十不明所以,只是回忆道:“大概十里。”

十里……

与自己之前的猜想相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破解方法。

“总督大人,我终于知道了,你是不是动用武功会被定住?”身边,被迫带离又带回的蓝若水终于看出了门道,忍不住好奇道。

“啪!”左丘黎猛地挥起手,一道掌风顿时将反应不及的路十推出两步远。

不过因为只用了一点内力,路十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然,被主子无端练手,心灵有没有受到伤害不得而知。

蓝若水顿时怔住,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中升起。

却只见左丘黎慢慢走近,再次通晓她想法一样说道:“你想的没错,我只会在对你出手时被定住,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略带波动的情绪突然而至,蓝若水震惊的睁大眼。

这……不是她在狩猎场一直找寻的波动吗?

原来,竟然是左丘黎发出来的?

难道……他身上有另外一块古石?

那另外一块,又到底是怎样的功效呢?

真相几乎就在眼前,蓝若水的心激动的蹦蹦直跳,终于还是决定问出口:“总督大人,那……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左丘黎一愣,却是瞬间眼前一亮。

接着,竟是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蓝若水:……

这人要不要这么沉默啊!能不能每次行动之前解释下原因呢?

然而,还不等她想清楚,却只见左丘黎又再次回到屋中。

这一次,竟是没有任何吩咐,直接抬手朝她劈了过来!


波动的情绪徒然变得极其微弱,仿若一瞬间便被什么东西压制。


蓝若水崩溃的拿掉盖在头顶的衣衫,什么情况啊这是!简直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然而,更一样的是——赤身裸体正坐在水中的左丘黎!一如既往的危险的看着她!

要说上一次她将左丘黎误认为是“雕塑”,尚且能够厚着脸皮,凑过去花痴评价一下。

可是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个果男!

就算他再怎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顿时,倏地一下,热血涌上脸颊,脸色发红一直连到耳根。

下意识的,便是将手里的衣物重新盖在头上。

水中,方将情绪靠冰水稳定住,却被这突然闯入者惊到的左丘黎下意识便要出手,然而发现是蓝若水,只好硬生生将手压制住。

而刚想伸手将衣物取来,迅速穿上,却又见自己的衣衫又重新盖到某人头上,那感受简直……比理智失控还可怕!

一双眼死死的瞪着尾随而来的路十,简直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看到这一切的路十脸色僵硬,头脑发懵。

我的天那!

他们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这么个时刻啊!

他知道主子在等井水注满水池,才会进入。

所以,以为来得及让蓝若水试试她所说的办法。

而刚刚在门外之时,他还特意听了抽水的动静,以确定主子现在还未入水。

若是他听到井水停止抽动,打死他也不会放蓝若水进来的啊!

这简直是天大的凑巧。

老天,你诚欺我啊!

“主子……”路十颤巍巍开口,试图解释。

“闭嘴。”左丘黎冷声喝止,显然无法原谅。

路十顿时一张苦瓜脸,转头看向蓝若水:“蓝姑娘……”

“闭嘴!”蓝若水一声怒吼,她现在窘死了,完全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自讨没趣的路十深知罪孽深重,终于打算灰溜溜离开,然而,还是在走之前,好心的说了一句:“我是想说,蓝姑娘你现在顶的是主子的亵裤。”

“啊!”蓝若水终于尖叫一声,一把将头顶上的东西扯了下去,远远的抛到一旁,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出去。

路十面无表情,他明明是好意的说。

“将她带到那间屋子。”左丘黎见状,开口吩咐道。

“是。”路十认真的应下,转身离开,样子十分乖巧。

只是,在即将走出铁门之际,却听背后声音传来:“少装无辜。这笔账本王会记在你头上。”

路十顿时脸色一僵。

账?什么账?

难道是……主子贞洁不保的帐?

我的天,这根本没办法背呀……

这实在太严重,他必须赶紧去找蓝若水!

