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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逝后,兄长把我当质子送去敌国乐安安清小说结局

苡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古嬷嬷才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有人敢这样明面上的苛待乐安,那必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至于是什么人,古嬷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古嬷嬷派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虞祐礼,虞祐礼听说之后,内心更加愧疚了,近来,北狄太子即位,再次将剑锋指向了大虞,朝堂之上的事情,忙的他昏头转向,才没有时间多去看看乐安,没想到居然让那群宫婢嚼了舌根子,觉得乐安是被抛弃的了。当即他就让随身太监送了一大批赏赐的珠宝、布匹送到了盈愿宫,不为别的,只为了告诉阖宫上下,乐安,还是他们大虞最尊贵安清公主。而另一方面,虞祐礼扶了扶额,能够下令苛待乐安的,也只有他的亲生母亲,当今的太后了。……虞祐礼走近仁寿宫的时候,太后正抱着前段时间波斯觐见,送来的猫。岁月似乎并没有怎么在她的脸上留下...

主角:乐安安清   更新:2025-01-08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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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乐安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逝后,兄长把我当质子送去敌国乐安安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苡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嬷嬷才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有人敢这样明面上的苛待乐安,那必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至于是什么人,古嬷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古嬷嬷派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虞祐礼,虞祐礼听说之后,内心更加愧疚了,近来,北狄太子即位,再次将剑锋指向了大虞,朝堂之上的事情,忙的他昏头转向,才没有时间多去看看乐安,没想到居然让那群宫婢嚼了舌根子,觉得乐安是被抛弃的了。当即他就让随身太监送了一大批赏赐的珠宝、布匹送到了盈愿宫,不为别的,只为了告诉阖宫上下,乐安,还是他们大虞最尊贵安清公主。而另一方面,虞祐礼扶了扶额,能够下令苛待乐安的,也只有他的亲生母亲,当今的太后了。……虞祐礼走近仁寿宫的时候,太后正抱着前段时间波斯觐见,送来的猫。岁月似乎并没有怎么在她的脸上留下...

《父皇逝后,兄长把我当质子送去敌国乐安安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古嬷嬷才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有人敢这样明面上的苛待乐安,那必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至于是什么人,古嬷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古嬷嬷派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虞祐礼,虞祐礼听说之后,内心更加愧疚了,近来,北狄太子即位,再次将剑锋指向了大虞,朝堂之上的事情,忙的他昏头转向,才没有时间多去看看乐安,没想到居然让那群宫婢嚼了舌根子,觉得乐安是被抛弃的了。

当即他就让随身太监送了一大批赏赐的珠宝、布匹送到了盈愿宫,不为别的,只为了告诉阖宫上下,乐安,还是他们大虞最尊贵安清公主。

而另一方面,虞祐礼扶了扶额,能够下令苛待乐安的,也只有他的亲生母亲,当今的太后了。

……

虞祐礼走近仁寿宫的时候,太后正抱着前段时间波斯觐见,送来的猫。

岁月似乎并没有怎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任凭是谁见了她,都得发自心底的说她雍容华贵。

“母后。”虞祐礼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他从小就知道,他的母亲,并不喜欢乐安,也不喜欢乐安的母亲,宸贵妃。

可是他的母亲很擅长伪装,在对外的时候,总是乐安长,乐安短,看上去,就好像,她真的待乐安如同她的亲生女儿一般,这,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先帝,包括宸贵妃,也包括乐安,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宸贵妃去世后,先帝将乐安记在了她的名下的原因。可是只有虞祐礼知道,他的母亲,恨宸贵妃,恨乐安,都恨到了骨子里。

“皇上怎么来了?”太后抬了抬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虞祐礼说。

“母后,您,就不能,放过乐安吗?”虞祐礼无奈的说,愁容满面。

“皇上这是在说什么话?我何时,不放过乐安了?反倒是她,回来几天了,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她曾经名义上的母亲。”太后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近来,宫中有人苛待乐安,我不信没有他人的指使,那群宫婢就敢那般胆大妄为的苛待公主了。”虞祐礼意有所指,“况且,母后,乐安为什么不来看您,您真的不知道吗,您当真,心里没杆秤吗?”

