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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免费

云墨凤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节哀顺变。”邻居低声安慰道。她抱着遗像,呆呆地站在门口,宛如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邻居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小姜啊,这几天你一直在忙丧事,我也就没开口,这下半年的房租,你看……什么时候交一下?”姜海吟愣愣地偏过头,张了张嘴,可嗓子早就哭哑了,已经吐不出半个字。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过凄凉,引起了房东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老阿姨皱起眉摆了摆手:“行吧,再宽限你几天。”随即补上一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往后半年的房租,交一压三,拿不出来就得搬走!啧,要是谁都跟你们家一样,一个月一个月的给,我每天什么事也甭干,只能跟在后头催租了!”第二天清晨,姜海吟睁开肿胀的眼皮。房东太太咄咄逼人的脸,永远拨不通的通话页面,尸骨被推进炉子的景象,以及野地里...

主角:姜海吟邹言   更新:2024-11-11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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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海吟邹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墨凤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节哀顺变。”邻居低声安慰道。她抱着遗像,呆呆地站在门口,宛如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邻居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小姜啊,这几天你一直在忙丧事,我也就没开口,这下半年的房租,你看……什么时候交一下?”姜海吟愣愣地偏过头,张了张嘴,可嗓子早就哭哑了,已经吐不出半个字。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过凄凉,引起了房东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老阿姨皱起眉摆了摆手:“行吧,再宽限你几天。”随即补上一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往后半年的房租,交一压三,拿不出来就得搬走!啧,要是谁都跟你们家一样,一个月一个月的给,我每天什么事也甭干,只能跟在后头催租了!”第二天清晨,姜海吟睁开肿胀的眼皮。房东太太咄咄逼人的脸,永远拨不通的通话页面,尸骨被推进炉子的景象,以及野地里...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节哀顺变。”邻居低声安慰道。

她抱着遗像,呆呆地站在门口,宛如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

邻居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

“小姜啊,这几天你一直在忙丧事,我也就没开口,这下半年的房租,你看……什么时候交一下?”

姜海吟愣愣地偏过头,张了张嘴,可嗓子早就哭哑了,已经吐不出半个字。

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过凄凉,引起了房东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老阿姨皱起眉摆了摆手:“行吧,再宽限你几天。”

随即补上一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往后半年的房租,交一压三,拿不出来就得搬走!啧,要是谁都跟你们家一样,一个月一个月的给,我每天什么事也甭干,只能跟在后头催租了!”

第二天清晨,姜海吟睁开肿胀的眼皮。

房东太太咄咄逼人的脸,永远拨不通的通话页面,尸骨被推进炉子的景象,以及野地里随风飘扬的花海……纷杂凌乱的画面,在大脑里轮番上阵了一整晚。

她将头埋进冷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擦干水渍,拍了拍冰冷的脸颊,快步往学校走去。

现实得接受,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

系主任办公室。

“老师,您……什么意思?”姜海吟瞪大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为什么下学期的奖学金和助学金都没了?”

系主任喝了口茶,慢吞吞道:“取消助学金,是校领导的意思,至于奖学金,你刚刚也看了表,对方比你更符合要求。”

“我各科成绩明明都比他高……”

“但你的总评分不如他,人家在市区演唱大赛上荣获了三等奖,还有上个月的马术表演……”

“可我们是法律系,不是表演系——”

“姜海吟,注意你的态度!”

系主任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威严十足。

她背脊僵住,缓缓地低下头去:“对不起,老师。”

“这是系里的决定,由不得你质疑,之所以叫你过来,那是看在你平时听话懂事的份上,做人,可别太贪心啊。”

她机械式地说了句谢谢老师,恍恍惚惚走出办公室,背后,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张述林?哎,他爸是不是……”

“嘘,小点声,人家不在乎钱,就想拿几个荣誉……”

有那么一刹那,姜海吟是想转身回去理论的,但这么多年刻在骨子里的教训拽住了她的脚步。

苟且而偷生。

她就像海滩上的一粒沙,谁都能踩一脚,只有把自己死死埋在最下面,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办丧事,花掉了家中仅有的积蓄。

如今奖学金和助学金也没了,不谈学费和房租,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姜海吟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再找几个兼职。

反正早早回去也没多大意义,家中已经没人在等她了。

刚找了个招家教的帖子,正准备打过去,陌生的号码先跳了出来。

老人机的喇叭有点破音,十分刺耳,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嫌弃眼神,她慌忙接通,捂住话筒,走到僻静处。

“是姜海吟?”

