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没什么好留恋的，我连再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给那个微信发了一条“让给你了”，随后，我拔掉以前的手机卡，又重新办了一张。
在这家我们一手创办的公司中，我持有35%的股份。我找了有意向收购这些股份的其他股东，尽量在短时间内讲这些股份变现。
人我都不要了，这股份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三天后重新插上那张卡，手机已被许周的未接来电打爆了。从前都是我不停给他电话，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还没回神，又是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我接通。
“棠棠，你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意思？”还不等我开口，许周用尽量平和的质问我。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年纪大了，老了吗？”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连舒舒都不想认我做妈妈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你怎么知道？”
他诧异，但他没有狡辩，更没有推辞，更没有半点歉意。他这样直白地承认，我反而更难过，嘴里忍不住骂他。
“许周，你他妈的就没有心！”
许周没有说话，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他才开口。
“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在民政局见。”
10
上次来民政局，是和他一起来的。
那时候他刚开始创业，我辞掉工作来帮他。两个人几乎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连打车都不舍得，只能坐公交。
我还记得那天路边枫叶红如灯笼，我们像是在走结婚时的花路。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摇摇头，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许周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我垂眸，他原来是这样迫不及待吗？
他也看到我，习惯性地要来扶我，却被我躲开。他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第一次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我解释：“习惯。”
我沉默两分钟，问出我最想问的那句话。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