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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

樱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她瞒着所有人,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三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送醒酒汤过来,双份。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

主角:苏沫傅屹川   更新:2025-01-03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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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傅屹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樱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她瞒着所有人,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三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送醒酒汤过来,双份。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

《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

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

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

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

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

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

她瞒着所有人,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

三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

送醒酒汤过来,双份。

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

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

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得她露面丢人,根本不想承认她的存在。

所以此刻若放在从前,苏沫会高兴的觉得这是傅屹川终于向外人承认她,可是现在......视线停留在“双份”的字眼上,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叶欣雅。

果然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他敢于坦诚承认鄙薄、上不得台面的“妻子”。

苏沫垂下手,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跟傅爷爷的合约还有最后29天,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倒计时。

合约一到期,马上她就能解脱......两年的陪伴换不来半点真心,终究......终究是她奢望了。

她......已经爱不动了。

最后一个月了,做完“妻子”的分内之事。

砂锅内热汤翻滚,这是她最拿手的,因为过去两年曾无数次为那个男人熬煮。

眼睛不自觉出神,心中弥漫着悲凉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保温桶盖子扣的严严实实,装着两人份的,苏沫打车去豪丽酒店。

车内,苏沫安静的坐着,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上午发来的信息:沫沫,还记得我吗?

我是欣雅。

我回国了,真高兴能再次见你,虽然你抢走了我的屹川,但我们还是好姐妹,晚上一起见面吃饭吧。

是的,傅屹川没提过欢迎会,她之所以知道是叶欣雅主动给她发信息“邀请”的。

看着字里行间对方是那么的“宽容大度”,苏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抢走傅屹川?

分明是傅爷爷阻止的,她也拿了一千万分手费出国,谈何自己来抢?

她承认自己有贪心,顺水推舟,但绝没有主动从中插手过。

至于宽容大度,呵呵。

放在以前她还会以为叶欣雅是表里如一的单纯善良,可是上了高中后,她才认清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那时早已晚矣,她被架空所有人际关系,成了孤立无援被针对的那个,甚至被霸凌,后面发现也有叶欣雅的手笔......今日的欢迎会好些高中同学也在,其中就有当年她的“好朋友”,不用说,他们肯定还是站在叶欣雅那边。

苏沫不想参加那个聚会,因为知道是鸿门宴,也不想看见那些老同学,心塞膈应,她打算把醒酒汤送到后就离开。

抵达包间门外,苏沫做足准备,深呼吸一下,敲了敲门。

门在几秒后打开,苏沫伸出手,但来人却不是傅屹川,而是一身白色礼裙的叶欣雅。

“沫沫你来啦,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叶欣雅笑的灿烂,妆容精致,宛如一个小公主。

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蓝色海洋,正是她在家中看到的,前天傅屹川刚拍下,果然是送给叶欣雅当礼物。

“不了,我只来送醒酒汤。”

苏沫表情平静,语气冷淡说。

“沫沫,两年不见你跟我生疏了吗?

我都说了不怨你抢走屹川的事了。”

叶欣雅咬了咬唇,自己先委屈上了。

苏沫真是受够了她这一副装乖卖惨的绿茶样子,于是要侧身进去放东西。

但叶欣雅却拦住了她,手放在保温桶盖子上,大拇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你要是真不想来那我拿给屹川吧。”

叶欣雅好心说。

苏沫皱眉,在想她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了,不过自己确实不想进去,于是就伸手递过去。

也就是这交接的空挡,保温桶被对方没接稳,直接摔在地上。

盖子是完整的打开,热汤洒了,叶欣雅与此同时后退一步,尖叫出声:“啊,好疼,我的腿!”

这声尖叫引得包间内的人全部看向门口,傅屹川早已经起身大步过来,叶欣雅则疼的开始哭泣。

“苏沫,你怎么拿的保温桶?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傅屹川半蹲下去,脱下高定外套就替叶欣雅擦小腿上的汤,同时口中斥责。

“我......”苏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欣雅就先一步开口:“屹川,你不要怪沫沫,是我自己没接稳。”

傅屹川看向旁边的保温桶,他拿起来盖子,抬头瞪着苏沫道:“完好无损的盖子,连裂痕都没有,到底是欣雅手滑,还是你故意事先打开盖子?”

苏沫低头看去,被责问的愕然半晌。

保温桶的质量很好,像这么一摔根本就不可能摔开,可现在不仅开了,还没有裂痕......“我没事先打开过,不然一路上我怎么拿来的?”

苏沫辩驳道。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有什么好辩解的?”

傅屹川冷下眼道。

在他眼里,苏沫本就是个为嫁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当初不知如何说服的爷爷,逼走了欣雅后,又逼着自己娶了她。

所以他怎么会信她?

