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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朱棣方子言结局+番外小说

青山墨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堂之中。身体有些肥胖的朱高炽正一脸愁容地来回踱步。此刻大堂内几个老臣正在看手中的奏折,看完之后一个个脸色苍白。“这......敢问殿下,这封奏折是何人所写?”“方子言,就是今日辱骂了陛下那人,据说是方孝孺的孙侄。”刚才方子言的奏折由狱卒呈上去之后,就到了朱高炽的手中,虽然老爹没有登基,他还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但其实朱棣造反前很多事就已经交到他手中了。大堂内几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开口道:“殿下,如今圣意不明,且不说是否要削藩,就凭这奏折内的大不敬之词就足以杀了此人。”“对,殿下,而且先前陛下已打算诛了方孝孺的十族,若是陛下没有改变想法,那这样做无异于火上浇油。”“两位大人言之有理,依老臣之见,也万万不可将此奏折呈上去,陛下若是以为...

主角:朱棣方子言   更新:2025-01-15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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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方子言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朱棣方子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山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堂之中。身体有些肥胖的朱高炽正一脸愁容地来回踱步。此刻大堂内几个老臣正在看手中的奏折,看完之后一个个脸色苍白。“这......敢问殿下,这封奏折是何人所写?”“方子言,就是今日辱骂了陛下那人,据说是方孝孺的孙侄。”刚才方子言的奏折由狱卒呈上去之后,就到了朱高炽的手中,虽然老爹没有登基,他还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但其实朱棣造反前很多事就已经交到他手中了。大堂内几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开口道:“殿下,如今圣意不明,且不说是否要削藩,就凭这奏折内的大不敬之词就足以杀了此人。”“对,殿下,而且先前陛下已打算诛了方孝孺的十族,若是陛下没有改变想法,那这样做无异于火上浇油。”“两位大人言之有理,依老臣之见,也万万不可将此奏折呈上去,陛下若是以为...

《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朱棣方子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堂之中。
身体有些肥胖的朱高炽正一脸愁容地来回踱步。
此刻大堂内几个老臣正在看手中的奏折,看完之后一个个脸色苍白。
“这......敢问殿下,这封奏折是何人所写?”
“方子言,就是今日辱骂了陛下那人,据说是方孝孺的孙侄。”
刚才方子言的奏折由狱卒呈上去之后,就到了朱高炽的手中,虽然老爹没有登基,他还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但其实朱棣造反前很多事就已经交到他手中了。
大堂内几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开口道:“殿下,如今圣意不明,且不说是否要削藩,就凭这奏折内的大不敬之词就足以杀了此人。”
“对,殿下,而且先前陛下已打算诛了方孝孺的十族,若是陛下没有改变想法,那这样做无异于火上浇油。”
“两位大人言之有理,依老臣之见,也万万不可将此奏折呈上去,陛下若是以为殿下在揣测圣意恐为不妥。”
几人说完之后,朱高炽也叹了口气。
他们说的这些,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这些年帮朱棣处理政务,政治嗅觉反而非常敏感,他早就猜到了朱棣称帝之后绝对会削藩。
而且他的猜测和方子言奏折之中所说的几乎相差无几,不说其他的,就单凭此就已经说明此人绝对有治国之才。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是方子言在奏折里所写的削藩带来的种种恶果,这些是他都从来没有考虑到的。
可以说方子言这道奏折绝对有很大的价值,在他看来觉得值得朱棣亲阅,可此人却继承了方孝孺的臭脾气,言语之间简直是大不敬。