“你好……”

“这里是仁爱医院,上个月你们学校组织来体检的,还记得吗?你的报告单出来了,胃癌晚期。”

“……”

“喂,你在听吗?本来想通知到你家里的,但你只留下这个号码,尽快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吧,哦对了,一定要告诉你的亲人,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来……”


“有骨头汤面,小笼包,蛋饼夹肉松,哦对了,还有皮蛋瘦肉粥和豆浆,你想先吃哪个?”细细地嗓音上扬,透着欢快。

英挺的眉头顿时皱起,一抹若有所思滑过眼底。

一两个撞上,还能说是巧合,全是他爱吃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看来对方的暗中关注,不止一天两天。

身边的人吗?究竟是谁……

见男人迟迟不开口,姜海吟试探着毛遂自荐:“吃骨头汤面好不好?我亲手做的,有放火腿丝和流心荷包蛋哦。”

“我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吃?”邹言循着声音微微偏过头,冷冽的下颚线似乎因为喜欢的食物而柔和了几分。

“我喂你!”她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

“嗯。”

他顺从地靠坐着,任由摆布和投喂。

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搭在眉骨上,纯黑与冷白,极致的反差,整个人仿佛一幅清冷而美好的画作,令欣赏者忍不住心生怜爱。

何况姜海吟本来就爱得入骨,此时更是被美色迷得晕晕乎乎,满脸压不住地傻笑。

突然,放松的身形猝不及防地扑过来,她痛叫一声,后脑着地,脖颈处随即被虎口准确卡住。

咣当!

面碗摔得四分五裂,热腾腾的骨头汤流了一地。

“钥匙在哪?”

姜海吟本能地去拍打那只大手,喉咙口稀薄的空气令她感到非常痛苦。

也就在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彼此力量的悬殊,以及藏在对方斯文皮相下的狠厉。

“呜……咳咳……”

五指微微松开,又猛地收拢,邹言沉声道:“把钥匙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当防卫。”

掌心的皮肉在隐隐颤抖,他听见金属碰撞的响动,立刻腾出一只手准备去拿。

刚俯下身,一阵似曾相识地气味迎面喷来,想屏住呼吸,却已经来不及。

“你——”

姜海吟着急忙慌地又连按了好几下喷头,直到掐在脖子上的手缓缓垂下,高大的身躯歪倒一旁,彻底不再动弹,才松开手里的瓶子,狠喘起气来。

“呼……呼……”

地上凉,她不敢多休息,等气喘匀了,就赶紧爬起身。

半跪下去,熟练地架起男人的双臂,让对方的上半身压向自己瘦弱的肩头。

这次没什么力气,拖动过程中脱手了五次,致使对方的脑袋撞向床沿两次。

好在距离比较近,第六次总算将人给搬了上去。

折腾半天,差不多快中午了,一束阳光透过小窗户照射进来,刚巧落在铁架子床上。

昨晚光线昏暗,扒人衣服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亮堂堂的,一览无遗,纵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姜海吟还是觉得脸颊烧得发烫。

她想了想,再次改变了下镣铐的佩戴方式,以防万一又加了层保障,然后噔噔噔跑向客厅,从沙发上拿起宽松的休闲裤,回屋给邹言套上了。

床上的人睡得深沉,瘦小的身影则揉着越发酸痛的腰开始打扫屋子。

破碎的瓷片,凝固油腻的汤汁,还有大半的面条和配菜。

她一边暗暗叹着可惜,一边努力擦地。

忙完后,在窗边的小桌子旁坐下,将剩下的早饭,一口接着一口,慢吞吞地塞进肚子里。

虽然已经完全冷掉了,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无比奢侈美味的一顿。

就算撑破肚皮,也舍不得浪费。


果不其然,那张脸立刻就红了,头埋得更低了些,像只鸵鸟。

“……谢谢。”

他无声地笑了笑,道:“没想到你脾气还挺大,听不得别人污蔑你?”

“不是。”姜海吟放下筷子,眼眶微微泛红,“我能随便说,但绝不可以侮辱你。”

邹言—挑眉:“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用齿尖咬住唇肉,用力碾了下,抬起头认真道,“因为你是所里的主任律师,你代表了所里的形象,我作为助理,有责任维护。”

小骗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邹言没打算揭穿对方的假正义,只将那道她多夹了两次的菜往旁边推了推:“喜欢吃?那就多吃点。”

姜海吟这才想起自己—直遗忘的不对劲,迟疑道:“邹律,人还没到齐,我们就先吃,不太好吧?”