扔了盖子,傅屹川起身要抱走叶欣雅,结果视线一瞥,眼角余光看见了苏沫脚背以上大片的红痕。

她也被热汤泼到了,面积要比叶欣雅的更大。

傅屹川微蹙起眉头,心中某个的念头闪过一秒。

但也只有一秒,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二话没说。

苏沫伤的更重又怎样,那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害人害己,这是报应。

叶欣雅被打横抱起来,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娇羞的同时又担忧道:“屹川,沫沫她也......不用管她,又死不了,自己会去医院。”

傅屹川冷声道。

“你是模特,腿受伤了是大事。”


回到了房子,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苏沫没有在客厅留灯,因为今晚傅屹川指不定跟叶欣雅去哪温存呢,不可能回来。

拿上医药箱,托着疼痛的身体,她缓缓去到自己的小卧室。

结婚两年,等同于形婚,傅屹川为了他的挚爱守身如玉,连主卧都不让她靠近半步。

挺好的,苏沫此刻想,不然想想自己被碰过,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

简单给手肘以及脚背消毒擦药,苏沫连送药箱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早再收拾。

她换下睡衣躺下,结果弗一下腰,尾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尽量放轻动作,闭上眼睛,大脑摒弃一切,很快睡意涌来。

这边她刚进入梦乡,另一边,傅屹川在送叶欣雅回酒店。

“屹川,你一会送我到房间?”

副驾驶,叶欣雅眼波流转,话语娇嗔暗示。

傅屹川没听见她的话,一边开车一边眼睛瞥向车载屏幕,心情莫名烦躁和生气。

这已经是拨打出去的第二十通电话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一旁,叶欣雅没等到傅屹川回应她的暗示,只是频频看着车载屏幕。

她望着那个号码,没有备注,但有些眼熟。

拿出来自己手机,翻到信息页面,看见她给苏沫发的消息,那串号码......果然一模一样。

叶欣雅暗自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这会已经到了她下榻的酒店,车子停下,叶欣雅又道:“屹川,咱俩两年没见了,你送我回房间好吗?”

说着的同时,她手搭上对方的手背,指尖探进他的衬衫袖口,充满暧昧的明示。

傅屹川怎么会不明白?

但他看着那只手,只是抽开,而后下车帮着叶欣雅开车门,说:“你先上去,我找苏沫,她电话打不通。”

叶欣雅起身,她同对方直视,咬着唇,脸上是受伤神情。

“你爱上苏沫了?

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她?

从我看脚时你就在给她打电话。”

叶欣雅眼中闪泪,委屈的质问。

傅屹川闻言想也不想的就否认,“怎么可能,我绝不会爱上一个害你多次的人。”

“我找她,是怕她向爷爷告状,从而爷爷又找你麻烦。”

他解释着,感觉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叶欣雅闻言破涕为笑,嘴角又勾起,她就知道屹川还一直爱着她。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信。”

她又撒娇。

傅屹川看着她,微微抿唇。

叶欣雅已经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准备来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结果......傅屹川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在了她的额头。

叶欣雅不满意这个吻,她主动凑上去要亲唇,但是被傅屹川躲过了。

“屹川,你这是......”叶欣雅眼中再次闪过泪花。

“你果然不爱我了,是还恨我当年离你而去?

可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你爷爷......”她委屈的解释。

“你想多了,这里在酒店外,公众场合,万一有狗仔拍到会影响你。”

傅屹川打断道,同时推开叶欣雅的怀抱。

叶欣雅被推开,满脸的失落之情,她要怎么再抓紧傅屹川?

他真的喜欢上苏沫了?

这会傅屹川已经上车,看着伤心落泪的女人,他道:“明天中午接你一起吃饭,今天你受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叶欣雅笑起来,懂事体贴说:“好,明天见,路上开车安全,我爱你。”

傅屹川嘴唇动了动,但那四个字说不出口了,只点了下头,驱车离开。

[我也爱你。]分明以前他能对叶欣雅说出千万遍,可这次,居然觉得拗口难开,是因为分开两年的缘故吗?

看着车子走远,原地的叶欣雅攥紧拳头,眼中闪过阴狠和势在必得。

这会马路上。

傅屹川再次拨打那个号码,同时心烦焦躁让他狠踩油门,差点超速。

出来医院他在附近绕了一圈,没人,所以这会可能回家了。

车子开进车库,几乎是小跑上电梯,指纹锁开门,本以为能看见客厅的灯光,但这次居然是漆黑的。

每次不管他多晚回来,苏沫都会给他留灯,困了也只会在沙发上睡,看他回来就起身给他准备醒酒汤。

两年来第一次漆黑的客厅,傅屹川下意识就不适应,心中第一想法是:苏沫还没回来?