这么想着,脚底抹油般,一路飞奔而去。

而又被带进那间熟悉的屋子,蓝若水更是十分不冷静。

这叫个什么事嘛!

没趁机挖出左丘黎的隐私,倒是看了他最隐私的……

啊!她简直要疯了,尤其是,那个路十还在身边一直喊着让她对左丘黎负责。

“负责……一个大男人要负什么责!我才亏呢好吧!”蓝若水坐在床上,恶狠狠的揪着手中的丝帕,自言自语着。

“看了本王两次,还觉得自己亏,你难道要摸一摸才行?”忽然,屋门口响起了左丘黎阴晴不定,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揶揄还有几分怒意,总之十分复杂的语气。

蓝若水顿时一愣,脸上方减下去的热度,再次涌了上来。

刚想辩解,却听左丘黎又道:“哦对,你上次明明动了手的。”

蓝若水:……求别提,求放过啊……

蓝若水的头被说的越来越低,简直要窝进膝盖里。

居然花痴也会脸红……看着蓝若水的样子,左丘黎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过,还是脸色一沉,深深的望着她道:“你是如何得知,本王会情绪失控的?”

蓝若水一怔,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失去了最好的谈判时机。

然而,虽然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有利条件,面对如此聪明的左丘黎,蓝若水也没打算糊弄过去。

收敛了一下方才被震动的不清的心神,平复了一下有点崩溃的心情,蓝若水终于抬头道:“感觉到的。”

左丘黎眯了眯眼,朝她走进了几步:“你以为本王会信?”

“上次你见到那些鼠便有些失控,就是我帮你安抚的。”蓝若水并不过多解释,只是将事实抛出,让左丘黎自己去考量。

那件事,的确依然是左丘黎的困惑之处。

当日,仿佛情绪刚一翻腾,还没意识到什么之时,便已经平息下去。

就好像,失去理智又回归后,脑子里的记忆缺失。

知道左丘黎此刻对她的话已经信了几分,蓝若水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甚至站起身,十分坦然的笑道:“所以,总督大人,方才我其实是着急的进来给你帮忙的,谁知道那么不巧,但是这真的不怪我哦。”

“所以,怪本王?”左丘黎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厚脸皮的认知又提到了新高度。

蓝若水尴尬一笑:“也不怪你,天意天意,造化弄人。咱们怪老天。”

真会扯。

左丘黎并不打算和她胡扯下去。

反正,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

而且,她也有那么两次……算是,扯平了。

呵……

眼见左丘黎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蓝若水禁不住抖了抖,赶紧道:“那总督大人,下次你再有这情况可以找我试试,不过你最好告诉我发病原因,我才好对症……”

“本王不是病。”左丘黎冷然将她打断。

“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当。”蓝若水赶紧改口,“我意思是说,你那样子总有引起的原因嘛,比如说……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之类的。”

左丘黎深深的看向她,眼睛微微眯起:“特别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

“额,我就是随口一说,还是说你……真的有?”蓝若水状似随意的开口,但是心里却砰砰直跳。

因为他若肯承认,并且肯给她看古石,那说不定……

“本王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然而,左丘黎却忽然否定道。

两个人的对弈,两个人的试探。

心知肚明,却没人率先戳破。

谁都知道,先说出口的那一方,便意味着将自己的秘密暴露。

在不确定对方完全可靠,并且也会向自己交底的情况下,没人敢走出那一步。

蓝若水倒也没有失望,这么容易承认的话,她也不会想赶在帮他安抚情绪的时候,趁机了解了。

因此,只是耸了耸肩道:“没事,那再说吧,既然总督大人无事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丝帕重新塞到头发中,挡住脸,朝门口走去。

然而,刚打开屋门,却听左丘黎道:“本王的王府,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么?”