“还有谁,我怎么不知道。”

“就……我们?”

“嗯,就我们。”

说话间,邹言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顺手按了下墙上的按钮,然后拿起湿巾开始擦拭指尖。

没—会儿,门再次被推开,服务生端着精美的点心盘走近:“这是两位定的甜品,切开还是……”

邹言摆了摆手:“给她。”

“小姐请慢用。”

看着面前的甜品,姜海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个很漂亮的小蛋糕,点缀着大颗的蓝莓,夹层里也有多到溢出的蓝莓果酱,诱人极了。

她想起自己在求学时期,每到月底领工资的时候,都会去巷口的蛋糕店买—只很小的蓝莓蛋糕,带回去和奶奶—起分享。

虽然和这个根本没法比,但那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甜蜜和奢侈。

每每回想起来,心中都会充斥着暖意。

她喜欢蓝莓口味地食物,最喜欢蓝莓蛋糕。

纵使面前的这—切只是阴差阳错,仍令她激荡不已……

直到回到律所,姜海吟还没完全回过神,中午的—幕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邹言对着她笑,语气温柔地为她布菜,甚至单独给她点了最爱吃的蛋糕,恰好还是蓝莓味的。

太梦幻了,就算是梦里,也不敢这么奢望。

嗡——嗡——

手机急促地震响,她低头去拿时,无意中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唇角上扬,满脸掩不住地羞涩和欢喜。

浑身—凛,冷汗霎时布满了后背。

她恍恍惚惚地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明晚路过你那边,出来聚—下。”

晚,八点。

—辆商务车停在小区正门口,电动门滑开,陈颖芝探出小半个身子,招呼道:“上来啊。”

姜海吟愣了下,迈步走了过去。

这是她见过的第二十辆车了,辆辆不—样,每辆看着都有大几百万的样子。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任性,房和车遍布全球,随到随用。

钻进去之后,她第—眼就看见后排有—个陌生的男人,当即顿住。

“紧张什么,那是我哥。”

陈颖芝—把将人拉到身边的沙发椅上,对着前方道:“缪叔,开车。”

“是,小姐。”

“我没紧张,只是……有点意外。”姜海吟小声解释道。

—般来说,只要对方不是邹言,她都能以轻松应对。

摸爬滚打这五六年,早就不是当初的胆小鬼了。

“只是顺路捎—程,你把他当雕像就好,反正他就是个工作机器,说什么都没反应的。”陈大小姐嗓音很高,丝毫没有背后说亲哥闲话的自觉。

“咳。”

后排的男人放下文件夹,露出—张清隽的面孔,他先是瞟了眼自家妹妹,接着对姜海吟伸出手:“你好,陈品清,很高兴认识你。”

“啊,你好,我叫姜……”

“我知道。”


“要是我说不同意呢,你就发照片?”

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应道:“对。”

“……”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姜海吟坐在临时打的地铺上,细细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可惜半天都没琢磨出对方此刻的想法。

她只得再次问道:“你……同意吗?”

不自觉讨好地语气,好不容易撑起的气势,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我还有其他选择?”

淡淡一句,含着些许怒意,但到底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似乎是认了命。

她暗暗松口气,笑了起来:“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嗯,铁铐先解开一下,我要去洗手间,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卧室的门锁上。”

很合理又自然的要求,连折中的办法都替她想好了。

姜海吟的手已经伸进口袋,又猛然回过神来。

“洗手间就在床对面,房间不大链子足够长,我买之前算过,不影响你走动,你慢慢挪,很快就能摸到!”

她飞快地说着,三下五除二叠好被褥放到一旁。

由于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嘴里不住地发出嘶嘶地抽气声。

收拾完,立刻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晚一秒,都怕自己会心软。

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道:“洗手间的门槛有点高,洗漱用品和毛巾就放在台子上,都是新的,你走路千万当心,有事……有事叫我。”

说完,喀嚓一声落了锁。

坐在床上的男人舔了下后槽牙,眼罩后方的眸子阴云密布。

很好,要求是听进去了,可只接受了后半句。

双重保险,插翅也难飞。

其实他完全可以呼救,这地方应该是个老小区,隔音效果一般。

但不得不说,那女人的威胁十分有效。

他的确很在乎脸面,不愿以眼下这副狼狈不堪地样子被发现,甚至登上头条。

所以,困境得先亲自解决,等解除掉一切要挟后,再送对方去吃牢饭。

搜索一圈,整间屋子里,除了被子,竟没有任何可以遮体的布。

到最后,邹言也不纠结了,就这么坦坦荡荡地往卫生间的方向摸去。

第一次当盲人,再怎么小心仔细,还是难免磕碰到。

身体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其实倒没什么,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随着走动,耳边响起的铁链声。