母子之间沉默了许久,然后,太后突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皇帝真是长大了,都能够和哀家这样说话了。”

虞祐礼低下了头,确实是被太后的话噎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初,宸贵妃去世之后,乐安悲痛不能自拔,先帝也是整日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是抱着乐安,坐在宸贵妃的寝宫中,一坐就是一整天,谁来劝不管用。

后来,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每次都会守在一旁,在夜里,还会将乐安搂进怀里,安抚乐安,告诉乐安,以后还有她。

就这样,皇帝被她感动了,觉得她是真心待乐安好,就将乐安记在了她的名下,变相的,也给了乐安嫡出的身份。

太后一直隐藏的都很好,直到先帝去世。

虞祐礼要乐安去北狄,乐安挣扎,于是跑到了太后身边,可是并没有得到,她内心期待的,来自太后的安慰,反倒是这么多年来,太后对于她,和她母亲,宸贵妃的怨恨。

宸贵妃和先帝,是青梅竹马,也是原配夫妻。

早年间,先帝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本能够让他成为皇帝,他一直是一个闲散王爷,因着与宸贵妃的特殊情谊,二人感情非常好,好到,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后来,先帝的几个兄弟,反了,手足之间相互残杀,到头来,拥有纯正皇家血统的,只剩下了先帝,先帝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

可是,宸贵妃,家中并无显赫背景,朝堂上的压力让先帝做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决定,那就是,贬妻为妾。

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的发妻,永远都是宸贵妃,因而有了“宸”这个赐字。

然后先帝迎娶了现在的太后为皇后,因为,他需要得到当朝宰相的支持。

也就是这个决定,让先帝悔恨了一辈子。

宸贵妃天性善良,但是,又天生傲骨。

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自请出宫。

可是先帝根本就不允许,硬是将宸贵妃生生的拘在了宫里,派人日夜看守,说起来,与囚禁无异。

后来,宸贵妃怀孕了,被逼着怀孕的,可是,朝堂中又有了声音,说是,皇帝初登大宝,庶子不该先于嫡子出生。

那时候的先帝太软弱了,他也太自私了,太怕自己的皇权被夺走了,换句话说,他早就不是当初宸贵妃心里的那个会带着她游山玩水,满心向往自由的少年的,现在的他,早就被权利腐蚀了。

他亲自下令,派人流掉了宸贵妃的孩子。

那一次,差点儿要了宸贵妃的命。

打那之后,宸贵妃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后来,当时的皇后怀孕了,先帝很高兴,但是,不是因为皇后怀孕了而高兴,而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和宸贵妃有孩子了。

那时候的先帝,都可以用偏执来形容了。

他日日夜夜逼着宸贵妃侍寝,派人给宸贵妃煎各处搜集来的有助于怀孕的药,逼着宸贵妃喝下。

那段日子,宸贵妃都要疯了。

所幸,后来宸贵妃真的怀孕了,也就有了乐安。

在太后的整个孕期,以及生完虞祐礼之后,先帝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母子二人。

反倒是每日都呆在宸贵妃的寝宫,小心谨慎的“侍候”着宸贵妃,生怕出了一丝差错。

太后生出中宫嫡子的时候,先帝毫不关心,只是在生产的时候去探望了一下而已,就连虞祐礼,他都没有抱上一下,就好像,她没有怀过孕,也没有生下了孩子一样。

而宸贵妃那头呢?她生产时,皇帝急的都哭了,一国天子啊,都哭了,乐安出生之后呢,整天抱在怀里,一个公主而已,居然生下来就给了封号,处处彰显着他对于宸贵妃母女的重视。

