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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开满城
九月初八,秋风萧瑟,平安县城的街道虽被收拾一番,还弥漫着菊花的香气。只是这本是赏菊佳节,今年的菊花却带着一丝血色。
王丰站在起义军的队伍中,他的身体已经不复往日的强健,毒素的侵蚀让他的面容变得憔悴;同时血龙鱼的功效过于邪门,没有强大内力支撑容易让人产生幻想从而变得疯疯癫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时而又变得疯癫、嗜血,脑子时好时坏。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跟着这些起义军,他才有一丝活路,官府是不会放过他的。
攻城的号角吹响,起义军如潮水般涌向平安县城的城墙。城墙上的官兵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中没有警惕、紧张只有一丝嘲笑、怜悯。他们知道,这几天净是这样无聊的战斗。或许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低层的人永远不知到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嘲笑下面叛军的无知,可他们又何尝不是被上面的人当做工具。
王丰冲在最前面,他的身体几乎不受不到箭矢和石块疼痛。他的癫狂力量让城墙上的官兵甚至感到一丝丝恐惧。
起义军终究只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叫流民或许更准确。王丰知道,死亡或许才是他的归宿,自从听到血龙鱼然后杀捕快,再到贪心接到那个任务,最终又因为血龙鱼兄弟三人相互残杀,自己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死了,也好,能好好休息了。
起义军被镇压,王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眼中渐渐失去了光芒。他的身边,菊花依旧盛开,恍惚中看到了一片血色中的秋菊,就像第一次在潭中看到的那混合血水的潭中有淡淡金光闪过一样。
王丰的尸体和那些起义军、官兵的尸体一起被随意地丢弃在城外的乱葬岗中。血水似乎让这片土地的秋菊开得更加鲜艳。
与此同时,京城一座幽深的府邸中,三殿下站在窗前,他的目光深邃,望着湖面。湖中的血龙鱼正在争抢鱼食,那鱼食细细看来似乎遇水便化成血水。它们的鳞片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红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