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催产针,牙齿撕开包装时扯破了橡胶塞。
第一针扎偏了,药水溅在美芽的鼻尖。她的爪子突然扣住我咽喉,濒死的力道掐得我眼前发黑。钢钉卡进地缝的瞬间,潘宏的皮靴踹开了产房门。
“找死啊?”他拎起我的后颈皮,手术刀光闪过,美芽的肚皮被划开十字口。五只狼崽裹着血膜滑出来,最后一只卡在产道里,被他用驯犬棍生生钩出。
美芽的哀嚎震落屋顶积雪。潘宏把狼崽扔进保温箱,染血的手套按在我伤口上:“再偷药就剁你爪子。”
暴风雪夜,焚化炉的排烟管结了冰瘤。我拖着报废的电热毯给幼犬窝保温,钛钉卡在铁网眼时,听见潘宏在办公室摔东西。
“……晚期怎样?老子还没死呢!”
药瓶砸在墙上的闷响混着玻璃碎裂声。我透过门缝看见他揪着化验单,脖颈的血管暴凸如钢筋,留置针头被扯脱,血线顺着胳膊淌到“PH-09”的钢钉上。
他的膝盖重重磕在桌角,整个人蜷成虾米。我撞开门时,他正把止痛片往嘴里塞,药瓶上的“吗啡”标签被血指印糊住。
“滚……”他扬起的驯犬棍擦过我耳尖,砸碎了台灯。黑暗里我叼住他裤脚往折叠床拖,他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掌心冷汗浸透我的皮毛。
凌晨四点,他忽然掐住我咽喉,呼吸喷在我结痂的耳洞:“豆子,老子死了你把园区烧了。”
月光从排风口斜射进来,照在他手背的针孔上,十七个淤青围成圈,像给死神打的句号。
······
艾特的前爪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沟,血水混着融化的冰碴渗进泥土。潘宏的驯犬棍抵住他的喉结,铜丝缠成的棍头已经刮开了阿拉斯加犬的下颌,碎肉挂在倒刺上,随着棍子的颤动滴落血珠。
“心肺复苏二十套,现在数到哪了?”潘宏的皮靴碾过艾特痉挛的后腿,防寒手套的虎口处绷着青筋。艾特的右眼肿成一条缝,左眼瞳孔涣散地盯着我,喉管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那是我们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