开了灯,视线瞥到门边地上的鞋,傅屹川认出这是苏沫穿的,同时拖鞋也少了双。

人回来过了。

那她为什么不留灯?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傅屹川很生气,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按下门把手,开不开,他开始拍门大叫:“苏沫!

你给我出来!

当了两年傅太太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有什么资格摆架子!”


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

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

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凌晨两点,床上。

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苏沫,醒酒汤......”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

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

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醒了,浑身充斥着低沉暴怒的气压。

“做的这么绝是吧?

谁给你脸甩架子?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翌日上班。

助理李源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总今日气场不对,太吓人了,为了不被波及,连汇报工作都退开三步远。

“你,去挑一部手机。”

上午,傅屹川将签字文件递过去,同时道。

“请问傅总要什么牌子和型号呢?”

李源小心翼翼问。

“随便。”

傅屹川烦躁说。

“那对颜色还有功能......”李源又问,但话直接被打断:“不都说了随便你还问?

能打电话就行了。”

李源瑟瑟发抖,连忙拿上文件退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真是奇怪,傅总说要买,又说随便买,那买了他看不上怎么办?”

李源小声嘟囔,摇了摇头,感觉他比伴君如伴虎还难。

此时,医院内。

江晚趴在病床上,后腰还疼的厉害,昨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好,总是半夜疼醒。

早上看手机,傅屹川打过三通电话,她没回拨,又想起自己昨天出来匆忙忘带电脑,于是只好就着碎屏的手机看学习视频。

下午,拍片的结果出来了,尾椎骨骨裂。

江晚看着片子,眼神冷漠。

一次被扔地上,一次被推倒,傅屹川昨晚还说她蓄意谋杀,分明谋杀的是他才对。

“你若是遇到了家暴可以请求法律援助。”

给她热敷的护士不由得开口道。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

江晚回她,将片子放回袋子里保存。

这些伤情鉴定都是物证,傅屹川不离婚,到时候家暴加婚内出轨,全部实锤定罪。

天色渐黑,一家五星级餐厅内。

“屹川,你不用每天陪我的,沫沫会不高兴。”

叶欣雅手拿刀叉,看着傅屹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自己,低声咬唇道。

“你高兴就行,谁在乎她。”

傅屹川没什么表情,冷声说。

叶欣雅嘴角浅浅勾起,又快速放下,两人红酒碰杯。

“明天我的T台秀你来吗?

我给你内场票。”

叶欣雅娇羞道。

但是等了两秒,男人没回应,她抬头看去,叫道:“屹川?”

傅屹川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欣雅问。

“没什么。”

傅屹川抿唇道。

“你不会......在想沫沫吧。”

叶欣雅暗中咬牙,问他。

“怎么可能,我在想工作。”

傅屹川立马反驳,眼神躲闪,编着理由。

叶欣雅打量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再次说了邀请他参加秀展。

傅屹川同意了,扯出一抹笑的和对方再次碰杯。

“欣雅,你还好吗?”

送人到酒店外,傅屹川轻摇着靠在他肩膀的女人。

叶欣雅眼睛闭着,手臂虚虚环绕着他,没有回应,完全醉了过去。

傅屹川只好抱着人回酒店,打开包包,按照房卡的房号去到五楼。

“滴”一声,房门开了,要把人放倒在床上时,那双藕臂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欣雅......”傅屹川被带着一起跌到床上,女人的香水味袭来,同时呢喃开口:“呜呜,屹川,不要走......你不要喜欢沫沫,我好爱你,我爱你......我不喜欢她。”

傅屹川说,要挣开对方的手臂,结果嘴唇被亲上。

“不,你爱她,你娶了她,你还要回去陪她......”叶欣雅呢喃出声。

傅屹川听见这话内心大声反驳:他不爱苏沫!

一点都不爱!

娶她是被爷爷逼的!

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但行动远比话语有用,为了证明他才不是回去陪苏沫,他抚着叶欣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室内空气升温 ,旖旎缱绻。

藕臂环着傅屹川的腰,两厢贴近,吻从唇再到脖颈,还有锁骨。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是苏沫的脸,充满怒火的发泄,疯狂啃咬着。

忽而,一只手贴近他,柔软的触觉让他瞬间惊醒,猛地停顿住。

叶欣雅意乱情迷的睁开眼睛,傅屹川撑起身子看着她,神色带着愕然还有滞愣,而后一秒掀身到一旁。


房内。

苏沫原本都睡着了,被砸门跟叫嚷给吵醒,她蹙起眉,起身开灯,一走一瘸的挪去门边。

“苏......”门外,傅屹川又要大力拍,结果手下落空。

“你怎么回来了,半夜发什么疯砸门。”

苏沫语气不善道,带着不耐烦。

傅屹川看着她这态度,顿时更加生气,登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怒说:“我怎么回来?