“你说什么?蓝若水被劫持?”黎王府,左丘黎眯着眼看向前来汇报的路十。


路十深知自己办事不利,但还是瘪起嘴为自己辩解道:“那是因为蓝小姐在树下穿衣服,属下实在不方便一直盯着……”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把人弄丢了。

所以,也干脆停下话,准备等着被主子冷落。

毕竟,他责罚手下从来不打不骂,而是采用冷暴力,将自己搁置起来,然后在路一到路九这九位城门尉中,随机挑一位变成自己的贴身跟班。

这种失去宠幸的滋味,比打他还难受好吗?

熟料,左丘黎挑了挑眉,竟是道:“恩,做得好。”

路十猛然抬头,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下巴惊讶的嘎巴嘎巴的掉落,路十忽然恍然大悟:“主子,你在说反话是不是?”

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左丘黎冷漠道:“本王指的是没有偷看。”

路十:……哦,呵呵。

然后挺胸抬头,一脸正气!

他是非常正人君子的好吗?

鄙视的目光变成了嫌弃,左丘黎移开双眼道:“那你怎么判断她是被劫持的?”

闻言,路十双眼立即变得炯炯有神,仿佛闪着智慧的精光道:“因为属下发现包衣衫的包裹散落在地上,便判断肯定是被人劫持了!”

毕竟,路一到路九他们一直守着城门,侦查了不少案子,很难有自己发光发热的机会,一定要珍惜!

左丘黎点点头,这个判断的确没有问题。

只是……

“你跟踪她一天,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在暗处吗?”

这么一问,路十挫败的低下头:“没有。”

左丘黎不由紧紧皱起眉。

前日,蓝若水离开时,那得意的嘴角分明就是说明,她已发现什么线索。

所以,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何行动,变让路十前去盯梢。

除了有打探的意味,还有一层便是保护。

这女人有时候太过胆大,但却并非何时都是好事。

加上,她所得罪的人不少,估计想趁机踩她的人也不会少。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迷,在他未揭开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对她如何。

然而,才一天而已,她竟然便被人绑架了。

而且,连路十都未注意到的高手,这整个朝中也不会有几个。

左丘黎静静的沉思着,猜测着一切的可能性。

到底会是谁?

“是你!”而另一边,蓝若水的一声打破了宁静。

脖子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用手去抚摸,然而,手却完全无法动弹,不由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竟然已经全被捆上。

荒山野岭,天色已经渐黑。

蓝若水暗暗的观察着周围,心有些沉了下去。

她,这是被绑架了!

“你好像并不意外。”对面男子眯着眼睛盯着她,一脸怒气,“那我想知道,你害不害怕呢?”

害怕,怎会不害怕?

蓝若水心跳有些加速,她也只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女人而已,面对持剑带着杀气的男人,她除非是木头,才会没有一丝惧意。

只是,这种害怕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今日,怕是更走不出这里。

这个人心气高,目光高,示弱对他不会有任何作用。

想到此,蓝若水压下心头的恐惧,故意很是随意的一笑道:“有什么好意外的,林少将前后两次都说了,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要说有谁要劫我,恐怕林少将肯定是排在第一位。”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林瑜竹冷冷一哼道。

“呵。”蓝若水的表情又换做不屑,“我一直都清楚的很,只是林少将不清楚。”

“我不清楚什么?”闻言,林瑜竹脸色更沉,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在背后耍的手段吗?”

蓝若水并未动怒,反而抬头直视他,拿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质问道:“那请问林少将,我到底耍了什么手段呢?”

这幅样子,让林瑜竹有些微愣,不过,怒气燃烧的他还是冷冷逼问道:“我的妹妹在你面前死去,我的姑姑也在你的指引下成了罪犯,难道你要对我说这都是凑巧?”

