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包小说 > 其他类型 > 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结局+番外

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结局+番外

陈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无见她要生气的模样,连忙解释:“路面结冰,马蹄易滑,而且就算你现在赶回去,城门也要关了。”秦钰抿嘴不语,手里还紧紧抓着马绳,不知如何是好。他又开口:“我在这边有个山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边住一晚。”秦钰连忙点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哪里还有的挑。见她答应,苏无转身吩咐人把她的马抬走,带着她走在队伍最后面。秦钰双脚在雪地里艰难地挪动,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苏无见她这样,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墨色的氅衣,轻轻地裹在秦钰的身上。那氅衣穿在秦钰的身上显得有些过分的大,衣摆几乎拖到了地上,但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谢谢。”秦钰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没有拒绝苏无的好意,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快被冻僵了,他的氅衣很暖和...

主角:秦钰苏佑祺   更新:2025-01-23 17: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钰苏佑祺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陈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无见她要生气的模样,连忙解释:“路面结冰,马蹄易滑,而且就算你现在赶回去,城门也要关了。”秦钰抿嘴不语,手里还紧紧抓着马绳,不知如何是好。他又开口:“我在这边有个山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边住一晚。”秦钰连忙点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哪里还有的挑。见她答应,苏无转身吩咐人把她的马抬走,带着她走在队伍最后面。秦钰双脚在雪地里艰难地挪动,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苏无见她这样,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墨色的氅衣,轻轻地裹在秦钰的身上。那氅衣穿在秦钰的身上显得有些过分的大,衣摆几乎拖到了地上,但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谢谢。”秦钰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没有拒绝苏无的好意,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快被冻僵了,他的氅衣很暖和...

《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无见她要生气的模样,连忙解释:“路面结冰,马蹄易滑,而且就算你现在赶回去,城门也要关了。”
秦钰抿嘴不语,手里还紧紧抓着马绳,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开口:“我在这边有个山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边住一晚。”
秦钰连忙点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哪里还有的挑。
见她答应,苏无转身吩咐人把她的马抬走,带着她走在队伍最后面。
秦钰双脚在雪地里艰难地挪动,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苏无见她这样,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墨色的氅衣,轻轻地裹在秦钰的身上。
那氅衣穿在秦钰的身上显得有些过分的大,衣摆几乎拖到了地上,但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谢谢。”秦钰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没有拒绝苏无的好意,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快被冻僵了,
他的氅衣很暖和,用厚实的绸缎制成,领口镶着一圈细密的黑色貂毛,还残留苏无的体温。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长得这样高的,算起来,他好像才17岁吧?
秦钰想着,脚下一个趔趄,双膝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苏无在她身后眼疾手快,长臂一捞,稳稳地扶起了她。
她的腿刚刚摔下马的时候也受伤了,这么走是走不了几步的。
苏无将一匹马的货物卸下,分开放在其他马上,让秦钰坐上去。
整条道路在大雪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他们和马匹的脚步声和寒风吹过的呼啸声。
穿过一大片竹林,在一片白茫茫深处,秦钰看到隐藏在其中的院落,[落雪山庄]几个大字刻在门匾上。
到了门口,苏无扶着秦钰下马,其他人也纷纷卸下马背上的货物。
她有些茫然,不知这个小孩何时在此处置办了一座山庄。
“阿钰姐姐,庄子里没有空房间了,你就住我的房间。”
秦钰跟着苏无进入房间,木炭盆已经摆好,感觉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她将苏无的墨色氅衣解开,随手搭在屏风上,“那你睡哪里?”
