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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认识他的二十几年里,我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眼神。我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慢慢走近,看到桌子上的两碗面,眼神里闪过一丝嘲弄。
他坐到我的对面,开口说道:“你现在什么情况?”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没有钻戒。
“医生说我失忆了。”
“失忆?失忆还知道不停给我打电话,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不想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丢失了最近五年的记忆,你能跟我讲讲吗?”
“呵,你还挺会选时间。那我来告诉你,我们婚姻破裂了,我要和你离婚。小涵已经怀孕,我要给她们一个家。麻烦你赶紧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条件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但请你尽快,不然我就要通过起诉离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很轻;“谁是小涵?”
“贺凝涵。”
“林嫣闺蜜?”
顾锡饶有趣味的声音响起:“你还记得她啊。”
7
那天,顾锡说完自己想说的,就不留情面的离开了,我的挽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正要追赶,便被他一个嫌恶的眼神死死定在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游魂一样到处闲逛。自己现在究竟有没有工作?不知道,没找到什么线索,这几天也没有任何人联系过自己,手机安静的仿佛坏了。
回到自己和外婆住过的小屋,那里早已拆迁。
我问安宁知不知道外婆的墓在哪里,她发来了一个定位,此外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