我回我家不正常吗?”

苏沫上一秒不耐烦的气焰消失,转而低头蹙着眉,表情难受。

傅屹川以为她是被自己吼住了,又变成那副乖顺样子,结果对方另只手抓着他的手腕要拿开,这时他也终于察觉出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他主动松手,看着掌心......血?

傅屹川用了大力,苏沫伤口被捏的生疼,眼眶泪水落下,瞪着这个半夜发疯的男人。

“你受伤了?”

傅屹川要去看她的手臂,但被对方冷漠躲开。

“你问我?

这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沫反问。

傅屹川微愣一瞬,蓦然想起自己把她给仍在路边的那一幕。

视线侧移,苏沫手肘那里擦了一大块皮,因为他的抓捏又开始流血了。

不止如此,傅屹川向下看,除了脚背上的水泡,苏沫脚趾也被包着,上面有血丝渗出。

嘴唇翁动,他想说点什么,但苏沫已经要转身关门了。

“放开。”

苏沫关不动门,皱眉不悦道。

傅屹川终究说不出道歉的话,而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苏沫闻言扯了扯唇角,呵呵,原来大半夜发疯砸门就是因为没接他电话?

还真是好重要的理由呢。

她一瘸一拐的去到床头柜那边,看着她的背影,傅屹川说不上来的心中憋闷。

“手机掉地上屏碎的稀巴烂,坏了开不了机,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苏沫拿着手机示意给傅屹川。

看着碎成渣渣的屏幕,傅屹川无话可说了。

“苏沫......”他开口,但房门啪嗒一下关上,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最终站定门前好几秒,傅屹川才缓慢转身离开。

房内,被吵醒的苏沫很烦躁,她想起傅屹川说给她打了电话,开机一看,居然有三四十通。

真是有病,既然都扔了她去陪叶欣雅了,还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再次关机,不再多想的睡下。

主卧。

傅屹川简单冲了澡,上床睡觉。

手机屏幕亮起,是叶欣雅给他发的信息,询问苏沫有没有事,安全回家没,让他不要为难苏沫。

傅屹川看完,原本心中对苏沫那点微小歉意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想起要不是苏沫一开始故意要烫伤欣雅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管她做什么,你早些睡觉,晚安。

信息发出去,酒店内。

叶欣雅嘴角上扬,看到傅屹川对苏沫这种厌烦态度她很高兴满意。

这会已经过零点了,明天傅屹川还要上班,他关灯睡觉,但不一会,胃部的难受就让他不得不起来。

他从高中开始就有胃病了,那个时候是欣雅每天叮嘱他吃食,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后来上了大学胃病没怎么犯了,但是工作后有应酬,再次复发,苏沫每晚都会给他准备醒酒养胃汤,能安睡到天亮。

他去到厨房,本以为苏沫会留有一份,可是灶台跟冰箱干干净净。

想起洒在包间门口的热汤,他一时居然感觉有几分可惜,同时又生气苏沫竟然不知道多准备点。

下意识要把人给叫醒重新做,可蓦然脚步又停住。

抿唇沉默一秒,傅屹川去翻药箱找药,可发现药箱不见了。

拧眉之际,他想起在苏沫门口瞥见的她的床头柜,药箱在她那里。

或许是最后一点良知,他没再次砸门,而是翻找房间备用钥匙,找到后,打开门锁。

门把手轻声转动,“咔哒”声让傅屹川不由得提起呼吸,脚步放轻。

末了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房子都是他的,但他却像做贼一般。

房间昏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同时夹杂着药水的味道。

床上人侧躺着,薄被只盖一个被角,傅屹川没多看,准备拿了药就走。

而在起身时,眼角余光扫过,门边缝隙投射进来的光恰好打在床上人的后腰。

上衣下摆略微卷起,皮肤浮现大片青紫,纵然在暖光之下也如此清晰明显。

傅屹川动作微顿,视线停留两秒,但终究还是起身出去,轻声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皮外伤,又不是要命的那种。

且她要不是嫉妒欣雅,不把自己脚背烫伤,那他怎么会抱她?

又怎么会跟着摔伤?


“继续找,我不信她还能人间蒸发。”

傅屹川咬牙说。

李源真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电话他也打了好几通,但夫人都不接。

在他快万念俱灰之际,终于,又一通电话出去,对方接听了。

“夫人!

您现在在哪?”

他声音激动万分的问。

“找我做什么。”

那边,苏沫声音冷淡的问。

“是傅总......”李源下意识回答,但紧忙停住,编了个理由说:“傅总让我找文件,我找不到,想问问您来着,但您不在,文件又很急......”苏沫对傅屹川很无语,乱扔东西找不到来问她?

