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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02-02


她转身冲进暗巷,却见本该藏着密道的水井被巨石封死。身后传来甲胄摩擦声,赵参军阴鸷的笑混着铁链响:“宋小姐找的可是这个?”他晃动着从侍女尸体搜出的青铜钥匙,串钥匙的红绳还剩半截——与监军腰间的如出一辙!

“私运军械的账本就在密室。”赵参军将钥匙抛进井底,“可惜宋老爷突发急病,老人家不忍拖累你,今晨已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宋清欢袖中银算盘骤响,十二枚玉珠化作暗器激射而出。赵参军挥刀格挡的刹那,她纵身跃上屋脊,瓦片割裂的裙裾掠过刑部刚贴的告示——“商贾宋氏通敌,诛九族”。

密室里浮尘呛人,二十箱账册不翼而飞,唯余满地狼藉的封条。宋清欢颤抖着翻开唯一残存的货运簿,永徽十五年冬月的记录被血指印模糊:“腊月初七,送陇西精铁三十车至...”后面的字迹被撕去,纸缘残留半枚朱砂官印。

“原来在这里。”

淑妃的软缎绣鞋碾过碎瓷,宋清欢猛然转身,看见娘娘身后的侍卫正捧着的鎏金木匣——正是父亲临终前死死护住的“盐引凭证”。

“本宫替你验过了。”淑妃染着蔻丹的指甲挑起一张泛黄契书,“这可不是什么盐引,是上官昭私调军粮的手谕。”她突然轻笑,“你说,若把这些盖着少将军印的信件呈给陛下,该当如何?”

淑妃笑得妩媚,丝丝媚态没能掩住眼底的阴狠。

宋清欢袖中匕首尚未出鞘,腕骨已被金吾卫拧断。淑妃俯身拾起染血的玉佩,将断口处的并蒂莲纹拼给侍卫看:“多好的兆头,正好配婚书上的合欢花。”

当夜子时,宋清欢被铁链拖进诏狱。赵参军将她的头按入冰水:“宋小姐可知那三百车粮食去了何处?”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呵呵,那可都喂了阴山关外的野狗——谁让上官昭违抗军令呢?”

水面浮起细碎气泡,宋清欢在窒息中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十岁那年上官昭教她凫水,少年将军的红发带缠在她腕上;十四岁及笄礼,他隔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