现在朱高炽就怕自己把奏折呈上去之后,朱棣一怒之下直接杀了这个人才,所以他才召集了诸大臣协议。
不过正在他犹豫之际,人群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依微臣之见,殿下应该将奏折呈上去,却不能直接呈上去。”
听到此话,朱高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这个人朱高炽是认识的,是建文在位时的翰林院的编修,杨士奇。
“说下去。”
杨士奇这才继续道:“依微臣之见,此人虽是方孝孺孙侄,却不是死板的儒生,而是治国之能臣有大胸襟,只是太心高气傲了。”
“这封奏折所写的不是为了他个人,也不是为了万家十族,反而是为了大明的气运。”
“依微臣所见,哪怕陛下不打算削藩,看了这封奏折之后也一定会有所得,所以这道奏折必须呈上去。”
“不过如今陛下正在犹豫如何处置方孝孺及其他朝中忤逆者,这封奏折言辞激励,又不能触怒陛下。”
“殿下若是愿意,则可以将奏折中的内容口述给陛下,其中言语激烈之处自然就不需要复述了。”
“陛下圣明,自然能够明白这道奏折的意义,不过只怕陛下追问起来会怪罪殿下。”
其实朱高炽大可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朱棣真的欣赏方子言,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可如果朱棣怪罪下来,那朱高炽是肯定要受到牵连的。
杨士奇说这个办法,其实也是为了看看朱高炽到底会如何选择。
他是会先保全自己,还是为了大明国运考虑,他才知道朱高炽值不值得自己效劳。
可没想到朱高炽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拍了拍手道:“不错,这个法子不错,父皇是爱才之人,他只要知道此人的才能,肯定舍不得杀。”
“我这就进宫面圣!”
......
朱高炽疾步来到御书房,正欲抬手敲门,却被斜下里伸出的一只手给制止。
朱高炽被吓了一跳,转头朝旁边望去,却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赫然便是朱棣的贴身太监王景弘!
“王公公,您这是......”
看着王景弘手里端着的一碟点心,朱高炽心中顿觉疑惑。
朱棣这些年来南征北战,风里来,雨里去,从未有过吃点心的习惯。
见对方手中端着托盘,朱高炽还以为御书房内有人求见,于是开口多问了一句。
“陛下连审奏章,宵衣旰食,已经接连两顿没吃饭了!”
“奴才知道殿下此次觐见,一定是为了国事而来,可也请殿下稍等片刻,起码先让陛下吃些东西吧!”
王景弘跟随朱棣身边多年,对于朱棣可谓十分忠诚。
而在听到王景弘的这番话后,朱高炽心中一喜,终于找到了觐见的由头!
他顺手接过点心盘,笑着对王景弘宽慰道:“王公公尽管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劝诫陛下以身体为重的,这盘点心,就让我送进去吧!”
说话之间,朱高炽已经敲开房门。
“进来吧!”
随着一声疲倦但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朱高炽推门入内,只留王景弘长叹一声。
书房里,朱棣手握奏折,眉头不展。
朱高炽端着点心入内,却被对方的一个眼神吓得噤若寒蝉。
朱高炽曾随母亲徐王妃力克强敌,守卫顺天,为朱棣造反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按理来说,这样一位英雄人物,断不该表现得如此失态。
怪只怪朱棣身上的气场太强,哪怕是身为父子,朱高炽对其同样充满了敬畏。
看着站在面前,一言不发的朱高炽,朱棣放下奏折,缓缓开口道:“老大啊,未经通传,擅自进宫,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儿臣此来是想告诉父皇,如今应天城内一切皆已安顿,各方诸侯也都有意拥立父皇登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今天下初定,看似一切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朱允炆虽火焚宫闱,传闻已死,可是仍难保其是否已经远逃海外,仗着海禁逍遥在外,以图复辟!”
朱高炽说到此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此时他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提前做好准备,如今只能照直叙述,反而戳了朱棣的肺管子!
朱高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朱棣却听得越来越有兴致。
他拿起盘中的点心浅尝了一口:“别含糊,接着说!”
“所以儿臣以为应该废除太祖皇帝对于海禁的诫训,派遣军士远赴海外,缉拿建文,宁杀错,不放过,一定要将潜在威胁扼杀于萌芽当中......”