苏无指了一下外面的侍卫:“我跟他们睡就行。”
秦钰点点头,想问他怎么会住在这个山庄,但是苏无很显然没有同她继续交谈的想法。
只是说了一句,“热水一会让人送来。”就迈步离开房间。
他的态度有些冷漠,也是,这孩子从小被她们欺负,还能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能收留她一晚上不被冻死,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
不一会,房门被敲响,是下人送来一大桶热水和干净的毛巾。
秦钰褪去身上被冰雪浸湿的衣物,缓缓踏入热水桶中。
当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不禁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全身的肌肉都逐渐放松下来,脑子也终于能转得动了。
她记得大约是八岁时,侯府就多了这么一个人见人厌的小不点。
秦府与侯府仅一墙之隔,秦钰又自小与苏佑祺一同长大,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的。
真要说起来,苏无连侯府的庶子都算不上。
他是老侯爷年轻时宠幸过一个妓子所生的孩子,三年后,那妓子带着苏无求上门来,要个名分,见到的却是侯府夫人。
侯夫人对他们有毫不掩饰的嫌恶,却将他们留了下来。
她命人将这对母子安置在侯府狗舍旁边那最为偏僻、阴暗潮湿的屋子中。
苏无母亲在侯府一直没名没分,到侯府没几年就去世了,从此,苏无在这侯府之中的日子,可谓是凄惨无比,甚至连寻常的下人都能对他肆意欺凌。
他的存在,就像是侯府中一个不光彩的污点,老侯爷虽心中知晓这一切,也只是佯装不知,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无在这冷漠的侯府世界里自生自灭。
苏佑祺总是满脸不屑地对她说,苏无乃是妓女生的孩子,那血脉之中流淌着的,皆是肮脏与卑贱之物。
那时的秦钰,年纪尚幼,懵懂无知,不懂得世间的复杂与人性的多面,只一味地听信了苏佑祺的话。
于是,她也跟着苏佑祺以及京城中那些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小姐们,一同对苏无展开了无情的捉弄。
他们会在苏无路过时,故意伸出脚去绊倒他,看着他摔倒在地,满脸尘土的狼狈模样,便哄堂大笑;会在苏无的背后偷偷地扔石子,听着他因疼痛发出的低低呼声,丝毫不觉愧疚,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有趣的游戏。
她记起小时候,苏无刚到侯府,那时的他还不似现如今这般阴郁,天天跟在他们后面喊“佑祺哥哥阿钰姐姐”,像个小尾巴。
春日里,小侯爷苏佑祺叫来京城里公子小姐们一起放纸鸢。
小小的苏无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小纸鸢,放得又高又远,胜过了在场所有人,他开心的喊着:“佑祺哥哥,快看!好高啊!”
苏佑祺很烦他,叫这个小不点离他远点,莫要碍他的眼。
那些京城的小孩们惯会看人眼色,见小侯爷不高兴了,就用法子合伙绞断了苏无的线,又撕开他的纸鸢。
秦钰也做了他们的帮凶。
小侯爷见苏无的纸鸢被毁,似是不解气,装作看不到纸鸢在那里,直接踩了过去,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都去踩了两脚。
秦钰被几个小孩拉着,她身体有些僵硬。
“踩啊!”有个官员家的小姐说:“他是妓子生的野种!本来就不配跟我们一起玩,还好意思来放纸鸢!”
“就是!他是个野种!”
小孩子的眼里都是非黑即白,哪里知道稚子无辜的道理,听大人们说苏无是妓子所生,那他就是肮脏的。
秦钰的心跳很快,几个小孩拉着她,她闭闭眼睛,心一横,也在纸鸢上狠狠踩了几脚。
苏无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里喃喃:“我的纸鸢...”
没有人管他,他们又跑去别处嬉闹,没人再去关心这个小野种。
自那以后,苏无似乎就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野,也不再天天跟在他们身后。
从木桶里抬起脸,秦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内心不解。
虽然她也心存愧疚,后来也试图弥补,但那样的伤害,怕是一辈子也没办法忘记的吧。
她想不通,她曾对苏无做过那样的事,他怎么还会帮她。
晚上,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曾经伤害苏无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无从小在侯府受尽屈辱,但只要有苏佑祺在的地方,她也绝对不会给苏无什么好脸色。
她不知道明日该怎么面对他,以什么样的身份,高贵的靖安郡主?昔日的阿钰姐姐?还是曾经欺负他的霸凌者?