而太后呢,就像是个笑话。


可能就是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某一个人对自己的重要程度吧。

……

第二日一早,拓跋翰霆早起去上朝,像往常一样,没舍得将乐安叫醒,乐安还是在那个床脚里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的。

等到乐安穿戴洗漱之后,正坐在餐桌旁,准备用膳之时,门外的侍女快步走了进来,说是太后的贴身嬷嬷,哲嬷嬷来了,说,太后宣乐安过去。

乐安一头雾水,她不想去。

但是转念一想,之前拓跋翰霆就是将小憬明送到太后身边抚养,万一,现在,小憬明还在太后身边呢。

乐安赶紧起身,连饭都不吃了,就要前往寿康宫。

……

乐安走进内殿的时候,太后正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细细的品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乐安,将乐安视作是空气。

她在给乐安一个下马威。

说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乐安,之前,都是从别人口中听闻的,听闻的那些消息,大多都是不好的。

太后也看不起乐安,在乐安进太子府之前就看不起她,那时候,是因为乐安是一个大虞人,可是后来,自己的儿子居然将她要了去,那时候,她可更看不起乐安了,甚至是厌恶乐安,这回,可不仅仅因为乐安是一个大虞人了,还有更多的原因,是乐安在北狄,所遭遇的那些。

被那些男人当作是酒局之上的玩物,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够配得上自己的优秀儿子呢?

所以在乐安怀上拓跋翰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主动的凑到那个不喜欢她的儿子身边,用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告诉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不能留。

后来,自己的儿子鬼迷了心窍,非要乐安生下第二个孩子,也就是小憬明。

她无可奈何,但是,她又主动的提出,要将小憬明送到自己这里,自己的儿子居然同意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好在小憬明天性机灵好动,讨人喜欢。

乐安在她这里的价值,也就是如此了。

也就是一个自己儿子的暖床工具,一个自己儿子的生育工具罢了。

……

乐安见太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低着头品着茶,也知道,这,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乐安碍于礼节,向太后行了一个礼,是北狄的礼节。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间接杀了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凶手。

可是令乐安没有想到的是,太后还是像没有听到一样,不予理睬乐安。

乐安没有得到允许,只能够维持着行礼的动作。

这要是放在以前乐安还在大虞的时候,怎么可能接受这样故意的刁难,以前的乐安肯定会回击过去,让对方颜面无存。

可是,那是十六岁之前的乐安,现在的乐安,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的乐安,遭受了十六时的乐安想象不到的那些搓磨,早就变了一副心性了。

十八岁的乐安,选择隐忍。

在北狄的两年,她学会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隐忍。

隐忍,可以让她少受很多罪。

……

乐安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调理好,现下头上早就浮起了一层虚汗。

也许是太后觉得时间够久了,抬头看了一眼乐安,然后声音中带着几丝傲慢,“赶紧起来吧,别传到王上那里去,以为是我虐待你了。”

但是也仅仅是扫了乐安一眼,眼神没有在身上有太多的停留,她瞧不起乐安,所以根本就不屑于多看乐安一眼。


“恭候将军归京!”

“恭喜将军凯旋!”

马车外此起彼伏的声音,将瑟缩在马车一角的、昏睡的乐安吵醒了。乐安猛得一哆嗦,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同样坐在马车里被安排侍候乐安的古嬷嬷看到乐安这副模样,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她的小公主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那该死的北狄,究竟对乐安做了些什么啊?

古嬷嬷小心翼翼靠近乐安,然后用极小,极温柔的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安清公主,不怕,不怕,我们,回到大虞了,我们回家了。”

……

古嬷嬷是乐安生母宸贵妃的随身丫鬟,自从宸贵妃去世,乐安被先皇记在了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名下之后,古嬷嬷就随身伺候着乐安。