朱棣斜倚龙床,翻阅着手中的奏章,表情似笑非笑。
朱高炽跪在下方,冷汗涔,身上的朝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老大,这奏章你看了吗?”
“回禀父皇,儿臣看过了!”
“你觉得他写得如何?”
“儿臣不敢妄断!”
经朱棣这么一问,朱高炽心中更加不安,同时头也埋得更低。
没错,这奏章他的确看过了,而且反复看了很多遍。
方子言提出的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冒险,细数从秦到元,一千多年的王朝更迭,真有胆量给自己下罪己诏的帝王又有几人?
更何况朱棣如今还只是燕王,未曾称帝。
要将自己的继位诏书写成罪己诏。
要在天下百姓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承认是自己错逼死了侄儿建文。
这对于即将继位的朱棣来说绝对是一项莫大的挑战!
眼见着朱高炽低头无语,迟迟不曾作答。
朱棣合拢奏折,笑着说道:“朕还真是老糊涂了,你既已经提前审阅过了这封奏折,又将其呈递到朕的面前,这便说明你已经默许了方子言在书中所说,让朕下罪己诏之事吧!”
朱高炽低头无语,未曾明言。
可是在心中,他却已经默许了方子言的想法,另辟蹊径,坦言过事,这对于眼下的朱棣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朱棣长叹一声,随手将奏折丢到一旁:“看来朕这个篡权谋逆的罪名是洗不掉了,就连朕的儿子都想让朕下罪己诏,日后建文后代若想夺权,仅凭借着这封罪己诏就够了!”
“父皇,古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年唐太宗李世民也曾发动玄武门兵变,可就因为其在位之上勤勉为民不也同样,博得了一片千古清名吗?”
朱棣闻言,也不作答,只是转头看向朱高炽:“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儿臣斗胆,请父皇见谅!”
“继续说!”
“如今天下无主,黎民惶惶,皆因天下无主,藩王并起。”
“您若是能够在这个时候登基称帝,坦言过失,那不仅能够让天下再次稳固,同时还能让百姓不必再惶惶然不可终日!”
“建文一朝,我等谋逆罪名早已经被烙印在了身上,就算父皇想要洗清,天下文人的悠悠之口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父子。”
“既然如此,还不如采纳方子言的意见,顺势登基,以平民怨,同时还能镇压藩王,使大位不得旁落!”
听完了朱高炽的这番高见,朱棣脸上竟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早年出征在外,只余徐皇后带着朱高炽居住于顺天。
这些年来,他始终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大儿子疏于管教,同时也因对方不如自己这般彪猛而颇为不满。
他这三个儿子,当中要说最像自己的便当属二儿子朱高煦。
可要说最不像自己,但却最让自己省心的,便是这大儿子朱高炽。
顺天起兵之时,朱棣率领精锐直捣应天府,只留下一万老弱残兵镇守顺天,适逢李景隆北上偷袭,朱高炽愣是凭借着这一万老弱兵卒的协助坚持了三个多月,直到他回援策应,父子二人内外夹击,这才击溃了李景隆的军队。
后来他曾听徐皇后说过,自己这个儿子为了能够振奋军心,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儿子抱上城头,誓与全军共存亡!
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种种累积,所以才让朱棣感觉自己愧对这个长子。
但他身为燕王,如今又是即将继位的新帝。
自然不可能对哪一个儿子显露出半点偏袒。
谁都知道如今的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而朱高炽和朱高燧又是自顺天起兵就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如果他此时显露出偏袒,亦或者直接将皇位交给朱高炽。
那岂不是平白寒了这两个儿子的心?
更何况如今应天大局初定,他二人还有兵权在手。
朱棣意在等将二人的军权剥夺之后,再考虑册立太子之位,以避免手足相残的惨剧再度发生!
刚刚朱高炽的这番见解的确是让朱棣有几分耳目一新之感!
