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我在这个家的第十九个春节。
算一下,这确实已经是我结婚后的第19个春节了。
别人婚后的春节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但对于我,结婚后回婆家过的每一个春节的每一天都在“熬”,后来的每一个节,都变成了我和孩子的“劫”。
第一个春节,结婚不到两个月,新媳妇一枚,开朗话痨的我,因为老公打扑克翻脸对我发脾气委屈到哭。
谁都不是天生的受气包,当时也看清楚这样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男人不靠谱,可我没有退路,娘家父母既爱面子又软弱,自己转身走人了是干脆,对于他们就是巨大耻辱。
渐渐的,闪婚的我在婆家发现处处不适应。
不适应的不仅仅是脾气秉性,思想观念,人情世故……婆家的生活条件对于身体健康但怕冷怕到极致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渡劫。
是的,现在的新农村竟然还有家里不通自来水的。
用水靠什么呢?
靠井水。
大冬天的,院子里的几个大缸里面都是透心凉的井水,好吧,干净也行,重点是一阵大风刮下来,明明盖着盖子的缸,打开一看,里面就或多或少地飘了干树叶或者毛絮,或许还会有虫卵之类的吧。
要知道,这些水也是用来喝的呀。
我虽干活不怎么中用,但从来不是一个能心安理得看着老人忙活自己等着吃的人。
所以,择菜洗菜之类的活还是要帮忙的,再有,我婆婆也属于厉害角色,只要她有活,她也不会让我闲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择个芹菜,香菜,韭菜之类的,不管什么样的数九寒天的鬼天气,她都要将几大捆的菜扔在院子里规定好了具体位置让我摘。
结婚前两年不太好意思,人让在哪儿里在哪儿,眼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就是斗不过寒风阵阵,摘完了菜之后手就已经冻到骨缝生疼。
赶紧倒了温水泡了泡手,想着进去屋里暖和一下再出去洗菜。
然后,就听到外面婆婆不大不小刚刚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传来:“看看吧,这人干活就这样,择完了菜就扔那不知道还得洗。”
老公吊儿郎当吸着烟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说:“来,我洗吧。”
婆婆突然嗓门就放开了:“你一个大男人你能洗菜?
放那吧,晓静就洗了。”
这个时候就真的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