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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与记忆中的身影完全重合。
“陛下还未歇息？”
他轻声问道。
我站起身，衣袖拂过石桌上的茶盏。
“圣僧不也还未歇息？”
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石桌上的茶盏上。
“这茶……”我的心猛地一跳。
茶盏中泡的是金蝉子最爱的云雾茶，这是我在灵山时特意为他寻来的。
“这茶香清冽，倒像是灵山的云雾茶。”
他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
我的手在袖中微微发抖。
连这都能认出来吗？
转世之后，连记忆都消失了，为何还能认出这茶香？
“圣僧好见识。”
我强自镇定，“这确实是云雾茶。”
他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只是……这水似乎有些不同。”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那是金蝉子惯有的小动作。
这一刻，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金蝉子，是你吗？
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知道，即便他是金蝉子转世，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金蝉子了。
而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仙子。
我是女儿国的王，背负着整个国度的命运。
月光下，他的面容愈发清冷。
我忽然想起那个诅咒：若要解除女儿国的诅咒，必须以唐僧的性命为祭。
可若他真是金蝉子转世……我的心突然绞痛起来。
……我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一夜未眠，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情景。
唐僧端起茶盏时那熟悉的动作，他微微蹙眉时眉心的纹路，还有他说话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语气……这一切都太像了。
“陛下。”
侍女轻声唤我，“该上朝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大殿。
朝堂之上，群臣已经等候多时。
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带着期盼，带着渴望。
她们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唐僧的答案。
“陛下，”丞相上前一步，“听闻东土大唐的圣僧已经抵达我国，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我握紧了龙椅的扶手。
她们都知道，解除诅咒的关键就在唐僧身上。
只要取他的性命，女儿国就能重获新生。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等了三百年的那个人。
“此事容后再议。”
我淡淡道，“先好生招待圣僧。”
退朝后，我独自来到御花园。
晨露未晞，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我伸手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