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向来偏袒方子言。
不过就这封奏折来看,朱高炽与方子言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他这个大儿子行事向来谨慎小心。
虽然帮助自己协理国家,但却很少插足国事,对于自己即位的事情更是极少发表意见。
如今为了这一封奏折,他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这也让朱棣为之欣喜。
像朱高炽之前一直保持的那副明哲保身的状态,朱棣并不喜欢。
他有意拥立朱高炽为太子。
想让其日后继承自己的皇位。
他可不希望大明未来的帝王就只是一个老好人。
若是并无锋芒,震慑不住群臣的话,那他还不如将皇位传给朱高煦!
朱棣有意考教朱高炽,于是便又对其问道:“朕问你,如果朕真下了这封罪己诏,借此用作继位诏书。”
“那若是有朝一日建文回来夺权,岂不是就意味着朕已经将什么事情都自己交代了吗?”
“父皇,建文已经死于大火,难道您忘了吗?”
“自从咱们攻入应天府的那天开始,天下就已经再无建文这个人,如今天下有的就只是悬而未决的皇位,以及一个即将即位的燕王!”
朱高炽这番果决的回答倒是让朱棣颇为刮目相看。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朱高炽:“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回禀父皇,是方子言!”
方子言按照朱棣的旨意搬进了御马监。
不过因为有朱高炽提前做出交代,所以方子言在御马监并未吃任何苦头。
他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给朱棣写折子。
而他所写的多数都是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今天这封奏折还是朱高炽矬子里面拔大个,好容易找到了一封堪堪能够入眼的。
若不是因为他认同方子言的这一想法。
他也不会冒着触怒朱棣的风险,将这封折子送到宫中。
最近他常去御马监中与方子言见面交谈,向其讨教一些想法思路。
经过天长日久的接触下来,他发现此人虽然胆大包天,但头脑却是异常灵敏,异于常人!

听到两个弟弟对于自己的议论,朱高煦当即啧声说道:“啧,我说你们二位,说人坏话能不能背着点人?我可还在这呢!”
“你在这又能怎么样,我说老大,你这么办事可不厚道,就你这个心眼子,我们哥俩以后岂不是要死在你的手里......”
就在兄弟三人争论不休之际,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乾清宫的门前。
朱瞻基身穿一身明黄色的夹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他来到三人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陛下有旨,请三位进殿议事!”
一见到儿子的面,朱高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慈爱的笑容:“儿啊,陛下的心情怎么样啊?”
“不告诉你......”
朱瞻基对着三人做了个鬼脸,随后跌跌撞撞跑回了殿内。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同时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进入宫中,映入眼帘的就是抱着朱瞻基的朱棣。
此时的朱瞻基正站在朱棣的臂弯里,拿着批改奏折所用的朱笔,在折子上涂涂画画。
见此情景,朱高炽顿时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深浅,快过来!”
朱高炽这一吼并未吓到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引得朱棣为之不满。
他抬起头来望向朱高炽,眉头微微皱起:“在朕的寝宫大吼大叫,我看你比孩子还要不知礼数!”
朱高炽闻言,慌忙跪地:“儿臣无礼,请父皇治罪!”
“行了,这里就咱们爷几个,你演戏给谁看?”
“再说了,这些奏折全无实质,哪怕是看上十遍百遍,也不如方子言递上一封折子来的关键,就算不经涂抹,这也都是些废纸,垃圾罢了!”
朱棣说着,抬头望向了朱高煦,朱高燧二人:“你们两个,对于方子言的奏折怎么看?”
朱高煦摇头说道:“儿臣并未看过方子言的奏折,故而难以置评!”
“哼,还在朕的面前装蒜?你主管诏狱,辖制京畿刑务,这折子出了诏狱以后,你怕是看到的比朕还早吧?”
朱高煦平日里虽然胆大妄为,但却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动什么歪脑筋。
奏折之事可大可小。
朱高炽能看,那是因为他是朱棣假定的太子,且辅佐朱棣监国,麾下太子府中,还有如杨士奇一类的心腹幕僚。
而他,手中虽然有些兵权,但却难以涉足政务。
要是他真承认了自己偷看从诏狱里被送出的奏折。
那就是寿星老上吊,自己找死!
