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启云低头亲昵地摸了摸男孩的头顶,转身就走了。
这一切就像一根刺一般,深深地扎进了我心里。
我强忍着委屈,在他回家后质问:
“张启云,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这时我才知道,他家里能同意他出去做生意那么久不回来,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孩子,而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
那是他搬到我们大队之前,他家里人给他找的媳妇儿,这么多年就一直住在县城边上的一个小院子里。
可是结婚之前他明明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
张启云语气中带着哀求:“孩子长大了,总要给他一个户口,秀秀也说了,就让孩子认你当妈。”
“珍珍,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我狠狠闭了闭眼,心却已经沉到谷底。
其实在这个世道,他已经算得上好男人了。
结婚这么多年从来不让我干什么脏活累活,也没逼着我生孩子,就算在外面有了女人,也没让她闹到我面前。
就连这个唯一的孩子都要改口管我叫娘。
所有人都劝我说,算了。
但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女人从来不比男人差在哪里。
既然要求女人清清白白,那男人自己也该做到不沾花惹草。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愿意一心一意跟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所以,我语气坚定:“我不同意这个孩子记在我名下。”
张启云立刻就黑了脸。
他看了我许久也没说话。
“珍珍,你怎么变了?”
“之前爆发传染病,你冒着感染的风险挨家挨户送药,小孩子哭一声你都觉得心疼,现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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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变了吗?”我垂着眼不看他。
“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了。”
他脸上写满了失望,转身就走了。
我心寒不已,当天就收拾着包袱走人,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