她对他始终心中有愧,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苏无眉毛一挑,将剑收回剑鞘,妖艳的眼中闪过笑意。
“阿钰姐姐,想起来了?”
她闷闷开口:“昨日,谢谢你。”
没有追问为何苏无昨日不将她送回陈府,她心里清楚,是自己拽着人家不撒手,让人家无法送她回去。
她将手里的白狐氅衣递给苏无:“上次从你这里带走的衣服,正好还给你。”
苏无没有接,“就是你的。”
“以前,你说的。”
秦钰想起来,小时候的冬天,这个小孩衣不蔽体,她害怕他会在这严寒的冬天里被活活冻死。
于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地将自己的旧棉衣抱在怀中,像个做贼心虚的小贼一般,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侯府的狗洞旁,蹲下身子,将棉衣塞进狗洞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洞口。
她想着,这个小孩很快就能发现这件棉衣,然后穿上它,就再也不用受冻了。
那日,她在狗洞边等了好久好久,也没看到那只小手伸出来拿走。
隔日再看的时候,狗洞里的衣服已经没有了。
她站在狗洞边上,气鼓鼓,“这小孩,拿了衣服也不说一声谢谢,真没有良心!以后可要还给我!”
原来…这件氅衣,是他还给自己的。
“我有良心。”少年盯着她,拿过她手中的氅衣,为她披上,眼尾的红痣在白雪中分外动人。
秦钰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她的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落在面前之人的身上。
心里头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慌乱之中,她只能没话找话地问他:“你不回家住了?”
苏无给她系上氅衣的带子,语气平淡:“那不是我家。”
秦钰顿时噤了声,是啊,那样的家,不回也罢。
“送你回去吧。”
苏无说罢,便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她跟在苏无身后,心中涌起一股心疼,心疼这个少年明明有家,却选择住在城外的山庄。
回陈府的路上,是飞鹰在驾马车,苏无与秦钰在马车里相对而坐。
一路之上,两人皆是默默无言。
秦钰脸颊发烫,脑子里满是昨晚她抱着苏无不撒手的样子。
自己昨晚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障,竟会那般失态,如此不矜持!
苏无可是苏佑祺的弟弟啊!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
自己与苏佑祺之间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如今,她却对他的弟弟做出这般亲昵逾越的举动。
更何况以前自己还欺负过他,现在怕是这个弟弟认定她是品性顽劣、不知羞耻的女子了吧?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苏无,他也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未开口说话,面容平静如水。
在远远的路口,苏无便示意飞鹰停下了马车。
若是送秦钰到陈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必然会惹人非议,而他不想给秦钰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秦钰跟苏无道别后,就往陈府走去,却见皇宫方向驶来一辆马车。
待那马车走近些,她定睛一看,竟是万寿宫的马车。
“奴才见过郡主。”
太后身边的孟公公见到秦钰站在路边,赶忙停下马车,毕恭毕敬地给她行礼。
秦钰也微微欠身,浅浅回礼道:“孟总管。”
“既然遇见了,杂家就不去陈府了,郡主请吧。”
孟公公对秦钰俯下身子,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同时用手势优雅地指引她上马车。
秦钰心中明白,应是太后有事要与她说,当下也没有多想,便提起裙摆,登上了马车。
太后是秦钰母亲的姨母,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太后便对她格外关照,在这宫廷内外,太后就像是她唯一的亲人与依靠。
进入万寿宫,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太后身着锦缎冬衣,手捧着暖炉,斜躺在太妃椅上,双眼轻闭,似在休憩养神。
殿内角落烧着熊熊的火盆,那火焰跳跃着,将整个宫殿映照得暖烘烘的。
孟公公将人带进宫,小声说了一句:“太后,靖安郡主来了。”
便立在太后身旁侯着。
太后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脸上浮现笑意:“快过来快过来。”
秦钰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盈盈拜倒:“阿钰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凤体安康,福泽深厚。”
一旁的小几上,精致的香炉散发着丝丝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熏香气息。
太后抬手示意她起身,笑着说道:“小钰儿,快过来坐,哀家正想着你呢。”
她拉着秦钰到太妃椅旁边的榻上坐下,把手上的暖炉塞到她手中,关切地问道:“一路上冻坏了吧?”
