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号。
我拖着瘸腿靠近电闸箱,钢钉在雪地上戳出深浅不一的孔洞。第五次“蓝莓”窒息即将开始,艾特的尾巴尖已经不再抽搐。
“潘哥,直播设备过热了。”我的爪子按下紧急断电按钮,训练场的探照灯骤然熄灭。
黑暗中的寂静只持续了一秒。
“豆子!”潘宏的怒吼混着铁链晃动的哗啦声,“把备用电源接上!”
我假装踉跄撞翻工具箱,零件滚到艾特身下。他的舌头擦过我残缺的右耳,湿热的气息里带着血腥味:“药……右前腿绷带……”
手电筒光束扫过来时,我的牙齿已经咬开艾特前腿的纱布。藏在夹层里的镇痛药片沾着脓血,被他卷进舌底。潘宏的皮靴声逼近,我顺势趴下舔舐艾特溃烂的伤口,用身体挡住他吞咽的动作。
“连你也犯病?”潘宏揪住我的后颈皮拎起,防寒服袖口的樟脑丸味冲进鼻腔。他的瞳孔在战术手电照射下缩成两个黑点,眼睑因连续熬夜浮肿发青。
我发出幼犬般的嘤咛,用鼻尖轻蹭他手背的留置针——那是昨天化疗留下的新鲜针孔。他的手指无意识抽搐了一下,驯犬棍“当啷”砸在艾特耳边的铁板上。
“你他妈……”潘宏突然卡住话头,手电光柱扫过艾特微微起伏的胸膛。阿拉斯加犬的尾巴突然微弱地摆动两下,这是装昏的暗号。
我趁机拱开急救包,叼出凝血绷带。潘宏的呼吸声粗重起来,他蹲下检查艾特瞳孔时,化疗药物的苦味混着烟味喷在我耳畔:“心肺复苏减到十套。”
艾特被吊上复苏架时,我故意打翻生理盐水。液体泼在潘宏的工装裤上,结冰的布料发出脆响。他扬起驯犬棍的刹那,我翻身露出腹部最脆弱的伤疤——那是为他挡下罗威纳袭击的勋章。
棍子僵在半空。
“换干燥剂!”潘宏扯下湿透的外裤砸向助手,露出小腿上蜿蜒的缝合疤痕——去年焚化炉爆炸时我拖他出来的代价。
趁他更衣的间隙,我撞开复苏架卡扣。艾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