当初,现在的皇上初登大宝,要将乐安送去北狄,古嬷嬷说什么都要跟着乐安去,可是乐安,她最疼爱的小公主,性子啊,就像逝去的宸贵妃那般,那样的善良。

她说,古嬷嬷年纪大了,不能让她跟着她去那样苦寒的地方,那样,她会心疼的。

古嬷嬷怎么肯呢?于是乐安,去求了皇上,用了她所有的尊严,去求了那个让她去北狄的皇兄,一道圣旨,将古嬷嬷留在了京城,将乐安,送到了北狄。

这次乐安归京,古嬷嬷用上了所有的脸面,去请求皇上,让她,去接乐安。

皇上答应了,到了北狄之后,看到乐安的那一瞬间,古嬷嬷差点儿哭晕了过去。

……

古嬷嬷前面的话,并没有引起乐安丝毫的触动,直到她听见了那句“我们回家了”,乐安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光亮,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回家了,回家了。”,然后身体颤颤巍巍的,想要伸手去掀开马车的帘子,去看看,她,阔别已久的故国。

可是就在她触碰到帘子,想要掀开的时候,古嬷嬷拉住了她的手,“公主,陛下和小将军交代过,不让你,暴露在人群之中……”古嬷嬷欲言又止,一脸无奈看着乐安。

“我只是,想要看一看而已,看一看,都不行吗?”这要是放在以前,乐安是绝对不会听从这样的命令的,肯定会骄纵的说,她就要看,可是,两年的北狄生活,已经将她驯服了,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菱角,统统都被磨平了,现在的她,无论对谁,都是这般乞求的模样和语气。

古嬷嬷低下头,但是那只拉着乐安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她只是一个奴婢,她得听主子的。

说什么,不让公主在百姓面前露面,是为了保护乐安,可是,古嬷嬷知道,不对,是谁都知道,ta就是嫌弃乐安,一个公主,被送去敌国,会遭遇些什么,不言而喻,所以,他们都嫌弃乐安。

要是真的欢迎乐安,怎么会将乐安安排在这样一个小马车里,随行在队伍的最后。

乐安自己也知道,刚刚闪烁过得眸子,又黯淡了下去,那双握着帘子一角的手,也渐渐的,认命般的滑落了下来。

乐安又缩回了那个刚刚她呆着的那个角落,眼里,再次暗淡无光。

外面百姓夹道欢迎小将军归京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们,快要到凯旋门了,而她的,皇兄,就在那。

到了凯旋门之后,文武百官都在,他们用尽一切的言语,称赞着小将军的英勇,说小将军用兵如神,居然一举将北狄打退,夺下了那个对北狄十分重要的城池。

而他们隐蔽的下一句话,就是,他们是用那座城池,威胁北狄,将乐安换回来的。

他们都不说,他们觉得,在这样一个大好的庆祝的日子里,提乐安,就是在扫兴。

而乐安呢?他们都不给乐安下马车的机会,在队伍到达凯旋门的时候,乐安的马车,转变了方向,直接回到了乐安的寝宫。

古嬷嬷扶着乐安下了马车,将乐安扶进屋子里。

是的,乐安现在,可以用羸弱来形容,两年,足以将她原本健康的身体搞垮。

古嬷嬷看着乐安虚弱的样子,眼眶再次湿润了起来,要是他们贵妃娘娘还在世,得有多心疼啊!

乐安还是住在以前的寝宫,先皇赐给乐安,并提名的,盈愿宫。

两年了,应该还是有人来日日打扫的,盈愿宫还和之前她在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动。

乐安默默的打量着自己的宫殿,想着,盈愿,盈愿,父皇说,是想要她,一切所得皆所愿,乐安,乐安,是要她一生平安顺遂,喜乐自得。

可是父皇啊,一个都没有实现啊,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没有像您期待的那样,快乐的过完一辈子。

想着想着,乐安就流下了眼泪。

乐安伸手擦去眼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哭了,随即,乐安笑了,讽刺的笑了,在北狄,她连哭都不被允许,已经多久了,她差点儿都忘了,她还会哭呢。