蓝若水不禁有些沉默。

的确,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自己。

前后几日,都是林家的人在出事。

要说凑巧,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反而更相信有人在蓄意谋害。

只不过,这位林少将只看到了自己与这两件事的联系,便将矛头全部指向了自己。

但不得不说,他能有这个思路,其实还不错,错的是,他没有将思路理清,便莽撞的绑了自己。

所以,想到此,抬起头认真的回道:“我也觉得不是凑巧。”

“你这是承认了?”林瑜竹一听这话,立即上前两步,甚至一只手摸上腰间的剑,恨不得看到她点头之后,便要将她就地正法。

只不过,蓝若水却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凑巧,是因为我认为有人故意打压林家,林少将作为林家之子,不去想办法解除筱妃娘娘的嫌疑,反倒将无用功做到了我的身上。”

说到最后,不罚带了许多谴责之意。

然而,林瑜竹却又是一声冷哼:“哼,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有人在打压林家?然而,仅仅是林家吗?高茗作为凶手,高家算是败落了,如今林家若是再败落,那朝中得益的人还不是你们蓝家?”

蓝若水不由一愣。

说真的,她对朝中局势并不是很关心,所以还真的没想过这个层面。

可是,不关心不代表她不了解。

如今朝中,在皇上面前最得势的也不过是高家、蓝家和林家。

若是筱妃的嫌疑不消,那么朝中蓝家绝对会变成首屈一指的地位。

也难怪林瑜竹会如此想。

只是……

蓝若水不由抬起头:“林少将别忘了,在这两桩案子中,我都是首要的嫌疑人。”

而这一点,也正是她认为,虽然对蓝家有利,但却并非蓝尚书在后面为之的原因。

毕竟,这两次有多危机,她比谁都清楚。

狩猎场那次,真正的蓝若水已经死了。

而皇宫这一次,若不是她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说不定下狱的真的会是她。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认为蓝尚书会同时做出这两件事。

毕竟,她这位准太子妃出事,对蓝家又有什么好处?

然而孰料,此言一出,林瑜竹的脸色顿时更加阴冷。



身后,二公主面色焦急,显然不知道蓝若水发生了什么事,想要追上去询问,看到身旁的左丘浚,还是停了下来。


毕竟,她这个做妹妹的,还是应该多安抚一下哥哥的。

而望着那个身影的离开,左丘浚的眼眸亦是有了一瞬间的黯然。

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变得有些在意这个女人的行动。

所以,才会听到她与丘茗在这边时,假意关心案子而来。

事实上,这么多年的刺杀,他早已变得不那么在意。

是因为,她是如今唯一的太子妃人选,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吗?

所以,情不自禁想要多了解?

太子妃……

一想到这个称呼与那个女人挂上钩,一丝笑意便忍不住的浮上唇角,竟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而出宫赶着去追左丘黎的蓝若水,脸上的神情却截然不同。

她可以感觉到,那股波动还在,甚至随着越接近黎王府,变得越发的强烈。

左丘黎,此刻绝对不对劲!

没准,这是她借助帮他调理之机,让他对自己坦然相告的好机会!

毕竟,对她来讲,如何回到现代,还是重中之重!

“这位姑娘,你找哪位?”

黎王府门前,管家听到敲门声走出,看到眼前的人时,脸色却是十分丰富多彩。

毕竟,将丝帕当纱巾一样挡在自己脸上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算不想将脸示人,那能不能好生处理一下再来啊!

活生生塞在头发里,眼看着要掉下来的样子,内心简直像猫抓一般痒知道吗?

然而并不能说,只能忍耐住,然后恭敬问着。

不是没看到管家眼睛抽抽,然而,蓝若水才不管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这么明目张胆的进黎王府有些不妥。

所以,才随手塞了个丝帕盖在脸上。

说实在的,若不是古人都随身带丝帕,她差点想把头发散下来,直接披在脸上好吗?

到时候像个白日贞子,更是吓人。

所以,虽然会引起强迫症患者有点强迫什么的,你们就知足吧!

此刻,她只想着赶紧找到左丘黎。

而按照她的情绪波动感应,他应该就在府中。

只是,还是眼珠一转道:“我找路十大人。”

一听她这么说,管家立即严肃起来。

虽然,整个九门的人都知道路十是黎王的贴身侍卫,但一个女子得知,还是很奇怪的。

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前日有女子到府之事……

莫不是来找王爷的?

