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坐下身来:“你要是不高兴,酒吧里的那些个男人,谁说笑你,我让人去揍他们,高兴点。”
“至于谢宁之,小孩子一个,总是外面的女人,又进不了陈家的门,生什么气。”
我看着手中的银行卡,记得是谢宁之花剩的钱,没想到银行卡还能循环利用。
真有你的,陈年。
陈年这样的银行卡,给了多少人,还真是讽刺。
我身上疼的厉害,他却转身说道:“我让人去给你买紧急避孕药。”
“你身子骨不好,生下来也养不起。
再说了,陈家的种,不能你来生。”
记得多年前,陈年就说过:“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就生下来,那种药,太伤身体,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准吃那种药,听见没有?”
十年前的男人,温和有礼,他的亲吻和风细雨,带着少年的坦诚和热烈。
我们躲过了七年之痒,却躲不过猜忌暗伤。
我嫁给了陈年的第八年,他就怀疑我出轨了。
“姜玉,你说实话,你要是不说实话,这个孩子我就打掉了。”
我当时已经怀孕了,陈年却说:“这就是个孽种,你留下他没什么用,只会给陈家招黑!”
我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流掉了。
我难受的厉害,半个月后的医院检查,我轰的一下炸开了。
我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又怀孕了。
我怎么可能又怀孕了。
这个孩子,留不住的。
我给姜医生说,安排手术。
但是,我走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了陈年和谢宁之进来了。
他依旧笑的好看,无名指上却戴了一枚戒指,是谢宁之送的。
03陈年打破了沉默,眼皮跳了跳:“生病了?
怎么不跟我说?
今年的体检好像是还没做,我回去让人……”他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我淡淡的说:“我怀孕了,陈年。”
陈年脸色僵硬,手指却微颤片刻,呼吸粗重,甚至说不上好看,捏紧我的手。
谢宁之啊了一声,然后张大嘴巴,惊讶的说:“姐姐,你怎么还和上次那个男人有交集?
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皱着眉,陈年的脸色陡然变了,甚至压着浓雾,冷笑一声:“把这个孩子流掉。”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一旦怀疑自己有被戴绿帽的风险,即便是千言万语的辩解,也听不进。
我摸摸孩子,笑出了眼泪:“陈年,要是这个孩子是你的呢?”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皱着眉:“我不要这个孩子。”
谢宁之眨眨眼,笑嘻嘻的:“姐姐不必谢我。”
我从医院做完人流后,看着谢宁之从他的副驾上下来,还有薯片渣和可乐。
可明明,陈年以前从来不让我在副驾上吃东西的。
流掉的孩子,斩断了我和陈年之间的羁绊。
秉直的尺,四分五裂。
回到玄关口,我揉了揉泛酸的眼窝,平静的说:“陈年,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