她想父皇了,想母妃了,她好累啊。

……

傍晚的时候,乐安的兄长,当今的皇上,虞祐礼派人来宣乐安。

乐安跟着宫人,来到了虞祐礼的寝宫。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曾经万般依赖的、后来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的皇兄,坐在主位上,而旁边,是将自己从北狄接回来、刚刚受众人追捧的、曾经是自己未婚夫婿的小将军,司扶卿。

乐安的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虞祐礼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乐安面前,想要好好看看乐安,可是他还没等走近乐安,就见乐安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向他磕头,“安清,拜见皇上。”

虞祐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乐安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未对自己行过如此大的礼,一看到他,总是黏黏糊糊的走到自己身边,一口一个“皇兄”叫的热切。

一旁的司扶卿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他去接乐安,但是为了不让乐安暴露在更多的人面前,他从未见过乐安,这一程,乐安就像是一个货物一般,一个不受重视的货物,他连看都不看,直接就送回了京城。


乐安苦笑,看来,他这是非要自己和他回去不可了。

“那我要是就是不回去呢?”乐安仰起头,看着拓跋翰霆,她在试探,试探拓跋翰霆究竟会做到哪种地步。

“哈哈哈。哎。”拓跋翰霆笑了,笑的很大声,然后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温情,全是冷血与残酷,看着乐安带着恐慌的眼睛,一字一句,生怕乐安听不清楚,“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无论你愿意与否,我都会将你带回北狄,但是,你的反应,就会决定将来,你在北狄,是过着和从前一样的日子,还是受人敬仰的王后的日子。”

乐安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就只是任凭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滴着。

拓跋翰霆伸手,掐着乐安的下巴,将乐安的头硬是抬了起来,“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回去。”他的眼里,还是不可一世高傲的神态。

乐安就那样看着他,他问她的意愿,有意义吗?他自己都说了,无论自己愿意与否,都会被他带回北狄,他还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回去,干什么?寻求他心理上的安慰吗?

自己若是说愿意,那他会获得极大的满足,那自己呢?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说出违心的话,然后,自己闷声,扛下内心所有的痛苦,将之前那两年痛苦的回忆,尘封在自己的内心里,午夜梦回之际,自己痛苦难捱吗?

拓跋翰霆等了很久,乐安还是不作答,拓跋翰霆根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虽然他自认为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乐安。

“说话!”拓跋翰霆在命令乐安。

乐安默默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拓跋翰霆要生气了,她很害怕,怕拓跋翰霆生气的样子,因为,以前在北狄的时候,一旦他生气了,那自己,就是他发泄怒火的工具,是他泄愤的玩具。

一感知到拓跋翰霆要生气了,乐安就不自觉的浑身颤抖。

看到乐安点头了,拓跋翰霆才笑了,然后再次将乐安搂进怀里。

他知道,乐安在抖,也知道,乐安怕他,但是,他不在乎,只要乐安回到他身边就好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乐安会不再怕他,他们之间,会像寻常夫妻那样相处。

许久之后,他将乐安从自己的怀里捞出来,对着乐安的唇,吻了上去,狠狠的吻了上去,报复性似的吻了上去。

乐安惊愕,但是也不敢反抗,从前,他从来不会吻自己,因为他说,她不配,吻她,会脏了他自己。

可是现在,他居然吻了自己,乐安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拓跋翰霆吻的很尽兴,结束之后,气喘吁吁的捧着乐安的脸,很认真的看着乐安,就在这一刻,他才真的确认,乐安,是真实的乐安,自己,再次将乐安夺了回来。

之前两个多月的思念与惦念,在这一刻,通通都得到了回应。

拓跋翰霆又笑了,再次将乐安按回了自己的胸膛之间。


前朝的局势已经影响到了后宫,宫婢们在闲暇之余总是会暗自讨论,尤其是盈愿宫的宫婢,毕竟,盈愿宫的主人,乐安,是刚刚从北狄回来的。

……

“你听说了吗?近来北狄太子即位,好像是,战火又要起来了。”

“真的假的,公主都回来了,不是应该平息战争了吗?”