那和蔼的声音中满是慈爱。
“姨婆~”秦钰依言在太后身旁坐着,手捧暖炉,笑着回答道:“我穿的多,不冷,倒是您,这寒冬凛冽,您的身子可还好?”
太后挥挥手:“老毛病了,每到这时候,这身子骨就有些乏累,不打紧。”
随后她拉着秦钰的手,仔细地端详着她,这小姑娘近来身子愈发单薄。
“几日不见,你怎的瘦了啊?自从你母亲去世,也没人心疼你。”
说着说着,太后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那眼中闪烁着的泪花。
秦钰轻轻拍着太后的手,温柔地安慰着她:“姨婆,我现在跟师父在学医,好着呢,您别担心。”
太后状作无意提及了秦钰的婚事:“说起来,你跟佑祺那小子也到成婚的时候了,你年纪老大不小了,他还没跟你提亲?”
秦钰想到这几日的事情,尤其是苏佑祺那句“要娶也是娶我钟意的女子。”
心头一酸,眼睛便泛起了红,没有回答太后的话。
太后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不禁起了疑,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有佑祺那小子欺负你了?”
秦钰连忙地摇摇头,声音略带苦涩:“没有,他没有欺负我,只是......姨婆,可能我不是他钟意的女子。”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生气:“耽误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是钟意的了?哀家让皇帝下旨,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姨婆,不可强求,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好,陪着您一辈子。”秦钰听太后这么说,赶忙劝阻。
感情这件事不能硬来,若苏佑祺当真没有成婚的想法,她也不会去强扭这不甜的瓜。
“胡闹,哪有女儿家一辈子不嫁人的,不成了尼姑?”太后被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秦钰收拾着包袱,听到她这么说,没有跟她客气,是问“你听说过我?”
“常常听师兄提起你。”
沈轻云扯动嘴角,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他总说你们自小青梅竹马,而你善良温婉,是这世间顶好的女子,此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凶多吉少。”
秦钰的手一顿,低声说道:“沈姑娘,你既知晓我与佑祺的关系,便该懂得些分寸。”
沈轻云听秦钰这么说,轻咳几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扯动着伤口。
她看着秦钰,“钰儿姑娘,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与师兄情同手足,你不要误会。”
“情同手足?”秦钰直视着她,“沈姑娘莫要忘了,男女有别。你口口声声说不拘小节,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透着不妥!”
此时苏佑祺从门外进来,听到秦钰的话,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钰儿,你怎能如此狭隘?我与师妹之间只是同门之谊,这次她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你放尊重些!”
沈轻云见他进来,咬了咬下唇,看着苏佑祺,眼中泛起泪花,苏佑祺更加心疼。
秦钰看着眼前两个你侬我侬的人,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于是将手中的包往背上一提就要走。
苏佑祺的目光落到秦钰收拾好包袱上,知道秦钰要离开,但是看着外面那么大的雪,他还是挽留了一下:“外面在下雪,你莫要出去了,就在这里住一晚。”
秦钰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嘲讽:“这宅子就两间房间可以休息,我在这住哪里?”
当初这宅子就是为她准备的,只想着一间给苏佑祺住,一间给秦钰住,现在他师妹在这里,让秦钰住哪里?和他那痛得要死的师妹住一起吗?
“我已经为她医治好,这药你先让她按时服下,还有些药我回去配好再给你。”
秦钰将一个小药瓶放到苏佑祺手上,他没有说出来话,确实秦钰在这里,他也不好安排,总不能让秦钰和师妹住一起。万一压到了他师妹的伤口怎么办?