“让他自己找。”

苏沫冷声道。

“夫人......傅总开了一天的会,他忙......”李源是会用计的,声音急切且慌乱,听着像是快哭了。

苏沫虽然厌烦傅屹川,但又不能跟一个助理过不去,遂只好道:“他书房你再翻翻,柜子下面还有地上,有无掉落。”

“可是夫人,傅总的东西我不敢乱翻,要不您......”李源又说,声音瑟瑟发抖。

“我在医院,没空,你随便翻。”

苏沫直接道。

李源那边连连道好,电话挂断,第一时间激动的给老板发信息。

傅总,查到了,夫人在医院。

彼时,会议室内。

傅屹川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信息震动一秒,屏幕亮了,他扫一眼,当即就滞愣住。

而后几乎是立马站了起来,抓起手机就往外走:“你们继续,我有事出去一趟。”

助理办公室。

李源正在查医院呢,结果办公室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力道之大快要把门给掀了。

“她人呢?

在哪家医院?”

傅屹川冲过去李源办公桌旁,气势压下来,逼问道。

他怎么就忘了,苏沫受伤了,人在医院,所以不是离家出走。

莫名的,那股子生气淡了很多。

“傅......傅总,我还正在排查。”

李源被吓的瑟瑟发抖道。

傅屹川冷静下来片刻,理智回神,想起来什么,说:“先查金水区的医院,我家附近。”

李源忙点头,但傅屹川等不了那么久,直接抓着人一边走一边让他查。

“查到了傅总,果然就是离您家最近的那家医院,夫人在316病房。”

李源说着。

“司机,开快点。”

傅屹川吩咐,抿起唇,表情冷硬。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

找到人了,傅屹川想起来的又问。

“夫人接电话了,她说......”李源的话没能说完,就听见后座一记猛烈锤座椅的声音,顿时不敢吭声了。

此时,傅屹川脸色黑沉的宛如锅底,愤怒再次席卷来,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恨不得当场质问苏沫。

与此同时,病房内。

苏沫尾椎还疼着,趴在床上,隔壁病友找她聊天,她也借此转移注意力。

但没聊多久,病房门“哐当”一下被踹开,所有病人都被惊吓到,包括苏沫在内,下意识看向门边。

只此一眼,骤然她脸上的浅笑消失,眼神变得冷漠,握紧拳头。

傅屹川看她这幅样子更加来气了,刚才不是还跟人有说有笑,专门黑脸给他看?

“你故意的是吧苏沫?

不是说手机坏了?

坏了你能接李源的电话?!”

傅屹川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

他一想到自己今早打了上百通都不敌李源打的一通,他就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你有病吧傅屹川,这里是医院,你来这闹事?”

苏沫冷着声音,瞪着面目凶狠的男人。

“医院,呵呵,你也知道是医院,故意装死过来躺着?”

傅屹川讥讽。

苏沫闻言拳头攥的更紧了,她要撑起上身,但尾椎的疼痛使她蹙起眉来。

“装,再装像点!”

傅屹川恶狠狠道,直接大步上前,揪着苏沫的衣领把她给拎的坐起来。

“不过是脚被烫了而已,用得着住院吗?

装给谁看呢!”

苏沫看着发疯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抬手挥上去。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傅屹川愣住片刻,而后勃然大怒的直接把人给推倒。

苏沫被推到床边,她弓着身子,尾椎就像是被人生生踩断一般,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你真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竟然敢打我。”

傅屹川咬牙道,还欲再上前,但是病友们自发帮着拦住。

“都住手!

你要对病人做什么?”

适时,护士被大吼大叫声给吸引过来,连忙阻止道。

“都给我滚开!

我是她丈夫!

她根本没病,都是装的,我现在要带她回家!”

傅屹川大声吼道。

“丈夫?

你算哪门子丈夫!

她骨裂了你知道吗?

不住院怎么治疗?”

护士也跟着吼回去。

傅屹川勃然的怒火在听见“骨裂”一词后骤然被浇灭,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


傅屹川顿住一秒,抿紧嘴唇,看着对方,终究什么都没说。

苏沫听着他俩的对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自己是傅屹川的妻子,可却有种他们才是夫妻,自己是小三的既视感。

傅屹川在前面走着,叶欣雅跟在他身旁,尽管苏沫不搭理绿茶,可事实证明,绿茶只会继续作妖。

“沫沫肯定很疼,对不起,当时屹川考虑到我的职业生涯,所以先送我来医院,你别怪他。”

叶欣雅对着苏沫说。

苏沫扯了扯唇角,淡声道:“我没怪,毕竟在他心里你最重要。”