“谁知道呢,据说啊,这位北狄新王,手段更加狠厉,可是亲手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呢。”

“为什么啊?居然会逼死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啊,据说是北狄的这位新王,攻打柔然凯旋之后,回了一趟自己府上之后,原本还是满面笑容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暴戾不堪,进了宫,随后,老北狄王就没了。”

“啊?!”

“好了好了,后宫不得干政,小心自己的脑袋。”一个资历较深的婢女看着旁边叽叽喳喳的两个小侍女,开口提醒道。

随后,盈愿宫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坐在窗旁,听完了婢女们全程对话的乐安却不平静了。

拓跋翰霆即位了。

拓跋翰霆……拓跋翰霆……

这个名字在乐安心里不断重复。

回来的这些日子里,乐安强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些在北狄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她都已经回来了,身边还处处都是他的影子呢?

乐安倚在窗旁,两眼放空,以前那段痛苦的日子,纷至沓来,络绎不绝……

……

乐安被强塞进了去往北狄的马车,一路上,气温不断的降低,乐安越来越冷。

从她离开大虞的那一刻起,不对,是从那一道圣旨被颁布起,她的地位,似乎就一落千丈了。

没有人愿意给她一些额外的御寒的衣物,她就瑟缩在马车的一角。

玛瑙跟着她一起前往北狄。

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她知道,北狄,不是一个好地方,去了那里,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她用了最后的颜面去求了虞祐礼,让他下令,强硬的将想要和她一同去北狄的古嬷嬷留在了大虞,而玛瑙,她怎么劝都劝不动了。

她和玛瑙说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最坏的后果,可是玛瑙那个傻丫头,还是要跟着她一起去,说,公主在哪,她就在哪。

她实在是劝不动了,所以,玛瑙,和她一起在那辆马车上,在寒风凛冽的冬天,抱团取暖。

那是乐安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人情冷暖。

后来,到了北狄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乐安当作是质子。

他们将乐安安排在了北狄皇宫最为偏僻的一座宫殿,说是宫殿,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面破破烂烂,乐安和玛瑙打扫过后,才勉强能够住人。

而且,那间院子,挨着冷宫。

北狄的冷宫里,住的都是一些疯疯癫癫的被废嫔妃,她们大多都已经神智不清了。

白天还好一些,可是一到晚上,她们,就像是鬼魅一般。

唱一些诡异的调子,时不时的尖叫,还有甚者,会爬墙,来到乐安的院子。

乐安都吓惨了,这个时候,永远是玛瑙在保护她。

玛瑙会冲在乐安身前,大声的呵斥,有时候,还要抡起棒子,将那些神智不清的废妃赶走。

乐安知道,玛瑙也是害怕的,因为,每次赶走那些疯子之后,玛瑙都是面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可是为了乐安,那个傻丫头强忍着害怕,替乐安挡去了许多的风雨。

那间破院子啊,实在是太破了,破到,根本就不能够让她们安稳过冬。

玛瑙和乐安的手上,都有了冻疮。

玛瑙呢,为了乐安能够暖和一点儿,为了乐安能够每天有一口热饭吃,她就跑去北狄皇宫的的御膳房,去讨好那儿的嬷嬷。

玛瑙伶俐,总是会从那里得到一些柴火和吃食,让两个人的冬天没有那么难过。

乐安就是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没有玛瑙,她可能早就死在北狄了。

后来啊,北狄好像是突然想起来有乐安这么一个人了。

乐安被要求去参加宴会。

乐安去了,可是乐安发现,那场宴会,就是一场鸿门宴。

在场的,除了宫婢之外和她,没有一个女性。

入座的,全是穿着铠甲的,将军或者士兵。

他们要乐安去跳舞,说,大虞女子身姿柔软,最擅跳舞。

乐安怎么肯呢,虽说她是来北狄为质的,但是,她代表的是大虞,大虞的尊严,不能丢。

乐安拒绝了,她挺直了腰杆,此时此刻,她代表的,是大虞。

可是,乐安万万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没有把她当人。

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走到乐安面前,看着乐安高傲的神情,在乐安根本就没有料到的时候,一个巴掌扇在了乐安的脸上。