“好,姑娘稍微等候片刻!”管家说完,便急匆匆的转身进门。

不过,也没忘记将大门重新紧闭,只是,在关门前带着歉意的看了她一眼。

目光,精光闪亮。

蓝若水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忽然变得这么兴奋,简直吓死个人。

门很快被打开,路十的脸出现在眼前,只是那张熟悉的脸上,与以往随意的样子不同,显得有些凝重而焦急。

“你是……”路十不解的看向蓝若水,显然没有认出来。

周围没人,蓝若水偷偷掀开脸前丝帕一角,小声道:“是我。”

路十脸不由抽搐。

这女人……真不正常。

“我来找总督大人,有急事!”蓝若水将丝帕放下,赶紧说道。

然而,路十闻言,面色却更加严肃,没有丝毫犹豫便道:“主子目前不方便见客。”

“因为情绪很难自控?”蓝若水随即问道。

路十目光顿时一聚:“你怎么知道?”

冰冷的视线霎时从双眼中迸发,让人无端生出冷意,甚至带着些许的杀意。

只不过蓝若水却并不怕,并且,不难理解。

若是左丘黎当真如她所想,情绪无法自控,那么这必然是他的一大弱点。

而自己得知,便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那么作为贴身侍卫,路十的反应并没有错。

只是,她敢不饶圈子直接提出,自是想好了这些后果。

“我早就知道。”蓝若水镇定的回答,“而且,我或许可以帮忙。”

路十眯了眯眼,显然不信。

蓝若水并不气馁,继续道:“路十大人,我既然已经知晓,那么隐瞒无益,何不让我进去,即使不能帮忙,也对你们没有任何坏处,不是吗?”

路十眉头微蹙,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她道:“那你既然知晓,便应该知道情绪无法自控的后果。”

“知道。”蓝若水昂起头,“无法自控便会伤人,但是你忘了么?总督大人伤不了我。”

路十骤然怔住。

的确,当日黎王对这女人进行试验之时,他可是在一旁协助的。

似乎,总督大人在某种情况下,对她确实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那么……

“路十大人,总督大人想必受困扰已久,你就不想让他摆脱此境地呢?万一我真的可以,你不让我去,岂不是浪费了机会?”眼见路十眼底有些松动,蓝若水再接再厉劝说道。

利害关系抛出,将他一军,蓝若水的心理学也不是白学的。

果然,路十眸光一闪,终是下定了决心般道:“好。”

黎王府大门一进,蓝若水便不等路十带路,便赶紧根据感应的方向一路小跑起来。

路十不由怔住。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主子在哪里的?

而且,要不要这么自来熟,这搞得和自己家一样是作甚?

不过想着,也随即跟了上去。

然而,情绪波动越来越剧烈,蓝若水哪里能顾及那么多?

手臂上的花纹越来越热,热到滚烫的程度,烧的她自己都有些不好受。

只是,唯一不解的是,不知为何前方一直传来哗哗的响动。

仿佛,大量的水在抽出一般。

这左丘黎,在鼓捣什么东西以便发泄无法控制的情绪么?

难道等下准备打水?

不得不说,还真是不会伤人也不会自伤的好办法啊!

胡思乱想间,终于,蓝若水在一处院落外站定脚步。

就是这里了,没错!

只是,铁门紧紧关闭,显然她是没有能力打开。

路十还是有些犹豫,但是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

因此,还是上前,伸出了双手。

而一门之隔的“死马”总督大人左丘黎,此时双眼紫光闪现,微眯的盯着眼前从深水井里临时抽出来的冰水。

池子终于快要积满,再晚一点,他的理智就会丧失了!

“快!”蓝若水一把扯下脸上的丝帕,皱眉督促道,因为她感觉到,那股情绪波动已经到达了顶峰!

“吱呀……”

“扑通……”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而从铁门闯进的蓝若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身影飞快跳入水中,而一干衣衫朝她飘来,便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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