她说的是事实,可在傅屹川听来就有点阴阳怪气,于是不悦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语气,就算欣雅手滑,但你没扣紧盖子就是你的责任。”

苏沫没再辩解,因为就算她解释千万遍傅屹川也不会信,她就这么抬头望去,眼底一片木然。

傅屹川低头,视线撞进那双平静的眸子,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苏沫好像变得有点冷硬了。

“好啦,已经翻篇了,我也没多大伤,屹川不要再责怪沫沫了。”

叶欣雅适时开口,大度说。

“再者沫沫自己都受伤了,屹川你别对她这么凶~”苏沫听着她的话就想作呕,分明自己是受害者,结果被转变成谋害者,叶欣雅还一副原谅的姿态,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番话。

“下回注意点。”

傅屹川对着苏沫道。

下回?

苏沫冷嘲一笑。

不会再有下次了。

到了路边,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傅屹川忙着扭头,发现叶欣雅跌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脚踝,疼的表情痛苦。

“欣雅!”

傅屹川着急的呼喊。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松了手,苏沫被猝不及防的放下,直接摔到地上,疼的她倒吸气。

傅屹川满脸紧张的奔跑过去,抱起人就往门诊室跑。

可刚走了两步,蓦然回头。

后方,苏沫正艰难挣扎的站起身。

傅屹川眉头蹙起,耳边又传来叶欣雅的啜泣声:“好疼,我好像是崴着脚了,怎么办,后天我还要走秀。”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治疗。”

傅屹川说,立即收回视线,头也没回的离开。

人走了,苏沫费力的半站着,疼痛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没看那两人,只是眼眶发热,伸着手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后,她看着自己的脚,摔下来的时候被凸起来的石板碰到,脚趾已经流血。

不止如此,她的尾椎也疼痛,胳膊肘更是擦破一大块皮。

她用纸巾擦去脏污血迹,疼痛让她大颗大颗眼泪落下,咬牙忍住不让声音泄出。

最后一个月了,苏沫心想,还有最后一个月,她就自由了。

旁边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对不起啊沫沫,屹川送我来看脚了,又把你给丢下,他可能还要再陪我一会,你不介意吧。

苏沫看去,直接忽略。

他们分开两年了,傅屹川还是那么爱叶欣雅,只要她站在那里,傅屹川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切换软件,苏沫看着昨天给自己发消息的学长周璟桉,问她什么时候回国。

是的,她隐瞒自己结婚的消息,告知对方她去了国外,而实际上,她还一直在京市。

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人只知道傅屹川结婚,但不知他妻子是谁,这是当初他要求的。

而她这两年里一直围着傅屹川转,两点一线,也从来没露面。

一个月后就回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收尾。

苏沫回复对方。

收尾,结束跟傅屹川的一切。

学长回的很快,说到时让她去他公司直接当总监。

她同意了学长的邀请,不过没接受总监一职,毕业后就嫁给傅屹川,说是全职太太,其实是全职保姆。

大学学的那些东西她还要重新捡起来,不然连基本工作都适应不了。

别呀,你这个总监还是大材小用呢,当初你可是系里年年拿奖学金的,大二就能独立带队拿下创业赛金奖,是个很优秀的人。

苏沫看着对方的消息陷入呆愣,恍然回忆到了大学时候。

她成绩向来拔尖,带团队多次拿奖,也是那个时候跟傅爷爷有几面之缘。

视线停在“优秀”两个字上,这种感觉恍若大梦初醒。

是啊,她很优秀。

就算不帮着学长创业,如今也会是知名大厂高管。

可是这两年......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为了爱情,卑微讨好到尘埃里,放弃自我和尊严,连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好轻贱。

回复过了学长,苏沫把摔的已经碎屏的手机给关机,靠在车座内闭眼休憩。

脑海里闪过当年的事:当初学长带着她创业,她去拉投资,找到傅老爷子。

对方同意了,但条件是让她嫁给傅屹川,因为不想让叶欣雅进门。

这个提议对于当时的她可谓是“双喜临门”,当即就被砸的晕晕乎乎。

因为从高中开始她就暗恋傅屹川,纵然后面他跟叶欣雅在一起了,这份爱也一直被深埋心底。

她太贪心了,拉到了投资不说,她还贪心爱情,于是直接同意。

可现在......她后悔了,万分后悔。

那不是天上掉的馅饼,而是陈年泔水。

免费的东西,往往付出的代价更大。


傅屹川抱着叶欣雅大步离开,通过门口时碰到了苏沫的肩膀,苏沫被撞的一个踉跄,跌靠在门框上。

脚背和小腿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抓紧门边。

包间内各样的眼光投射过来,鄙视,嘲讽,讥笑......但苏沫已经不在意了。

她缓缓转身,扶着墙边,艰难地离开。

抵达门诊,护士过来上药,当看见她脚背上的伤,顿时倒吸气。

水泡早已全部鼓胀起来,最大的那个的甚至有小笼包那么大,其余的则像是珍珠泡串,简直触目惊心。

“天!