朱高煦一口咬定自己并未看过奏折,而朱棣也并未过多计较此事。
他从桌上拿起几封单独摆放的奏折,直接甩给了朱高煦和朱高燧。
二人翻看一遍,态度却各不相同。
朱高煦看完之后面色平平,丝毫不见有恼怒之感。
反观朱高燧,则是被气得脸色铁青,握着奏折的手都被捏的爆起了青筋。
见他二人看完了奏折,朱棣这才开口问道:“这奏折,你们怎么看?”
“儿臣觉得方子言为人狂悖,并非良臣,仅从奏折里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出此人对您全无半点尊敬之意!”
“嗯,老三,你呢?”
“儿臣觉得这个方子言从此至终都在作死,您如今君临天下,正需要杀人立威,不如就用这狂徒来树立您的威信,也让那些愚忠于建文的狂徒们闭嘴......”
“此事万万不可!”
还不等朱高燧把话说完,朱高炽便站出来打断了他的话:“想要让百姓一心,让永乐一朝稳固,那就需要疏通民意,不能如此草率的杀人啊!”
“陛下,方子言为人虽然狂悖,但却不失为是一个言臣,您要登基,那就要兼听兼视,断不能只听信一家之言啊!”
“老大,你这一家之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满朝文武只有一个人是忠臣,我和二哥就都是祸国殃民的败类,是蛊惑视听的奸贼了?”
“老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二哥,我就说打从进京开始,老大就一直看咱们不顺眼吧?你看看,这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先想着排除自己了,他有朝一起若是真当上了太子,那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兄弟三人一言不合就在朱棣面前争吵了起来,尤其是朱高燧,更是说的口沫横飞,显然是要拉着朱高煦一同打压朱高炽!
“行了,都给朕闭嘴,再想吵就给朕滚出去吵,好让朕的耳根子也能清静清静!”
朱棣一声怒斥,三人偃旗息鼓。
朱高燧将头低下,不发一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只有朱高炽仍不死心,开口说道:“陛下,儿臣以为方子言此人应该特殊对待,绝不能因为其直言纳谏就刀斧加身,否则若是开了这样的先例,日后又有谁敢上殿谏君!”
朱棣闻言,微微颔首。
朱高炽刚刚这番话,算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方子言不能杀。
仅凭着对方的这幅胆量,就不能杀!
但是杀不能杀,降不能降。朱棣对其也颇为头疼。
这方子言明显就是建文的死忠。
和方孝孺一样十二生肖里属倔驴的。
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该如何处置,倒也是个问题!
眼见着朱高炽如此急切的规劝自己,朱棣缓缓开口说道:“朕召见你们三人进宫,为的就是询问对于方子言的处理意见。”
“此人不能杀,但也不能放,朕想让他为朝廷所用,你们三人能否给朕出个高招?”
面对朱棣的问询,朱高燧率先说道:“高官厚禄,宝马香车,哪个男人能不喜欢?不如就将他加官进爵,让他入朝为官也就是了!”
朱高炽闻言反驳道:“三弟,你这是寻常人的心理,代表不了方子言。”
“你试想一下,他连死都不怕,他还会在乎这些虚名浮利吗?”
“陛下,依儿臣之见,不如先让他归顺到儿臣门下,再有杨士奇,夏元吉等人规劝感化,让他知道永乐一朝并非只为逐李,而是真想让天下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老大,你这套对于旁人或许行得通,可对于方子言这种人来说,可行性基本没有!”
“依我所见,这群书生之所以会如此狂妄,敢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就是因为朝廷对于他们太过纵容,让他们干几天苦力,吃几天苦头,他们自然就能想清楚了!”

面对侯泰提出的提议,方子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别因为我这戴罪之身,再给殿下惹来什么麻烦!”