床上的沈轻云道:“师兄,现在天色尚早,她此刻回去尚且能在城门关之前入城,你再拖着,她便来不及了。”
一番话看似在为秦钰考虑,实则是在赶她走。
秦钰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就往外去。
“钰儿等等,我送你...”
“嘶~”,苏佑祺话还没说完,就见沈轻云捂着胸口,蹙着眉,一下子拉住了苏佑祺的脚步。
秦钰走出门,她心里期待苏佑祺能够和她一起走。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她回头看,那扇门紧紧闭着,苏佑祺没有出来。
这宅子明明是他送她的,她拥有十年的宅子,就这样住了一个苏佑祺隐瞒了多年的师妹。
寒风呼啸,在嘲笑她的天真愚蠢。
苏佑祺喜欢自由,没人比秦钰更清楚。
自幼时起,苏佑祺便不爱读书,在书院里总是逃学,不是去了茶肆听说书就是去了哪家武馆练拳,老侯爷原本等他弱冠就要给他寻个官位,哪知道他不知何时认了个师父,拜于那武林中的青山派。
秦家和苏家是京城中两大家族,两家距离近到只有一墙之隔,巧的是,两家的夫人同时诞下子嗣。
老侯爷便在喝茶时与秦父立了口头之约,日后两个小孩是要成亲的。
这么多年,苏佑祺除了秦钰,从不与哪家姑娘有接触。
正因为如此,秦钰才会跟在苏佑祺身后等了这么多年。
她以为他从不找姑娘,也没有澄清京城中的谣言,就是和她一样默认了当初的口头约定。
一路上,秦钰的心如坠冰窖。她回想起这十年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如利刃般刺痛着她。
雪花在狂风中肆意纷飞,山峦原本清晰的轮廓渐渐模糊,被积雪包裹。
秦钰紧握着缰绳,突然,马的前蹄猛地一滑,整个身躯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嘶鸣,重重地摔倒在地。
马上的人瞬间被甩了出去,在雪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她痛苦地呻吟着,四肢被摔得麻木无力。
那匹马侧卧在雪地中,大口喘着粗气,它受伤的腿在雪地里无力地抽搐着,试图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失败,雪地上被它的挣扎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秦钰挣扎着起身,检查马的伤势,很不幸,马腿已经摔断,就算现在医治好也不能骑了。
她裹紧身上仅有的衣物,也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冷,有些后悔来的时候走的太急,没有多穿件外袍。
此时走回去肯定城门会关,要是赶不上进城,一晚上就要在城外了,她正焦急的拽着马绳,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秦钰。”
秦钰听到声音一愣,回头看去。
大雪纷飞的天地间,一个身着墨色刻丝鹤氅的男人向她走来,身姿颀长,眉眼间透着些许少年英气,整个人气度矜贵,仿若从画中走出的绝世公子。
那人的身后还有一行人站在竹林边上,或牵着马,似乎也是在赶路,只不过与她方向不同。
少年见她呆傻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秦钰。”
她不记得何时认得这样好看的人,眉如远黛,眸色深邃,但是面容似乎哪里见过,有些迟疑。
紧接着她看到少年眼尾一点红痣,瞬间记起了眼前之人,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苏无?”
苏无是侯府的庶子,小她五岁。
秦钰与他接触不算多,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认不出他来。
只是这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她看着已经到身边的少年,皱眉:“怎么不叫姐姐了?”
“阿钰姐姐......呵”苏无轻笑一声,妖冶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玩味,向她伸出手,“先起来再说话,还是说你要这么个姿势教训我?”
她有些懊恼,让这个弟弟看到她如此的狼狈的模样,便甩开他的手,自己拉着缰绳站起来。
苏无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他看着秦钰,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城外?”