你怎么被烫成这样?”

护士惊问着。

苏沫疼的一路紧咬牙关,这会肌肉脸颊肌肉僵硬,答不出来半句话。

护士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说着:“就在刚才也来了一个烫伤的,她男朋友抱着她火急火燎,非让主任医师去诊治,就那几个红点,来晚点自己都好了。”

苏沫闻言心中泛起苦涩和悲凉,那个烫伤几个点的,还抱着她来的,不出意外就是叶欣雅和傅屹川了。

果然,傅屹川如此担忧和紧张,连护士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要是那女的伤成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心疼呢。”

护士紧接着又说。

伤成她这样?

苏沫看着自己脚背上的硕大水泡,晶莹剔透,高高鼓起。

如果是叶欣雅,恐怕傅屹川会直接召集全市所有顶级专家来给她治疗。

而换成自己,毫不犹豫被丢下,让她一人去看医生,连半点同情都不肯施舍。

多么区别对待,高下立见。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苏沫看过去,发现是傅屹川打来的。

他不是陪叶欣雅吗?

打来找自己做什么?

苏沫不想接,将手机给翻过去盖住。

护士这会正准备用针刺破那个最大的水泡,因为太大了,组织液不能自行吸收。

恰此时,傅屹川找来了门诊,当他看见苏沫坐在病床上,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沫听见声音,惊一瞬的抬头望去。

她不想跟他吵,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只淡淡开口:“开了静音,没听见。”

傅屹川望向她的手边,确实手机是盖住的,遂没多气了。

这时,护士扭头看他,不是那会火急火燎抱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的又是谁?

“你是她的什么人?”

护士问。

傅屹川当下要回答,后方,叶欣雅的声音响起:“屹川,沫沫怎么样?”

傅屹川侧头看去,“丈夫”两个字生生卡在了他的咽喉,只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声音。

苏沫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情愿,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主动帮他回:“我们没什么关系。”

傅屹川听到这句,又看见苏沫脸上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当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恼火,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是我妻子。”

傅屹川盯着她道。

“不是你自己要嫁给的我?

现又不在外人面前认了?”

他质问苏沫。

苏沫看向他,微蹙起眉,不解的同时又觉得讽刺。

不想承认的难道不是傅屹川吗?

她不过是看他难以启齿,帮他说了。

后方,听见傅屹川说的那五个字,叶欣雅脸上闪过滞愣和受伤,随即又眼神幽怨恶毒的扫向苏沫,艳丽的美甲深陷掌心。

护士用狐疑的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扫视一圈,关系早已捋清,于是对这个垃圾男人也没什么好语气:“无关人员请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傅屹川听到“无关人员”这个词,皱眉要说话,这时,护士的一个侧身,他看见了苏沫脚背上的伤。

那触目惊心的大水泡明晃晃的刺入他的眼里,心脏也跟着抽一下,口中方才想说的话都忘却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将半进门的叶欣雅给拦去外面,自己也侧过身,不挡住门边的光线。

他没离开,只是贴着墙站,就那么直直的看向那双脚,目光幽深。

脚背到小腿是大面积的红,在那红上,大颗的水泡旁边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护士用针刺破一个小洞,无菌棉布吸收组织液,苏沫腿颤抖了一下。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费尽心机让爷爷逼他娶了她,两年来他都当她形如摆设,这是第一次察觉,原来她那么瘦小柔弱。

“近期内不要穿鞋,不要多活动,每天三次用药。”

护士刺破大水泡后,叮嘱着。

苏沫点了点头,她要起身,脚背的疼痛让她站着都浑身打颤。

这时傅屹川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

苏沫因重心不稳下意识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抽开,说着:“放下我。”

“抱紧,摔着了别怪我。”

傅屹川只是道。

他从双手抱变成单手,苏沫连忙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落,傅屹川腾出的那只手去拿凉鞋还有她的手机。

苏沫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抿起唇沉默着,没有再挣扎。

她知道这个抱不带半分情爱,只是看见自己的伤,后知后觉给的半点施舍。

又或许,他是怕傅爷爷知道后责怪,亡羊补牢而已。

傅屹川抱着苏沫出去,门外,叶欣雅看着这一幕,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关心询问:“沫沫,你还好吗?”