北狄人生的本就高大威猛,这一个巴掌,将乐安扇在了地上。

乐安摸了摸嘴角,出血了。

这是乐安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

她想要哭,但是她强忍住了,她不能哭,她代表的,是大虞。

随后,周遭全是对乐安的辱骂声,说乐安不识好歹,后来,他们开始辱骂大虞,说大虞迟早有一天,会被北狄攻打下来。

再后来呢,进来了很多的士兵,他们将乐安拖了出去,拖进了距离宴会厅很近的一个宫殿。

乐安惊恐的看着那些士兵,他们一个个,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令乐安恶心的神色,他们,像是要吃了乐安一样。

乐安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了,乐安往门的方向跑,可是,还没等跑几步,就会被追上来。

这时候,乐安真的哭了,她好害怕,她想父皇,想母妃,她想要回大虞。

……

就当乐安觉得自己今天肯定就要在这里被毁了的时候,门被踹开了,是玛瑙。

那个傻丫头,她浑身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嘴角、脸上,全是伤。

她说,她来替公主承受这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那群畜生居然答应了,后来,乐安被赶了出去,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乐安在门外疯狂的拍着门,她也想要救救玛瑙,可是,她除了在门外哭没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玛瑙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乐安看到玛瑙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了一般,在北狄,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玛瑙啊,你太傻了。

为了救她,为了救她的公主,她先是用自己,买通了门口的侍卫,然后进到了偏殿,又替她的公主,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最后,丧生在了距离故土千里之遥的北狄,至死,都没有回去故乡。

……

玛瑙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保护乐安了,乐安,整日也像是丧失了所有生气一般,像个行尸走肉。

可是北狄呢,就像是盯上了乐安一般,虽说那天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了,但是乐安还是总是被要求去参加一些宴会。

就在那次宴会上,乐安第一次遇见了拓跋翰霆。

拓跋翰霆坐在皇帝的一旁,手里捏着酒杯,眼神高傲,不舍得施舍给在场任何人一个眼光。

有了拓跋翰霆,这场宴会和平时很不一样,好像每个人都拘谨了不少,都不敢太放肆了。

可是总有一些胆大妄为的人。

那个人,是北狄的将军的次子,他居然提议,说,想要请乐安去他的府上坐一坐。

原本面无波澜的乐安,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乐安将视线转移到坐在主位上的北狄王的身上,生怕他答应了。

“本王……”北狄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一声很清脆的杯子破碎的声音。

循声而去,是坐在北狄王一旁的拓跋翰霆,徒手捏碎了手上的酒杯。

“她……”拓跋翰霆的声音拉的很长,像是在若有所思一般,“理应先去本王的府上坐一坐才是啊。”

这话一出,震惊的就不止只有乐安了。

举座哗然。

拓跋翰霆已经二十一岁了,在他的这个年纪,旁人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就算没有娶妻,府里也是妻妾成群了。

但是拓跋翰霆不一样,二十一年来,他的身旁,没有一个女人,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为北狄开疆拓土的事业当中。

没想到,他居然瞄上了这位从大虞来的,大虞亲手送上的,战败品的身上。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

拓跋翰霆,在军事上,手段是出了名的狠厉,对待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温柔的主。

曾经有人想要爬上拓跋翰霆的床,拓跋翰霆怎么做的?他亲手,将那人的皮,拔了下来,将那人活活折麽死,然后,将那张皮,挂在了府邸门口,吓坏了很多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去接近拓跋翰霆了。

乐安到了他的手上,会有怎样的后果,谁都不知道。

乐安坐在下方,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这位太子的手段,她想要去不有所耳闻都难,他,为什么,瞄上了自己呢?

乐安双手不断的颤抖,是不是,她就要死在北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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