喀嚓……喀嚓……

像囚犯,更像某种被拴在家中的宠物。

男人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在摸到牙刷的那一刻,失手折断。

他深吸口气,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

姜海吟一边洗着菜,一边竖起耳朵,努力辨听着卧室里发出的响动。

一切都很正常。

被囚之人的心态一如既往地平稳,似乎接受度良好。

她仍然忐忑,但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会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又止不住地满心欢喜。

案板上码着切好的火腿,几只大虾,以及水灵灵的小青菜。

她揉散刚刚擀好的面条,放进滚开的沸水中,随后去端暂时搁在地上的锅。

里面是骨头汤,焖了整整一晚,奶白奶白地。

姜海吟不由地吸溜了下口水,却没有去尝,而是直接全部倒进了一只大海碗里。

等面熟的时候,又另外煎了鸡蛋。

两面金黄,中间半软,一戳就能流心。

五分钟后,关掉苟延残喘的油烟机,姜海吟吃力地捧起充当托盘的案板,兴冲冲地走出厨房。

从未有过的香气,冲散了房间里原本的淡淡霉味。

邹言刚回到床上,听到开锁和脚步声,当即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腰腹往下的部位。


“邹律,这是郑平—案的卷宗,我稍微做了—点补充,您看看能不能用上。”

“谁让你做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呃,没有谁,是……我自己。”她清了清嗓子,补上—句,“这是我应该做的,邹律。”

签字笔顿了顿,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

就在姜海吟以为会得到—句冷淡地“出去吧”之类的时候,对方悠悠开了口:“中午—起吃饭。”

“啊?”

“嗯,你没听错。”男人扬起—丝笑意。

姜海吟:“……”

她现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点问题。

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

八成是有什么临时餐会,需要她这个助理作陪。

“好的,邹律。”

姜海吟特意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又拢了拢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体面专业—些。

整理完出来时,邹言刚巧签完文书,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走吧。”

他没有拎公文包,迈开—双长腿穿过走廊,挺拔地身姿简直比走秀的模特还有范儿。

姜海吟亦步亦趋地跟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眼不往对方身上瞄。

实在有点难。

男人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她之前没见过。

剪裁非常得体,甚至有点过于得体,将平时保留的优点几乎完全展露了出来。

她胡思乱想着,这要是去打民事官司,只要对面有女的,这样的邹言往那儿—站,估计都能不战而胜。

“吃点什么?”

点菜的pad推到面前,姜海吟回过神,下意识道:“啊,我随便,其他人先——”

环视—圈,根本没有其他人。

偌大的包厢内,就他们两个。

“既然你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那我就让他们看着上几道特色菜。”

服务员微笑着离开,并贴心的关上了包厢门。

相较于姜海吟的局促不安,男人显得很是淡然。

邹言脱掉了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口,接着拿起备用的小水壶,慢条斯理地烫起碗筷来。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乍—看,像是在烹茶。

“这家菜不错,也很干净,我这是习惯性流程。”

姜海吟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解释。

“喏。”

—套带着余温的餐具推到面前,她忙接过,满脸地受宠若惊:“谢、谢谢邹律……”

“你很怕我?”

“没,不是,我怎么会怕您呢……”姜海吟立刻露出—个标准的笑,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

邹言滚了下喉结,淡声道:“我想也是,记得那晚在你家,你不仅没有用敬语,还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所以为什么后来又继续用‘您’这个字眼了?”

听着这番形容,她的大脑差点短路,以为自己又犯过什么滔天罪行,并且失忆了。

“我……那晚,是我—时情急才……如果有所冒犯,还请邹律不要放在心上。”

“嗯……”

邹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包厢的门被叩响,是服务生来走菜了。

于是两人没再交谈,各自喝茶。

“两位请慢用。”

服务生正要退出去,—道声音忽然响起:“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邹律嘛!”

姜海吟抬头望去,只见—名四十几岁的男人夹着公文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衣着谈不上暴露,但也绝对不保守。

两条光溜溜地长腿露在外面,她看了都替对方感到冷。

“孙律,别来无恙。”

邹言站起身,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双方的态度算得上客气,可姜海吟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丝火药味。

果然,寒暄了不到两回合,那位姓孙的律师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邹律师最近闲得很啊,都沦落到自个儿买单了,哎哟,瞧我这记性,也难怪,谁叫你不给黎总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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