“我去西山找佑祺,才...才回来。”秦钰的声音中带着不好意思,她低下头,避开了苏无炽热的目光。
他蹙眉看了一眼西山的方向,似乎并不意外,“下这么大雪,怎么不在那里住下?这边路滑危险的很。”
“他师妹受伤了,我在那边没有地方住。”
秦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这雪能下得如此之大,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所骑的马还不慎摔断了腿,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陷入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她的目光移向苏无身后的人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借一匹马给我?”
“不能。”苏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干脆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秦钰听到这个回答,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她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孩,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这般小气的紧。

她见状咬咬牙,索性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抱紧了苏无,用自己胸膛的火热温暖他,医者眼中无性别,能救一个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在迷迷糊糊中,苏无似乎感受到了温暖,便紧紧抱住不肯松开,身上的寒冷得到了缓解,渐渐停止颤抖,在秦钰怀里安静地睡去。
秦钰毫无睡意,在脑海里回忆那本医书上记载的内容,她记得此毒的解法,对症下药即可。
需要三味药,赤焰丹、雪山瑶草、还有一味中和药性的混天龙胆草,解法不难,只是这三味药不易得。
阳光洒下来时,苏无缓缓地睁开双眼,即见秦钰睫羽修长,若扇若翼。
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待清醒过来,再往下看,只见自己正被秦钰紧紧地抱在怀里,脸“唰”地一下红了。
苏无慌乱地撇过脸去,耳根也泛起了阵阵发热。
他只记得在马车上抓住了秦钰的手,后面晕过去便什么都不知晓了,没想到自己竟被秦钰抱在怀里。
不多时,他又转回,用眼神细细描摹她的轮廓。
柳眉像雾中远山一般,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唇形精致干净通透。
闻着她淡淡的香气,苏无呼吸都变得灼热,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冲动,将唇瓣与她的慢慢贴合在一起。
抱着他的人身体微微一动,苏无立马退回闭上眼睛,假装昏睡。
秦钰醒转,尚有些许困顿,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展一下四肢,忽感身旁温热,身躯一僵,这才惊觉自己还与苏无赤身相贴。
虽说自己是医者,昨日也是情急之举,可这般模样若是被旁人看见,这清白之名可如何是好?苏无他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当下不敢多作停留,匆匆起身,慌乱地寻来衣物。手忙脚乱地穿戴之时,手指都似不听使唤,系那衣带之时,竟也数次出错。
苏无听到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动声色将脸转到靠墙那一面,没让秦钰看见。
待穿戴整齐,秦钰回头望向苏无卧榻之处,见他仍沉睡未醒,纤眉微蹙,便又给他搭了一脉,脉象已然趋于平和。
“这脉象既已平稳,怎的还不见苏醒?”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门去。刚一出门,就瞧见飞鹰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外。
秦钰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苏无中毒的事,当下就问道:“你可知晓你家主子中毒的事?”
飞鹰点了点头,态度很是恭敬:“知晓。”
秦钰柳眉一蹙,语带薄怒:“知晓?既知晓你昨日为何不说?”
飞鹰垂首更低,低声道:“是主子不让说。”
秦钰心里那个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瞒着!这苏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却也无奈,只得问道:“有没有解药?”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有解药,飞鹰早就拿过来了,可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飞鹰答:“没有。”
心里一沉,果然没有。
她顿了顿,又接着问:“何时中毒?”
“前年在乌国时中的毒。”
又是前年,秦钰脑海中瞬时浮现厨娘塔姆的话,遂又问:“可是救那位尤丽将军时中毒?”
飞鹰点头。
“那他往日毒发要如何应对?”
“庄内有数十米深的寒潭,毒发时主子会进入寒潭中,而后又将自己闷在火房炙烤,如此循环往复,历经七夜。”
秦钰听着,只觉得胆战心惊,此般行径,岂不是以性命相搏,每一步皆在损耗生机,他怎可如此不爱惜自身?
苏无身上的毒刻不容缓,她立刻写了一封信,唤来飞鹰,郑重地嘱托道:“此信务必速速送往陈府,将药带来救你家主子!”