苏沫眼底一片凉意,不发一言,根本不想陪对方演这场绿茶戏码。

傅屹川闻言倒是主动回答:“欣雅,她的脚受伤不能走路,所以得我抱着她。”

叶欣雅依旧是脸上带着笑容,说:“不用跟我解释,沫沫是你妻子,你抱她不是天经地义嘛,何况她还受伤。”


她这幅娇弱可怜模样让傅屹川顿时回神,连忙上前安慰:“与你无关,别哭。”

叶欣雅啜泣着,傅屹川扶着她去到客厅坐下,哄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厨房内,苏沫听着,感觉尤为刺耳,这等柔声细语的样子,傅屹川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渴望了,只想赶紧离开。

调整好情绪,手中炒菜的动作继续。

离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本以为傅屹川会利落签字,现在看来她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爱归不爱,但丝毫不影响傅屹川想折磨她,这都是她的报应,对她两年前贪心的报应。

客厅里。

叶欣雅被哄了好一会,靠在傅屹川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温柔,仿佛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没变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不离婚?

分明苏沫都主动提了。

她抬头看去,终究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说了那就太过刻意,影响她树立的人设。

上方,傅屹川轻抚着女人的后背,但眼神是飘忽出神的。

苏沫居然提了离婚,态度还如此冷淡漠然。

他心中隐隐惴惴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但末了又冷静镇定,握紧拳头。

苏沫那么爱他,怎么会真跟他离婚?

不过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当苏沫把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叶欣雅这时进来,假意上前道:“沫沫,我给你传菜。”

“不必。”

苏沫冷淡说。

叶欣雅嘴角勾起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片衣角,故意上前要拿盘子。

端着的是一盘红烧肉,刚出锅的,很烫,偏偏她还手臂从苏沫面前越过去端。

苏沫要后退让开,结果这时盘子从叶欣雅手中滑落,红烧肉径直掉到地上,砸在了苏沫的脚背。

瞬间,苏沫疼的泪水翻涌,但她还没出声呢,叶欣雅先尖叫了:“啊——我的手,流血了!”

傅屹川几乎是一秒冲进厨房,在他的视角下,苏沫右手把刀给抬起,硬生生的往叶欣雅手上撞。

“苏沫!

谋杀是犯法的,你想蹲监狱吗!”

傅屹川暴怒的吼道,大手直接将人给推开。

苏沫原本就因为烫到了脚而疼痛难忍,这下被推,身体撞在墙角,而后径直跌坐地上。

尾椎本来就受伤,还没恢复呢,又遭受重创,顿时她就哭出声来。

傅屹川揽着叶欣雅已经走到门口,听见哭声下意识扭头,结果见苏沫身上脚上全部都是食物残渣。

“呜呜呜,好多血......”叶欣雅哭的撕心裂肺,顿时就将傅屹川给拉回神,扶着人去到沙发上坐下,翻找医药箱止血。

看清伤口后,那只是一道还没指甲印大的小口子,擦去血痕后,自己都不流了。

“呜呜,我很怕疼,怕受伤,屹川你知道的。”

叶欣雅抽泣道。

傅屹川给她贴上创可贴,坐到她身边抱住她,闷声心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最怕疼,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很多人都欺负你。”

那是欣雅最黑暗的岁月,他恨不得能重生到二十年前,去保护那个脆弱可怜的女孩。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扶着厨房门边踉跄的走了出来。

她看向沙发,顿时眼泪模糊的更甚。

谋杀......傅屹川居然说她要谋杀叶欣雅,他到底是哪只狗眼看见的?

她连叶欣雅手怎么被伤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扣了帽子,脚上还被滚烫的红烧肉给烫到,那里昨天才起了水泡啊。

瘸着步子弓着腰,她挪到卫生间去清洗。

傅屹川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直至那背影消失,他也没起身。

卫生间内。

苏沫开了花洒,本想用温水,结果温水接触皮肤变成了沸水,她紧咬着唇,用凉水冲去残渣汤渍。

小水泡被盘子砸的大部分破开,汤汁和水流刺激到伤处皮肤,疼的她浑身抽搐。

但肉体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疼,她闭上眼睛,想起傅屹川狠狠推开自己的那一幕。

她以为不爱傅屹川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她开始恨他。

她好恨啊!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为什么还带上叶欣雅一起折磨她?

她就这么罪该万死吗!!

眼泪从眼角落到地上,她悲怮哽咽,这时后方过来一人,开口道:“你......”一个字刚出口,登时,苏沫转过身,撕心裂肺的嘶吼:“滚啊!

你给我滚!”

被吼的同时,花洒也呲过来,傅屹川抬手格挡,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你他妈发什么疯!

有病吧!”

回应他的是各种东西砸过来,盆,花洒头,甚至还有马桶刷,傅屹川终于被逼的狼狈的后退,愤怒的摔门关上,嘴里骂道:“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他好心来看一眼,结果被骂还被喷水,他真是想杀了苏沫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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