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打呼……”
姜沐忽然按住他手腕,放大镜下的怀表盖内壁刻着细小楷书。
1919年程氏少东家写给戏院画师的私语:“今夜第三颗盘扣留与君解。”
晨光染亮地板时,他们发现表链暗藏的玄机。
弹簧机关里塞着泛黄宣纸,民国二十六年的私奔路线图终点,画着株与顶楼相似的樱桃树。
番外六
程砚之的解剖学笔记惊现姜沐枕下。
最新页画着胃部结构图,批注密密麻麻:“山药粥要炖2.5小时生气时贲门会收缩”。
“护理课学得不错。”姜沐晃着熬出胶质的粥碗,“可惜老师没教……”忽然含住瓷勺俯身哺喂,“怎么让病人乖乖进食。”
程砚之咽下甜腻的桂花蜜,反手抽出压脉带:“姜同学忘了静脉注射实操课。”将人禁锢在诊疗床上时,白大褂滑落在地,“现在该复习桡动脉触诊。”
暮春细雨拍打玻璃窗,姜沐在药柜深处发现过期止痛贴。
2018年生产批号旁贴着便利贴,他当年稚气的字迹刺破时光:“资本家也要按时吃饭!”
程砚之从背后拥住颤抖的青年,将止痛贴按在自己旧伤处:“现在有永不过期的止痛剂了。”
指尖滑入对方指缝,药香里混着当归的苦涩甘甜。
番外七
姜沐在程母梳妆台夹层找到未拆封的香水瓶,1947年巴黎“夜莺与玫瑰”限定款。
琥珀液体在瓶内流转,便签上钢笔字洇着泪痕:“砚之周岁礼,原该由母亲亲手系上长命缕。”
程砚之将下巴抵在他肩窝,呼吸扫过泛黄信纸:“她走那天攥着这瓶香水,护士说最后呓语是宝宝别怕苦。”
姜沐旋开鎏金瓶盖,陈年香雾漫过梳齿间的银白发丝。
忽然从玳瑁首饰盒底层摸出织锦香囊,干枯的茉莉花苞里裹着缕胎发,红丝绳系着张泛银的照片——二十岁的程母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拉小提琴,腹部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