“是!”飞鹰抱拳行礼,接过信,选了一匹快马疾驰入城。
陈老太医那里有一味混天龙胆草,这是关键之物,只盼着陈莹莹看到信后,能让飞鹰快马加鞭送来才好。
可光有这一味药还不够,眼下还急需赤焰丹和雪山瑶草,但愿一切顺遂。
秦钰心中暗自祈祷,若是能集齐这些药材,或许他便能有一线生机,可这其中艰难,她又怎会不知,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无被剧毒吞噬。
苏无在屋内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得苦笑。
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啊,本不想让姐姐忧心,如今还是让她知晓了。
昨夜身上出一身汗,那黏腻难受如附骨之蛆,令他难以忍受,于是强撑着起身,准备沐浴。
因着惦记着苏无的状况,秦钰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想看看他是否已经醒来。
刚一进门,那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呆住。
只见苏无站立在床边,上身仅披着一件薄薄的绯衣,那带子松散未系,中间敞着,露出那结实的胸膛和劲窄腰腹。
秦钰顿觉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当下转身欲走,慌乱之中,脚步都有些踉跄。
然而苏无还是快她一步,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柔荑。
他面上一本正经,眼神之中却透着狡黠,轻声道:“姐姐,帮帮我好不好。”
他后背伤势那般严重,绯衣要将带子从背后绕一圈,定然是无法独自穿好。
无奈之下,秦钰只得垂首,红着脸羞涩地帮他系上绯衣的带子。
苏无眼中含笑,闻着靠近自己的秦钰身上的香味,又想起来早晨的那个吻,他眼尾红痣愈发妖艳。
待衣服穿好,她脸颊滚烫,忙不迭地转身欲走。
岂料苏无再次拉住她,秦钰恼怒,抬眸看向苏无,只见他仍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眼神无辜,又带着些许无赖,缓声道:“姐姐,我昨日似是流了好多汗,身上难受得紧,还是帮我脱了吧,我要沐浴。”
“你!”
昨夜苏无确实大汗淋漓,可他这般得寸进尺,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当下便气鼓鼓地说道:“等飞鹰回来给你脱!到时候让他帮你洗都成!”
言罢,狠狠瞥了一眼苏无,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苏无也不恼,眼中尽是笑意。
塔姆在外瞧见秦钰那满脸羞愤的模样,迎上前乐呵呵地说道:“郡主,来用饭吧。”

他们穿梭于一个个花灯之间,品味着一道道灯谜。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最后一个花灯面前,只见那谜面写着:“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
细细品读,这最后一题竟如此简单直白。
陈莹莹开心地叫嚷道:“我会我会!”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得意。
六皇子和秦钰相视一笑,皆默契地选择沉默,将这最后的展示机会留给了陈莹莹。
她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用清脆的声音说出了谜底:“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
话语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赞叹声与掌声,陈莹莹成功拿到了头彩。
陈莹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们便一起拿着十个花灯来到兑换处,换得了一支精美的梅花玉簪。
老板将簪子轻轻放在陈莹莹的手上。
“终于拿到玉簪啦!”陈莹莹激动地呼喊着,只见那簪身主体由温润的白玉雕琢,簪头镶嵌着一朵淡粉梅花。
她来到秦钰身旁,“阿钰,这个簪子上也是粉色的花,跟今日的你最是相配。”
说着便抬起手将簪子插在秦钰的发间。
秦钰侧头,配合着陈莹莹插玉簪。
“走,我们去云梦楼喝酒看戏。”陈莹莹又提议道。
众人欣然前往云梦楼,找了个雅间坐下,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精彩的戏曲表演。
然而,两个女孩子终究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后,便醉意朦胧。
陈莹莹脸颊绯红,看着秦钰笑道:“阿钰,今日真是开心极了。”
秦钰也有些微醺,轻轻点头,她看着台上的戏曲表演,台上的席子身姿婀娜,唱腔婉转,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苏佑祺,又难过起来。
陈莹莹见她这样,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那个苏佑祺,她口齿不清地说道:“苏佑祺又什么好的,明日我回去就给你办招亲,靖安郡主招亲!”