说至此处,方子言转头看向侯泰:“二殿下此举是为了笼络我吧!”
“说什么笼络不笼络,方先生乃是名士,若用利益权衡,岂不是玷污了您的身份?”
“呵呵,你这家伙说话倒是中听!”
“都是殿下教导的好......”
洗过澡后,侯泰为方子言递上了一套绸缎面料的新衣,方子言穿上之后竟觉得十分得体。
他舒展双臂,转了一圈:“二殿下当真有心了,虽然与我见面不过区区数次,但却能将我的衣物尺码衡量得如此清楚,看来殿下的恩情,我是难以报偿了!”
“先生此言太过了,殿下是希望能与您以朋友相交,并非想以此来换取您的感激之情,先生若无其他事情,现在尽管早些歇息,侯泰明日再来叨扰先生......”
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让方子言一时颇为无所适从。
他自然能领会到朱高炽,朱高煦相继笼络自己的原因。
朱高炽为的是这个国家,为的是永乐一朝。
朱高煦为的却是夺得皇位,为了能将朱高炽排挤下去,
朱棣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决心以罪己诏作为自己的登基诏书。
也恰恰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让朱高煦从中嗅出了关键所在。
想来他是料定自己能够辅佐他上位,所以才如此急切地笼络自己,甚至不惜给自己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要给刑监于御马监的自己送女人!
要知道,哪怕他朱高煦是皇子。
可如此和一个囚徒暗通款曲。
事情一经泄露,同样对他不利。
侯泰身为朱高煦门下的仆役。
绝对不敢信口胡言。
他既然敢提出此事,那就说明这背后肯定是有朱高煦的授意。
从这一点便能侧面看出朱高煦在京城的势力非同小可。
莫说是锦衣卫,镇抚司。
恐怕就是这位朝廷培养军马的御马监。
他朱高煦也能一手遮天!
只可惜所有的结果都已经在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他朱高煦就算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最终也只能以王爷的身份死于瓦罐之内,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问鼎皇位,更没机会登基坐殿!
至于方子言,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恐怕也难以协助朱高煦扭转乾坤。
哪怕他真愿意留下。
他最终也会选择支持未来的仁宗皇帝朱高炽。
而不会选择与这位反王沆瀣一气!
毕竟不死在朱棣的手里,系统奖励也将不复存在。
如果最终真要得让他做一个选择的话,那他当然是选择活着,而不会选择与对方组团送死......
此时天色已晚,锦衣卫正在城中大肆搜捕之前逃脱的建文余党。
恰好此时一辆马车从街上驶过,几名锦衣卫见状立刻上前拦了过去:“站住!”
车夫勒紧缰绳,马车停在原地。
几名锦衣卫纷纷上前,各自拔出雁翎刀,将其对准了这名车夫:“车上坐的是什么人?让他下来接受盘查!”
闻听对方此言,车夫连忙说道:“各位,我们此行是有急事,还请行个方便,你们到别处去查吧!”
“让你下车就下车,少在这里废话,我们奉朝廷之命搜捕建文余党,若是坏了我们的大事,别说你吃不了兜着走!”
几名锦衣卫咄咄逼人,丝毫不肯让步。
就在这时,车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咳:“车怎么停了?到宫里了吗?”
“回禀殿下,还没有!”
听到殿下二字,这几名锦衣卫相互对望了一眼,冷汗不禁浸透了衣衫!
如今在这应天府内,能被称为殿下的便只有三人,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
他们身为锦衣卫,不可能认不得后两位的座驾。
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拦住的这辆马车,隶属于皇长子朱高炽!
几名锦衣卫暗骂自己有眼无珠,同时齐刷刷跪倒在朱高炽的车前。
朱高炽因为和方子言多贪了几杯酒,在府中写完折子之后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本想着等到明日再进宫汇报。
但一想到老爹朱棣对于自己的嘱托,却又只能强拖着疲惫从床上爬起,带着奏折直奔皇宫。
因为最近实在太过疲乏,所以他便在车上睡了过去。
刚刚马车停顿,他也隐约听到了一阵对话。
本以为是马车进了皇宫,正在接受锦衣卫的盘查。
却不想开口一问,竟才得知还未进宫!
