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帝:“……”
原来那东西是他送的。
安武帝沉默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
一旁的楚修瑾和楚煜之显然也想到了楚卿卿一直对着金砖两眼放光的画面,只是没想到那两块金砖竟然是楚清舟送的。
楚煜之好奇道:“哥,你怎么知道卿卿会喜欢金砖?”
楚清舟心道他上哪知道去,送金砖只不过是因为他也喜欢金砖而已。
他微微一笑,虚弱道:“猜测而已,卿卿喜欢就好。”
安武帝盯着他看了一会,而后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楚清舟闻言咳嗽了一声:“臣弟风寒未愈,正在床上休息,听闻皇兄来了这才起身。”
安武帝:“呵。”
楚清舟:“……?”
安武帝沉默的看着他,半晌后又道:“没了?”
楚清舟:“……臣弟其实是在思念皇兄?”
安武帝:“呵呵。”
一旁的楚修瑾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刚刚皇兄都看……”
“好了,走吧。”安武帝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楚修瑾的话,也没心情去搜查他刚刚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是通敌大计,还是卖国机密。
只要将他这景王府层层监视起来,那无论是什么都跑不了,说不定还能引出那接头的敌国奸细。
离开王府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楚煜之忽然开口道:“皇兄,既然你一开始就不相信他,那为什么刚刚来时不直接将卿卿抱过来?
“这样无论是暗通敌国奸细之事,还是装病欺瞒之事……甚至之前皇兄你疑惑的那些……应该都会水落石出吧。”
“我看你像水落石出。”
景王府外,看着安武帝车驾渐渐远去的楚修瑾叹了口气,一扇子敲在了楚煜之脑袋上。
楚煜之不高兴的跳远了一步,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道:“我说的又没错,他要是不想知道真相,那安排景王和咱们一起南巡是为什么?”
楚修瑾唰的展开折扇道:“你说为什么?你能想到的皇兄会想不到?既然能想到却又不用,你说能是为什么?”
楚煜之皱眉,狐疑道:“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楚修瑾合了折扇缓缓道:
“更准确的来说,其实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对皇兄来说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想做的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将景王永远禁足在王府或是景华宫里而已。”
楚煜之:“卧槽,皇兄这么变态?!”
楚修瑾:“……”
他深吸了口气,忍了忍,没忍住,又是一扇子砸在了楚煜之脑袋上:“傻子,皇兄这是在救他,如果他真有谋逆篡位之心,那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害死。”
楚修瑾说着啧了一声:“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在皇兄心里,景王远比所谓的真相要重要的多。”
楚煜之听到这总算是听懂了,他沉默了半晌,神情复杂道:“可要是景王执意要篡位杀他呢?”
……
“大人,查到了!”
京城外的某处宅子中,一个仆役穿着的人匆匆走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院子中,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低声开口:
“大人,查到了,景王这两个月不见踪迹是被皇上派去与淮王以及翎王南下巡访去了!几日前刚刚回京,但听说是患了风寒,所以一直待在府中,连早朝都没上。”
明明是阳光正好的晌午,然而这房间中却处处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寒意。
一个穿着灰扑扑道袍的白胡子老道正坐在房中打坐,听了这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你说什么?!他和和淮王翎王去南下巡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