她的声音虽然含糊,但在这寂静的雅间内格外清晰。
六皇子听到这话,脸色骤变,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秦钰喝得醉醺醺的,此时已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
苏无看到她为了苏佑祺哭得如此伤心,面容愈发阴沉。
“连墨,阿钰姐姐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苏无站起身来,对着六皇子行了一礼,随后扶起秦钰便走。
在马车里,秦钰和苏无并排坐着。马车缓缓前行,突然,马车一颠,秦钰坐不稳,身体就要倒向地面,苏无眼疾手快,将她轻轻拢在怀里。
秦钰睫毛上挂着泪,眼神迷离,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你最钟意的女子?”
她声音微弱颤抖,像梦中呓语。
苏无低头看着她醉醺醺微红的小脸,那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原本阴郁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开口:“嗯,最钟意的。”
秦钰的脸伏在苏无胸前,听到他这么说,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当他是苏佑祺,便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马车到了陈府门口。
“阿钰姐姐,到了。”苏无轻轻唤着秦钰。
然而,秦钰似乎已经沉醉在梦乡之中,紧紧抱着苏无不撒手。
“阿钰姐姐,阿钰…”
苏无再次轻声呼唤,试图唤醒她,秦钰眼睛紧闭依旧毫无反应。
见状,苏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吩咐车夫掉头,将马车驾驶到落雪山庄。
到落雪山庄后,苏无抱起秦钰,飞身下马车,身姿轻盈矫健。
“主子。”
随从飞鹰见苏无回来,赶忙上前行礼,苏无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抱着秦钰,走进庄内,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准备起身离开,但秦钰依旧紧紧抱着他。
苏无无奈,只好靠着床头坐下。他微微侧身,为秦钰摘下了头上的步摇、玉簪,动作轻柔细致。
随后,他脱下秦钰的白狐氅衣,为她盖好被子,让秦钰以一个舒适的姿势抱着自己。
他靠在床上,难以入眠,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人,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绯红,眉眼在烛火的摇曳下,被勾勒出一层光晕,分外迷人。
半晌,苏无发出一声叹息:“阿钰姐姐......”他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秦钰的眼睛。
他眼神中充满了眷恋,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早在十年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接着,他伸手一挥,一只飞镖如闪电般飞出,瞬间熄灭了烛火,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翌日,晨曦微露,光芒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秦钰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睡眼,入目之处,又是苏无的气息。
她的眼中都是茫然,脑袋还有些昏沉,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目光落在桌子上摆放着的梅花玉簪,才想起了昨日长日节在外逛花灯,哦对,还拿到了头彩,后来被陈莹莹拉着到云梦楼喝酒。
但,是怎么到这里的啊?
脑海中只是隐约记得,好像看到了苏佑祺,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情不自禁地拽着他,不肯放手。
可是,昨夜那人真的是苏佑祺吗?秦钰皱眉,苦苦思索,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伸手抱起一旁的白狐氅衣,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苏无在院子里面练剑,秦钰一时间有些怔愣。
上次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观赏,没想到这山庄的景色如此美,院子里还有些积雪未化,几株红梅从雪堆中探出身来,点点红梅似火镶嵌于素绢之上。
少年身穿黑色戎装,在这雪地红梅间翩然舞剑。
只见他身形一转,剑随身动,精准地挑向那绽放的红梅,瞬间,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与他黑衣相互交织、缠绕。
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来,怎么是用左手练剑呢?
待苏无停下来,秦钰开口问他:“之前没看出来,你是左撇子?”
苏无晃了一下拿着剑鞘的右手,没有抬起来。
秦钰看到他的右臂,想起来昨日似乎是自己拽着他的右臂睡了一夜,瞬间反应过来她昨日拽着不撒手的是苏无!
她的脸瞬间涨红,羞赧不已。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