他撩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如今还在街上。
而他的车前,此时正跪着几名锦衣卫!
朱高炽眉头微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殿下,他们搜捕建文余党,拦住了咱们的马车,还要求您下车接受盘查!”
这车夫也只是照直叙述,并无半点落井下石之意。
可这番话在这几名锦衣卫听来。
却如同是催命的魔音一般!
他们与朱高炽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还不知道这位爷向来是以仁义著称。
原以为他兄弟三人脾气秉性应该相似,若这件事情落到了朱高煦的头上,恐怕对方非要扒了他们一层皮不可!
几人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朱高炽见他们怕成这副模样,于是开口对他们说道:“这么晚了还要巡街,你们也的确是辛苦了,不过我的马车你们就不必要搜了吧?难道你们还担心我会和建文余党勾结吗?”
“不敢,不敢,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朱高炽闻言摆了摆手:“不碍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
朱高炽随意撂下一句话,随后便命车夫继续赶路。
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几人不由得长舒了口气,本以为这次最少也要丢了职务,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便放过了他们。
几人相互扶持,站起身来,却再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只是继续沿街搜查。
至于朱高炽,则是坐在车内,百味杂陈。
他一心想要洗清永乐一脉的骂名,所以才专程拜访方子言,希望能够讨教一些扭转舆论的良方。
可如今朝廷大肆搜捕建文余党。
此事若是继续发酵,恐怕又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朱高炽如复读机般背诵着奏折里的内容,心里已经暗骂了方子言这个狂徒无数次!
朝廷颁布禁海令,这是太祖皇帝的决议。
别说是他一个阶下囚,就算是自己,也没资格对其发表异议。
他心说自己这次怕是要被方子言牵连,心中惴惴不安,声音越发没了底气。
朱棣靠坐在龙椅上,斜眼望着朱高炽:“老大,你是想把明皇祖训彻底推翻,想让朕对不征之国用兵,只为缉拿朱允炆?”
面对朱棣的询问,朱高炽不由得将头低了下来:“父皇,儿臣,儿臣却有此意!”
“不,这不是你的本意!”
面对朱高炽的回答,朱棣却摇头说道:“你是心怀仁善之人,绝不会想着赶尽杀绝,朕问你,刚刚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朱高炽本意是想借此机会觐见朱棣,希望其能饶过方子言一条性命。
却没想到对方出言狂暴,竟然敢对明皇祖训横加指摘。
此事涉及太祖皇帝,影响深远,如果朱棣深究起来,怕是自己也保不住他!
想至此处,朱高炽心中已然打定主意:“父皇明鉴,此乃儿臣心中所想,并不干他人之事!”
朱棣闻言,微微颔首:“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你能有此心,朕颇为欣慰,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留着方子言那个狂生了,王景弘,派人把方子言给朕......”
杀了二字还没说出口。
朱高炽便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朱棣见状,笑着问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儿臣斗胆,欺瞒父皇,请父皇恕罪!”
“那朕再问你,刚刚你说的那番话,究竟是谁教你的?”
“是方子言!”
“他在狱中草拟了一份奏折,希望能够呈递到父皇面前,儿臣担心其言语狂悖,可能会触怒父皇,于是便想着循序渐进,先让您了解一下其中的内容!”
“把他写的奏折拿给朕看看!”
朱棣并未表态,只是像朱高炽索要起了奏折。
眼见着事情已经败露,朱高炽不敢再有所私藏,只能将手放在怀中,封皮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奏折递了上去。
“靖难之役,陛下进京,杀官员百姓不计其数,致使无数血亲骨肉分离,依草民拙见,不如将这些幸存孩童一并诛杀,以免其日后得势,污蔑圣名,反动朝纲!”
“陛下篡权,逼死亲侄,叔夺侄位,本为篡逆,但陛下若想坐稳皇位,仍需尊法正统,以告天下,不如也立庙号为祖,以彰地位端正,无需假授圣意,仍能欲盖弥彰......”
奏折上字字句句直戳朱棣的心窝子。
靖难之役,叔夺侄位,这是他朱棣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骂名。
如今心里的疮痂被人揭开,朱棣心中怒意难以抑制,重重将这奏折摔在了桌上:“这个方子言,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朱高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谁知就在下一秒,朱棣突然怒而转笑:“哈哈哈哈,老大,你刚刚被吓坏了吧?”
“父皇龙威浩荡,儿臣自当敬畏!”
“你刚刚在朕的耳边念仙音,为的就是想要给这个方子言开脱,对吧?”
“父皇明鉴,儿臣并非有意为其开脱,只是爱惜此人才能,又欣赏其敢于直言的胆量,故而生出了几分爱才之心!”
朱棣微微颔首:“嗯,这小子胆量的确不低,却是有几分方孝孺的风骨,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的没错,如果你刚刚直接把奏折呈递给朕,朕看完之后说不定就直接把他给杀了!”
朱棣说至此处,继续翻阅奏折:“别看这上面只记有三条建议,可这三件事情,却是如今摆在朕面前最头疼的问题!”
朱允炆究竟有没有死。
这件事情朱棣其实比谁都清楚。
当日应天府被攻破,朱允炆剃发易服,装作僧侣,早已经随着灾民逃出城去。
朱棣虽然并未目睹其下落,但却在宫中发现了一把剃刀和一堆染血的长发。
朱允炆不死,日后必将酿成隐患。
可是为表自己正统身份,摘掉头顶上的篡权逆贼的名号,朱棣早就将朱允炆的死讯昭告天下。
想要彻底解除隐患,恐怕真要取消海禁,私下里对其进行通缉。
至于关于靖难遗孤以及自己应该如何继位的问题。
朱棣心中也的确有所设想。
大规模搜捕靖难遗孤。
立庙号为成祖皇帝。
这的确是朱棣心中已经萌生的两个想法。
只是此事他从未与人提起。
却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方子眼竟然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将自己心中所想揣测得一清二楚!
在朱棣看来,方子言此举无非是一心求死。
这些文人雅士多是如此,向来不肯与地位不正者共治天下。
可越是如此,朱棣就越想将其收入麾下,让其能为自己所用。
他倒是想要看看猜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子言,对于这三件难题又有什么解决办法!
想到此处,朱棣抬头望向朱高炽:“老大,方子言现在还在诏狱关着呢吧?”
“没您的旨意,没人敢擅自释放方子言!”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提升一下待遇,同时派人暗中监察一下他的态度,此人若是能改换心意,或许能够为我所用......”
当日晚间,诏狱内。
方子言靠坐在监墙角,心中盘算着朱棣下旨处死自己,好让自己返回现代做个富翁!
他甚至都想到了那一千亿应该如何挥霍,应该如何过上人的生活!
就在这时,走廊内传来了一阵铁铲摩擦木桶的尖锐噪音:“开饭了开饭了!”
诏狱里的伙食并不算好,荞麦混着杂粮蒸成的窝窝,还有看不到几颗油星的炖白菜。
虽然饮食如此寒酸,可对于那些受困已久的囚犯而言,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他们从牢门的缝隙里伸出手来,试图从狱卒手中那里多讨要一个窝头。
可是他们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却只有一顿抽打,最终他们只能惨嚎着缩回手,躲在角落独自舔伤。
对于这些场景,方子言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就在他等着狱卒来给自己发放那如猪食一般的牢饭的时候,却没想到牢门突然被人打开,两名身材魁梧的锦衣卫相继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方子言不禁心中暗喜:“莫非那封奏折起了效果,朱棣派人来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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